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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棒槌西施-第2章

小说: 棒槌西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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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东西的狄仕文出了道观,一个翻身上了骡子,手中鞭子使劲一抽,口中低喝“驾!”的一声,那骡子吃疼就快跑起来。所以好来无好回,狄文来的时候以拿东西为信念,路途上虽然不好走倒也不觉得辛苦,这东西已经拿到手,天已进夜,夜幕下的山路更加难走,狄仕文无奈只得找了一个山崖过夜。他虽说是一介文人,倒也有一身武艺上的本事,对于夜宿野外倒也不觉得是什么问题。
  他山上之夜咱不细说,只说他第二天一早醒来方才记起那个瓶中之事,打开一看暗暗郁闷,因为那瓶中之有一字条,字条上只写得十来个字而已。想着自己翻山越岭,历尽万苦千辛拿到的竟是这么一个无用的东西,他就有被人捉弄了的感觉。
  郁郁闷闷地爬下骡子的背,蔫蔫地一路东行。
  话说狄仕文出寻妙方,狄夫人乔氏与老忠仆担心一宿,天不亮就到村头小路等着。当狄仕文到了村头时,已经是日近晌午,饥肠辘辘的狄仕文在一片惊呼声中抬头。这一看让他热泪盈眶,虽说自己无子无女,可还有美妻忠仆。翻身下来手握住翘道相望的娇妻一同进内,洗梳吃喝完毕狄仕文在夫人的安排下上床歇息,他越歇越觉得这事蹊跷,于是将那瓶中字条拿出来反复观看。想要子嗣的愿望告诉他可以试上一试,于是心中打定主意等那夫人前来时告诉她自己的安排。
  “夫人。”狄仕文心中有大事实在睡不着,于是坐起身来朝坐在窗边纳鞋底的乔氏唤到。
  “夫君可是口渴了?”乔氏放下手中的活计,飞快地到了桌边倒着茶。
  狄仕文手捧茶杯心中掂量着如何与乔氏说:“为夫有一好友,远在西蜀巴州,前日差人邀我前去同叙……”
  “夫君要远行?”这狄仕文虽然好友,但是一般都是这汾州境内之人,这西蜀之地相隔数千里……乔氏想着无免有些舍不得他走。
  “为夫只是去数月就回,贤妻莫要担忧!”狄仕文将手中的杯子交于乔氏,乔氏低叹一声无奈地点了点头,放下杯子后垂着首出去于自己的夫君准备远行之用。
  次日狄仕文背上行装,骑上乔忠昨天才从马市买回来的快马,向娇妻挥挥手,远行去了。他这一走就是半年,谁也不知道他这半年去了什么地方,只晓得他回来后人变得越发地精神了,只晓得他回来后四月后他那个二十多年肚皮没有一点动静的乔氏——怀孕了。
  “真是苍天有眼!让我狄仕文有后!”得到消息的狄仕竟然当着众多的文人墨友激动的痛哭流涕。
  
  




天降奇女

  十月怀胎总是辛苦,那乔氏年近四十本属高龄产妇,所以更加危险。狄仕文深知其理,找来方圆百里顶好的产婆,以及顶好的妇产大夫,日夜驻守在狄家。
  宋真宗景德3年二月初七,狄仕文的爱妻经十月怀胎终于在半夜子时阵疼起来。她毕竟第一次生产,心中惊恐之情可以想像,一经痛楚带疼带吓就大声哭叫起来,那一声声简直是撕扯着狄仕文的心扉。只见他像一个无头的苍蝇一般在那房门外乱转,妻子高叫一声,他就急停一下,周而复始,也不知道那院中的地砖让他踏坏了多少块。
  东方露白,景德3年二月初七的早上,对于这西河村里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惊奇连连的早上。
  众人还在半梦半醒之际,只听得院中鸟雀啼叫不停,家中雄鸡高唱不休。推开窗来只见那本该三月才开的杏李桃花,竟然在自己眼前竞相开放。昨日还是蔫黄的枯草都长出了一丝丝绿叶,绿叶中竟然还嵌着些许的花朵,有绽放得如笑脸一般的,也有微微含开的。仔细听那鸟雀鸣叫,好似与往日不同,那一声声竟然是时儿清脆,时儿低婉,时鸣叫,时高亢,声声相接,声声相应,在人们的耳中仿佛像是那梵文会上的唱僧,用着自己的方氏是祈颂着什么一样。
  在狄家北屋的正房内,只见一中年美男单手抱襁褓坐于床沿,单手抚着满脸是汗的且熟睡着的妇人,嘤嘤地朝那熟睡的妇人说:“爱妻,辛苦了。”
  屋外领着赏钱的产婆朝管家连连道谢,一边往外走,一边议论:“这老天爷可真不公啊!”
  一个声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又起:“可不是,想狄举人这么好的人,这么大的岁数了生一个女儿就罢了,不想这孩子还是一个残疾!”
  坐在爱妻身边的狄仕文耳听过着那两个婆子的话,用手轻抚着褓中女儿的右手,眼睛不磋地看着汗渍满面的娇气,那眼中充满了柔情。在他的心里,已经是满满足足的幸福,深深地看了一眼怀中稍稍蠕动了一下的女儿,脸上荡开无尽的慈爱,嘴里轻轻吟着:“我女儿是世上漂亮的,最完美的。”抚着孩子拳头的手动作更加轻柔起来。
  转眼间西河村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四十多岁的狄举人的夫人,在今日辰时为狄举人生了一个女儿,所有人也知道了,这狄举人的宝贝女儿的右手伸不直,是一个残疾。
  狄仕文抱着女儿一直坐在妻子身边,小心地、开心地哄逗着怀中的娇儿。突然听见一阵抽泣之声,狄仕文转头一看,他那贤妻已经哭成了泪人。伏下身轻声安慰:“夫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子还疼?”见那夫人摇着头,狄仕文又是一阵紧张,然后又是一阵了然:“既不是身子疼,那就是高兴的了?”说完低头瞅了一眼女儿幸福地笑了。
  见着夫君这般乔氏更加难过,呜咽之声犹盛,声音也显哽咽:“夫君,妾身对不住夫君。”
  狄仕文听了心中一惊,转头问她:“贤妻为何有如此之言?”
  “为妻不能为夫君生一健全孩儿,为妻怎么不是对不起不夫君?”乔氏收住哽咽,一边抹泪一边难过地伏头痛哭。
  狄仕文心中顿悟,伸手抚着爱妻身子,声音轻柔而又郑重地说:“爱妻言过了,在为夫的眼里,我们的孩儿是最好的。”
  “可,可她的手!”乔氏好不容易止住的呜咽之声再次响起。
  许是母女感应,那种憨睡的小东西蠕了蠕身子。狄仕文低头看着那个吐着小泡泡的小东西,笑着说:“一切都是天意,贤妻何必在意。有了她我狄家总算有后,这是上天的恩赐,夫人还是莫要说那些嫌弃之语。”
  得到丈夫安慰本该收声相欢,只奈何乔氏中年得女,不想却是一个全之人,心中难过犹为过胜,哽咽之声收了又收仍是抑制不住。
  想着这个孩子的来历,狄仕文沉吟许久继续对乔氏说:“你可知她出那一刻的奇景?”
  乔氏虽然伤心,但也好奇丈夫口中所说的奇景,于是收声问道:“什么奇景?”
  狄仕文温温一笑,低头看了看孩子,又抬手抚了抚乔氏的额发,笑着回答:“她今天早上出生,这满村子里的百花齐放,百鸟齐鸣,你说这还不算是奇景?”
  乔氏一听也觉惊奇,但心中仍有一丝不信:“夫君莫不是见妾身难过,顾意说这些神奇之事安慰为妻?”
  狄仕文再次温笑,伸手戳了一下爱妻的额头,笑着说:“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然后将孩子放到妻子身侧,取了一床被褥给妻子盖好,又拿过一条头巾将妻子的头包了个严实。
  “夫君,我且不出门,为何要这般劳师动众?”乔氏被狄仕文弄得有些莫明其妙。
  “你且躺着,我将窗户推开,你看看咱们园中的景致,你就明白了。”将被角掖好,狄仕文走到窗前,轻轻地将那窗户缓缓地推开,那徐徐凉风中透着泌人的花香一下子就钻入了乔氏的鼻孔。
  乔氏闻到花香,脑子一片清明,使着劲想要起身看过究竟,被转身回来瞧她的狄仕文瞧见。狄仕文快步上前,坐到床头,将爱妻与娇儿一同揽起,手扶着想要滑落的被子,尽量不让那冷风浸伤娇妻。
  “妾身莫不是在做梦?”透过窗户那红、黄、粉、白的花竞相开放,乔氏简直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
  将妻子重新放好,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看着妻子失望的神色,淡淡一笑坐回到床前:“你若喜欢,让潘婆子采一些放到房里来,莫要让凉气伤了身体。”
  “夫君,为妻没有做梦是么?”乔氏靠在丈夫胸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娇儿。
  “当然不是。”回给妻子的是一记轻吻,一抹温柔的笑颜。
  虽说有小小的遗憾,这也是上天的恩赐,夫妻个依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狄女开言

  转眼一过,春去夏来,夏去秋来,秋去冬来,冬去,春又来。
  狄仕文站立在床前让忠仆帮着理身上的袍子,一边温笑着看着躺上熟睡的娇儿,那个肉团团的降生仿佛是昨日的事情,不想转眼间竟然过了一年,今天就是他的娇儿周岁生辰。
  “都准备好了?”理好袍角,狄仕文第一件事情不是喝下人端过来的茶水,而是伏身在那小肉团的肉脸上轻了一口。
  “老爷,都备好了。就等到了时辰宗祠里来人了。”狄忠微微弯腰轻声回禀。
  拂开要上前抱他娇儿的婆子,狄仕文猫下腰将那小肉团抱进怀里,看着那小肉团不安地蠕动两下,连忙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将她抱住。对着伸过手来的婆子嘘了一声:“不忙,等她睡醒了再换装不迟。”声音故意压得低低地,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惊醒了怀中的娇儿。
  “可是,老爷,那宗祠的人就快来了。”狄忠弯腰,一边给狄仕文套着鞋子,一边轻声回答。
  “唔!”狄仕文有些不满地低哼一声,万般不舍地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娇儿,最终还是无奈地将她递给身边的婆子,眯了眯眼鼻子里哼了哼,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众人对他家老爷的举动已经是见惯不怪,知道他眯眼和轻哼是什么意思,无外乎就是不要闹着了他的宝贝疙瘩而已。
  “老爷!”狄仕文刚一踏出厢房,就传来一声娇呼,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夫人乔氏。朝乔氏伸出手来,手中传来些许冰冷,皱了皱眉朝跟在她身边的婆子问:“暖炉呢?”
  责备之意溢于言表,众人皆一点害怕之意也没有,只是垂首不语。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得那乔夫人说:“不怪她们,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又是心疼那银钱了?”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多次,狄仕文已经习以为常,揽过娇妻一阵轻斥:“都给你说过多少回,该花的还是要花,一个手炉,一二两银炭,能值几个钱!”
  自打去年狄仕文的千金出生后,狄家农庄全年丰收,在城里那几个快歇业的铺子竟然一夜之间出其地兴旺起来,日日客流不歇,时时进帐不停。一年间这失意几十年的狄举人成了远近闻名的富户,家中生活质量当然也就随之而生,街巷间都传颂,这这狄举人生了一个旺家的女儿,让一些想要发家致富的老爷们好不羡慕。
  “这女孩家还办个什么生,平白招了别人的闲话。”一路走来乔氏轻声细语的碎碎念过没完。
  这话狄仕文听了少次,以往都是一笑置之,今天在女儿生辰的日子,她这个做母亲的这般说不由得让狄仕文不高兴。稍显粗鲁地将乔氏推开,稍沉着脸低斥:“女孩儿又怎么了?旁的人想要我这么个女儿来要不来呢!”
  见着他的架式乔氏心知又惹火了这个护女如命的夫君,瞟见那圆门外的亲朋,心道若这个时候闹起来可不得了,吓得连忙认错:“是是是,老爷说得都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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