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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情限定完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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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伤身,别喝吧!”

其实她想说的是酒后会乱性,还是甭喝吧!但她是卒仔,不敢说。

杜睿东心情欠佳,不再动筷子,倒是酒一杯杯狂饮下肚。

他通常不会这样放纵自己的,但苏静棠勾起他记忆中那最不堪回首的部份,他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自己远离被母亲遗弃的椎心之痛。

“你别喝这么猛,会醉的,我会很危险的……呃,我是说会很伤身的!”

苏静棠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危险,脑中的警铃更是响个不停,可是看到杜睿东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她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当酒鬼的本钱,不过他要是醉了,她就有可能倒大楣了。

所以她努力的劝他别喝,但她愈劝他喝得更猛、更凶,眼见一瓶洋酒都见底了,他竟然还摇晃起身的要再去拿酒?她眼内冒火,真的火大了!

“别喝了,你醉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尽吃奶力气的将他拖回沙发上坐下。

“妳会管我?愿意理我了?呵!”全身无力的瘫靠在沙发椅背上,杜睿东嘲讽一笑,但神情哀戚,有别于清醒时的冷漠,此时的他有种令人心疼的脆弱。

她眨眨眼,突然明白了,“原来你在借酒浇愁。”她真是后知后觉。

突地,他抱住她,吓得她尖叫一声。

“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一直都很听妳的话,我一直很努力的要讨妳欢心,妳怎么忍心走?怎么忍心丢下我……父亲说过只要妳愿意,妳也可以带我走的,妳带我一起走啊……”他紧紧的抱住她。

苏静棠知道他醉了,但这一席话——

她拧眉,原来……她怜悯的看着他,原来当年那个十几岁的男孩一直没有离开,还藏在他心里。

她眼神放柔。真可怜,说来,也许下知父母是谁的她还比他车福呢,拥有后再失去,是最难承受的吧!

“噢,”她突地哀叫一声,“嘿!你别压着我啊!”重得像头牛的男人居然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再见那张俊脸一吋吋的接近她,她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她紧张的警告起他,“你可别藉酒装疯,给我乱来!我会尖叫求救的,杜睿东!啊呀——”

他整个脸压靠在她的右脸颊及脖颈间,她紧闭着双眸,动也下敢动,但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有一道平稳的呼吸搔痒着她敏感的肌肤。

“杜睿东?杜睿东?”

没回应?张开眼睛,她以眼角余光看着仍趴靠在她脸颊边的俊颜,而那双眼眸竟是闭上的?

救人喔!他睡着了?!“杜睿东,你给我醒来!你把我当床啦?你重死了啦,快起来!”她努力的狂叫、用力的推挤,但一个熟睡的男人,体重可不是普通的重,她压根推不动他。

好痛又好重,她的身体都要僵硬麻痹了,她真的好想哭……

十点钟时。

“起来啦——杜睿东……”她还在做最后挣扎,但已经没力气了。

十二点时。

“起来——”她的眼皮愈来愈沉重。

午夜一点。

“呼……呼……”

熟睡鼾声响起。

“叩叩叩!”

一大清早,洪庆夫心急如焚的来敲老院长跟蔡修女的房门。

不一会,蔡修女臭着一张脸来开门,“干什么?”

“对不起!”他忙弯身道歉,俊秀的脸上有清晰可见的焦虑,“静棠一整晚都没回来,我原以为她只是会晚一点回来,可我等了又等,也打了她手机,但一直是转语音信箱,等到天亮,我不得不……”

“又来了!她到底要到哪时候才不会给我惹麻烦?!”

蔡修女怒不可遏的回头看着坐在床上的老院长,“妳最疼爱的娃儿又给我找事做了,妳听到没有?!”

老院长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笑意,但那笑意无邪,恍若稚儿。

“院长是老年痴呆症的患者,蔡修女妳……”洪庆夫看不过去的开口。

“那又怎样?她倒好,一失智什么事都落到我头上来了,你们这些人,我前辈子到底欠了你们什么!”蔡修女愈说愈火大,顿了顿,看着洪庆夫,她不耐烦的又道:“你还杵着干么,叫那些娃儿都起床找她去!”

不一会,一大群院童全被叫醒,有的知道“小妈”不见,已经开始哭闹,有的认为“大姐头”不见,可能是被警察捉走了,也哭得浙沥哗啦。

哭声震天已经够吵了,外面又传来乒乒乓乓声响,接着是一阵冲撞声,最后,是汽车急驶离去的呼啸声。

蔡修女跟洪庆夫急忙走出院外,却惊见静静咖啡小站被撞得面目全非,所有的东西都东倒西歪、不见完整。

不久,两名鸿兴帮手下在追了该辆肇祸轿车一会后,无功折返,“你们放心,我们会逮到他们的。”

“这事还是其次,重要的是静棠不见了,你们有看到她吗?”洪庆夫心急如焚的抓着他们的手问。

他们摇头,表示他们要去跟帮主报告刚刚发生的事后,便先行离开。

洪庆夫的心沉甸甸的,看着被撞得稀巴烂的咖啡站,更担心苏静棠的安危了。

“我们报警吧,蔡修女,也许她被何震凯那家伙给抓了!”

蔡修女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瞪向他,“他若真的抓了她,还会来砸烂我们的咖啡站?”

说的也是,可是静棠从不曾像这样,未交代一声就留宿在外头。

妳究竟去了哪里?静棠。

她居然没走?

杜睿东难以置信的瞪着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在点点晨曦金光的亲吻下,她的脸颊更是白皙无瑕,美得动人。

他凝睇着她,忍不住的思索着,她为什么会二度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两人甚至接吻不只一次?他讨厌女人,不只是嘴上说说。

在二十岁那年,他被继母下药,与她的友人李琳发生关系后,他对女人再没产生过欲望,当时李琳那张贪婪亲吻他、喘气不休的嘴脸令他整整作了一个月的恶梦,但眼前的苏静棠,看来却如此的纯洁,隐隐挑起他心中的情欲?

他的唇离她的只有两公分的距离,他微微阖眼,轻轻印上她的樱唇,感觉到那诱人的柔软,一股悸动在他心房间浮现,随着心脏狂跳的节拍,他渴望更多,于是这个吻亦逐渐加深,更多的渴望唤醒沉睡的欲望,他的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在她凹凸有致的柔软身躯滑动……

“噢!”沉睡中的苏静棠突然哀叫一声,而这让被情欲占领理智的杜睿东猝然清醒,他急忙的离开她的唇——

“痛痛痛……”她却莫名其妙的叫得更惨了。

“我、我又没有做那种事,妳何必一直喊痛!”杜睿东的俊颜涨满难言的尴尬红潮,他不善于跟女人交往,而今居然趁她熟睡时占她便宜,教他既感困窘也觉得羞愧。

苏静棠睁开美眸所见到的正是这样的表情,“怪了,你看来怎么像是做错事刚好被逮到的小孩?”

“妳为什么没走?”

他咳了声,连忙改变话题,试图平复难得脱序演出的狂乱心跳。

“我为……”她不解的重复,但下一秒,在意识到他的身体仍迭在她的上方,她全身被压得疼痛不已的关节、骨头、肌肉,仿佛也在瞬间苏醒,她皱得跟苦瓜无异的小脸顿时喷出怒火,“杜睿东先生,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你瞧清楚你躺在什么地方好不好?!”

他直觉的低头,在看到自己居然将她压成肉饼似的躺在沙发上,一张俊脸涨得红通通的,他慌乱起身,但这一移位,她又哀哀叫痛,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痛死了人,杜睿东,你可真行,把我当床,睡得还真好……”

她的身体真的很软、很舒服,他有多久没有这样一夜到天亮了?杜睿东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只是看到她那皱成一团的包子脸,他眸中笑意更浓,他虽然转过身,但还是让眼利的苏静棠瞄到了。

“你会笑的嘛。”她还以为他嘴巴的功能少了这一项。

他当然会笑,只是除了嗨六成员外,其他人没啥机会可以见到他的笑容。

“嘿,我爬不起来,你拉我一把。”看到他笑,她的心情变得不错,因为这样被当床也还有点代价嘛。

他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回身,伸出手将她拉起来。

“等一等,慢一点,好痛,全身都痛……噢呜……啊——啊——痛痛痛……啊!”

“妳别这么叫行不行?”不知为何,她那哀哀叫疼的声音让他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渴望,他闷闷的睨她一眼,“像在叫春。”

“我叫……”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哪天让我压在你身上睡你一夜,我看你会不会跟我一样“叫春”!”

“也许真的有机会。”

“咦?”怎么这话带了暧昧的意味,她诧异的瞪着他。

杜睿东却是定视着她的。依继母的个性,她绝不会放弃的,所以,与其要他跟柳媚儿在结婚证书上签名,倒不如找眼前这个至少让他看了不倒胃口的女人。

什么眼神?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苏静棠心想,她也装出很阴险的眼神给他瞪回去,意谓着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对她那像视神经抽筋的滑稽表情,杜睿东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笑?好笑吗?她狐疑的看着他,但怎么回事,这个男人笑起来还真有魅力,少了脸上那层冰,看来更英俊了,她的心怎么开始乱跳?

“铃铃铃……”电话铃声突地响起。

他看了电话一眼,笑意仍留在嘴角,走过去接起电话,他听了好一会,脸色却逐渐转为冷漠,“我明白了,我会带她回去。”

不管话筒另一端的范英奇还有一肚子的疑问要说,他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他站起身,“走吧,妳的咖啡小站被砸,慈爱院的人也四处在找妳。”

他走到门边从钥匙盒里拿了车钥匙。

“一定是何震凯那个臭家伙!”她气愤的从沙发上要跳起身来,但这一个大动作,让她痛得又倒坐回沙发,她呻吟一声,眼泪都掉下来了,“好痛啊,我根本不能走路。”

被一座山压了一整晚,她的骨头是不是错位了?痛痛痛……

杜睿东站住不动,回头看着泪汪汪的她。

厚,还没啥表情?以为她在诳他?她愤愤不平的瞪着他,“我可没骗你,我全身骨头、肌肉都疼,我要是撒谎我就是小狗!”

“那妳是不回去?”

“开玩笑,我当然要回去,不过……”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背我好不好?”

“什么?!”

从小到大,她一直很想尝尝这种滋味,像是爸爸背女儿、哥哥背妹妹的画面,感觉就好温馨,但那种美丽画面立即被杵着不动,还臭着一张脸的杜睿东给敲碎了。

“什么嘛,说穿了,害我现在浑身酸痛的人是你耶,你都不必表示什么啊?”她要他负责。

他抿抿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回去,转身背对她。

“你要蹲下来吧?不然,我怎么上去!”欺负她人矮?

杜睿东咬牙。真麻烦,他才觉得她勉强够格跟他结婚而已,马上又不及格了。

他蹲下身来,而身后那个哀哀叫疼的人可是折腾了好一会才趴在他的后背,只是他一挺直腰杆,她竟像坐溜滑梯似的又跌回沙发上。

“妳到底在干什么啊?!”耐心尽失,他火冒三丈的回头吼她。

她难以置信的捣着嗡嗡作响的耳朵瞪着他,眼内也冒火,“你还凶我?你到底会不会背人啊,你至少双手也得撑住我吧?我的手没力嘛!”

他脸色紧绷,突地俯身,一把将她抱起来。

“嘿,我不要抱,我要背。”腾空的苏静棠立即大声抗议。

他低头瞪她,“啰唆!还是妳要自己走?”

这话一出,她闷了。除了将就,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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