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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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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从头到尾都喜欢着沈恩。这爱,因为长期的压制,变成深刻沉厚的隐衷。他慢条斯理的舒缓语气,他偶然投注的深邃目光,他干净持重的自处方式,他沉默时独自深思的表情,他对我流露出的微笑……。这些不足为人道的小细节,却可以拼接成一部寓意深湛的默片,在我的脑海里反复上演。
  他对我和陶然都是那么好,这好,益发令我不敢抱任何的幻想。他与我还有陶然之间,磊落到没有半点爱情的掺杂。他一直耐心的观望,并心存善意地从旁介入。他仿佛只在同时面对我和陶然的时候,才让我觉得是完整的。兴许在他的眼中,我和陶然早已融合成一个人。
  对沈恩的感情,是我对陶然的唯一隐瞒。
  我和沈恩在一起的话题总是有限,谈的最多的还是陶然。只有涉及陶然,我才觉得与沈恩的接触是自然的。
  沈恩仿似一个界面,在他身上折射出的我,入木三分的真实。所有隐晦的个性与深层的自我都瓦解暴露。我惊觉在潜意识里,我的平然只是表象,其实内中,和陶然有着异曲同工的落拓。
  4
  陶然站在操场角落,看到我后她幽幽地说,明天我在街口的教堂等你,一定记得。
  我不假思索点头,示意她我正赶时间。
  她说的那间教堂就在学校后面那条街。陶然喜欢去那里。她曾努力说服我与她一同去,可是一直没有成行。因为在潜意识里,我是抗拒这种同化的。
  第二天下起了冻雨,房间的玻璃窗上起了一层浓白的雾。我裹了一件厚厚的风衣出门,外边狂风大作,走至街边,站在教堂东面的转角处,只差一个转弯就能到达。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灵敏的触觉又开始失灵,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恐惧,压得我换不过气来。那一个瞬间,我害怕看见那端的陶然站在教堂门口,她太融入神秘和肃穆,就会比照出我贸然闯入的局促。陶然是我愿意栖息的枝头,但我始终是一只爱惜自己羽毛的飞鸟。我最终还是决定沿原路返回了。


第52节:遥遥无期的我们(4)

  第二天,陶然就彻底消失了。这件事在小范围内引起了轰动。接二连三的人想从我这里打探到线索。我抱着微弱的残存的自欺的希望打电话去她家的时候,她弟弟告诉我,她早上是拎着一书包行李走的。奇怪的是,听到的时候,我居然忍住了泪水,却愤怒地用脚猛踢墙壁。
  我无法摆脱这样的想法,我的临阵脱逃是陶然消失的导火索。
  与陶然一起失踪的还有水色。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彼此引诱还是同病相怜。
  在她走后的一个星期,我都非常消沉。课堂上哄堂大笑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是面无表情的。同位摇着我说,你以为你这样她就可以回来吗?你以为你这样有用吗?!可是她骂也骂不醒我。晚上,因为怕被父母发现,只有一个人躲在被窝里,一边听她喜欢的梁咏琪一边哭得无声无息。
  我的手边没有一张我和她的合照,连一张大头贴都没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去做大多数朋友之间的吃喝玩乐。手边只有她给我的一张登记照,山茶一样素净的容颜,掩饰蜕变的温和微笑,隐藏阳光荡失的苍白。
  她离开后第七天,居然打来了电话。我激动得难以言语,甚至忘记了追问她的下落。我们在电话两端长时间的沉默。我所有的语言只有一句:你回来啊。我都可以坚持下来,你怎么不可以呢?
  她说,她现在生活得很好。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不要劝我。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来电显示表明,她去了上海。那时候我们一起看安妮宝贝,对那座城市有情结。
  整通电话,以沉默始,以无言终。从头到尾都只字未提我们在教堂的约定。我是在躲避,而她是否已经忘记,我不得而知。
  我们还没有能力去许诺什么。曾经有过所有消磨彼此意志的沉迷,都应验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5
  我慢慢接受陶然从我生活中真实的存在,变成了信件,声音和想念的维系。她每周都会定时打电话给我。她在一个酒楼做零碎的工,以维持生计。
  当时陶然的行踪和状况,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陶然是不希望我告诉任何人的。但我每次都只对沈恩和盘托出,甚至于她的电话号码。只是沈恩处于他的立场,一直没有打。我想,看见我最爱的人这样关怀我最重要的朋友,其实也算是一种欣慰。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我没有问过沈恩,陶然是否联络过他。
  跟去年才告别,转眼又是冬天。才一年,看着世界变迁,有种沧海桑田,无常的感觉。
  有时挂断陶然的电话后,我会无声地哭泣起来。眼泪流淌在手上是冰冷的。我突然发现,这泪不止为孤零零的陶然而流,也为我对沈恩克制隐忍的爱情而流。
  毫无准备之下,我收到了她的信。自从她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她通过信,熟悉的字迹又在眼前,可是她却告诉我她找到依靠了。那个男人对她说,要她以后就跟着他。
  我木然,直到放下信才觉出这事非同小可。束手无策的时候,我只想起了沈恩。我跌跌撞撞地奔向他,忽然鼻子酸涩难耐,眼泪夺眶而出。我断断续续地说,她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给毁了……沈恩,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你帮帮我。
  沈恩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大而温暖,另一只手轻拍我的肩,不要担心,放心有我在。我来想办法,相信我。
  我望着他,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点头。
  事后我才发现,这原来是我和沈恩之间值得纪念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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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圆月·弯刀(1)

  晓丹叮咚感悟:嗯,接了调调童鞋的稿约,临时停下了长篇《素颜繁花梦》的写作,写了这篇短文。我是一个斯文白净的女孩,小小的心里却藏有江湖梦。可是我知道我写的不是武侠,我写的,只是爱情。对于女子来说,爱情是需要终身编织的梦,而世间大多的男子是轻别离的。女子走向爱情,犹如飞蛾扑向火,由黑夜走向黎明,她以为有爱的地方就有光明,而她常常忘了,带给她光明的人,也许却站在夜的最深处。
  不要伤害女孩,不要让她一个人在夜里痛哭,不要让她柔软的心装满重重的忧伤。女孩是天上飞翔的天使,只有爱情,才可以让她甘愿变成凡人,失去翅膀,容颜渐老……
  我写作,只是因为我要传递我对爱的信仰,即使苦如药,却甜如蜜,这,便是我的人生。
  圆月·弯刀
  文/晓丹叮咚
  楔子
  月亮浮上半空,青灰色的月光将世间笼罩得白茫茫一片,银盘一样的圆月下,那柄弯刀,闪着冷冷的光,刺透了一切黑暗的光。
  光,为什么可以刺破黑暗?
  因为,光,它只是光。
  (1)
  我是杀手。
  师傅将圆月弯刀传给我的时候,告诉我,作为杀手,切记,不可以有心。
  我是一个无心的杀手,没有名字,没有记号,甚至可以,没有面孔。
  行走江湖的时候,我只是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黑色面纱的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当然,是一个女人。
  我常常忘记自己是一个女人。
  当我将最后一个人杀死,在河边静静洗涤圆月弯刀的时候,我听到了锄头的声音。
  “哆,哆!”锄着泥土,也锄着我的心。
  我回头看,见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奋力锄着脚下黑色的泥土,地上已经被他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第54节:圆月·弯刀(2)

  然后,我看到他,将我杀死的那些人,背起来,整整齐齐放在坑里。
  我闪电一般冲上前去,将弯刀对准他的咽喉——作为天下第一杀手,居然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一定是我漏掉的一个对象,我不可以留下活口。不然我的杀手名声尽毁。
  少年睁着眼,布满汗痕的脸在月光下看,依然俊朗无比。他梗着脖子说:“要杀就杀。”
  我数着躺下的尸体,18具,一具不少。那么,他不是我要杀戮的对象,那么,他是谁?
  “你是谁?”我冰冷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
  “白光,白色的白,月光的光。”
  我的脑海里翻腾了一遍江湖英雄谱,白光,没有这个人,江湖上也没有白氏的名人,既然他不是高手,也不是世家子弟,那么他是谁?
  我再问:“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我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埋葬他们?”
  他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我手里的弯刀,我能感觉到他呼吸急促,他很害怕,可是他没有向我求饶。
  “他们也是人,虽然已经死了,可是他们应该得到最后的尊重。”
  我轻轻嗤笑了一声,我想我终于明白白光是谁了。
  一定是一个和尚。
  我揭去他的头巾,果然,是一个光头。
  那夜,我在树上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看到白光已经离开了。
  那座巨大的坟墓前,整整齐齐摆着18个馒头。对于行路的和尚来说,馒头是他们最珍贵的粮食。他一定背着这些馒头走了很远的路,也可能在路上不舍得吃。
  可是,他却全部给了这些死去的人,这些素昧平生的人。
  我笑了笑,心想,和尚真是这个世间最大的废物。
  我翻开手里的羊皮卷,搜索起我下一个暗杀的对象。
  (2)
  这一次,我遇到了生平最厉害的一个对手。
  在将弯刀割断他的脖子之前,我自己也受了伤。我能感觉到剑刺进皮肤的感觉,冰冷的铁器和皮肤交融,血水迅速涌出。我在感觉疼痛之前,完成了任务。
  这次遭遇的对手,是武林世家,全家上下,包括那条牛犊,一共25条生命,顷刻间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我的账簿上,多了25万两金子。
  我在院子里洗涤着我的弯刀,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我也有弱点,我有点洁癖,不容许我的武器在下次动手之前还沾有上一任暗杀对象的血迹。
  我又听到动静,回头看,只见白光一脸哀伤,在搬运着尸体,将尸体堆积到一堆稻草上。
  他点燃了那些稻草。看着烟雾中即将灰挥烟灭的生命,他的眸子里滚动出巨大的泪珠,他合掌默念起经文来。
  我冷笑一声,收起洁白如月的弯刀,从他身边走过。


第55节:圆月·弯刀(3)

  “姑娘,你受伤了。”他低沉地说着。然后,他揪住了我的胳膊。
  再然后,他倒下了。
  我替他接好了胳膊。我冷漠地告诫他:“下一次,千万不要碰杀手的胳膊。”
  他的胳膊接好了,他还是拉住了我的胳膊,从身上撕下一片布料,替我裹着伤口。
  “你受伤了,你看你流了很多血。”
  我的嘴角向两边扯了扯,过了很久,我才感觉这是微笑。我呆了,我竟然对一个陌生人露出善意的微笑,虽然我戴着面纱他并没有看见。
  我看着他替我包裹伤口,看着那些血又迅速渗透,看着他又再次撕掉衣裳,继续替我包裹。
  我轻轻推开他:“不是这样的。”我拿出膏药,在自己的胳膊上涂了一层,然后再用棉布裹起伤口。
  我抬起头来,这少年本来衣服就破烂不堪,此刻更加褴褛。我眉毛挑了一挑,从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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