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孔雀王冠 作者:natrualriver 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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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海洋拥抱了？　

“手。”鸣人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有点含糊不清地说道。　

带着疑惑的眼神，佐助伸出手去。　

在佐助修长的手中停泊了几颗殷红的不知名的果实。小巧的果实显得即娇媚又羞涩。果皮上泛着漂亮的光泽。　

“这是久美摘的。她们家那里好像盛产这个东西。”鸣人边说还边拉着佐助，指了指看向这边的久美。久美发现佐助的目光之后就羞涩的点头示意了一下。出于礼貌，佐助也微微点了下头。久美顿时满面通红，周围的同事也揶揄起久美来。　

“喂喂，部长你可不能这样啊。久美现在在和上野谈恋爱呢！”同事们揶揄的方向好像也波及到了佐助的身上。　

佐助不知该做何反应的时候鸣人就开口：“这样说的话那吃饭的时候就绝对不能安排部长坐在女同事旁边啦！”　

其他男同事符合着：“是啊是啊。部长这样根本就是全体男性的公敌啊！”　

佐助觉得自己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靠近别人，但是却不知不觉地被包裹到了那种气氛之中。一路上走在自己边上的鸣人时不时说着仿佛是折损着自己形象的话。当佐助感觉到的时候，这半路上的话题似乎都围绕着自己在旋转。　

中午午餐的时候，被手下们说着“绝对不能让部长和女性同胞有直接接触”而被包围在一群男同事之间。客套地接受着他们的敬酒。佐助第一次觉得出行变得有点繁忙。在无以间和坐在不远处鸣人目光相遇了。　

鸣人咧开嘴冲他笑了起来。　

佐助觉得自己的心脏好痛。仿佛被人紧紧攥住。又仿佛又无数细小地刺轻微地扎着心室。想法像是海啸。呼之欲出。　

好想……　

好想，告诉他。

孔雀王冠（23）　

大概是被冠以了甜美之名的想念太浓烈了，以致有了清晰地被抽隔出来的痛意。看着被大群人包围住的佐助，鸣人往肚里灌着啤酒，说不出心中盘旋上来的滋味。那种触觉质感是在某个夜里就在心的某一块角落扎根。在不知不觉中就膨胀了起来。　　

也许是会被他偶尔在人们背后露出的落寞神情牵动，也许是被他在黑暗处散发出的淡淡忧伤灼伤了神经。鸣人总是想在佐助一个人的时候帮他一把。对方或许在表面上看上去比鸣人要强大优秀。也不知是哪里出现了问题。鸣人总觉得佐助好像需要帮忙一样。忍不住就伸出了手去，这种行为在别人眼里应该是不自量力的吧。　　

但是绝对不能放着不管。　　

要帮他，希望他可以开心起来。　　

这样的心情比什么都要强烈。费劲了心思绞尽了脑汁，终于把佐助推向了大众，可是看见他被包围心底居然荡漾出了浅淡的不爽。　　

帮助对方，保护对方的心情，与想把对方匿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的心情纠缠在了一起。太过复杂。鸣人没有办法把它们分割开。　　

那样的光景看的即高兴又郁闷的鸣人把视线转开了。在中午被山间树叶筛落下的阳光里伸了隔懒腰。眼里是连绵而去的远山，清浅的颜色就像要凸显出天地造化的力量般异常遒劲的轮廓线条。　　

鸣人深深地呼吸着山里微微潮湿的空气。他觉得好像自己好久没有这么静静地停顿下来思考过了。世界，社会，生活的节奏粗暴地拉扯着所有人，打乱大家原来的步伐节奏。被这些东西硬生生地，暴力地扯着腿，跟上它们的步子。好像是按照了自己的意愿选择了事业，爱情，人生。又能有几个人能过在黑夜里扪心自问，那些选择不是遵循了社会的准则和主流观念的安排呢。　　

冰冷的……泉水的味道。青涩的，嫩芽的味道。幽淡的，花的香气。只是吸了一口气，就嗅到了无数中气息。　　

那么，爱是……什么味道的。　　

又是谁给“爱”定下了基准。是不是故事为爱情刻画了样板，人们都必须往样板里面装填。符合了样板的即被成为“爱”，不符合样板的就是违背了“爱”的东西。　　

风起的时候，树叶发出了细碎的声响。鸣人微微闭上眼睛。感觉着风穿越过了自己的发梢，空气贴着发根快速地游走。　　

或许很久很久以后，他依旧不懂“爱”的定义吧……　　

鸣人睁开眼睛回身的时候，发现佐助在远处的一株树下丨注视着自己。树上的繁花因风而掉落下些许的花瓣。空中的花瓣像是拉开了幕布一样。佐助像要说什么似的，轻轻张开了唇。但佐助还什么也没有说，手丨机铃声便突兀地想起了。　　

佐助收回视线从口袋中掏出手丨机，背过身去接听来电。　　

鸣人注视着佐助肩膀的线条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僵硬，最后细细地颤抖了起来。　　

鸣人的手搭在了佐助的肩膀上。　　

佐助回过头。轻声地说：“借我用一下吧。就一分钟。”　　

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佐助的头无力地埋向了鸣人的肩头。不知道为什么鸣人觉得自己好像也变得难过。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会，最后轻轻地抚摸着佐助的头发。动作很轻缓，可是连鸣人自己都觉得想哭了起来。　　

鸣人突然很想捧起佐助的脸，想亲亲他的额头，想把他拥抱住，想抚摸他的脊背。　　

想要好好地保护他，希望他可以快乐，这样的心情越来越强烈，没有办法抑制，汹涌了出来。鸣人回抱住了佐助修长的身躯。手轻轻拍着佐助的背脊。　　

佐助觉得眼睛太过干涩，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被背上缓慢的力道安抚了。那一瞬间，他卸下了一切伪装，放松了全身的力量。靠在了鸣人的肩膀上。　　


你。　　

你到这里来。　　

你在我身边。

孔雀王冠（24）　

佐助母亲的葬礼在飘着细雨的日子里举行。鸣人缓慢地在胸口别上白色的花朵。不远处撑着黑色雨伞的人群细微的交谈声混杂在雨幕中听不清晰。鸣人在黑色的人海里找寻佐助的身影。　

在很远的地方，鸣人看见了他。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花束，神情淡漠的脸庞似乎没有什么哀伤。雨一直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吹着微微冰凉的风，把人们那些细小的言语卷进鸣人的耳中。　

“是吧……听说是呢……”　

“宇智波母亲死去之前最后选的那个女孩吧？”　

“好像以前就认识的样子？”　

“无论怎么说，喜不喜欢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母亲留下的遗愿他会完成的吧？”　

白花在微风中轻轻的颤动着，人们胸口上的花束沾染着雨水。鸣人垂下了视线。他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飘动的惆怅。不是剧烈的疼痛，而是缓慢残忍却又好像带着一点点慈悲的包裹了心脏的情绪。自己没有办法解答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诞生的想在一起的感情。　

不知道何时开始的想就这么相处下去的愿望。　

鸣人无奈地嘲笑了一下自己，向室内走去。在屋檐下合上黑色的雨伞，雨滴缓慢地沿着伞的钢架流淌而下。佐助不知何时站在鸣人的身边。他们都没有说话。鸣人看着伞上的水滴落在石子上，在心中斟酌着要说出口的字句。　

是“节哀顺便”或是“你母亲的遗愿你准备怎么办呢？”无数的句子在他的脑海里打转，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结束了之后有时间吗？”最后鸣人把伞放在了门边，这么问这佐助。　

佐助回过头去看鸣人，他金色的头发在四周的灰霾中似乎太过耀眼，遮盖了他的表情。佐助淡淡地说：“怎么。”　

“去喝杯酒吧。”　


把所有人送走，夜色已经很晚了。雨刚刚停止，空气潮湿却异常清新。佐助走到门外，看见鸣人在暖黄色的路灯下无聊地踢着石子等他。那一瞬间，佐助好想走过去。好想拥抱住他。他的手在微凉的空气中攥成了拳，强压下冲过去拥抱鸣人的念头。满心地怅然忧伤，又觉察到了温暖。　

如果可以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整个身体，整个思想都这么地述说着。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鸣人。一点一点地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渴求。把那些愿想全都压到了最深的地方。　

能在他身边就是该满足了吧……　

“久等了。”佐助的声调听不出波澜。好像他还是一开始那个钉着无上光耀光环的部长。　

听见这声音，鸣人再也忍不住狠狠地踢飞了脚边那一刻细小的石子。　

“喜欢你。”　

这个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佐助觉得好像天上的群星都被这个细小的声音给震落了下来，自己被那些星辰的碎片砸中，满世界都摇晃不定。　

混沌之中唯一清澈的是他蓝色的眼睛。佐助被那样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像要被卷进了光的漩涡。　

鸣人的手攀附上来。仿佛是滚烫的太阳光被铸成了光的液体，席卷了佐助全部的神经。　

“我喜欢你！”挣脱了一切的枷锁。铿锵有力的话语。鸣人略微沙哑的声音，从佐助的耳边飞驰过去。被鸣人拉住的手好似被溶解了，被吸收了，和对方的手连接在一起，变成了一体。　

好热，好烫。胸膛在夜里被敲击，在别人睡梦的时间疯狂地燃起了火焰。　

好痛。佐助的心室蔓延了剧烈的痛意。　

对方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女气的坚定的容颜。——是在做梦么。这样的梦也太美了……吧？　

连做梦都不敢想像的场景被推到了眼前。　

佐助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糟糕了……”鸣人听见佐助这么说着。然后突然地被对方按在了墙上。黑色的眼眸轻轻地眯了起来。被那色不见底的黑暗吸引去了注意力。不知什么时候，佐助的亲吻落在了鸣人略微干燥的嘴唇上。在夜幕的星空之下。

孔雀王冠（25）　

我喜欢你。喜欢你。　

只要这句话从所爱的人口中说出，似乎听几遍都不够。好想把这个声音录制下来，在孤单的夜里，在下雨的天气里，在无助的时刻，一遍又一遍地播放。　

佐助从睡梦中醒来，喉咙很干渴。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半天都没有动。他不敢动，他不想往自己的身侧看。他害怕那里是空的。那里什么也没有。他保持着头部的僵直，可笑地控制自己的余光不要看到自己的旁边。不要面对那个现实，希望再度睡去时还可以再做那个梦。——就在这个时候，手边感觉到了滚烫的体温。他缓慢地，小心地，几近绝望地回过头去看。鸣人呈现小麦色的皮肤曝露在夜色下，胸膛细微而安详地起伏。胸口皮肤上的吻痕如同栖息地睡去的小鸟。　

克制住了身体细微地颤抖，收敛住了不知是该名为喜悦还是恐惧的复杂情绪。佐助俯下头去，把脸颊轻轻地贴在鸣人的胸口上。　

“……喜欢你……”佐助微微无奈地笑起来“不，不是喜欢……是。爱吧……”　

伸出手去抚摸对方的头发。本来以为那耀眼的颜色一定来自于坚硬质地的发梢，结果，那金色的头发却出乎意料地柔软。　

近乎深情地注视着鸣人的头发。外表光耀扎眼实际上却质地柔和。他也是一样吧？看起来乐观坚强粗神经其实很细心很体贴，出人意表地……非常温柔。　

小心又温柔地用嘴唇缓慢地亲吻着鸣人的面容。用亲吻去刻画他面部五官的轮廓。在自己嘴角下沉睡的眼睛在张开时有让人心动的天蓝色。佐助不停不停地，轻缓地亲吻着鸣人的面容。要把那浅浅的印记铺盖了整个面庞。很久再抽离开身体，去桌上拿一杯凉水解渴。　

昨天晚上是他们第一次做爱。但却没有什么紧张。连过程都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