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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强欲 作者:蓝宝-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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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很想你,想到快要疯了。”看她不出声,他低低地说。
  安凝木将头埋得更深了,贴着他的胸膛细细地听着他的心跳。
  施浩晨移动了一□体,将她轻轻托起,问她:“会压着肚子吗?”
  她动了动,执起他的手往她小腹探。
  贴在她肚皮的手在微微颤抖,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在加速,“你怎么不摸摸呢?”她突然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很少会碰她的肚子,除了他刚找到她那一晚以外。看他平时将她小心轻放的,她大抵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根本不敢动,手虚虚地贴着她的小腹,指腹轻轻地摩挲,那样的小心翼翼,带着满心的忐忑。
  “医生说,孩子发育正常呀;你别害怕……”她察觉到他的紧张,轻声安慰他。
  他也清楚,只是他比她更害怕。他担心的不仅是孩子,更是担心她。他的生母就是因为难产而死的,他再也不愿意让命运在一次如此地轮回了。
  “木木,你怕不怕?”他低头吻上她的发端,低低地问她。
  她摇摇头,说:“不怕。”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拥得更紧一些。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很害怕的。因为那时候我都不能吃东西,吃完之后就吐了,呜呜,好讨厌喏。后来姨妈就带我去看医生,医生又给我吃很苦很苦的药,最后我就不吐了。我问姨妈,孩子是不是真的会在我的肚子里长大,姨妈说,会的。我们的孩子也会在我的肚子里面慢慢长大,就像我在我妈妈肚子里慢慢长大似的。”
  当时卢考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便觉得不妥,她不应该在安凝木面前再提起卢考玲的。
  安凝木像是没有发觉似
  的,只是浅浅地笑着。其实,她是将这句话听到了心坎里去了。她突然明白,没有那一个母亲会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就像她自己,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的胚胎承受那样多的苦,也觉得值得。
  他静静地听着。
  “姨妈还说,迟一点孩子就会长出眼睛、鼻子、嘴巴……可能像妈妈,也可能像爸爸,然后我们会有同样的心跳频率,因为我们都是血肉相连的。我也听过孩子的心跳声,那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了。医生说还说,孩子在我的肚子里面玩脐带。我好想她快点出生,不然她一个人在我的肚子里,会不会很孤单呀。”
  “你是不是想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猜是一个女孩子,我的直觉很准的呀,你信不信。”
  其实孩子的性别,在怀孕16周就可以看出了,她的姨丈与医院的妇产科主任有交情,原想让她去照一照孩子的性别,但她不想,她觉得带着一种未知去等待孩子的降临,感觉会更加奇妙。
  “是不是很快,孩子就会叫我妈妈呢?她会不会很聪明,会不会很漂亮?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她是怎么样的,我也是一样地爱她。”她一直喃喃自语,而他将她抱得更紧。
  “我好想妈妈啊……”
  不知不觉,她的泪已经染色了他的衬衣,凉凉的,透过衣衫传递到他的心坎里。
  


☆、第五十章

  为了让她重新开朗起来,他又放下了工作;经常陪她到外面走走。其实她已经不及以前那样好精力了;可能是因为肚子越来越沉的缘故。每次他抱她的时候,都觉得她重了不少;只是她却仿佛是更消瘦了。
  施浩晨通知了安家的人;安海融也携陈宇诗到G市。
  自安凝木怀孕,陈宇诗也是第一次见她。看着她一脸幸福的准妈妈的表情;陈宇诗突然觉得很感慨,握住她的手;对她说:“木木;真好……”
  对于哥哥与大嫂的到来;她也觉得惊喜非常。她有时候也很想他们;只是没有机会回去罢了。而他们也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他们来探望;所以只好怀着同样的想念,然后分隔两地。
  “是呀,真好。”她自己明白,说不出来到底是那里好,那就是一切都好了。她缠在陈宇诗问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问题,例如孩子在肚子里面会不会翻跟斗,会不会听到他们说话,会不会咬她的肚子……陈宇诗觉得很无奈,这些问题,她同样不知道答案,尽管她已经经历了那一个过程。
  “爸爸和妈妈都安好吧?”与陈宇诗东拉西扯说了一番,她终于问到了她的父母。
  陈宇诗笑了笑,“都很好。他们一直都想来看看你,爸爸经常提起你,妈妈也买了不少婴儿的衣服和玩具。我倒是笑她,那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也不知道就买衣服呢。”
  “帮我告诉他们,我也很想他们。待我有时间,会回去看他们。”想了一下,她又说,“假如他们得闲,也可以来找我。”
  陈宇诗自然点头。然后从手袋里拿出两道平安符,交给了安凝木。
  她接过,默默地看着那明黄纸上绘着的奇怪字符。陈宇诗才解释道:“这是妈让我带给你跟施浩晨的,她知道你不信这个,不过,你们还是带着吧,让她少一份牵挂,也尽一份心”
  虽然香港是国际大都会,走在潮流的前端,但是传统的文化倒是保存得极好,一些香港人会比内地人还要传统,他们会奉信这样的东西,以求个安心。
  她细细收好并道谢。
  相对于安凝木的兴奋,施浩晨倒比她多很多的压力。他向安海融解释了安凝木的身体状况,与他探讨是否应该选择剖腹产。安海融同样难以抉择,当时陈宇诗是顺产的,但安凝木的身体状况远远地她的差,倘若顺产,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安海融也不好决定,于是向吴珍妮求教,吴珍妮也是生他的时候,也是顺产的,故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尽管他们又咨询过几位极具权威的专家,但依旧放不下心。
  施浩晨找了一个晚上
  ,待安凝木睡下的时候,给施泽文拨了一个电话。
  施泽文同样高兴,他握住话筒的手也不自觉收紧,听着施浩晨讲述她的情况,沉默许久,他才说:“剖腹产吧。”
  透过电波,施浩晨感受到父亲传递过来的力量,他忐忑了数日的心慢慢地平复下来。
  当施浩晨问安凝木是否愿意剖腹产的时候,她一下子便激动了,说:“为什么?我不要。”
  他皱眉,“木木,听话好不好,其他事情我都可以顺着你,唯独这件事情,不能。”因为,这事关你的生命。
  “你当然说得轻松,反正不是切开你的肚子。”她嘟起了嘴,不满地说。
  他将她抱到自己身边,“木木,我巴不得可以切我的肚子,你知不知道?我不能够让你冒这个险……”
  她不作声。
  “木木,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这事也不是儿戏,你懂吗?”他继续劝说。
  她抬头,眼眶微红,咬着唇。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你总觉得我在闹脾气,我做什么事情都是闹着玩是吧?”许久,她才开口。
  施浩晨扶额,这几天他查阅了很多资料,也与数位专家进行商讨,已经累得不行,隐隐间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一时之间,他也不懂得怎样去安抚她的情绪。
  “你这是默认了是不是?”她声音有点尖锐。
  “你不要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伸手想将她拥入怀中,没想到她一手便将他挥开。
  “你别碰我!”
  “你又发什么脾气?”他有点烦躁,不悦地说。
  “我告诉你,我不要剖腹产,绝对不要!”
  “那你别生了。”他倒真被她气着了,淡淡地说。
  安凝木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死死地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他的头一抽一抽地痛,最后忍受不了,留下她一人便走开。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两人好像在冷战一样,没事的时候也很少说话,她也没有再腻着他。
  她的情绪一天比一天低落,最后还是他先去低声下气地哄她。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听着他的话默默地流泪。他真的怕极了她哭,那眼泪像开了阀的水龙头,怎么止也止不住,不仅让他不知所措,还让他心痛不已。
  他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像是在喃喃自语,直到她哭累了,停下来了,他才用袖子帮她把泪痕擦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她是傻丫头。
  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一下子把头扑倒他的怀里,撞得他胸口发痛。
  “你都不理我,
  你都不理我,你是不是想不要我了?”她闷闷地说。
  “怎么会?我……”他有口难言,他根本不敢跟她说话,他担心一开口又控制不了情绪,惹她伤心难过。这几天他一直心乱如麻,她说得对,挨刀子的人又不是他,他又怎么能够了解她的惊怕与惶恐呢?在她怀孕的过程里,她已经承受了许多许多他无法想象的苦,但她一次也没有抱怨过,实在难耐的时候也只是默默流泪,他还能要求更多吗?
  “我不闹了,我听你的话……”她紧紧地捉住他的衣服,像一个亟需安全感的孩子。而他是她唯一的可以依靠的对象。
  他呆呆地不能反应,只是把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拥住她感受着她的体温。他真的,太自私了……
  “你不要不理我呀……”她委屈地说。
  “我没有,木木,我没有。”他觉得很难受,“我妈妈就是因为难产……”他哽咽,“要是你有什么事,我只能拿我自己为你陪葬了……你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答应我,好不好?”
  **
  当她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他更是觉得一切都那样的无能为力。
  护士替她做好所有的清洁工作后,用棉签擦碘酒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消毒。
  麻醉的方式是局部麻醉,她的意识清醒,但却没有了知觉。她睁着眼睛看着施浩晨,表情既是兴奋又是紧张。他握住她的手,俯身在她耳边说:“别害怕,有我在。”
  她鼻头一酸,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多年以后,经历过漫长岁月的洗礼,她才领悟到,那样的一句“有我在”,在世界是最坚定的支持和鼓励。就是前路再多的艰难与困阻,她也可以从容且坚定地走下去,因为,有他在,还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呢?
  当麻醉生效后,医生便开始动手术。安凝木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却看到清清楚楚。
  两名产科医生迅速切开了她的表层皮肤、脂肪和下面的组织,施浩晨捉住她的手便猛地收紧,他似乎在拼命地压制自己的情绪,那样地用力,却没有捉痛她。
  突然之间,医生用手分开她的肌肉,她的鲜血染红了医用手套,他的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仿佛正在流血的人,是自己。
  手术室内不算安静,除了听见各种手术工具在相互碰撞的声音以外,他隐约还能听她皮肉被撕裂的声音,那样的惊心动魄。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但却移不开眼。直到医生将她的子宫翻出,然后拿手术刀在上面再划了一刀的时候,他眼眶一热,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鲜血越流越多
  ,两个医生用力地扯开她的肚子,像是用着极可怕的蛮力,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子宫撕开。他像是自虐地看着这一切,才发现自己这一生所承受过的痛楚,根本不及她的多。
  他终于能够看到孩子的头,医护人员马上为孩子插上气管,另一个医护人员替孩子擦了一下头上的血迹,那块白色的医用毛巾迅速一片通红。他根本无法想象,那是一种这样的痛。
  孩子被完全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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