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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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也不知道。心欲这个人是？”索额图连忙问道心欲。
“弟弟正要禀报，是弟弟要娶的苏家小姐。”心欲谨慎回答道。
“苏家小姐，什么苏家小姐，怎么没有听你说过？”索额图问道。
“是我在江南遇到的，所以。”心欲还没有说完，玄烨已经走到了清儿面前。
“我们是否见过？”清儿没有回答，因为只要她开口一切都要被暴露，她不敢看玄烨的眼神，只是久久的低着头。
25纠结
清儿知道要是一直不说话，玄烨自然是有疑虑，于是摇了摇头。
玄烨看着眼前的人，他确定是她，但是怎样才能证明是她呢？玄烨因为宫里还有事，于是先走了，但是留下清儿和心欲是一把冷汗，索额图上前端详清儿，“像，真像，难怪皇上对你会举止失常。”心欲看着哥哥，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担心，清儿知道索府不宜久留，于是先走了，索额图看着心欲，“你是真心喜欢这个姑娘？”
“是，我要娶她为妻。”心欲坚决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荒唐，你不要骗我，她明明是明珠家的那个丫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大了，眼花了，看不出来她是谁了？这个家还是我在当，你要是娶了这么一个女子，那就是给索家惹麻烦，何况以前我是不知道她是谁，看皇上今天的反应，只怕是娶不得了。”索额图对心欲说明白了。
“为何，难道就因为她像皇上喜欢的人？”心欲见哥哥这样说，只怕是要跟皇上争了。
“难道你还不明白，皇上的眼神就是告诉别人，这个女人是他的，你还想跟皇上争不成？”
“为何他看上了就是他的，清儿和我有约在先，自当不会跟他。”心欲有些气愤于索额图的话。
“糊涂，你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何况一个女人？我警告你，要是这个女人，还是不要让她进门，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索额图是铁了心不让清儿进门，心欲也没有办法，他的担心让他直后悔为何将清儿带来府上，而那边清儿自从回到宫中这心就一直没有安定过，似乎是要发生什么事情。
的确，玄烨派人去内务府查清儿的事情，档案上是没有清儿的记录，名册上那一年后宫被赐死的是江南秀女，苏家的小姐婉儿，年纪和清儿是一样大的，但是同时内务府顶上苏婉的女孩子是一个叫卫清儿的正黄旗包衣之后，但是这个女子后来随和硕郡主嫁到云南，之后就没
记录，于是玄烨叫来福全。
“朕这次找你来是为了一个人，卫清儿，你可曾听说过？”玄烨的话让福全心里咯噔了一下。
“好像听说过，不知皇上想问什么？”福全小心的答道。
“她现在人在哪里？”玄烨继续问道。
“上次前线来报，不是说在云南已经被祭旗了，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福全回答道。
“你可曾记得她的模样？”玄烨拿起书案上的画卷打开给福全看，“是不是这个模样？”
“皇上是怎么了？臣知道皇上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个女子，但是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复生呢？”福全拉住玄烨的手说道。
“二哥，你说这世界上会有人长得那么像吗？”玄烨拉住福全，“你知道吗？朕从来不相信有人能长得如此想像，但是今天朕见到了，朕知道是她，但是她为什么不承认呢？”玄烨无力看着福全，福全倒是有些惊讶，这时清儿走了进来，福全见玄烨状态不好，就示意清儿出去。
“今日皇上见到你了？”福全拉着清儿到一旁的花园里。
“是，奴婢去索府，原本没想遇见，谁知道就遇上了。”清儿答道。
“皇上开始查这件事了，我想他一定会追问你的事情的。”福全说道。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奴婢回宫之后用的是卫妤莨的身份，已经和去云南时候的不一样了，就算皇上查到江南，也不会知道各种缘由。”清儿回答道。
“除了我还有谁清楚这件事？”福全问道。
“奴婢是由太皇太后安排去的，应该除了王爷，只有苏嬷嬷和明珠大人知道了，心欲和容若只知道一些。王爷是担心？”清儿看着福全有些担心。
“只怕皇上会问明珠，但是明珠早就不管内务府的事情了，但是宗卷应该是在的。现在最安全的办法，还是你早点出宫去，不然我担心皇上早晚会查到你的，你又是在养心殿当差。”福全的话清儿明白，但是要走也急不来。
清儿回到养心殿，玄烨趴在案上睡着了，清儿替他将卷轴收起，“第一最好不相见，从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识，从此便可不相思。”清儿看着玄烨书案上的诗句，突然有些心疼起他来，于是拿起那张纸收在衣袖里，拿起披风替他盖上。
翌日，清儿听说玄烨在养心殿大怒，于是前去了解，原来是因为玄烨发现自己写的纸不知道被那个不当心的宫人给扔了，其实在是清儿收了起来，清儿为宫人解了围便安抚起玄烨，才知道其实玄烨是因为知道自己要离宫了。
“早上朕去太皇太后那里请安，老祖宗告诉朕，她准你出宫了。”玄烨看着清儿问道。
“是，其实本来是该二十五才出宫，但是老祖宗眷顾准奴婢提前一年出宫。”清儿答道。
“不想陪在老祖宗身边了？”玄烨问道。
“老祖宗知道自己熬过了一年是一年，她也无心于后宫的事情，因为心疼奴婢，不想奴婢为了她老人家的事情再耽搁。”
“你舍得？”玄烨问道。
“奴婢原本担心的事情已经不用担了，奴婢原来担心的人也不用担心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离开了，清儿对玄烨有些失态。玄烨知道她话里有话。
另一厢，索额图进宫见荣嫔。“荣嫔娘娘可知心欲的事情？”
“什么事情？”荣嫔也没有想到叫索额图来坐坐他会谈到心欲。
“这本是宫里的事情，臣不该多管，但是知道娘娘是心疼心欲的，所以就直说了。宫里有个叫妤莨的宫女不知什么时候纠缠上了心欲，心欲也是被迷惑了心智，竟然说要娶她。”荣嫔听了咬了咬牙，他们居然还有纠缠。
“心欲不是已经婚配了吗？怎么又和宫女纠缠上了？”
“这个估计不知道那个宫女使了什么手段，心欲是一门心思要娶，老臣想来想去这定然是不行的，于是只有找娘娘帮忙。”索额图是不愿意心欲和清儿一起的，荣嫔更是见不到心欲和清儿好，现在两个人达成了一致，只怕清儿这宫门难出了。
“好，本宫也不喜欢这个宫女，心欲是自家人，当然该关心。”荣嫔知道清儿下月就要出宫了，原来是不把她放在心上的，但是她竟然和心欲还有联系，又跟自己不是一条心，只能牺牲了她。荣嫔派人悄悄搜了清儿住的地方，除了当日玄烨写下的字迹，还有十多年前玄烨送给清儿的一个南越进贡的夜明珠，清儿回到屋子，看到一片狼藉，于是知道有人翻过自己的东西了，于是准备去找太皇太后，却在半途给截住了，东西被送到了内务府，但是荣嫔知道这件事不能让玄烨知道，要不他会阻止的，于是悄悄下令内务府把人处理掉，于是当夜内务府就要赐死清儿，但是这个时候皇上却下旨放了清儿。
玄烨看着书案上的两样东西，久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很想知道为何妤莨会有这些东西，但是他怕去问她，她不愿意说，在他身边这么久，想来就算他亲自问了，她还是不愿意说的。
“你总算回来了，在内务府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月娴在清儿住的地方等清儿。清儿摇了摇头，“还好昨日我来找你，正好撞见你被那群宫人抓走，要不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为什么抓你呀？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昨日回来，就觉得东西被动过了。”清儿似乎觉得不对，于是起身到床边摸索起来，但是似乎没有找到。
“你找什么呢？”月娴问道。
“没了。”清儿跌坐在床边。她没有想到自己保存了多年的东西竟然就这样没有了，更重要的是这个东西的丢失意味着的是随时被玄烨识穿的可能，清儿的心跌到了谷底。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月娴大为不解的看着她。这个时候，玄烨派宫人来找清儿，清儿知道可能要出大事了，月娴不知道清儿面如死灰是什么缘由，一个劲的摧清儿快去，清儿的步伐沉重的走向了养心殿。
26真相
清儿走进了养心殿，玄烨像平时一样坐在榻上批奏章，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玄烨一直披着奏章，久久没有说出一个字，清儿只是站在一边。“你去了一趟内务府，可是把一些该记起来的事情记得了？”
清儿不知道玄烨的意思，但是玄烨没有抬头，所以清儿也只能小心翼翼，“奴婢不知道为何会去，想来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了？你知道你是什么缘由进去的。”清儿疑惑的看着玄烨，“内务府说你是因为私通宫人，朕想知道你平日是个举止端庄的人，怎么会私通宫人，或是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东西？”
清儿听到玄烨这个意思，难道东西已经到了他的手上？“奴婢从未有过二心，也不曾私通什么宫人，还请皇上明鉴。”
玄烨突然深深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还记得朕问过你可曾爱过，你回答有过，但是那是很远的事情了，朕想知道那个人还在吗？”清儿没有想到玄烨竟然会这样问自己，清儿一时间涌上心头的是陈顿了多年的往事。
“在，但是也不在了。”清儿回答道。这就像是清儿和玄烨无声的对话，虽然没有挑明，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
“为何？”玄烨问道，没有抬头，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心底已经有了答案，都不愿抬头面对。
“人还在，但是奴婢和他都长大了，都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们了，奴婢知道他有更多事情要做，所以奴婢想已经是不能回到以前了。”清儿答道。
“要是你愿意，一切都可以回到以前。”玄烨咬着牙紧紧的说道。
“不可能了，我们都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们了。”清儿淡淡的说道。
“你可曾在乎他心里的感受，他一直在等你。”玄烨强忍着内心的痛楚问道。
“奴婢知道他在等的是从前的奴婢，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已经没有必要了。”清儿心意已决，她知道玄烨对自己有情，但是自己不能再辜负心欲了，那对他太残忍了。
“你走了，他会孤单的。”玄烨的话像一根根刺扎紧清儿的心，两个人都在彼此的回忆中被折磨着。
“他不是一个人，会有人陪他走完的，奴婢从来就不是那个能陪他走完一辈子的人。太皇太后那里还有事情，要是皇上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先告退了。”清儿没说出一句绝情的话；何尝不是也在伤害自己，玄烨并不知道，只是不明白，明明保留着的是不愿丢弃的记忆，为何却当面决绝的要离开？只是因为清儿不能再负了另外一个人。玄烨看着清儿退身出去，心中有些惆怅。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跟清儿和心欲开了一个大玩笑，云南吴三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