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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卷三韦帅望 之 众望所归-第47章

小说: 卷三韦帅望 之 众望所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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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笑着等着,桑成正在考虑,我什么时候成了桑少爷了?又什么时候变成您了,所以下人等了半天桑成才回过神来:“啊,我自己去找。”
                      
    那人笑道:“那最好了,不然韦小爷发起火起来,咱们这几个人的小命不够赔的,我给您带路。”
                      
    桑成目瞪口呆一会儿:“啊,不不,不敢有劳,我自己去就行了,他在哪儿?”
                      
    那人笑嘻嘻地:“在我们冷爷的卧房房顶上,我带您过去,不然韦小爷知道了,还当我们怠慢了桑少爷。”
                      
    桑成呆呆地跟在忽然殷勤起来的下人身后,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一面是不习惯被人叫桑少爷,一面是不习惯人家对自己这么客气,客气得他不知道怎么回报这种客气才好,最重要的是,韦帅望在冷秋冷大人的卧房顶上,桑成只要想到师爷的笑容,就全身发冷,汗毛瑟瑟。
                          
                      
    下人把桑成带过二道门,皮笑肉不笑地:“您看,韦小爷就在那儿,您小点声,我们爷还睡着。”桑成愣愣地,你们爷醒着我也不敢大声喊啊!
                      
    下人想了想:“您要是也要上去的话——”脸上微微露出个为难的表情,桑成忙摇头:“不不,我不上去。”
                      
    那人笑笑道:“那,我先回了,您慢慢等着。”笑。
                      
    桑成就站在冷秋门前,呆呆地,我怎么把韦帅望叫下来?不能喊,不能上房,离这么远——
                          沉默地安静地守礼地站在这儿,直到地老天荒?
                          
                      
    话说几个年轻小子十分不解:“哟,您大小也是个管事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那位姓林的管事笑道:“平姑娘的话大家都忘了?少招惹韦帅望,谁要招了韦家那猴子,她只负责把医药费列到帐单上,别的一盖不管,你们要想成为韦小爷巨额帐单的一部分,只管找死去。”
                      
    那几个小子更糊涂了:“这这事咱知道啊,可刚过去的好象是叫桑成的蓝剑小子吧?不是韦帅望啊,韦帅望在房顶上打滚呢,您眼花了?”
                      
    林管事骂:“你才瞎了眼,昨儿爷那么开心喝了个通宵是为啥你们忘了?还不是那个不长眼的黑小子被韦帅望修理,那黑小子为啥被修理,因为他看了一眼刚才那位桑少爷的——剑!所以,你们活腻了只管提那个蓝字,包你们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另外,从今儿起,记住了,桑少爷!别桑成桑成的,你们家孩子啊?”
                          
                          桑成小声:“帅望,帅望!”
                          没反应。
                      
    桑成在地上转了两圈,拾了块石头,想想,不行,这个太大,外一落到瓦了,会发出好大声,再找,找到块小石头,轻轻扔上去,落在帅望衣服上。
                          没反应。
                      
    再扔一块,落在帅望脸上,帅望伸手搔搔,翻个身,接着睡,可是身后瓦片松动,哔哩啪啦地掉下来,吓得桑成差点叫出来,他倒不怕韦帅望掉下来,你见过猴子掉下来吗?他只怕瓦片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冷秋师爷。
                      
    桑成手忙脚乱地接住掉下来的瓦片,再不敢乱扔东西,
                          
                      
    大中午的阳光下,桑成小朋友左右为难,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房子下,仰视着韦帅望的英姿,渐渐有点酸涩,一样是韩青的弟子,下人见他理都不理,听到韦帅望三个字立刻如听到圣旨一般,为什么?师父是当帅望儿子一般,可是在外人面前从没特别宠着韦帅望,大师伯更不用说,那些人怎么那么怕韦帅望呢?他们可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师爷的手下啊。还有,那个成天玩啊玩,什么东西都能拿来玩,什么时候都在想着玩的小子,为什么样样都比他强呢?他同他师弟的位置,始终都象现在,一个上一个下,而且距离遥远,桑成并不怪韦帅望,他只是有一点沮丧,如果他也象韦帅望一样,那该多好。
                          
                          温和的声音:“在我这儿晒太阳呢?”
                      
    桑成大惊回头,看到冷秋那张英俊温和的脸,吓得一抖,忙跪下问好:“惊扰了师爷,请师爷恕罪。”
                      
    冷秋温和地看着桑成一会儿,这次没出言讽刺,他微笑:“你象你师父,不过,你师父小时候不是这样,他小时候,象韦帅望,你现在就象他,长大了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少年老成,到三十岁呢?象百年人瑞?
                      
    冷秋扬声:“韦帅望,滚下来!别在那装睡捉弄你师兄了!”
                      
    韦帅望“哈”地声坐起来,笑道:“谁让他拿石头扔我!”
                          桑成气闷,韦帅望!你这个——!
                      
    韦帅望踩到个瓦片上,脚一蹬,整个人如滑雪般飞下来,当然一路的瓦片也如雪花般滑落,冷秋骂:“小子,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间房子,我今晚要睡在这儿!”
                      
    韦帅望已经直落下来,大笑着张开双臂向冷秋扑去,冷秋站在那儿,等韦帅望快到了,他一闪身,韦帅望结结实实砸到桑成身上,房上落下的碎片也雨点般敲在桑成身上,桑成忍不住“啊哟!”一声,摔倒在地,好痛!
                      
    帅望笑嘻嘻地从桑成身上爬起来:“我象我师父吗?”
                          冷秋扬扬眉:“你比他坏,他比你狠。”
                      
    韦帅望想了想,在脑子里说了个“呸”字,面露不屑,向师爷告辞。
                          
                          49,脆弱的友谊
                          
                      
    桑成揉着自己被打青了的小腿:“你怎么跑到房顶上去睡?”
                          帅望笑:“因为我不敢在师爷屋里吐啊!”
                          桑成大呕:“你在师爷屋顶上——吐?”
                          帅望点头:“对啊,被人看到多难看。”
                      
    桑成想象韦帅望的呕吐物渗过青瓦流过红砖,恶,恶心:“你是成心的吧,你可以出去吐啊!”
                      
    韦帅望点点头:“我是成心的啊,我干嘛出去吐,那家伙那么坏,你忘了他欺负你?”
                      
    桑成嘴巴动了动,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轻声:“别再帮我了,韦帅望!”
                      
    帅望看一眼桑成,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韦帅望揉着胃:“不知中午吃什么,我饿了,可是什么也不想吃。”
                          桑成道:“你为什么喝那么多?”
                      
    韦帅望惊奇地看着桑成:“如果师爷对你说,喝光,你拒绝?”
                      
    桑成想象自己回答,我够了,再也喝不下了,那会是什么后果?嗯,他宁可醉死。
                      
    桑成苦笑,帅望眨眨眼睛,两个人对望的眼神忽然有点复杂,然后是一阵沉默。
                      
    帅望凝注天上的白云,远山的翠色,沉默一会儿:“黑龙那天骂我的话,你听到了。”
                          桑成沉默。
                      
    帅望笑:“当然了,那家伙,不幸,冷恶那家伙——”那家伙为他的出生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组成部份,不过那家伙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得到相当强烈的愉悦感做回报,韦帅望无可奈何地扬扬眉,然后笑道:“你当然不会觉得我同那家伙有任何关系,他一早说过我同他没有关系,我也说过他同我没有关系,所以——”
                      
    韦帅望看着桑成,桑成看他一眼,垂下眼睛,沉默。也许吧,你们互相说没有关系,不过如果真的有问题出现,比如有一天我有机会杀掉你父亲,你保证你还会笑着搂着我的肩,同我说没关系,他只是个陌生人吗?
                      
    帅望看着桑成,唔,可是你并不认为我们没关系,是吗?尽管我从小到大不过见了那个人一面,尽管我认为那个人对我,狗屁不算。
                          我是谁的儿子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不始终是韦帅望吗?我不是仍然是韦帅望吗?
                          
                          韦帅望笑:“那么——那么——”
                      
    桑成淡淡地:“我们快回去吧,师父要等急了。”
                      
    你连努力一下都不肯吗?我们的友谊就这样狗屁不值吗?韦帅望没再开口,他只是“啪”地一记耳光扇过去,桑成惊痛,愣在那儿。
                      
    韦帅望微笑,挑衅地看着他,来啊,如果真的恨我,现在就表达吧,别装成我的好兄弟。
                      
    桑成瞪着韦帅望,吃惊,脸上火辣辣的痛,让他多少有点愤怒,可是,那个小孩儿冷笑的脸,他以为他的表情装得够酷,可是他毕竟还是小孩儿,过份发达的泪腺已经出卖了他,韦帅望不知道自己眼睛已经润红,桑成却能看到。
                      
    桑成慢慢垂下眼睛,韦帅望,这个家伙,总是捉弄他,恶作剧,象个小恶魔,可是韦帅望对自己身旁的人有一种不设防的坦诚与维护,如果他有个淘气的弟弟,应该就是这样的。他很愿意假装自己根本不知道韦帅望的身世,他不想伤到这个小孩子,可是如果韦帅望问他,他不能说他不介意。
                      
    不能,他父母惨死那人手下,他不能说他不介意。
                          
                          帅望得不到回应,桑成只是垂下眼睛沉默。
                          他的愤怒,他的伤心,象撞到一面墙上。
                          没有回应,冰冷坚硬的存在。
                      
    如果他肯跳起来同他对打,也许还好点,至少那是一种沟通方式,至少他还肯沟通。
                      
    不,桑成的想法,是一整座山般的花岗岩,沉默,不可改变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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