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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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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对满人的愤恨,渐渐在岁月的冲刷下,和力量悬殊的差距中,被尘封在了心底深处。这个身世曲折的人,在遭遇皇太后的拉拢时,可说矛盾至极,兴许他至今也不能确定,他当初为之效劳,到底是感谢这位皇太后对他的提拔,还是与她不谋而合,被挑起了报仇的欲念。

草药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何克勤精通于此,将极少量的马钱子等毒性巨大的草药和秘制的催情药混合在一起,风干掺入茶叶中。制造了数起类似风疾的死亡病症。

满族人嗜肉食,膳后喜饮茶。这皇家储物库的茶叶一旦出了问题。不管是太宗还是常年受赏的摄政王,亦或是太宗最出类拔萃的儿子承泽亲王,都逃不拖这精心布下的局。

谋害皇上不是人人都敢涉足的禁区。可是亲眼目睹母亲含恨而死的何克勤却在迷蒙和矛盾中选择了“复仇”。而那位唆使他犯罪的皇太后,在八阿哥神秘夭折的鼓舞下,有恃无恐的借此为她下半生的荣华,铺筑起了所谓的坦途。

满清入关前后,战火纷飞,多方受击。一时间,打仗成了满清皇族生命中的头等大事。烽火蔓延,硝烟弥漫,看得清的是贤君的脸,猛将的忠,看不清的是大后方的阴谋。

明朝末期的官僚腐败,制度松散,入关后新的问题又来了,这个烂摊子到底是接还是不接?!不接,游牧民族自身有无这个能力,治理如此庞大的国家?!接,这些弊端必然会引起负面影响,将腐败的风气带入新王朝。

战场上的厮杀演变成了治国的焦虑,清初的君王和良臣们可谓没松过一天的气。皇太极和多尔衮都有一个共通点——勤政。战争和让人头痛的政局在腐蚀他们的身体,可是少数民族很难明白“节制”、“自律”、“养身”等等,这些汉人的玩意儿到底有何玄机。他们的生活习惯,和有限的素养导致了日渐越下的健康状况。

他们的饮食以肉为主,他们认为纵欲是男人的乐趣;他们盛怒时拍案而起,欢欣时狂放笑之;他们在高强度的压力面前,也选择了高密度的“纾解”。

这一切都是祸根的引子。正因为皇太极和多尔衮都有风疾的隐患,以及多位太医会诊的公开病历。才让皇太后这位天才萌发了这个“妙想”。而她的“操刀手”也是一个罕见的天才,他配置的毒药无色无味,掺入茶叶中,甚至还带着清香。

不过,从皇太后精心策划的两起惊天命案里,可以看出在她心底深处对多尔衮的畏惧。皇太极死于风疾的症状,从用药到发作前后不过几十天,可谓猝死。何克勤用药的力度显然很张狂。

可是多尔衮从发病初期,到最后殒命,历经了半年之久。胆怯于摄政王威慑力的皇太后,深知多尔衮的精明,不敢造次,只好勒令何克勤将进度缓到最低限度。

那个时候多尔衮已经很少回北京了。可是他不管在哪里,都能听到死神召唤的声音。就算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到,那精致的一罐罐茶叶就是掩藏在他身边的杀手。出猎古北口由首席大太医随行,一颗为大清朝绽放了毕生光华的星,就此殒命。

何克勤辞官之后,至今下落不明。兴许他聪慧过人,早已隐居;兴许皇太后已经将这个活口送去了阴曹地府向诸王请罪。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尚泰和,压倒性的偏向后一种可能性。这也是他合盘托出的原因之一。为恩师感到不值。

叶布舒浑身的血液,都在如万马奔腾般于体内冲撞。他的父亲、岳父、兄弟、侄子都在这个外戚女人的手里陨落。她希望历史按照她的意愿来翻起新的一页,也希望“明君”由她来认定。不管她有多高明的政治手段,多清晰的治国理念,她都没有这个资格和权利!

她大脚一踩,用蒙古人征服世界的野心,踏入了女真人的家族,搅得满清皇室一片混沌。她甚至汲取了教训,深知清皇室对外戚人存在着前所未有的防范心,在多尔衮死后弃众大臣的请命不顾,拒不垂帘听政,她安然退居幕后,以忠孝仁义为训,以“劝慰”和“教育”为主,将皇帝当做提线木偶。

而这一切,皇上一点也不知情,这可能吗?叶布舒在苏克萨哈的提醒下,终于清醒了过来,他黯然的闭上了双目。皇上不知道细节是肯定的,可是他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察觉其中的端倪,否则,皇上这一次怎么会让他连夜审讯!!

苏克萨哈的到来,无疑宣告了外戚人再一次得逞的结局,爱新觉罗与博尔济吉特的暗斗,再次败北告终。

【第一百零三章 君心可鉴,天地可泣】

“苏克萨哈,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

阴霾的低语,如问天,如问地,唯独不像正常人问当事人的话语,这个问题,要苏克萨哈怎么回答他?

“我不必向你求饶,因为很明显,活路在我手里,但是我——愿意给你,和你的家人一条安宁的大道行!!”苏克萨哈紧锁着眉头,怔怔的说:“我向你承诺!今夜之事,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半句!你该杀的人,不是我!”

“是吗?!”叶布舒从失神的彷徨中醒来,凛冽的抬起了眼帘。此时此刻他的心房负荷着巨大的压力,苏克萨哈就像是一个催命的死神陡然降临,这个死神背后有着一座推不倒的kao山,即便是他能将其结果在宗人府,又能如何?!

如果苏克萨哈神秘失踪,顷刻间宗人府就会被禁军包围,他叶布舒会锒铛入狱,皇室会收没他的府邸和家产,他的妻他的女,还有他的娘,都将面临无人庇护,任人宰割的悲惨下场。

“我如何能信你?!”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面对叶布舒矛盾而阴郁的神情,苏克萨哈两拳紧握的拧紧了眉头;表露出了异常的焦急:“我和查克旦从一开始便怀疑你新娶福晋的真实身份,可是我们从来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孩子年少不能分辨真伪,曾一并将贝子爷当做了——‘敌人’,他拾得了贝子爷的荷包,不着痕迹的归还到你府上,是为了提醒你,有人在将军府徘徊,唯恐此人有歹意!不管什么样的家庭,父亲对儿子的影响都是巨大的,你认为我会害你,亦或害你的家人吗?!”

“什么?!那——是查克旦拾得的!!”叶。布舒惊愕的抡圆了眼,转即又渐渐暗淡了下来,不管多讶异的事,此时都显得渺小而细微,他的心再度被蒙上了灰尘,极度彷徨起来。

对于苏克萨哈来说,他的心情急。迫,一点也不比叶布舒轻松。虽然他是一个木讷的人,鲜少展示心迹,可是此时却不得不面露诚挚,语带恳切,以期获得叶布舒的认同。

从叶布舒的表现上来看,尚泰。和招供的内容绝不会仅限于贤贵妃的病因这么简单。是什么让这个四平八稳的四阿哥变得如此不理智?!他是不是有可能知道了一个不能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看样子太过沉重,极有可能让他粉身碎骨。

这件事毕竟由皇上牵头而起,皇太后阻挠而终,当。儿子的想揭开雾里看花的迷蒙,当娘的却极尽所能欲掩埋真相,这是一件如此微妙而危险的事。叶布舒断然没理由坚持。除非,尚泰和供出了什么跟他有关的事——比如相关他的妻以及——其妻的家族。

如果推断得没错,若叶布舒选择和他翻脸,则有可。能面临空前未有的浩劫,说不定,连朝廷也将迎来无法预计的动荡。毕竟叶布舒的妻,有着一个隐晦的身世,这其中隐藏着一个让他苏克萨哈心知肚明却甘愿谨守的秘密。

她来自一个显赫至极的家庭,有一位创造了女。真人神话的父亲。围绕着她的秘密已经太多,不允许再有任何差池。保护这位后人,这是他作为一个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叛徒,唯一向心灵忏悔和赎罪的机会,他不会让叶布舒以一时的冲动将之破坏殆尽。

皇太后一反镇。定自若的风度,深夜将他派往宗人府以期阻止尚泰和招供,那么这件事情,多半都烫手得常人不敢kao近。再则叶布舒也一反常态,嫉恶如仇的欲将其揭露,那么总之,这件事代表的无疑是让人胆寒那四个字——杀身之祸!

“我——明白了!”叶布舒踌躇了良久,终于泄气的低叹。

莞尔,他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说到:“让你在人在外面等,我们俩——进去提人吧气毙只需要几分钟时间,不会让人起疑的!”

******

顺治十七年甲午,太医院大太医尚泰和于宗人府上吊自尽,太宗四子叶布舒监管不利,罢去其职,罚俸一年。

贤贵妃董鄂氏离奇染风疾一事,不胫而走,引起了贵戚间的一片哗然。女真人对天花的恐惧陡然间转到了风疾上。一时间紫禁城犹如佛门净地,人人吃斋念佛,戒酒戒色,以求延年益寿保住小命,汉人的养生之道,在这种可悲可笑的时刻,终于被满人翻了出来,捧过了头顶。

皇太后为此颇为恼怒,并怀疑有误诊之嫌,责令太医院的冯魏祥太医为其复诊。诊断结果与善继诚当初所言大相径庭,风疾一说可谓无稽之谈,皇太后以散布谣言,制造莫须有的恐慌为名,下令将渎职的太医善继诚凌迟处死。

此后,顺治帝出面阻扰,却终是只能为这位老太医,留了个全尸,赐酒,辛丑上路。叶布舒获知此事已成定局,表现出了让人惊叹的哀伤和愤恨之情。

善继诚从叶布舒呱呱坠地起,给他看了三十三年的病,六十好几的老太医,已近从心所欲、不逾矩的七十高龄,若不是叶布舒一再挽留,他早就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

不肯轻易相信新奴的叶布舒,此时的悔恨之情就像崇山峻岭中的大雾一般,将一切都遮蔽和淹没了。善继诚死于掩盖事实真相的毒计,他死得冤枉,死得不值!也死得让叶布舒丧失了对这个朝廷所有的信心。

借着皇七子隆禧出生,皇宫有了一点喜气,叶布舒向顺治帝请辞,归林。只可惜,上不谕。

六月,辛丑,古帝王圣贤祀典,叶布舒再见圣驾,希望远赴西藏,担任驻藏大使,挽留未果的顺治最终只好允之。

七月甲寅,和硕简亲王济度薨。丧礼之后,“郑亲王府”时代安cha的店铺悄悄拆除。与此同时,叶布舒所有在京的产业开始着手清盘,准备撤出这块是非之地。

八月,壬寅,贤贵妃董鄂氏薨,辍朝五日。甲辰,追封董鄂氏为皇后。顺治皇帝写了一篇《董妃行状》,称得上字字泣血,声声是泪。全文一千五百多字,酸辣兼备,处处话里有话,似乎就是为了讥刺他的母亲——皇太后的心机与伪善。

这篇皇上亲笔的“诉状”一出台,朝中上下一片哗然。叶布舒的行程转即则被搁置了下来。皇上的情绪崩溃,与皇太后的矛盾急剧上升。他作为臣子和兄长,无法离去。

想不到董鄂氏历久压抑,身心具疲,还是撒手人寰了。皇上和皇太后的大战,从来没有如此“礼貌”而森寒过。皇上既不吵闹也不发飙。在他写下《董妃行状》和下令将董鄂氏宫中服役的三十名女官、太监、宫女全部赐死,为其殉葬时,无不带着冷静而麻木的神情。

他在这种让人心惊的沉寂里,极尽所能的违反皇家规定。董鄂氏的丧葬规格,被他提高到了与皇太后、皇帝同样的等级,这一切,他处理得平静而从容,可是他的眼底,流露出了和当初叶布舒一模一样的神情,他万念俱灰的绝望,就像死灰一样,把整个皇宫都染上了死气。

这个朝廷,爱新觉罗的人,是待不下去了。至此,身为“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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