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的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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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曾经告诉他，三年前，胡天哲认识了徐思嘉。
“胡总，你喜欢……我姐夫？”
胡天哲抬眼看了一眼方成，然后微微点了一下头，虽然幅度很小，但方成看清楚了。虽然早就听说胡天哲喜欢男人，但方成当时只以为是陆宇胡说八道的，原来这竟然是真的，更劲爆的是，胡天哲喜欢的是他的姐夫，不过听胡天哲的语气，他好像只是单恋。
这时的胡天哲显然还不够清醒，因为清醒的胡天哲绝不会对方成说这些话，还不够清醒的胡天哲又跟方成说了许多的话，不过话题已经成功转移到了他们的大学生活上面。
胡天哲说第一次看见方成是就是感觉方成很傻，后来接触之后发现方成是真的傻。虽然这句话让方成很想把胡天哲胖揍一顿，但他念在胡天哲是醉鬼的份上没跟他计较。
胡天哲感觉他的大脑很清醒，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又把话题扯回了徐思嘉身上。胡天哲跟方成说，不管是他胡天哲还是蒋邦彦，都是伪君子，只有徐思嘉，他是真正的君子，他对胡天哲很好，像兄长一样关照他，可徐思嘉对谁都很好。他只对一个人不一样，但那个人不是胡天哲，而是方菲。
接下来的话题全是关于徐思嘉的，方成才知道，原来胡天哲陷得太深了，哪怕徐思嘉结了婚，哪怕他即将做父亲，胡天哲对他的感情都不减半分。这让方成想起了他的前女友，肖燕。
方成一直以为他是深爱肖燕的，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爱她，他的女朋友是不是肖燕，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女朋友那三个字，如果换做其他女人，方成也可以一样对她好。可胡天哲不一样，他心里的那个人，只能是徐思嘉，换成谁都不可以。
方成这才发现，原来他和他一直不愿承认的爸爸一样对感情拎不清，只不过他爸爸能认清这一现实而他方成认不清。方成自嘲地笑笑，果然遗传基因很强大。
“方成，我好像有点头晕。”胡天哲试图站起身来倒水的时候，发现了这一问题。
“你能不头晕吗？全酒吧的酒都进了你的肚子了。你坐下吧，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你家有蜂蜜吗？”蜂蜜水能解酒，方成曾经喝醉的时候，肖燕就给他冲过。想起来肖燕，方成却突然感觉有些寂寞，是不是又该找个女朋友了？
“有，在食品柜里。方成，你够贤惠的，要不然你替你姐夫从了我得了。”
这让方成又想起了那个梦，他可不想让剩下的都变成现实，但胡天哲明显是在开玩笑，他跟着掺和一下也无妨，于是笑道：“行啊，不过你要给我升职加薪。”
胡天哲一听，这小子胆子还挺大，于是晃晃悠悠走到方成背后，一下子把头搁到方成的肩膀上，促狭地笑着：“娘子，快随夫君安歇去吧！”
“胡总，您还真不在乎这质量？”
胡天哲从方成手中拿过蜂蜜水，“你叫我胡天哲，或者天哲，都成。咱们是大学同学，你用不着跟公司里的其他员工一样。”
“行，胡天哲，你喝了这杯水赶紧去睡吧，睡醒一觉，酒就醒的差不多了。”方成瞥见了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得赶紧回去了！
胡天哲却没让他回去，说是都这么晚了，可别让女流氓劫了色，让方成在他们家住一晚，末了还加上一句，娘子和夫君分房睡。
方成拒绝了两次，胡天哲都坚持，倒不担心胡天哲真的吃了他，而是觉得他跟胡天哲毕竟还是不算很熟，不方便。
但胡天哲却还是要求方成留下来，方成照顾了他一晚上，现在大晚上十二点的就让他这么回去，似乎不太妥当。最后方成拗不过胡天哲，留了下来，住在客房里。
方成往那张松软的大床上一躺，伸了个懒腰，这一天下来，他是真的累坏了，还好明天休息。但躺在床上方成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胡天哲爱上徐思嘉这件事毕竟有点震撼，男人喜欢上男人不稀奇，可稀奇的是，故事的主角居然是他的姐夫，可怜的方成没有想到，他错了，这场男男爱恋的主角其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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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没过几天，方成就收拾着东西出差去了，蒋邦彦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让他好好干，干好了，皇军大大的有赏！还说他这次出差住的地方是个度假村。
方成发现，最近他的运气挺好的，以前是公款吃喝，现在是公款旅游，虽然工作偶有不顺，但那都是小问题。这次蒋邦彦让他出差，他就感觉公司还是挺需要他的，因为蒋邦彦说了，这是个大客户。
不过大客户呆着的地方荒凉了点，是方成的老家，怎么跟当初资料上写的有点不一样呢？度假村，村是有了，但度假没看见。不时会有一两头老黄牛从方成身边悠然自得地路过，几只大黄狗冲着他嗷嗷的叫，还有漂亮的大白鹅从他身边优雅走过，不时扑腾几下，几片洁白的羽毛在方成的眼前翩然落下。
方成一个人傻呆呆地看着风景，当时说的随行的那个人说是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方成感觉有些不太妙。
“小成子，你回来了？”
方成听这声音挺熟悉，回头一看，一位穿着蓝灰布衣服的大叔站在那里，黑色的老头鞋上沾满了泥点子，手里拿着烟杆，脚边的一只小黑狗欢畅地摇着尾巴。
“表舅？”
“你姐不回来了是吧？”
“呃，也许是吧……可是表舅，我这次来是我们公司……”方成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唱了起来。
“喂。”
“成子，到了是吧？见到表舅了是吗？我这大着肚子呢，就不回去了，你跟着表舅走吧，到了家给你姐夫打电话。对了，我跟你公司请过假了，工资应该不会扣的，放心吧！”
方成一个字还没说呢，方菲那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方成这才知道，上当了。本来联系客户的事就不归他管，肯定是方菲的主意，而且事先跟蒋邦彦串通好了，八成胡天哲也有份。
“成子，你爹昨天就到了，还有那个女人跟你弟弟，就等你了。”
“方菲！！！！”方成转身就要走，却被表舅一把拉住胳膊，“你这孩子，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路都不记得了，家在那边。”
“表舅，我……”
“成子啊，终于长成大小伙子了！比你舅舅我都高了。小菲也成大姑娘了，我都要当舅姥爷了，老喽，你们大了，舅舅老喽！”
方成听了鼻子发酸，表舅是方成母亲的表弟，看着方成长大，方成闯了祸不敢回家，就躲到表舅那里，然后看着表舅替他跟母亲和姐姐告饶。方成想着小时候的事情，眼泪都要掉下来，正感动着，就听见表舅话锋一转，大声骂道：“就是因为那个妖精，害的我大外甥大外甥女离家这么久！这妖精还敢跟着你爹回老家？我呸！”
表舅这话一说完，方成的眼泪也跟着回老家了。“表舅，我……”
表舅步履稳健，在前面打头带路，小黑狗摇着尾巴，跟在方成屁股后头负责断后。“成子，你爹要把钱都给那妖精的儿子，说什么你和你姐都大了，用不着他的钱了，屁话！他方老二对的起他的良心吗？他对得起我表姐吗？他对得起老林家吗？成子，你也学学你姐，不能就让人这么欺负！”
谁说表舅没文化，看看人家的排比句，多有气势！
“对得起！我怎么对不起！我是不给他们吃了还是不给他们穿了？成子上大学别说我没给钱！是他不要！”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成的老爹，方大石，中气十足的跟方成表舅叫板。方大石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后来家里太穷，便到城里去打工，后来做小生意渐渐作大，也有了钱，用一个恰当的词来说，就是暴发户。有了钱之后方大石除了往家里寄钱之外，还寄了一份离婚协议书，附加的条件很优厚，要送方菲去加拿大留学，另外还给方成他们娘仨留了不少的钱。
方大石的后面跟出来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还有一个四十岁的贵妇，就是方成的继母和弟弟了。弟弟是方成的亲弟弟，方大石本来没想着要离婚，可他总觉得对方斌（方成弟弟）母子有亏欠，这么多年了，连个名分都没有，当时那张离婚证就是方大石送给方斌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成子回来了？”依旧美丽的继母笑得很慈祥。
“大哥。”方斌跟方成打着招呼。
方成淡淡的对着方斌点了个头，冲着继母扯扯嘴角，然后便不再说话。
“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怎么不知道叫人呐！”方大石大声斥责方成。
方成瞅了一圈，然后挨个的行礼道：“大爷好，大妈好。三叔，三婶，好长时间不见了，身体还好吧？大姑，好长时间没去你家了，我大姑父呢？小姑，听说我妹妹去年找了个对象，祝她早生贵子啊！”
方大石恨恨的，看了看老家的土院子，顺手拿起那边大笤帚就朝方成身上砸去。方成早就料到了，一下子躲过了。
“我让你不懂事！我让你耍滑头！我砸死你！”方大石把方成追的满院子乱跑，家里的亲戚们拦的拦劝的劝，一时间，小院子里乱成一锅粥。
“方大叔！你可别忘了，咱们可造就没关系了，当年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方成，从我十八岁，就没用过你方大石一分钱！拿笤帚？有本事你拿你手上的金戒指砸死我呀！”
方大石一把扔掉笤帚，掳下手上的三枚光灿灿的金戒指，刚要扔出去，手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你让我砸我就砸呀，我偏不！”表情又很不自然的把戒指戴上。
方成鄙夷地看着方大石，还是这么抠门，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这时继母走了过来，扯扯方成的衣角，然后轻斥方大石，“你看看，孩子好不容易回一趟老家，你还要打他。来，成子，屋里坐。”
“不用了，我还有事。”说罢，方成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方大石的声音：“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回来！”
表舅小跑几步追上方成，“既然都来了，去看看你妈吧，还有你爷爷和你奶奶。你姥爷你姥姥也离他们不远。”
方成答应着，祭拜完母亲，看望了家里的亲戚，连夜就赶回去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才下了车。
下了车，方成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直接奔向了蒋邦彦的家，“今天是星期六，蒋邦彦，我如果能让你好好过个周末，我就不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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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到了蒋邦彦家楼下，方成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他气愤，方菲胡闹蒋邦彦也跟着瞎掺和。走到门口，方成正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怒吼：“蒋邦彦你个混蛋！”
方成点头，是谁这么慧眼识猪，一眼就看穿了蒋邦彦的本质。不过大清早的能跑到蒋邦彦的家里骂他是混蛋的女人，除了郑薇也不会有其他人了。方成决定还是闪人，人家小两口吵架，他再进去，这得有多尴尬呀。
转身正要走，门开了，门边上站着一脸怒气的郑薇。
“那个……我……”
郑薇正在气头上，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就下了楼，方成站在那里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方成？这么快就从老家回来了？”
方成一看蒋邦彦，跟没事人似的，一脸祥和地喝着咖啡，然后捡起地上的报纸，放好。“你站在门外干什么？还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