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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王子遇上王-第59章

小说: 王子遇上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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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概念,以增加神法对人的裁罚权、约束力,这才让道德变成有强制性的命令。
   “但是现在,我们处在一个‘上帝已死,诸神之争’、由意识形态引导的社会中,宗教也已变成个人的选择——国家是承认宗教自由的,也承认不信教的自由。所以如果要拿宗教的神法来定义整个现代社会的善恶,来将神法加诸于所有教徒和非教徒,那无疑是很天方夜谭的一桩事情。宗教本身的排他性几乎挑起了历史上所有的龌龊战争,他们在法国北部烧死了圣女贞德,在法国南部烧死了布鲁诺,包括二战的种族屠杀,也是以色列与巴勒斯坦绝不可能停战妥协的缘故——宗教的罪,是整个否定对方的存在。当你否定我们作为一个群体存在的合理性,你要用你的道德来劝诫我,对我有什么用?这太可笑了。这位记者同志,你这是要鼓励我们放弃这两百年所有志士仁人流血流汗建立起的一个更加宽容的中国,而去学本拉登发起圣战么?”
   那记者同志直接整个人都傻子了,真的是整个人都傻子了。他这个帽子戴的……
   顾东林喝了口水,段榕继续弯腰给他倒,顺道躲到桌子下,即使愁苦得要死也憋不住弯了弯唇角。顾东林喝完扯了扯领子,“我刚才有点激动,忘记了我也应当尊重记者同志的意见,特别是宗教信仰,这样整个地否定一个人的信仰没有普遍性,实在太残忍了。我想我应该换个角度回答你的问题,嗯……我想先了解一下记者同志你信教么?你信哪个教?你信哪个教我才好从你的教义出发,来论证你们宗派最初的教宗有没有对‘同性恋是罪’这样一个论题进行过论述。这样可能比较好。”
   记者同志赶忙表示您忙,您忙,我不招惹您了,有其他记者接过他垂死的刀剑继续往前奋不顾身地挑战:“有两位知名演员夫妇是基督徒,他们非常反感同性恋,据我所知,圣经中也有对同性恋是
   罪的描述,您怎么看?”
   “圣经中连异性恋都是罪——亚当夏娃出伊甸园结婚生孩子,那还是全人类的原罪,sin,对不对?同性恋跟异性恋比起来,必然是小巫见大巫。”顾东林笑。
   全场都大笑。
   “旧约中的创世纪与利未记篇提到过同性恋问题,但是我们首先要知道旧约在讲什么,旧约中的上帝是怎样的上帝,旧约的作者又为什么要写旧约?”
   顾东林基本上讲到现在就已经从发言人变成顾老师了,还真意兴遄飞跟他们解起经来。到尽兴处搞几句洋文,那也不是英语的问题了,直接上古希伯来文、古希腊文,别说单词,就是字母都天书一样的他还写的哗哗,除了做做物理学的单位,谁也没见过。认认真真背了一段作又文本解读,举例解析人物性格,还讲讲雅典与耶路撒冷、观天之思与匍匐敬顺,解完一轮,大家都鸦雀无声,之前隐隐约约的感觉成真了:这是真出了个战斗力爆表的正宫!想提个问,还不知道“古典式的point”在哪里,绝对是要犯蠢的,一时间都不敢张嘴了。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上在这三章里把对同性恋的抨击都罗列了一下,然后顾哲挞伐天下地给证伪了……各种各样神观点,各种各样神反击……嗯……

  用绳命捍卫搅基正当性(中)
 
  “旧约中的上帝就是这么个存在;他不爱人,他也不懂爱;他只要敬顺,他甚至跟家庭都是冲突的。希伯来人跟阿拉伯人这么争锋相对,以色列与巴勒斯坦杀也杀不完,说到根底里,旧约讲得很清楚;是老公找了小三生下同父异母的两兄弟,家里不和。上帝还要亚伯拉罕杀子祭神证明对他的忠诚;那我们就明白了事情又多糟糕。”
   顾东林就笑眯眯一推眼镜,说你们要宽容上帝反同,“旧约中的上帝脾气火爆;不听话就杀。后来到新约;大家看看不对,才让上帝有爱这个概念,但是在骨子里,上帝必然是要挑拨和戒备家庭的,不然所有人都跟我们东方人一样,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孝悌为本仁义为道,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宗教,也不需要教会了。上帝以及教会给人的一切好处,我们东方人,我们儒家社会,都能在家庭中找到啊。说到底西方人只有个人与国家的维度,没有家的维度,也没有天下的维度。希腊神话中三代神都是爹杀儿子,儿子再杀爹篡权;英雄史诗,都是老婆和情人勾搭杀老公;伟大悲剧,弑父娶母嘛,为老公生老公为儿子生女儿。柏拉图写《理想国》,他都要废除家庭、共享妻子来达成共和的,许多人不明白啊,为什么啊?很简单嘛,西方人的家庭概念是财产啊,老婆这个词的词根,都是财产。她是抢来的,是征服与占取,跟奴隶一样的。所以西方人特别分得清,从希腊时代私有财产就是国家的根基。中国人到现在都还没财产权的概念,交税还交个人所得税,还总找不到之所在,光提起征点。提高起征点有什么用?对于广大起征点以下的,你再提对他也没好处……”
   段榕又给他添茶,顺便低眉顺目提醒他一句:“扯远了。”
   顾东林从善如流把话咽下去:“跑远了,让我们把它扯回来,还有什么对同性恋的问题么?”
   “同性恋不能生育,对人类的繁衍没有好处,违反自然,这是很多人反对同性恋的理由。对这个问题,您怎么解释?”
   顾东林很奇怪了:“我不太明白你的问题,你能再详细一点么?你刚才提到了两点,一是繁衍 ,二是反自然——为什么不能繁衍就是反自然?这两点之间是什么关系?有什么逻辑么?”一脸天真疑惑的笑容。
   那记者也被他弄糊涂了,但问题顾东林这战斗力摆在那里,他不好意思怀疑他蠢,就有点怀疑自己蠢,说话也吞吞吐吐:“人类为作为一个种族不需要繁衍么?这不是自然而然的义务么?从这个角度来说,同性恋必定是恶行啊。
   ”
   “哦……人类作为一个种族存在的目的,就为了繁衍?啧,这个论调还是很大胆的,一般人不太敢说,我很钦佩这个小伙子的勇气。”
   顾东林嘶了一声,摸了摸下巴,“不过啊,如果以你这个标准来定义正义与否,那所有天生不天生的不孕不育者,流产堕胎者,以及丁克家族,全都应该在你谴责之列啊,为什么就单独攻击同性恋呢?你这个标准定下来,你就要贯彻到底,怎么能搞特殊主义呢?而且从国家的维度看,你必定是要抨击计划生育的,你必然要向毛时代看齐,奖励英雄妈妈,是不是?因为你理想的城邦,那必然是猪的城邦啊。国际关系的所有理论也要被你一手颠覆了,正义国家和不正义国家在你的体系里,就是看出生率嘛。出生率为负的就不正义,出生率为正的就很正义,出生率越高越正义——莫斯科保卫战里的俄国人好邪恶的。可我看你也没有提到这些啊。而且从自然科学的角度看,同性恋是基因问题,你一定觉得这是比较糟糕的基因,那你更应该鼓励让同性恋婚姻合法化,因为这样不能繁衍的种族一代就全灭,很爽的,是不是?”
   小伙子顶不住了,脸一阵白一阵红。
   “你在制定一个标准的时候,你得想一想啊,你稍微深入想一想,就明白这逻辑会有多荒谬了。你用繁衍来作批判的根基,只能说你是为了反同在找理由……”说完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总结道,找得还不怎么好。
   底下人都纷纷跟从他的步调,偷偷笑那小伙子。
   顾东林继续插刀:“你从自然科学的维度去看一个社会问题,角度是很好的,但是不要忘记自然和文明是相对立的,而且文明必然是要压榨自然去建立一个社会化的规则。在自然即原始状态下,同性之间的性行为是极其普遍的,因为人不止有繁衍的本能,那至少还有找乐子的本能,你怎么不说?直到现在,人们的身体和潜意识里还存在着人类文明儿童期时候的这种刻印:同性□的欲望藏在每个男孩童年时期想要浇灭火堆的这个举动中,每个儿童发育过程中必须经历的肛欲期也是一个表现。而这种行为后来是跟隔代性行为、亲属性行为在同一个时间段内,为文明所渐渐终止。你所说的不自然,恰恰是最自然的,却是被文明所牺牲的。你必须站在社会的角度来谈论它的不正当性。不然你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有同性行为的倾向。”
   “那既然当时会和隔代性行为、亲属性行为一起禁止,不正说明这不好么?”
   》  
   “在远古时期人类生存能力是极其低下,必须牺牲所有其他本能,以繁衍为第一目的。但是文明发展到后期,它必然要把人从繁衍的体系中解放出来,予以更高的目的。否则我们不断地推进文明做什么?”
   有个小伙子很高兴地抓住他的把柄:“那还不是说文明就是反同的?”
   顾东林又夸他敏锐:“文明的最终目的从繁衍转向其他价值,基本上在传说时代已经开始了,到轴心时代已经完全完成了。我们现代文明的精神食粮,说到底就是孔子、苏格拉底、释迦牟尼、耶稣基督这些人留给我们的,到现在依旧在吃老本。我们所提到的、有文字记载的古代文明,都恰恰站在非常高的角度去谈论社会道德。而动物性,比如说繁衍,这是很低等的,很少提及。”
   “那文明究竟反不反同?”
   顾东林笑:“现代文明分两大体系。西方文明的源头是希腊的文明、罗马的征服,再加个基督教。希腊文明的传统,是同性恋高于异性恋;基督教的传统是认为,同性恋不影响德行。”
   听着底下倒吸一口凉气,他摇摇头,继续科普,“柏拉图在《宴饮篇》中提到,人生来就是两个脑袋、四只手、四条腿,但是后来因为神的恐慌而被劈成两半,每个人都是不完整的,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一男一女的结合说明,原本的那个人格是阴阳人,是残疾的,而同性恋则说明原本的人格是整全的男性品格或女性品格。当时在座的所有人都以此来证明同性恋高于异性恋。因为在他们的时代,繁衍既然是自然目的,那么以文明高于自然的传统,必然是不已繁衍为目的的同□情更为高尚。
   “甚至于在希腊社会中,一个男孩只有与一个男人相恋,才会了解什么是男性品质。男性品质又完全等于人的德性:勇敢,正义,智虑,节制。一个少年,他是通过与男人的爱情、与男人的并肩作战、与男人的性行为来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这是女人无法教给他的。并且希腊人也认为,上战场的是同性恋人比异性战友更有战斗力,因为当一个人在爱着什么人的时候,他越会争取荣誉。
   “您说的这些有证据么?”
   “我们所熟知的哲王也好,英雄也好,都经历过这个阶段。《理想国》开篇第一卷,苏格拉底被彼勒马霍斯拉扯着带去见家长;柏拉图一生未婚,大家都说他是精神之恋的代表,其实他的恋人是西西里的狄奥尼索斯;色诺芬抛弃了全希腊,跟着居鲁士回
   了波斯;亚里士多德在遥远的马其顿,教导年幼的亚历山大大帝:一个少年成长为战士的最好途径,是与其他伙伴住在一起,所以现在大家都记住了赫菲斯提昂。即使是凯撒大帝,他也是以‘卡帕多西亚国王的夫人’发迹的。在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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