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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边荒传说-第6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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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雅大窘,玉颊霞烧,用手捂着耳朵尖叫道:「不听!不听!以后再不听你说话。」

高彦跳将起来,移到她身前,不怀好意的道:「不想听我说话,便不可把手放下,时机又告成熟哩!爽得要命。」就那 探手抓着尹清雅香肩,对着她的小嘴,准备俯身一吻。

尹清雅放弃捂着耳朵,两手改为封挡高彦的进袭,可是任她武功如何了得,偏是在这一刻娇软无力,反抗得力不从心。

高彦改为捉着她一双纤掌,大嘴继续进犯,闹得不可开交的当儿,敲门声响。

高彦千万个不情愿的被逼撤退,尹清雅则狼狈地整理散乱了的秀发,免被人看到破绽,却没法让红透了的耳根回复原本的晶莹雪白。

高彦深吸几口气,方拉开房门。

卓狂生立在门外,怨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还以为你出了意外。」



接着探头从高彦肩上望过去,笑吟吟的道:「明白了!的确是差点出事。」

尹清雅大窘道:「你这死馆长、坏馆长!」

高彦狠狠的道:「你若没有敲门的最好理由,我会揍你一顿重的。」

卓狂生以肩碰肩的方式闯入房内,从容道:「我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给老子关门。」

高彦奈何不了他,幸幸然把门关上,看着鹊巢鸠占,被卓狂生坐入他的位子里,只好倚门而立。

卓狂生道:「最新消息,巴陵发生了奇怪的事。」

尹清雅和高彦一时忘了向他追究不请自入,前者讶道:「有甚么事好奇怪的?」

卓狂生好整以暇的道:「据报周绍忽然不知去向,令巴陵的兵将军心大乱。」

高彦愕然道:「我们又没有干掉周绍,他怎会忽然失踪呢?」

卓狂生道:「这恐怕周绍本人才清楚,不过敌人的确曾搜遍全城,仍找不到这个家伙。」

尹清雅没有说话,一双大眼睛亮了起来。

高彦怀疑的道:「会否是周绍使诈,想引我们去攻打巴陵?」

卓狂生道:「可是自黄昏开始,巴陵的荆州军便整理行装,摆出要撤离巴陵的姿态,这可是骗不了人的。」

高彦道:「真有这样的怪事?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尹清雅道:「江陵方面情况如何?」

卓狂生道:「直至这一刻,仍未接到江陵的荆州水陆部队南下的情报,害得我们白等了多天。」

高彦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呢?」

卓狂生道:「那就要看巴陵的荆州军是不是真的撤走,这可是没法骗人的。如果是事实,就代表周绍真的溜了。这家伙见形势不妙,江陵军又不肯来援,更晓得我们绝不肯放过他,故抢先溜掉。」

高彦道:「我们该怎么办?」

卓狂生油然道:「当然是静观其变,全面戒备,防敌用诈,也做好随时接收巴陵的准备工夫。」

尹清雅尖叫道:「不!」

两人愕然朝她瞧去。

尹清雅双目涌出热泪,凄然道:「我要亲手斩下周绍的臭头。」

高彦和卓狂生听得面面相觑,知道说出任何反对的话,她都听不入耳。可是在目前不明朗的形势下,去追搜不知已溜了多远的周绍,是绝不明智的行为。

高彦向卓狂生打个眼色,示意他离开。

卓狂生知机的道:「只要是清雅的提议,我们一定会支持,我现在立即去准备。」说毕去了。

高彦来到尹清雅身前,单膝下跪道:「雅儿……」

尹清雅打断他道:「你不用劝我,劝也没有用的,我定要为师傅和郝大哥报仇,你不陪我去,我就算自己一个人也要去。」

高彦大感头痛,道:「雅儿还记得你着我去和江帮主求情,请她放过天叔的事吗?」

尹清雅一呆道:「那有甚么关系?」

高彦叹道:「当然大有关系。两军交战,都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甚么卧底反问之计,只要能有效打击对手,便会施用。卧底当然令受骗的一方痛恨,可是他们亦是奉命行事,对指令他的一方来说,不但非是叛贼,且更是大功臣。」

尹清雅不悦道:「你想说甚么呢?」

高彦道:「我想说的是,周绍只是个喽啰,罪魁祸首并不是他,而是桓玄。」

尹清雅怒道:「可是如果不是周绍出卖师傅,师傅怎会遇害?」

高彦道:「清雅可否换另一个角度去想,周绍只是另一个叫做胡叫天的人,是敌人策略的一部分,我们犯不着为他强行出兵,致乱了全局。」

尹清雅愤然道:「说到底!你就是不肯陪我去。好吧!我便一个人去寻周绍算账。」

高彦心痛的道:「当然不是这样,如果雅儿真的要去,我怎都会和雅儿在一起。」

尹清雅往他瞧去,道:「那你说这么多话来干甚么?」

高彦苦笑道:「因为我不想仇恨把雅儿彻底改变,我更不想你双手沾上血污。」

尹清雅呆了一呆,露出思索的神色。

高彦以衣袖为她揩拭眼角的泪溃,柔声道:「如果你师傅和郝大哥死而有知,定不愿看到雅儿心中充满仇恨。小白雁是最快乐的鸟儿嘛!海阔天高,任你翱翔,生活应是多么的写意。这样你师傅和郝大哥才能含笑九泉之下。我们当然不可放过桓玄,抓起周绍亦不会手下留情,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必须以大局为重,不要让兄弟去冒险,现在莉州军不战而退,是最理想的情况。异日刘裕统一南方,两湖的兄弟和百姓人人有安乐的日子过,如此才不辜负你师傅和郝大哥对你的期望。」

尹清雅听得沉默了起来。

高彦坚决的道:「雅儿若仍要去追杀周绍,我高彦绝不会退缩。」

尹清雅忽然俯下娇躯,双手搂上高彦的脖子,睑蛋紧贴着高彦的脸颊,颤声道:「高彦!」

高彦心都融化了,唤道:「雅儿!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尹清雅道:「人家甚么都听你的。」

高彦道:「那是去还是不去呢?」

尹清雅在他肩上狠咬一口,道:「死小子!人家都说听你的话了,还有甚么好去的。」

高彦大喜,又心痒起来,只恨清楚卓狂生正等待他劝说尹清雅的结果,若待至明早才去向老卓报告,既不合情更不合理。暗叹一口气,道:「待我去和卓疯子交代几句,转头便回来陪你。」

尹清雅耳语道:「雅儿困哩!只想好好睡一觉。」

高彦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朝她的秀榻移动,听着两颗心在剧烈的跳动,一时间天旋地转,不知人间何世。

尹清雅任他把自己放在榻子上,双眸半睁半闭,玉容像被火灼般又红又热,神态诱人至极点。

高彦在她香唇上吻了一下,为她盖被子,道:「我很快回来。」

尹清雅「嗯」的应了一声。

高彦依依不舍地朝舱门走去,来到门前猛一咬牙,不是推门而出,而是锁上门闩。

【第十一章】 江乘之战 




大江南岸,黄昏。

离江乘三十里许处的一座小山岗上,燕飞和刘裕蹲坐草丛之中,目光投往快没入西山下的夕阳。

刘裕苦笑道:「自离开海盐后,我的日子实在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更搞不清楚是痛苦还是快乐?看着胜利不住接近,但我反而有茫然若失的感觉,有时还不晓得自己在干甚么?」

燕飞道:「事实上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干甚么,每一步都显示出你深谋远虑,且每一步都没有犯错,眼前的成就是你为自己争取回来的。」

刘裕颓然道:「可是我总有身不由己的感觉,像被命运之线摆布的木偶。每一步都是险着,每一步都可令我把赢回来的全输出去,那真是很大的负担,而我完全没有别的选择。」

燕飞道:「自玄帅看中你的那天开始,你便失去了选择的自由。我明白你的心境,但只要你想想南方百姓的祸福,全系于你身上,那受甚么苦都是值得的。」

刘裕叹道:「早于玄帅提拔我之前,我便有命运再不属于我的感觉。还记得我们在汝阴城的相遇吗?由那一刻开始,我便注定要走上这条没有得掉头的路。老天爷真残忍,为何让我遇上淡真呢?」

燕飞说不出话来。

刘裕满怀感触的道:「我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如果不是没有时间去想东想西,我怕我真会发疯。」

燕飞明白他的心情。

在手下面前,刘裕必须装出英明神武的模样,以掩饰其脆弱的一面。可是对着燕飞,他却不用隐瞒,可尽泄心中情。

刘裕道:「你明白我的心情吗?当上皇帝又如何?我永不能得回淡真。我本以为那是永远不能弥补的遗憾。可是当我拥着钟秀的一刻,我生出拥着淡真的滋味。那感觉是没法形容的。为何我会这样,我是不是不知自量呢?」

燕飞凝望他好半晌,道:「因为对你来说,钟秀等于另一个淡真,且在某一程度上,犯禁的感觉更强烈,因为当安公和玄帅在世时,钟秀的确是建康的天之骄女,身分地位比淡真更显赫,所以打破禁忌的滋味更无与伦比。对吗?」

刘裕回想着道:「就在我们赴秦淮楼雨枰台之约的那一天,我们见到淡真和钟秀。那时我生出她们是高高在上的天星的奇异感觉,只能抬头观看,但永远没办法把她们摘下来。钟秀比淡真更骄傲,有点不大看得起我们,当然!这只是比较而言。淡真临别时的笑容和眼神,令我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但却只敢暗中偷偷地想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怕被人嘲笑我痴心妄想。但老天爷为何偏要让我再遇上她呢?这算甚 娘的命运?」

燕飞见他双目泪光闪动,知道他正陷于伤痛的回忆里,不过他真的找不到安慰他的话,因为他最明白王淡真之死对刘裕的沉重打击。而刘裕今夜如此黯然神伤,与谢钟秀脱不了关系。

刘裕仰望转黑的天空,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我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只有两个人能令我完全失控,一个是淡真,一个是钟秀,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爱。这个想法令我对文清生出内疚和歉意,也令我更痛苦,我不但要瞒着文清有关任青媞的所有事,还要向她隐瞒心中真正的感觉。老天爷为何要陷我于这样的处境里?」

燕飞有感而发的道:「那是因为淡真在你心中造成的伤痕太深刻了。相信我,干掉桓玄后,你的感觉会好得多。好好的去爱护文清,她会是个好妻子。当她为你生下白白胖胖的儿子,一切会改变过来。人是不能永远活在沉痛的记忆中,那不但会摧毁你,还会摧毁爱你的人。任青媞的事你也不用内疚,因为你并非平常人,你肩负的是汉族未来的命运,在这大前题下,个人的一点牺牲并不算甚么。」

刘裕惨然道:「问题在我并不觉得是牺牲,我不但迷恋青?的肉体、她的风情,还沉迷于她对我的爱,这使我更感内疚。」

燕飞道:「我认为这是不必要的。任青媞是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的美女,便当是老天爷对你的一点补偿吧!但当然是有条件的,所以你必须克服心中的内疚。」

刘裕默然片刻,沉声道:「为何你不提钟秀?你是否对钟秀的病情不乐观?」

燕飞叹道:「你该明白孙小姐心病的源头,那也像你心中的创伤般,是没法缝补的。生老病死,人生便是如此,只是时间的问题。你必须坚强的面对任何情况,因为你已成为南方百姓最后的希望,千千万万民众未来的福祉,全掌握在你的手上。」

刘裕目光投往里许外的官道,听着隐传过来的马嘶声,道:「那是最沉重的负担,我再不是为自己活着,我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说话,都要考虑所带来的后果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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