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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寂寞深宫终成灰-第93章

小说: 寂寞深宫终成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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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相信于她;三来宁王身边,还有万胜俟这样的北军大将,所有这一切,都提示着她不得再轻忽。
  “所以,贵妃是预备图穷匕首现了,”子钰抬起头,一双盈盈大眼,望向正前方的那人,面色绝然,“在这种情形下,您教我还怎么能将月华放在她的身边!”
  青廷不语,指节轻叩着桌面,他夫妻二人,就这样对望着,子钰紧绷着面皮,倏得站起身,“总之月华我是留下了,外面的人怎么样解释,王爷想办法吧!”
  出了门,却在廊底下转角处看到林喜贵和其他两个奉命来接月华的太监,见到她,都躬身行礼,子钰也不拿眼看他们,也不叫他们起,重哼一声,走了开去。
  原来从贵妃那里回来以后,她思前想后,实在想不到一个妥贴的法子,既不用做那奸细,又能瞒过贵妃、保全月华。她想过用那假消息儿去瞒混,也想过与青廷商议,但终究是投鼠忌器,只要月华还在贵妃身边,就是她随时可以拿来一用的棋子。
  正没主意处,恰中秋到了,宫里照例把月华送来一聚,谁知第二日就得了风寒,子钰灵光突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月华染病为由,竟把她留下了。
  贵妃听说是动了怒,命人来接,子钰干脆将人推给了青廷,接着两手一甩,啥也不管了。
  当晚是郑氏亡故三年的忌辰,因日子不好,是中秋,所以每年便推了一周来祭。
  祭拜后的晚膳本是一家人一起,几人团团一坐,邱氏不见青廷身影,奇怪道,“王爷去哪儿了?”
  子钰见都看她,答道,“听说是下午去宫里了。”
  邱氏也知道近日来朝上的风声,点点头,“想是皇上那里有什么要事吧。”
  铮铮冷哼一声,邱氏奇怪,但她并不是好事之人,便没有再问,铮铮就着她话接茬,“近来王爷公事繁忙,咱们府内外事务也比往常多了许多,要说我们姐妹几个,更应当以身作则,不给他添烦才是——刘妹妹,你说是不是?”
  子钰见众人都没了声响,望向自己,知她是欲拿自己立威,当下笑道,“姐姐说的,都是极有道理的。”
  铮铮舀了一碗汤,放在邱氏面前,脸上似笑非笑,“可我怎么听说,王爷今日是为了你,才进的宫?”
  众人都有几分讶然,子钰也一笑,“为了我?”
  铮铮句句紧迫,“你私自将郡主留在府内,贵妃娘娘来接也不给送回,难道没有此事?”
  “姐姐这话真真稀奇,”子钰豪不想让,面上却还带着淡淡的笑,“月华亦是王爷的女儿,怎能说是我的事!”
  她二人你来我往,底下如张氏等人,哪里敢吱声,那没有品秩的四五名姬妾,更是低了头,连筷子都不动,邱氏一望,只得微沉了脸,“好了,你两个便各自少一句吧,多大人了,还是小孩子么,象什么样子——吃饭!”
  回到房中,德芬直忽过瘾,“你看那万娘娘的脸色,哈,她肯定没料到您当众与她呛台吧,毕竟以往都那般忍让着她。”
  “呵,”子钰由着杜兰给她除去素服银钗,换上家常衣物,“忍让她,并不代表时时由着她欺上一头,更何况——”
  德芬上前也帮着杜兰,接道,“更何况您如今在府里,有儿有女有王爷,哪里真怕她几分!”
  子钰笑瞅了她一眼,转问杜兰,“郡主的烧退了没?”
  “是,刚才还喝了好大一碗米汤,小爷一直守在旁边呢。”
  “嗯,小心着点昇儿,别也让他染上了。”
  说话间青廷回来了,杜兰德芬忙打水的打水,端茶的端茶。
  更衣却是要子钰亲自的,子钰拿来了家常的便服,刚解了两个衣扣,他脸压了上来,“你怎么不问?”
  他这样一低头,领口的衣扣便不好解,子钰微微皱眉,将他脸偏到一边,“有什么好问?总之我娘儿俩是在一处,我定不让她回去。”
  青廷笑,“好一个有恃无恐,你到说说,你有何可恃?”
  子钰除去他外袍,搂卷在手臂上,正色道,“您与贵妃,已经闹开了的,不象以前,还需要个遮遮掩掩粉饰太平。既然已是对头,我们接回女儿,有什么话说?继续放在那才奇怪呢。再者说,贵妃那样狠毒的性格,你们争的又是那样大的权势,月华夹在中间,做现成的炮灰么?既然以后不会为了她放弃什么,又何必让她成为一个难题?”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八年前,月华是作为和帝帮助贵妃牵制宁王府的一个棋子入宫,现如今,彼此都到了摊牌时刻,这样一个卒子,于和帝,是不必要了。
  虽是这样,她心内还是忐忑,青廷见她巴巴地望着自己,颔首道,“皇兄已经同意了。”
  “真的?”这结果虽然已预料到,但泪意忽然就冲到了眼中,青廷将她搂到怀中,抬起她脸庞,拇指抚去她泪水,柔声问道,“怎么了?”
  “没有,”贝那欢喜冲刷得酸酸的柔软,她咬住嘴唇,半晌抬头一笑,泪花还凝在眼睫之中,“我只是,好欢喜。”
  青廷好喜欢看她这个样子的眼泪,贪恋得看着她,忽然想到八年前月华被送走的那天,心中返过点点疼,这怀里的人儿,经受了多少苦楚……
  状做不在意的,“月华的病,好些了?”
  他终于问了——贴上他胸口,轻轻点头,“好了。”两人的手交握住,她深深呼吸,我们一家人,从此生死与共。
  “你说什么?”
  她声音低,他却还是听到了。
  子钰抬起头,踮起脚尖,吻住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寂寞深宫终成灰
  作者:梦见稻谷

  伴终生

  万锦宫内,灯火昏沉,宫女太监们,门外跪了一地,大家都知道,今日贵妃因为郡主一事,大发雷霆,任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那霉头。
  “娘娘,”
  沉闷了半晌,宋姑姑终于忍不住开口相劝,“已经着人前去养心斋那里探问了,您,”绞尽脑汁,想到了什么,勉强劝道,“皇上那样喜爱月华,或许不会答应宁王的呢?!”
  贵妃头都不抬,宋姑姑见状,讷讷地不敢再说。
  不多时,探问的人回来了,结果正如贵妃所料,和帝已经同意,将月华送回宁王府。
  房内更形沉闷。
  贵妃凝视着灼灼跳动的烛火,心内如烈火浇油一般翻滚,今日月华之事带来的冲击,实不亚于太子,而由于对方是子钰,是那个自己一直以为尽在掌握的小鱼,她此时惊怒更甚,甚至隐隐感到一丝不祥。
  再想到顷刻之间,一双儿女,走了干净,眼前一灰,被那烛火晃的一阵眼晕,喉头胶涩,难道这十余年的苦心经营,都只是替人裁衣,于己均为幻境一场?
  不!绝不能!她绝不允许!
  挥掉了案子上的一个茶盘,那清脆爆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简直如炸雷一般,宋姑姑惶惶抬起头,贵妃的面相沉暗中透出决绝的狠辣,沉声道,“明日速传宋、郝等人,本宫要见他们!”
  天刚光亮,子钰来到月华房间门口,这房间是她主屋的后厢房,月华出生时便预备下了,以往每回从宫里出来,便是宿在这里。但这一回,却是常住,子钰怕她宫里住惯了繁华,又着力装饰了一翻。
  新拨来的小丫头早候在门口,见她来了,忙推开门。
  屋内一股甜丝丝的橘子香,晨光透过灯草绿的窗纱,光线还有些幽暗,因月华年纪还小,子钰并未多设名贵物件,但墙上挂的童子牡牛图、案子上摆的白玉比目鱼磬、带着小锤的微型编钟,还有各色卵石珠玉雕的彩色瓜果,无不透着精心,彰显出童趣。
  月华卧在丝棉被中,许是觉察了娘亲的目光,醒了。
  子钰已经告诉她,以后不用再回宫,头几日,她还有些不能习惯,常常坐在哪里,便呆愣了。子钰知道,她定是有些思念贵妃和帝,又心疼她不说的样子,便不明提,只加倍用更深的关爱,帮助她适应王府的生活。
  每一日,月华都在母亲温柔的目光中醒来,母女两个常常一起挑选要穿的衣服,要戴的钗环,月华小小的一颗心,终于慢慢被她绵密细致的母爱兜住,性子虽还寡淡,但眉眼却明快起来。
  “娘,”换好了水红碎花的衣裙,扎着明绦双鬟,月华清脆叫着,“今日师傅要教曲子了,您能来吗?”
  “什么时候?”
  “下午。”
  “唔,下午啊?下午不行呢。”看着女儿期盼的大眼,子钰笑道。
  “为什么?“月华一脸失望,子钰轻捏捏她小脸,“因为下午我要陪你父王啊。”
  月华便不再言语,子钰笑牵了她小手,“不若把葱花儿叫来,你不是都好久没有见他了?”
  月华还有些闷闷的,“他又不喜欢弹琴,听都听不明白。”
  子钰见她不再反对,站起身,柔声道,“早膳去。”
  这一日下了朝,青廷、青煜并肩而行。九月中下旬的天气,本该秋风萧瑟,这年暑热却长,这样晚秋的日头竟然也虎虎生威。青煜扯了扯系在脖颈下的冠帽带子,骂道,“狗日的天,这样热。”
  青廷亦略散了冠带,一边叹道,“皇上的身子,似一日不如一日了。”
  青煜止了动作,也叹,“是啊,听说最近几日,痰里都带着血。”
  两人默默走了一时,青廷问道,“太子又恢复了对贵妃的请安,前日里的重阳节,还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你怎么看?”
  青煜冷哼一声,“大哥压着的吧。”
  青廷摇摇头,“也不尽然,贵妃身边,还有宋宝金、郝胜亮这样的大臣,就连皇上,也不敢把他们逼得太紧了。”
  青煜这十余年,早知道自己智计谋略,都不如这二哥,因此大事上多听他的,想了想,也道,“最不济是她还当那太后,但你我身边,也有许多肱骨臣子,难道便是好惹的么?”
  青廷一低头,“其实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见青煜眉间一动,颇有疑问,笑道,“今日便去我府里,你我兄弟二人小酌两杯可好?”
  青煜笑回道,“二哥相请,自当从命。”
  子钰此时,却是在太子府内。
  原来在王府待了一个来月,月华说是想念太子,子钰知她与太子手足情深,恰自青廷与方家交好之后,方府里的大媳妇也来过拜访两次,一直未去回,便与青廷合计了,带着月华前来探望太子与太子妃,并挑选了精致礼品,算做给方府的回礼。
  方氏与子钰见过几面,方氏温婉,子钰沉静,两人没交谈过多少,但颇为投缘,今日她来了,太子又知月华爱水,好在天气爽热,便在自家湖边的亭阁里,命家里的伶人,演戏取乐。
  子钰本是应酬,但那戏文新鲜,竟有些看进去了——这戏里说的,是一富贵人家的小姐,偶遇外族王子,二人私结了情缘,然则国仇族恨,小姐与王子,终于分开,小姐为父母相迫,别嫁人妇,往事都已化作前尘。二十年后,夫君病重,小姐去求佛保佑,一转身,却猛见到那王子,香客模样,正站在自己身后。
  相认,还是不相认?那小姐思量一瞬,竟轻轻低头,匆匆便离去了。
  戏里唱:一夜扁舟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箫音袅袅,就此结束。
  子钰看到这里,不由有几分痴了。太子妃不知她心事,兀自笑道,“这故事平淡了些,但我见那曲子却好,西域里传来的调调,只怕污了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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