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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颗"猪心"向太阳(np)-第8章

小说: 一颗"猪心"向太阳(np)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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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还活着。”然后又痛苦得哎哟哎哟叫唤。
  
  几个男人都扶着老师父进来了,老师父一边哭一边向他们描述我怎么舍身保护他,怎么同几个大汉周旋,但最终还是势单力薄,寡不敌众,我都被自己感动了。这几天一直没跟我说话的紫楼握着拳头,第一次见他额上凸显的青筋,真有男人味呀……我才猛然了解,一个男人再怎么漂亮,终究是还是个男人呀。
  
  他上前把我抱起来,嘴里埋怨着“你怎么这么蠢“,却一脸哀伤。我捂住自己的猪头,顺势倒在他怀里,也好享受享受被美男抱进怀里的美好感觉。不对吧,男人的胸膛再怎么硬,也不可能硌得慌。我睁眼一看,靠,他怀里藏着《窦娥冤》的剧本,原来一直在他身上,怪不得我找不到!
  
  赤展递了块湿布过来,我忙在上面胡乱蹭着,想蹭干净着自己的脸,布上马上沾上暗红的血迹。我看着布目瞪口呆,瞧,多像洞房之后的喜帕呀。(这个时候你心里居然还在想这个)天咋还不黑捏,黑了之后我好变成人,用手拿着布擦嘛。紫楼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帮我擦着脸,我瞥他一眼,发现他咬着牙,眉头紧紧纠在一起,却还是不对我说一句软话,但明明憋得很辛苦。现在知道心疼了?这几天想逗你说句话,你都不理我的,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男人都这样,贱!
  
  “紫楼,你先照顾着她,我们去请大夫。”兰帛让大家都退出去,还帮我们把门关好。她真是个好人,明明自己喜欢紫楼,还要把紫楼让给我,要是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肿成个猪头的我已经无话可说,大字型仰躺在紫楼的床上,看着他一遍一遍用湿布擦我的脸,擦完我的脸又去擦我的身上的白毛,我心想,顺便帮我擦擦屁股该多好。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再弄疼我,可我不待见他了,一直叫疼,我发现我越叫疼他就越愧疚的样子,所以他越愧疚我就越要叫疼,最后他抖着手,碰都不敢再碰我一下。干脆,我一不做二不休,拱了拱屁股,悲凉地说:“我屁股最疼了,火辣辣的,看来我命不久矣……”
  
  紫楼原本略显苍白的脸慢慢红了,猛地握住我的右爪,我以为他终于憋不住了,终于不再耍清高冷艳了,却听他仍旧没好气地说:“别给我把死挂在嘴边,你以为死是好玩的?”
  
  “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我高叫一句,舌头一伸,白眼一翻,假死过去。紫楼这单纯的孩子,当下慌了,摇晃着我的尸体,声嘶力竭喊着我的名字,语无伦次地叫我不要死。你叫我不要死,我就不死了?你以为你是上帝啊。他来探我鼻息的时候,我憋气!哼,你也不比我大几岁,可是哪有老娘这道行,老娘今天挨了揍,怎么也得听你说句真心话。他这回真以为我死了,两滴泪就落到了我脸上,“你怎么就真的……我以为你一定不会死的……你以前不是说心疼我吗?我现在心疼极了,你要我如何是好……你这混蛋!”
  
  靠,还敢骂我!可惜我手上没有红颜料,不然装个七窍流血吓死你!这时天完全黑了,我慢慢变成人,还在装死。
  
  赤展拉着大夫慌乱地冲进来,见我们这架势,连他都被吓住了。大夫赶忙过来摸我的脉,不出五秒,马上戳穿了我:“没事,没伤到内脏……”我不情愿地睁开眼,阴森森瞪了大夫一眼,大夫倒很彪悍,反瞪我一眼,跟我杠上似的。好啦,我承认我不该吓人总行了吧,我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人心疼我。想到这里,我偷看一眼紫楼,只见他愤恨地望死里瞪我,狠狠抹去眼角的泪。
  
  大夫走到一旁给我开药,我一想到要喝中药,就浑身不舒服。我本打算明天走的,现在又要耽误几天,不知道未知地方的美男该怎样咬着小手帕焦急地将我等待。叹一口气,我忽然闻见空气中飘着的烧饼味,马上挣扎着坐起来大吼:“大师兄!你给我买的烧饼呢?”
  
  赤展一脸无语,嘀咕着“你只对吃的长记性”,转身去厨房给我拿来个油纸包,拆开来一看,焦黄焦黄的两个大烧饼,上面还有白色的芝麻。我张开大嘴,呱唧咬了一口,真香,我终于实现了从窝窝头到馒头再到肉末烧饼的大飞跃,这是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啊!
  
  我狼吞虎咽吃完了一个,抬头才发现大家都目瞪口呆看着我,抽动着眼角,尤其是那个大夫,看我的目光那叫一个鄙夷。我讪讪拿起第二个烧饼,咬了一小口,慢慢嚼着。
  
  大夫开完了药,大家就送他出去了,我叫住走到门口的紫楼,让他去把我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拿来,另外还有文房四宝。紫楼带着疑惑将这些东西备好,我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说:“我这里还有两出戏,一并都给你们了,我走了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唱。”
  
  “你还是要走……”紫楼不满,好像我欠了他们钱没还就跑路一样,“其实我早知道就算戏班的生意好起来,也留不住你。大师兄说你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也许你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留在戏班。我上次误会你的意思了,才会跟你说那些话,我早该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满分,如果哪天……我说如果,你还想回来的话,就一定回来,我……”他好像很紧张,双手交握着,指关节都泛白了,目光闪烁了好几次,最后吸一口气,气恼地说:“你爱走不走!”
  
  哟,瞧他那口是心非的样儿,要不是我想弄明白自己来这里的价值,真想留这儿不走了!我咬咬牙,心想不色白不色,这次无论如何也得亲一下。于是乎,我色向胆边生,把烧饼丢在一边,猛地窜起来,扑到紫楼身上,他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抱住我的腰。我看准他正欲开口的唇,嘟着嘴上去就是一啃,然后离开,对上他惊愕万分的美眸。
  




☆、执子之手,托去喂狗

  
  紫楼瞪着眼睛,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我跟只树袋熊一样巴在他身上,忽闪着桃花小眼,掩盖自己直勾勾的色气,如果我到这里其实是要普渡众生,那么法号干脆叫戒色好了(是劫色吧?)。
  
  “紫楼~~”我拱在他怀里一阵一阵撒娇,他却僵硬地跟块石头似的,半天才反应过来。也对,一个猪头在你的怀里撒娇,是比较难以接受。“满分……”紫楼低柔的嗓音含着些沙哑的暧昧,刚想说什么,却被忽然闯进的兰帛打断。
  
  兰帛惊异地望着我坐在紫楼腿上,还在他怀里乱拱,脸由红到白,说了好多抱歉的话,失魂落魄退了出去,我看见她手里端着一碗药,原来是来送药的。
  
  我尴尬地爬回床上,紫楼出去帮我把药端进来,看我的目光恢复冷漠,却又带着忧伤。我被那药苦得五官都移位了,愈发像只猪头。翻着《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我将《牡丹亭》和《桃花扇》一一念出来让他抄,直到天亮才抄完,我困得受不了,抱着作品选当枕头睡了。如果这个世界有历史书,我将以《窦娥冤》、《牡丹亭》和《桃花扇》三个剧本被后人誉为“戏曲之母”。(抄袭之母)
  
  ☆☆☆
  
  顶着个猪头,我大白天地躺在房里睡觉,睡梦中一直是戏班的人排练新戏的唱腔,咿咿呀呀,催我入睡。好不容易醒一次,就听见大家都在议论我写的戏,半是怀疑,半是敬佩,我想我亏了,早知如此,我把金庸全集也带来,在天桥底下说书,那一定名扬大苍,多少美男咬着小手帕争先恐后地以身相许。
  
  等我的猪头消肿,身上淤青退去,又是半个月,如果没挨揍的话,现在我身边至少两个美男!
  
  一天半夜大家都睡着了,我被一声声类似婴儿啼哭的猫叫弄得无法入眠。(你是白天睡多了)兰帛倒是睡得很熟,睡姿真TM优雅,人比人,气死个人。我偷偷开了窗,看见围墙上三只猫鬼鬼祟祟欲行不轨。根据我多年经验,这三只猫是两公一母,勉强算是3P。两只公猫清高得很,背光看不见皮毛颜色,母猫可焦急了,呜哇呜哇叫着,我见犹怜。我趴在窗口,身子在里面,头在外面,借着月光目不转睛盯着它们。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只公猫许是发现暗处一双贼溜溜又绿莹莹的眼睛,摇着尾巴走了。母猫痛不欲生,又对剩下的一只公猫发出热情的邀请,最终,公猫心动了。
  
  我心里大叫好,满心激动看见它二猫终于苟合了,可惜公猫持久力不强,30秒完事。30秒和30分钟,这是老公和情人最大的区别特征。我一边大骂公猫无能还装清高,一边打个喷嚏,把母猫吓跑了,只剩刚爽完的公猫在那里痴痴回味。
  
  第二天,我发烧了。
  
  他们都很疑惑,好好的我怎么就发烧了,我又怎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半夜等了一个时辰就为了观看两只猫H30秒?于是摇着猪头,假装可怜。
  
  烧得昏昏沉沉,梦见自己回现代了,见了老爸老妈,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吃红烧猪脚!”,他们却端来了鲍鱼燕窝,我火了,大闹大嚷着就要吃红烧猪脚。也不知最后吃到了没,反正印象中被人灌了三次药,吐了两次,喝进去一次,不知道这帮穷鬼是不是把我吐出来的药接起来又灌我喝下去。不管了,反正都是自己吐的。
  
  早晨时候我是自己一个人醒来的,大院里都没人,老师父见我起床,还亲自打水给我梳理狗毛。问他戏班的人都去哪里了,他告诉我,因为我又哭又叫要吃红烧猪脚,所以他们接下了十场戏,要连着唱两天,好赚够钱给我买猪脚。我满头冷汗的时候,老师父慈祥地摸着我的头,让我好好养病,后天一定有香喷喷的猪脚吃。
  
  我暴寒……如来佛主啊,我有罪,我哪里知道古人都是这么一群心地善良的人,为了我发烧时的几句胡话,居然出去连着唱十场!就算换作现代的明星,也不可能连唱十场演唱会吧?真是民风淳朴啊,你叫我如何是好……妈妈,都怪你,谁叫你把我生得这么美丽可爱!我这么想着,西施捧心走到院门口(一只狗学西施捧心?),倚在门边,对过路人抛了个忧郁的媚眼,把他吓得倒退三步。
  
  话说别的穿越女都有一张美丽的脸,让男主们一见倾心,一辈子难以忘怀,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自己长了一张路人甲的脸,介于好看和难看之间,这说明咱从不以色事人,如果有谁爱上我,那绝对是因为我深深的人格魅力(贱格?)
  
  好在我不似别的穿越女那么柔弱,得了感冒都要一个月才好,睡一觉之后,我基本是好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很久没有吃肉,我没什么力气,但仍然支撑着看护院子啥的,免得又遭人白眼。
  
  两天之后的晚上,戏班的人浩浩荡荡回来了,看见正热火朝天扫地的我,一伙人露出心知肚明的表情。我奋力扫着一堆垃圾,那是我这几天集中起来就等着今天扫给他们看的,明知他们回来了,我还猛地扫了好几下,才抬头装作恍然大悟的脑残样,一脸惊异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赤展撇撇嘴,声音有点沙哑:“别装了,帮师妹打打下手做个饭吧。”
  
  “让她打下手,我看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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