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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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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的嘴,一张一合,其间翕动着我的名字--阿斗!你是阿斗!你是一个扶不起的刘阿斗!

“不,我不要做阿斗!”我突然坐起,吓得大哭起来,不停的喘息,哽气。黑暗的宫庭里,没有星,没有月,只有冷冰冰的门和窗。

“少主!你怎么了?”年老的女子跑过来安慰。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在梦里,那一切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就象是曾经发生过一样。我甚至怀疑那真的是曾经发生过的,就在那无限的天际外的某一个时空里。

还好,现在一切都变了,我不在是梦中那个阿斗,我就要当上季汉的天子了。可是,我为什么还只是一个孩子?我还是在荆州,那孙尚香呢,我大声叫着:“娘!”终于看到了她的身影,我张开双臂向她奔去,她却背转了身子:“走,我不要见你。”我哭泣着,回身却撞在一个人身上,回头看时,却是父亲,他高高挺立着如山般的身子,瞪视着我,眼中竟满是杀气。

“父皇!”我叫着。

“别叫我父皇,你用药伤我身体,夺我皇位,难道我会不知么?若不是你,我怎会病成这样,我杀了你这逆子!”他举起双剑向我劈来。

我忽然知道,我还是在梦里,我清醒的知道,明天我就成为季汉的天子了,父亲亲手把天下交给我,并且传授我为君之道,我的四个兄弟向我行了君臣大礼……可是我在梦中,挣不出来,父亲,刘铭,寇封,阎艳,孟建……数不清的人把我包围起来。我用力挣扎着,拼命挣扎着,却无法摆脱。

改变命运之后的梦,竟比从前的梦还要可怕!

***

突然间我醒了过来,狠狠打个喷嚏,觉得鼻子痒得难受,却也如脱离大难般的释然,全身上下几乎被大汗湿透了。睁开眼来,面前竟半蹲着一个小姑娘,手拿草棍在通我鼻孔。看那小姑娘十二三岁,红红的面庞,蝴蝶翅一样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很灵秀很漂亮的样子,小小年纪,竟有一种不输于关凤的别样之美。

小姑娘见我睁眼,忽然用手插着腰,气势汹汹的道:“你是谁,怎么敢在这里睡觉?”

我才睡醒,有些呆呆的,半天回不过神来,才说了一个“我……”字,声音里竟略带哽塞。

小姑娘看着我,忽然显出同情来:“看样子你是迷路了,才睡在这里,真可怜。我初次来这里,也经常迷路的。可是,你还是个男子,居然会因为迷路而流眼泪,不羞么?”

我道:“我哪里流眼泪了。”

小姑娘快速在我面上一划,动作之快,竟让我无法躲避。她得意伸着手指,把细嫩的指尖上那点晶莹伸向我:“这不是?”

我不由大窘,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堂堂季汉太子,明日的季汉天子,居然在自己的后园之中,被一个小自己四五岁的小姑娘看到泪珠,不由尴尬无地。

小姑娘道:“看你的样子,衣着也算华丽,应该是个侍卫吧,居然还要哭。你知不知道,哭鼻子最没出息了。”

我掩释道:“天下岂有不哭之人?”

“有啊,我姐夫就从来不哭。他和你差不多大,听姐姐说,无论遇到多么为难的事情,多大的压力,他都能只身挺住,绝不皱半点眉头。整个季汉,他最了不起了。”

“你姐夫是谁?”

“切,我才不要告诉你。”

“你见过你姐夫么?”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我到现在也没见过姐夫,他总是不在姐姐身边,听姐姐说,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只有五十六个时辰零三刻五分。难道说夫妻不应该天天在在一起么?真是奇怪。”

我心一动,五十六个时辰零三刻五分,要怎样的珍惜才会把时间计算的如此之准?口中笑道:“所以,你根本就不了解你的姐夫,也就不会知道他爱哭不爱哭。他不爱哭,或许只是没有遇到大的挫折,没做过大的错事而矣。”

“那到是,我姐夫是世上最好的人,当然不会做错事。你呢,是不是做过错事?”

“或许有吧。我现在想去弥补,却不知该怎么做。”

“那有什么,我也做过错事的。我曾把爹爹的酒偷偷倒掉,然后放上水。爹爹问起,我就说是哥哥倒的,爹爹就打了哥哥一顿。后来我告诉了爹爹实情,爹爹就没有怪我;还有我把娘的水晶盏打碎了,我吓快了,自己逃到后园的枯井里藏了两天。娘找到我时,报着我只是大哭,也没问起那水晶盏的事。”

“想不到你这样调皮。唉,你也只是调皮,我做的错事,却是无法愿谅的。”

“我娘曾经说过,只要诚心认错,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原谅的。”

我苦笑一下,站起身来:“小姑娘,能带我找到正路么?”

小姑娘向我伸出手。

“什么?”

那双细小的手一颤一颤:“笨,当然是要好处了,谁肯白给你干活?”

我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到她的手中:“这个给你,可不可以?”

小姑娘接在手中,也不去看,点头道:“成。”拉起我手,便向外走。行不数步,眼前一亮,却原来,那甬路就在我身边数步之远,却被繁盛的花草遮住了,所以我竟没看到。小姑娘嘻嘻一笑,晃着手中的玉佩:“多谢喽。”

我道:“我该多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星忆!”小姑娘说着跑远了。

星忆!星彩的妹妹,她就是我另一世的皇妃?而王濬就是爱上了她?想不到,我们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我摇着头,却想起了星彩。而我,在星彩心中,是那样坚强的一个人么?而她对我竟用情如此之深,竟然时刻计算着我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可是我,却由于父亲的病,国家的大事,甚少回到东宫之中与她相会,实在是有负于她。

今夜,我去见她一见吧,毕竟,她也搬到宫中来了。行了数步,却忽然看到眼前不远处一座宫院,宫门已挂起的灯,上书“棠梨”二字。棠梨宫,母后孙尚香不就住在此宫么?

我居然走到这里。我整整衣服,抖落身上的草屑和泥土。却又有些犹豫,我要不要进去见她?小星忆的话响在耳边:“只要诚心认错,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原谅的。”当真是鬼使神差,恰恰我存的道歉的心思,恰恰听到这样的话语,又恰恰走到这里。无论如何,我也该在今日去见孙尚香。今天我还是孩子,道歉容易些,明天,就不同了。

正此时,忽然听到一阵女子的笑声,接着宫门开放,两个女子在宫女宦官的簇拥下,从宫中走了出来。

当先一人身着黄衣,举止雍容中带着几分洒脱的自信,正是我的太子妃星彩,她后面一人着红衣,眉目如画,直如天仙一般,却是解忧公主关凤。她们两个来此何干。

星彩和关凤也看到了我。似是料不到在此相见,星彩一怔,关凤却看着我哧的笑起来:“斗哥哥,您到泥地里打了个滚么,怎么身上脏成这样?”

星彩却道:“殿下,适才我与凤妹看望了娘亲,您也是看她的么?”

我点点头道:“星彩,你再陪我进去一下吧。”

关凤咬着下唇,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我们两个,忽然笑了:“你们伉俪情深,我就不添乱了,走了。”说完便摇摇摆摆的去了。

星彩看关凤去远,说道:“殿下,似乎娘亲对您有所误解。”

我说道:“不是误解,是我对她不住。我要向她道歉去。”

“我不知是什么,但我向她解释,甚至说起你回荆州时的那场大病,说起你这些年对她的思念,她有些动容呢。”

“好星彩。不过,你怎知道我在荆州时的大病?”

星彩抿嘴笑了:“当你的妃子,怎能不知道你的情况。你忘了?小王将军曾在我家住过的。不过,一定要今天去见娘亲么?”

我倒是忘了,王濬在张飞府中住过,他自然知道我的情况。我道:“是啊,明天,我就要成为天子,该了之事,还是今天了了吧。”

星彩温顺的点头:“放心,有我在,一定可能使娘亲和您解释清楚的。”说着用手清掉我身上泥土,“明天,您就是季汉的天子了,怎么弄来这样一身泥,害凤妹妹笑话。”

我温柔的看着她:“是啊,明天我就是季汉的天子了,今天再不把放肆一把,哪里还有时间呢?”

星彩看着我,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微红,低下头去,却转身道:“黄皓,回宫把殿下的衣服取来。”一个小黄门伶俐应声去了。

我却吃了一惊,黄皓,那是蜀汉后期的有名的奸宦,可以说,另一个世界里我成为安乐公,他有着一定的责任。我本以为来到长安,便也蜀汉后期的一切远离了,哪知他不但阴魂不散的出现,而且悄然来到了星彩的身边?想到他“操弄权柄,终至覆国”,我不由起了一股杀意。星彩细心,问道:“殿下,怎么了?”

我把这杀意压下去,终是不想在他未犯罪之前杀掉他,说起来,他现在不过只是一个小小黄门而已。历史,毕竟已经改变了,就算我将要面对再多的困难,那困难也不会比历史上的我面对的更多,因为我,毕竟不是那一个我了。亲贤臣,远小人,如果我连这都做不到,只靠原来的记忆,又怎么带领季汉在已改变历史的三国中立足。我摇头道:“没什么。可能是明天就要登极,压力有些大罢了。”

星彩轻轻握住我的手:“不论以后压力有多大,臣妾都会守在殿下身边,不离不弃的。”

我点点头,反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们相视一笑,竟是心意相同,感到无限温馨,似是这一刻,都已经等了很久。

或许,无论当天子也好,改变命运也好,都不是那么艰难的,只要我依旧坚持,如从前一样努力的走下去,就可以做到的。

天空中,微风吹开浅浅的浮云,北斗七星显现出来,照亮了北方的天空,那是我的命星,从明天起,它们将要照亮三国的天空了。

(第一部“风云渐掩英雄色”终)

第二部 第一至十章 内政外交
季汉建兴元年,对曹魏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年头。

自去年大败于季汉,被诸葛孔明的八阵图加地雷火炮打得又是伤兵又是折将,数万精兵丢在渭南,一国的尚书令、上军将军都陷入了敌阵之中,实在是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惨败。丢面子丢得抬不起头来,元气伤得直不起腰来。曹丕怕季汉乘势攻击,不敢驻在洛阳,直接回了邺城,回城之后就大病一场。他本来就心高气骄,难以容人,所以把曹植、曹彰等兄弟们全都贬到各地,圈了起来,不给半点权力。此时大败,更是觉得这些兄弟们都在看自己的笑话,恨不得老天打一个劈雷,把季汉和这些兄弟们全都劈死。

战乱的创伤还没来得及恢复,竟遇上了天灾。七月里,一群群蝗虫黑压压布满了冀州的天空,如同翻滚的乌云,狂怒的暴风,所过之处,啮桑嚼草噬禾吃树,眨眼之间,遍地里空空如野,连一根谷子杆都剩不下。老百姓被吃得饥寒啼号,哀声遍野,扶老携幼逃向司州、青州、徐州,一路之上饿死的百姓塞道盈渠。曹丕住在冀州邺城,眼望这一片惨象,不由得悲从中来。

历来蝗灾被认为是德政不修,帝王应下罪已诏的。由此人们不由又想起去年的日食,想起的曹植的七步之诗,想起献帝被废后莫名的死去,竟不由得人们对天命的归依、曹丕的得位、乃至魏国的正统又开始了怀疑。

朝堂上,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大魏不设丞相,尚书令便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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