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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红楼之臻玉-第20章

小说: 红楼之臻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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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馥哥儿搬出正院暖阁,如海不耐内院诸事,臻玉便做主将他迁入揽月堂,将黛玉迁入与揽月堂相对的行云阁,自己也从清凉水榭迁入碧波园,碧波园正好与外院毗邻,又将揽月、行云两处院子护在身后,特特开了一条小路,让黛玉和馥玉方便去他的院子。
  
  芦荟在揽月堂的后厢房里整理妆奁,想起昨日大爷对她说的,待她再好好儿照看二爷两年,定许个好前程给她,嫁给府里管事或是聘到外面做个平头娘子都是使得的。
  
  芦荟脸有些红,她是家生子儿,父母木讷不得用,要不是她伶俐被太太看上后来又好命服侍大爷,连着哥哥都有了好差事,哪能今日这般风光,如今在二爷这儿更是单给了她一间小厢房!她从未想过出府,以后能嫁个府里的管事,最好是大爷身边的长随就心满意足了,以大爷这般能力手段,日子哪会过不好!
  
  林臻玉靠在榻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昨日里馥玉的事儿,让他脑中轰雷一般警醒了。自责自己没照顾好弟弟妹妹是有的,但最多的还是要如何面对以后的事儿!
  
  如今林府内忧外患、摇摇欲坠,母亲离世,府里心大的开始闹腾寻事儿,内院不能没有管家的人儿,看父亲的意思是不准备续弦了,那就只好让黛玉慢慢学着管家;而外面,据水泱说,忠顺亲王和义忠老亲王的余孽又不安生了,盯上江南这个朝廷的钱袋子,首当其冲的就是盐政。
  
  江南甄家近来蠢蠢欲动,扬州、苏州俱是风云变色,水泱此来就与此有关。林如海是纯臣,只忠于皇帝,这也是他能在盐政连任把持数年的最大原因,可这样一来必定会成为忠顺王一派的眼中钉肉中刺!父亲因母亲骤然离世打击颇大,身体大不如前,恐怕外面有的是人等着捉父亲的小辫子,更甚者还会使出各种手段陷害打击父亲!
  
  至于贾府,臻玉冷笑,这荣宁二府真是有意思,原著里秦可卿一个孙媳妇的身份都能叔叔伯父甚至再高一辈儿大肆发葬,可自家姑奶奶——二品大员的嫡妻亡故竟只派了个子侄辈的贾琏前来,哼,想来也是,恐怕贾家和甄家私底下早就站队到忠顺那边去了,想要两边讨好,也不怕肚小容不下!
  
  臻玉心想,这外面的事儿他还没入仕,最多帮着父亲出出主意,帮不了多大的忙。只是这府内要好好儿整顿一番,祸起萧墙,这话儿可是一丁点没错,母亲固然走了,可还有父亲和弟弟妹妹,他定要护好他们才是!
  
  在林福和柳嬷嬷的帮助下,府里放出去一些人,又进来一些,家生子三十六人,买来的二十一人,俱是安排到各处去了。
  
  黛玉已经七岁有余,很需要好好打算一番。馥玉又小,林臻玉身边的丫鬟也要变更许多,在此就不一一赘述,后文自有分说。
  
  这日一早,林臻玉就唤林福、马全等府里的管事和柳嬷嬷等掌权的嬷嬷和媳妇子等候在正厅,将不当值的小厮、丫鬟、婆子、媳妇子等分院子聚在前院,乌压压站了一整个院子,足有一两百人。
  
  林臻玉坐在正中太师椅上,自顾品茶不言,底下人被前几日处置白姨娘等人的手段所震慑,一时院中寂静无声,无人敢出声动作。
  
  林臻玉搁下茶盅,淡淡吩咐林福道:“福叔,说罢!”
  
  林福拱手称是,也不赘言,道:“今日召集大伙儿,就是要把大伙的职责录下来。先从外院开始罢!”一侧林府老账房端坐,拿起笔开始往纸上录。众人皆惊疑,却不敢问,只得排着队一一将自己的姓名、职责、月例述来。
  
  臻玉只听着,一个时辰后,老账房将纸卷送至眼前,臻玉淡淡看了数眼,朝柳嬷嬷点头示意。柳嬷嬷点头,从袖中取出数页纸,将这段时日来偷懒耍滑的、嘴碎背后非议主子的、吃酒烂赌的、贪污不良的一一宣读来,底下众人凡念到名字的俱是脸色煞白、心惊胆战,没念到的就抹抹冷汗,松一口气,又有管事亲自将那些念到名字却当值的提溜来。
  
  林臻玉对那群吓得早就跪伏在地哆嗦不停的人淡淡道:“这般刁钻的仆役自应撵出府或卖将出去才是!”听得众人皆胆寒,犯事儿的俱求饶不停,臻玉又道:“只是念你们服侍多年,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今日就给你们个体面,都放到庄子上去。若有改过突出的,自然还有机会回府里来,若有依旧不改的,那就卖出去罢了。”一时众人又惊又喜,都松一口气。
  
  又有马全将府中重叠累赘的差事指出,林福裁掉多余的人将之安排到其他地方去。如此一番,臻玉亲自将送出府去的划掉,将变换了差事的人录上。
  
  前些日子新进府的家生子和买来的共裁去七个,其余的安排到各个地方,却是刚刚与送出去的持平,众人这才明白大爷为何上次让这么多人进府来,心里对臻玉是又敬又怕,大爷只这般年纪,竟有如此手腕,日后不由得恪尽其守,因而林府规矩有条令人赞叹,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扫视一眼,臻玉拿着纸卷道:“稍后各管事并管事嬷嬷来将自己手底下人的姓名差事抄去,今后若是哪里出了纰漏,只找管事和管事底下负责此事的人,俱是同罚!若是做的好,赏亦同赏!若是管事出了差错,只找管家罢!每月由管家报来。如此,家宅平和,日后的每月、节下,根据各自优良,自有不同赏赐!今日留下的众位皆是素行妥当的,各个加一月月钱罢!”众人个个喜笑颜来、感恩戴德不说。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水至清则无鱼”这道理臻玉是深信的。
  
  如今黛玉身边大丫鬟四人,二等丫鬟四人,三等丫鬟六人,嬷嬷一人,院里待命的媳妇子两人,若干无等的粗使婆子小丫鬟,臻玉思量着最好给她请几个有来历的嬷嬷,省的以后被人诟病无人教导。馥玉同黛玉差不多,只是他还小,便少了四个三等丫鬟,多了三个嬷嬷,臻玉特特从庄子的佃户里寻来三四个实诚懂事的小孩儿陪他读书顽耍。
  
  黛玉的一等丫鬟分别是晴空、垂柳、静湖、长歌,二等丫鬟素梅、素兰、素竹、素菊,六个三等丫鬟宜风、宜云、宜雨、宜雪、宜雾、宜霭,和邱嬷嬷。晴空是邱嬷嬷的女儿,素来就是最心实懂事的,是以黛玉的丫鬟以晴空为首。
  
  说来这起名的法子还是馥玉闹的,小家伙身边儿伺候的人经此事后换的换、撵的撵,这不,嫌人多了不好记,非要自己起名儿,又索性闹着哥哥姐姐如他一般起名儿,是以二三等的丫鬟都是这般,黛玉和臻玉也觉着方便,赞了一番后也跟着如此了。
  
  馥玉的一等丫鬟起得好,分别是芦荟、滴翠、秋月、晨星,芦荟自然没变。二等丫鬟小馥玉随手指了个冬字,便称呼为冬黄、冬绿、冬青、冬蓝,因只有两个三等丫鬟,就起名夏荷、夏莲,和奶娘方嬷嬷,并严嬷嬷、夏嬷嬷。
  
  原来贾敏的奶娘柳嬷嬷照顾了馥玉些日子,偏整个林府还要她来操心,是以臻玉索性让她总管林府女眷事物。严嬷嬷本是臻玉身边的,只是臻玉心疼弟弟,就将一向细心妥当的严嬷嬷给馥玉当了管事嬷嬷。三个小玩伴还是用他们原来的名字:小虎、墩子、小山。
  
  臻玉原给丫鬟们都用的药名儿,这番拗不过馥玉,心里又着实膈应犯事儿的沉香,就将新提拔的和原来的一并改了名字,艾叶、薄荷、黄连并新提拔的小香这些一等的改为初雪、碧水、小河、清溪。
  
  原来一等丫鬟甘草被这玉嫁出去了。因臻玉岁数渐大,越发不喜欢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在他眼前,索性只要了两个二等,两个三等了事。两个二等的是宁安、宁静,两个三等的是暖草、暖树。倒是有八个长随和小厮:秋千、盛千、劳千、牛千,子江、丑江、寅江、卯江。
  
  如今他大了,不大需要嬷嬷们来照管了,小时候的嬷嬷杜氏和严氏,严氏给了馥玉,杜氏已家去了。
  
  林臻玉又仔细收罗来两个老嬷嬷,一个是药嬷嬷,说来这位嬷嬷也是冤枉,若不是主家犯事儿,凭她一手识药辨药又懂药膳的好本事,可不得是大户人家供着的人物!偏因着主家的事儿被发卖,若不是林臻玉打听的清,不定就卖到哪个穷乡僻壤去了。
  
  还有一个称大嬷嬷,端的是个理家理事的好手,这两个都签的死契,被臻玉指派成总理他们兄妹三人事物的管事嬷嬷,药嬷嬷专管厨房包括采买等,大嬷嬷专管人事。而药嬷嬷的独生女儿也颇得她的真传,被臻玉派到妹妹身边儿,就是大丫鬟静湖。
  
  ……
  这日,叶先生将臻玉招来,先细细打量番这个自个教了六七年的学生,有些不舍的道:“这些年你也算学有所成,我能教你的十分有限了,此番今上又再招我入朝,却是不能再推了。”
  
  臻玉大惊,心内难过,不免红了眼圈,勉笑道:“先生大才,本就该进朝入阁,一展抱负!蒙先生教导多年,臻玉…”
  
  叶琼笑骂道:“行了,行了!看你这德行,又不是见不到了,不过比你先一步入朝罢了!”又唬道:“别以为先生走了,你就能偷懒儿!这科春闱你不能参加,下科若是不能中个好名次,下了你先生的面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臻玉破涕为笑,将小金子抱在怀里,摸着它的软毛,笑道:“我何曾偷懒儿过,先生又唬我!”
  
  叶琼伸手揉揉弟子的小发髻,笑道:“你可是先生我唯一的入室弟子,自当给我争光,让那些个老匹夫瞧瞧,我叶琼的弟子岂是他们能比得?”
  
  又正色道:“近来江南恐怕不安稳,你只记得‘不露锋芒’便是!平日里功课不可落下,我自会着人给你送来,多向你父亲听些、看些、问些、探讨些朝堂诸事也就够了。”又肃道:“你自小老成,我也不多说,只是你外家荣国府那儿还是远着点儿好。那贾府心太大,恐怕不好收场。”
  
  臻玉也不掩饰,苦笑道:“父亲和我们何尝不想远着些,只是毕竟是母亲娘家,只前些日子,那老太太便来了数封信要接外孙子、外孙女去一解思念悲痛之情。好容易才搪塞过去,只怕还会再来催。”
  
  叶琼冷笑道:“这贾府行事也真霸道,百日热孝未过,便来这般,真不知是何道理!”
  
  又弹了臻玉一脑嘣儿,嗤笑道:“竟连这道理也不懂么?外祖母来接外孙子、外孙女相见是天经地义,可这和林府有什么关系?你们只管敬着外祖家,其余的事儿一概不管就是。若真是非要接你们入京,只管去,只别常住在他们家便是,难道林家连个宅子也置办不起?再者,想来盐政的事儿景王那小子不会瞒你,你父亲在江南与甄家较劲儿,那贾家从来都与甄家沆瀣一气,而你们只是姻亲,在外人眼中自然不会将你们和贾家归为一势儿,不过是碍着外祖的情分,日常走亲戚罢了。”
  
  臻玉道:“若是这般就好,不是我们不讲情份儿,只是母亲在世时,去了多少信件劝外祖母和舅舅们韬光养晦,只管好好儿教育子弟们,却每每不听,后来更是责怪我母亲,使得母亲伤怀心灰,才再不管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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