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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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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眸光暗了暗,说:“没什么……你没看到医生开了什么药?”
  
  以沫回忆了一下,将药的名字一一道来,江宁听了,点头不语。两人闲聊了几句别的,上课铃便响了。
  
  又过了几日,以沫和许荔一起去新华书店买书,回来等公交时,忽然看见一个人骑自行车载着花圈从她面前驶过,原本是极平常的画面,可不知怎么的,以沫的心骤然一跳,吓得脸都白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后,默默爬到床上,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咬着被角,悄无声息地哭泣。
  
  她痛恨自己的疑神疑鬼,可是她没办法驱散心头漂浮着的阴霾,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她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证明爸爸会好好的跟她在一起,比如那本病历。可是,那种不好的预感如一跳无形的巨蟒,紧紧缠绕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直到那个预感变成现实。
  
        
第九章(4)
  宁志伟死于一场大火。
  
  初冬,他负责看守的仓库半夜突发火灾,他是第一个发现火险的。在没有任何保障措施的情况下,他拎着灭火器,一次次冲进滚滚浓烟中,抑制了火情。然而等到消防官兵赶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烈火烧得不成人形。
  
  所有人都说他用生命保护了国家财产,组织上将他追认为烈士。以沫一夜之间成了烈士遗孤。根据《烈士褒扬条例》,以沫一次性获得烈士褒扬金、抚恤金三十多万,每月定期享受一千多元的生活补助。
  
  因为以沫的情况特殊,作为孤儿的她,既无法留在军区大院的职工房里继续居住,也没有别的去路,组织上开会商量了好几次都没有敲定如何安置她。
  
  就在这时,辜振捷提出了收养以沫。
  
  组织上一致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此事便就此定论。
  
  就收养以沫一事,辜振捷和徐曼狠狠地吵了一架,面对徐曼的阻扰,辜振捷恼道:“抛开我和以沫的感情先不提,就说小宁,五年前,他运输物资去西藏,一辆军车出故障,是他强忍着高原反应,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低温钻进泥水里,在车底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检查,排除了故障,这才落下了肺病! 
  
  “现在他为国家牺牲了,留下以沫这样一个孩子,无论出于什么考虑,我都要收养她!徐曼同志,你也是军人,你应该有对革命烈士有最起码的尊重,和做人最起码的良心。”
  结婚多年来,徐曼从未见过辜振捷如此疾言厉色,哪里还敢顶撞他,只得默默忍受。事后转念一想,如今正是辜振捷往上走的关键时刻,收养个烈士遗孤,也算是件好事,于是也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
  *
  
  以沫住进辜家那天,辜振捷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桌好吃的。
  
  席间,以沫始终红着鼻子低头不语。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成孤儿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变成辜伯伯的女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吃饭,更加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不相信爸爸已经死了,她想证明自己是在梦里,所以拼命地掐着自己的手——告别遗体时如此,父亲下葬时如此,独自坐在家里时如此,无时无刻,她都希望自己可以在某一阵剧痛里醒过来,然后发现爸爸坐在自己身边,一如既往地对她微笑。
  
  那顿饭是怎么吃完的,以沫全然不知道,耳边有很多人对她说话,可是那些声音像从卡带的磁带里传来的,她一个字都听不真切。
  
  最后,整个客厅里就只剩下她和辜振捷了。
  
  辜振捷红着眼睛看了她很久才缓缓说:“以沫啊,想哭就大声哭吧,伯伯在这里,伯伯不是外人,以后就是你的爸爸。”
  
  听到“爸爸”两个字,以沫的心像被扎了一下,一声哭声猝不及防地从她紧咬的牙关里溢出,那哭声越扩越大,最终化成了肝肠寸断的号哭:“爸……爸……你说过要看我穿学士服照相的!你说过要等我拿工资给你买烟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怎么可以不等我?”
  
  辜振捷心疼地将她拉进怀里,与至亲的生死离别,他刚经历过,没有人比他更懂那种痛苦。
  以沫在他怀里哭得半只肩膀都麻木掉,这才渐渐止住哭,按住心口哽咽:“伯伯,痛,心里、好痛!”
  
  她好痛,无时无刻不在痛,连呼吸都是痛的。
  
  “伯伯知道。”辜振捷轻抚着她的肩,“比子弹打进肉里还要痛千倍百倍……不过再怎么痛,咱都要坚强地挺过去。”
  
  以沫憋着气,抽噎着点头,心却缩成了一团——她不知道要怎么挺过去。
  
  良久,以沫的气才渐渐顺了些,她木木地坐在原地,不再说话。
  
  辜振捷见她情绪稳定了些,牵着她起身往外走去,一一给她介绍:“这是洗澡间,这是卫生间。”
  
  及至上了楼,他将她带到最里头的一间屋里,屋子被装修得焕然一新,堆满了各种女孩子想要的公仔、玩偶、装饰品,以沫盯着这间屋子轻轻拂动的白纱蕾丝窗帘发呆,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卧室吧,可是这一刻,她非常怀念自己那个阴潮的小窝。
  
  “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我让家里的王嫂给你买了一些新的衣裤鞋袜,生活用品,都在柜子里放好了,你先用着,有什么需要,只管跟王嫂说。你安心住着,不要和你徐阿姨见外。”
  末了,辜振捷又做了一番别的交代,才略微放心地离开。
  
  那以后,以沫正式成了辜家的一员。
  
  *
  *
  住进辜家后,以沫变得谨言慎行起来,虽然辜伯伯和王嫂都对她很好,但她就是无法身心舒展地面对他们,尤其是有徐曼在场的时候。
  
  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徐曼,脾气比几年前好了很多,在以沫搬进去之后,她从未给以沫脸色看过,但也不热络,眼睛从来不往她身上看,仿佛坐在桌边吃饭的,只是家里豢养的一条新宠物。
  
  因此,每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以沫总觉得芒刺在背,不但不敢抬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每每吃完饭,她都会主动帮王嫂收拾下家务,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里写作业、学习,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段日子里,以沫整晚整晚的失眠。在外人眼里,她虽还处在悲伤里,但情绪已经日臻稳定,除了不爱说话以外,该做的事情,她都有条不紊地在做。但是真实的她是什么样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每天都会从浅睡中惊醒,然后莫名其妙的害怕,无法入睡。黑暗中的她是如此脆弱,以至于很细微的事情,都可以让她泪流不止。她想开灯,可是又怕被别人发现,说她浪费电,只好眼睁睁等着凌晨四点的到来。
  
  因为凌晨四点的时候,大院的清洁工就会准时出现在她窗下洒扫,清洁工扫得很慢,不断有轻微的“沙沙”声传入她耳朵里,这时,她焦躁的心就会渐渐被安抚,才能勉强睡上几个小时。
  
  这天夜里,她正盯着天花板发呆,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她悚然从床上坐起来,开灯下床,警惕地站在门边。
  
  接着,门外传来一系列响动,只听徐曼哭叫着从她的卧室里冲出来喊:“阿迟,你不能死,你不要也丢下妈妈!”
  
  以沫如遭雷击,涔涔的冷汗从额上冒出,她只当自己听错了,只当徐曼喊的不是“阿迟”而是“靖勋”。
  
  就在她的心跳几乎窒住的时候,外头传来辜振捷的声音:“曼,别怕,你是做噩梦了!阿迟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我不信!”徐曼歇斯底里地声音传来,“我要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马上!”
  
  “好好好,我这就打,不要怕!”
  
  外头又传来一些纷乱的人声、脚步声,以及辜振捷打电话的声音,良久才归于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沫才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瞪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九章(4)
  因为那个噩梦,徐曼最终决定将辜徐行接回国。
  
  她固然知道自己的反复无常很愚蠢,可是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无法容忍另一个儿子也不在身边,她必须妥妥地看着他在自己眼皮子下,安然无恙地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她的决定一旦做出,施行起来自是雷厉风行。
  
  很快,正在美国准备哈佛商学院面试的辜徐行就踏上了回程。
  
  在徐曼的安排下,他回国后,会在聿城一中就读高二上学期,适应一年后,参加来年中国的高考。
  
  *
  冬至那天,漫天飘着雪花。
  
  以沫放学回来的时候,王嫂正端着盘饺子往饭厅走,见到她被头上肩上都是雪花,一边帮她拍打一边说:“赶快进屋啊,别着凉了。”
  
  以沫犹疑着往热闹喧嚣的饭厅走,饭厅里坐了很多人,连江宁他们一家人都来了。
  
  饭桌中心煮着一大锅羊肉火锅,腾腾地冒着热气。以至于以沫有点恍惚。
  
  辜振捷起身招呼她:“赶紧坐下吃饭,就等你了。你看看,谁回来了。”
  
  以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数月未见的辜徐行坐在桌子的正对面,隔着雾气看她。
  
  他背后的玻璃窗外,雪花洋洋洒洒地筛着。
  
  以沫恍然想,他们的分分合合,好像总是和雪有关。
  
  她很快收回眼神,默默在椅子上坐下。愣了一下,似觉不妥,遂又抬头朝他看去,低低地叫了一声:“哥哥。”
  
  辜振捷颇有些开心地笑了:“好,好。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跟着你哥哥玩了,以后你们两兄妹就又有伴了。”
  
  以沫怯怯地看了眼徐曼,她没有什么表情,自顾给徐行拌着火锅作料。
  
  辜振捷舀了碗羊肉汤放在以沫面前,朝那边说:“阿迟啊,以后要多照顾妹妹,知道吗?”
  
  徐曼抬头瞟了眼辜徐行,他表情淡漠地“嗯”了一声,连看都没看以沫一眼。
  
  *
  *
  
  辜徐行只在家里倒了一天时差,隔日便去一中报了道。
  
  报道当天,辜徐行就在一中引起了动乱。
  
  因为在美国待了四年,他的身高体格较国内同龄人秀颀饱满,加之卓越的气质和俊美的外表,他一走进校园就引起所有学生的注意。
  
  几分钟后,连坐在教室里入定的以沫听到了传闻:一中来了位新的体育老师,帅得惊天地泣鬼神。
  
  几十秒后,又有人出来刷新刚才的传闻:刚才那个不是老师,那个好像是中央戏剧学院的大学生,来这里拍戏的。
  
  又过了阵,消息才靠谱了些:刚才那个居然也是学生,校长亲自把他带去高二(1)班的教室了!
  
  接下来的那节课,大家都上得心浮气躁的,大半学生都在传着小纸条议论刚才见到的转校生。
  
  以沫一边记着随堂笔记,一边注意着那些传纸条的小动作,暗想,这还只是低年级组,不知道高二年级都议论成什么样了。
  
  果然,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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