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殊途-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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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对。’
　　
　　那段对话，就至此中止了。
　　
　　卡诺恩不知道在她闭眼后，身边的白马探突兀地睁开眼，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在她察觉到异样前又移开了视线。
　　
　　白马探是个很敏锐的人，从小到大他也协助他父亲破获不少案件，连卡诺恩都无法否认他那敏锐的观察力。
　　
　　这一次卡诺恩的同行，确实在白马探的意料之外，但是这位颇为自恋的大少爷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卡诺恩是不想和他这个青梅竹马分开的缘故。无论他多自大，卡诺恩都不在他能自满的范围内。
　　
　　那么多年来，白马探看着卡诺恩一直比较淡淡的神色，觉得她与家人的来往也不密切——尽管每次电话通话或者探亲回来后，她的神色都显而易见地软上几分。
　　
　　是什么让她这次突兀地表示要回日本看哥哥？
　　
　　白马探不会怀疑卡诺恩说了谎话。因为比他还要傲慢的卡诺恩，是不会说谎的，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
　　
　　那么就剩下一个可能——她的哥哥也许出了什么事，让这位其实还是对亲人很有感情的女孩担心到飞过来一次不可的地步。只是这样的神态，是还需要确定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万年小学生

　　谎言这种东西，信不信，果然是取决于说的对象的。
　　
　　***
　　
　　白马探的推断大致没有错，可是也因为相信卡诺恩的处事能力，因此他觉得就算暂时不去管也没什么关系——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卡诺恩为什么事情困扰的样子。事实上，在白马探少年的眼中，这个青梅竹马处理事务的方式通常比较直接又特别有效。
　　
　　有时候你还试图说话的说话，事情已经完结了。让人一口气不上不下，不知道是继续还是就此撤走。
　　
　　其实距离工藤新一变成柯南已经过了蛮久。卡诺恩没有即刻就回去，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出倪端从而节外生枝。不能使用不同世界的能力，最终还是造成了诸多的不变。直到她和法伊发现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开始出现异常的凝滞现象的时候，明白不能拖了，这才赶了回来。
　　
　　【如果不是他本身被法则宠爱，这样逆反了时间的身体，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站在写有工藤姓氏的别墅门牌前，卡诺恩若有所思，‘你这么说不太对。’
　　
　　【嗯？】
　　
　　‘如果我没记错，变小的应该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才是。还有一个叫做灰原哀的女孩。’
　　
　　她听到法伊‘咦’了声。继续问，‘一个世界里法则会给不止一个人优待吗？’如果是，范围也太广了点，分法则的权限也未免……不妥。
　　
　　【……不应该的，至少在前一个死前……】法伊忽然闭了嘴，似乎在感应什么，然后说，【这个空间的法则已经开始错乱了。这样的话，另一个就是漏网之鱼，而不是给她优待了……那个组织确实让人惊叹。如果他们的目的就是单纯的违抗法则，他们成功了。】
　　
　　‘可惜不是。也许是想要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什么的。’卡诺恩说了一个最应该符合逻辑的推测。
　　
　　“轰隆——！”隔壁火光一闪，传来一声巨响，爆破的大风几乎整个儿地吹起了卡诺恩的头发。
　　
　　“……阿笠博士？”
　　
　　“咳咳……阿沫？！”都一大把年纪都完全不知道安分为何物的胖胖博士好容易从碎掉一半的镜片中望清站在工藤新一家门口的少女，吓得差点舌头都打劫了。
　　
　　头一个念头，就是要通知某个变成了小学生的孩子，今晚放学千万，千万不要过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偏生这一天柯南约了博士修理眼镜，而此刻，已经接近了约定的时间。
　　
　　一边祈祷柯南那边最好有点什么事绊住，阿笠博士琢磨着怎么把这姑娘打发走，顺带让他腾出时间通风报信。
　　
　　“阿沫呀，怎么忽然从英国回来也不说声？现在英国该开学了吧？”
　　
　　“最近联系不上哥哥。有点担心所以回来看看。”卡诺恩言简意赅，她的目光错落在因为长久无人而有些积灰的铁栅栏上，让阿笠博士惊了一脑门的冷汗。
　　
　　新一是天才，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孪生妹妹，似乎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阿笠博士，你在干……”某个略带疑惑的声音在看清了被阿笠博士的身形正巧挡在身后的少女后嘎然而止，卡诺恩微微侧过头，黑色的眼眸倒印出了柯南与一位茶色卷发的女孩的身形。
　　
　　某位变小的名侦探在那双黑眸锁定他的脸孔时，一脑门的冷汗。
　　
　　为什么……阿沫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啊啊啊！
　　
　　“哟……哦！”阿笠博士急中生智，扯过柯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笑的很是牵强，“这……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叫江户川柯南，如何，和你哥哥小时候很像吧？柯南，这就是你很崇拜的新一哥哥的妹妹，快叫姐姐！”
　　
　　“哈哈……”柯南干笑两声，怎么听怎么勉强。他忽然发现就算能诞着脸叫青梅竹马的兰为‘小兰姐姐’，面对着自己的孪生妹妹，那声‘姐姐’他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好在眼前的少女脾性一如既往的淡淡，只是扫了他一眼，视线就落在了他身后的灰原哀那边，又是一瞥。
　　
　　灰原哀觉得有趣地挑了挑眉，倒是没有任何障碍地叫了声沫姐姐。
　　
　　“哥哥很久没住回这里？”卡诺恩没再理会两个小的，她扬了扬下巴，对阿笠博士示意。
　　
　　“唉……新一他卷入了个麻烦的案件，正好不在，不过过不久就会回来的吧……”阿笠博士被柯南暗中捅了下，无奈地撒这个怎么看怎么漏洞百出的谎。
　　
　　“小兰知道？”
　　
　　“嗯，她知道。”阿笠博士含含糊糊地说。
　　
　　然后，曹操来了。
　　
　　“阿沫？”
　　
　　“小兰。”卡诺恩回头，平静地看向一脸惊喜的毛利兰。“你多久没见到我哥了？”
　　
　　“……嗯，似乎很久……”毛利兰努力地回想了下，“大概有快半年了吧。”
　　
　　卡诺恩皱了皱眉头，毛利兰以及柯南却都误会了她这个动作的原因。
　　
　　“放心啦，阿沫。新一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案子要办。他都有经常打电话回来的。到时候和他说一下，他也一定会打电话给你的。”虽然自己也很担心新一的安危，不过小兰还是尽力安慰着卡诺恩。
　　
　　卡诺恩抿了抿嘴，时间的流速在这个中心地带的问题果然最大！
　　
　　这下，要不妙了……
　　
　　“我会在日本待一段时间。”卡诺恩最后这样对阿笠博士说道，“这个学期是远程课，所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柯南一听就急了，如果阿沫住到原来工藤新一住的地方，万一被黑衣组织盯上就糟糕了。
　　
　　阿笠博士显然也想到了这层，但是这话怎么开口是个问题，毕竟妹妹回来住哥哥的别墅也是理所当然。那栋房子这么大，空着也是空着。
　　
　　不想卡诺恩话锋一转，“既然哥哥不在这边，那么我也没必要待在这里。”卡诺恩从来没有以自身当诱饵的癖好，即便对方她不放在眼里，那更掉价。
　　
　　“你有其他住的地方吗？”小兰担忧地问。
　　
　　卡诺恩看了她一眼，见她担心的样子，神色微微缓了缓，“嗯，没事，我和我同学一起回来的。我去找他就是。”
　　
　　柯南刚松口气，立刻就注意到了自家妹子说的是‘他’。他也没忍住重复了一遍，“‘他？’呐，沫……桑。”他卡了卡，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阿沫的神色，见对方并没有露出怀疑的神色，暗叫侥幸，看来就算阿沫学习上了不起，推理上也未必在行，“那个同学是男生吗？这样住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青梅竹马而已。和哥哥与小兰一样。”卡诺恩居高临下地瞥了眼瞬间脸色怪异起来的柯南，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
　　
　　而在一瞬间陷入某种‘妹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要被狼刁走要找爸妈通气’抓狂状态的柯南神色变得色彩缤纷。
　　
　　婉拒了小兰的挽留，与阿笠博士等人道别后，卡诺恩拐了几个弯，在没人的地方，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法伊。怎么说。’
　　
　　【非常、非常糟糕。】法伊重复着这个结果。【你要做好准备。季沫。】
　　
　　这一次修补法则的漏洞所带来的反噬，尤其是对这个人类身体的负担，恐怕会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的惨烈。
　　
　　‘轻松了那么久，是该干活了。’相比起法伊的沉重，卡诺恩则更多了份不以为意。
　　
　　在她看来，这已经成为了她的责任，她活下去的理由，没有之一。
　　
　　【……】
　　
　　‘别那么凝重，法伊。时间不够，反正能一个一个修补过去就成。而且为了这种事而死，总比……啧。’
　　
　　季沫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法伊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许是因为第一世的经历，亲情对季沫来说，永远都来的更加特殊一点。宇智波斑那一次的行为，尽管季沫嘴上没说什么，法伊知道她终归有点难以释怀。
　　
　　但是就如同她最开始的那般——若是她所认同的亲人让她死，她便愿意去死。
　　
　　她做到了，即便她本身没有意识到。
　　
　　但是同享了她记忆的法伊清清楚楚。
　　
　　不同于上一代的法则，她没有刻意要求自己变得像是神明一般无情；也没有刻意体现自己的冷酷。她仅仅是做了出来。似乎并非彻底泯灭感情，实则慢慢地在消散情感。
　　
　　在一次又一次的穿梭于不同的世界，将重心放在弥补世界法则；以及冷眼旁观的季沫，在潜意识中，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了她与普通人的差距。
　　
　　神明，与人类不可逾越的差距；更甚。
　　
　　法则，与万物包括神明之间的差别。
　　
　　另一边，过了些许时日，甚至已经和基德有了次交锋的白马探正在故意向着中森青子提出约会的邀请。
　　
　　是邀请，白马探的语气甚至是有些轻佻的。但是他觉得他也算是赞美了对方，因此他毫不以为意，之前就说过，白马探总是略显高傲，事实上，周遭的所谓‘同学’，也没有一个能让他觉得够相提并论的。好吧，某种程度上，基德的临时应变能力算一个。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他瞥见某个‘嫌疑者’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也觉得无聊起来——不过如此。
　　
　　亏他还提前回到了日本，为了这个荒废了一个学期的课程。
　　
　　所谓怪盗基德，不过也还是个十几岁的，平民罢了。也许他的戏法确实不错，但终究是障眼法，拆穿了，就没有任何可以吊人胃口的东西了。
　　
　　虽然他承认和怪盗基德临阵玩玩猫捉耗子的游戏，确实能够刺激一下他那根兴奋的神经。
　　
　　呀咧呀咧，他变得恶劣起来了啊。
　　
　　白马探这样想。
　　
　　“白马探你这个混蛋……”看着白马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