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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摩登小祖宗-第9章

小说: 摩登小祖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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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鄙、无礼、不懂规矩、礼仪全失、毫无美感,这是来自乌丝坦的观点,在她眼中,率性又我行我素的方缇亚比她最瞧不起的混种人还低等。

而且这个人还一再让她受辱,先是以言论攻击,逼得她无招架余地,后又勾引她选定的伴侣,使其深受迷惑,继而拒绝她的婚姻提议。

她无法想象,也难以置信,什么都没有的古代女孩居然有此力量,威胁到她极力想争取的地位,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又使了什么诡计?

萨塞尔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心急的追问,“缇亚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她会不会有事?”

老马鲁应该会知会他,他是他高薪延聘的专业人才,难道他失职了吗?

“原来她就是你拒绝我的主因,你把她看得比我还重。”她心情很矛盾,不知该得意捉到他的弱点,还是气愤他对她的漠不在乎。

“乌丝坦,不要再绕圈子,立刻回复我的问话。”他眼神一厉,以御首的身份直接下命令。

她咬了咬牙,脸上微露诮色。“她能有什么问题,有你护着她,出不了大乱子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他急问。

“冰极十二号品为国家资产,就算身为御首的你也不能独占。”一直没人开口索取,是因为归属权不知是哪个单位。

“缇亚是个人,她有独立思想和人格,没有人可以限制她想做什么,或去哪里,她拥有绝对的自主权。”谁都不能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

“自主权?”她重重地一哼。“很抱歉,我们不这么认为,有人提议她该回实验室。”

“回实验室?”萨塞尔充满磁性的嗓音低得骇人,有如结了冰霜。

“为了探索她为何冰冻三百多年而未腐烂的原因,他们决定对她进行研究。”她不免幸灾乐祸,不提自己正是幕后推手。

“他们是谁?”竟敢挑战他的权威?!

橘城内的大小事宜需要萨塞尔签名同意,未经他允许的事都算违法,没人有胆敢私下违抗他。

“美莉亚女士。”她得意的说出一个名字。

“保安官?”负责治安和保护总理安全的防卫官员。

“是的,您的母亲。”乌丝坦刻意用敬词说道,嘲弄他的不当举止连亲人都出面制止。

“不可能。”母亲明知晶棺中的女孩对他的重要性,怎会反对他?

但仔细一想,他眉头忍不住拢起。母亲对政治、权力的追求十分狂热,她一心要拱他坐上总理之位,不余遗力地撮合他和乌丝坦的婚事,如今有此作为并不奇怪。

“你母亲说了,她非常不赞同你近日的种种行径,违反正常又太过疯狂,她对此感到痛心疾首,为了让你彻底清醒,她必须挺身而出。”她转述美莉亚女士的说词。

萨塞尔表情一凛,深吸了口气。“她打算做什么?”

为达目的,母亲一向不择手段,就如同当年父亲不肯娶她,她使计让父亲的婚配对象犯下杀人罪,让父亲为了替无辜者脱罪而不得不和她结婚。

最后那人流放中继站,终其一生不得返回橘城。

“抽出她的血,检验造血功能,切开皮肤做细胞组织分析,掏出肝胆肠胃,看有无异样……”

“什么,他们想解剖她?!”他惊骇得目一眦,脸色转为铁青。

“没错,解剖她,探勘队陆陆续续挖出不少被冰雪埋住的尸骸,也许我们藉由她的案例能救活其他人……”

乌丝坦还没说完,一脸怒色的萨塞尔大步走开,连一眼也不肯多看她,他胸中燃烧着熊熊烈焰,亟欲想将提出此计画的人烧成灰烬。

即使那人是他的母亲。

“乌丝坦小姐,那个威胁不除不成,你的慈悲将让你面临空前的危机。”一名长相偏艳的女仆趋近她低语。

“米拉,你去安排,御首夫人之位非我莫属,绊脚的小石子就替我清除。”

“是,乌丝坦小姐。”

“老怪、老怪,你这是什么怪东西,怎么做得像一颗超大型的鸵鸟蛋?”怪人做怪东西,果然一样的奇怪。

“什么老怪,我有名有姓,叫石碣,喊声石大哥听听。”一头乱发的男子没好气的一瞪,推开老来妨碍他工作的怪芳邻。

“想喔!老怪,你本来就很奇怪嘛!干么取个像人的名字,你应该叫石头怪或墓碑才是,你看你只有那张脸长得好看,其他就……”差强人意。

不是方缇亚爱嫌弃,可他明明长得人模人样,好歹是帅哥级杀手,但邋遢得不像话,不修边幅,像个在外头翻垃圾桶的流浪汉。

若非老哥老是三不五时派遣她来瞧他死了没,她还真懒得上门,每回按门铃按得手快酸死了,这位老兄才姗姗来迟的来开门,一副很欠扁,又挖鼻屎又打哈欠的模样,让她一点肖想他的胃口都没有。

不过她要坚决否认自己并非为了他烤箱里的苹果派而来,虽然香溢一条街,而且注定进入她的胃,可是基于超龄美少女的矜持,还是要假装一下,她真的没受诱惑,而是为了敦亲睦邻。

“死丫头,你等一下别想活着走出我家大门。”敢叫他墓碑,这次他一定要活埋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没大没小地对他大呼小叫。

“哈,我好怕喔!”绑着马尾的“小偷”啃着人家的烟熏鹅腿,一屁股往椭圆形的大蛋一坐……

“你……你快给我起来,别弄坏了我的宝贝。”可恶,没教养的臭丫头,肯定是他……的女朋友太宠她了,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不承认自己比女友还宠她的石碣瞪大眼,小心翼翼地将坐上他宝贝的女人拉开,再用怜惜的眼神拿起丝质手帕,轻手轻手的擦抹宝贝。

“什么鬼呀!坐都坐不得,你咽不恶心。”真是的,感觉像看到粗手粗脚的大老粗在绣花,怪不习惯。

“你懂什么,光装风花雪月的脑袋哪晓得大师级的发明,我敢说这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杰作,它将扬名全世界,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喂!屁放完了没,快说这是什么?本小姐的时间可是很珍贵的,没空陪你闲磕牙。”谢老头又在催了,她又要闭门谢绝访客。

气她的不识货,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居然幼稚地抢回“他家的”可乐,一口喝干。“笨妞,这叫低温冷冻舱。”

“低温冷冻……”她马上联想到一只大黑猫。“喔!你要冰肉……啊!你干么打我头,把我打笨了你赔得起吗?”

他要庆幸他那张脸长得太好看了,不然她一定海扁他。

“没见过比你更笨的死孩子,低温冷冻舱的用意是让重症患者先以低温进入休眠期,放上十年、二十年,等发现新疗法再回温,挽回一条命。”

石碣得意扬扬地解说,十分骄傲地说得口沫横飞,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想让病入膏肓的病人获得一线生机。

可惜他嘴巴说得快脱臼了,人家还是不想理他,迳自打开容一人横躺的舱盖,左摸摸、右敲敲,看它牢不牢固,让他气得很想掐死她。

“做过人体实验了吗?”

一桶冷水泼下来,颓废帅哥用力地瞪她。“你在说笑话吗?我上哪找快死的患者。”

意思是成效如何犹是未知数,没人敢冒死一试。

“我。”她指向自己。

“你?!”他瞪大眼,吓得从椅子跌下来。

“我有肝癌。”

“什么?”他又跌了一跤,下巴撞到高脚椅,痛得眼泪直飙。

方缇亚吐了吐舌头,嘲笑他好骗。“你那什么表情啊!骗你的啦。”

“你……你……哼,好在你没事,不然……不然……”一想到这讨厌鬼真不在了,心口还真有点酸酸的。

他这邻家小妹从小就跟人家不一样,思想怪异,行为大胆,连从事的工作也奇怪,还莫名其妙地红了,真教人难以理解。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儿,就我吧!十年后再唤醒我,那时我还年轻貌美,而你们一个个成了怪老头。”一说完,她乐得哈哈大笑。

“你这死孩子说什么鬼话,我要真让你躺进我的低温冷冻舱,你那个变态大哥肯定踹破我家大门,方爸方妈会拿着菜刀和武士刀追杀我。”他没找死的冲动。

他要当的是流名万古的伟人,而非死不瞑目的冤死鬼。

“哼!胆小鬼。”

话题到此告一段落,没人再提起此事。

一个月以后,刚参加完高中同学喜宴的方缇亚又来按门铃,她抢到新娘捧花十分雀跃,想来跟怪邻居炫耀,顺便嘲笑他求了十八次婚,人家死也不肯点头嫁给他。

可是始终没人来应门,她当他死了,自个翻过墙,从后门潜入,并敲盘子砸碗的想吵“死人”。

但是没人。

一如以往习惯,她走进五十坪大的地下室,一瞧见低温冷冻舱居然变成透明的阖盖,一时好奇往里躺,并想象自己已死的画面,双手合掌捧着花置于胸前,阖上眼睛演得煞有介事。

因为太舒服了,她就睡着了,没发现有只猫闯了进来,误踩开关,低温冷冻舱的舱门缓缓往下覆盖,她好梦正酣地进入低温期。

她不知道的是,那年和女友到云南玩的石碣因飞机失事,从此就没再回来了,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指称失踪,在冰雪覆地前,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是说你会变成冰冻人是自找的?!”

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原来方缇亚之所以活过冰河期,由二十一世纪来到二十四世纪,原因竟是贪睡,一睡三百余年,浑然不知世间的变化有多大。

是佩服她的睡功了得,还是该感谢怪邻居的发明,才让他得以遇上她,并与她有相识、相恋、相爱的机会,体会当个人的感觉。

听完这段回忆的萨塞尔久久不能回神,他太错愕了,以致大脑一下子无法正常运作,满脑子想着她闭上眼的那一刻究竟在想什么。

“怎么可以说是我自找的呢?!我也是受害者欸,要是怪邻居能安份守己的当个上班族,我哪有可能遭到陷害。”她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解着。

大概“冰”太久了,把脑子冰坏了,方缇亚直到清醒后的第三个月,才想起冰冻前的片段,并加以串联,终于探究出真相,水落石出。

原来“真凶”是她自己。

“不过我感谢他。”因为怪邻居对科学的疯狂追求,改变了他的未来。

“什么嘛!你居然感谢一颗石头,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方缇亚娇嗔道,赖在他怀里佯装生气。

“他让我们相遇,让我为你着迷,他是造就我们这段缘份的大功臣。”没有怪邻居,他将错过影响他甚剧的她。

她很勉强地点头同意。“好吧!记他一个大功劳,缅怀他英年早逝。”

查过全球冰封的日期,她推敲出亲友的死亡日,在她沉睡的第三年,他们应该是没能逃开,被封在冰层底下,与她相隔一墙。

只是他们没有她的幸运,虽然被冰覆盖住,可是少了低温冷冻舱的保护,尸体寄生微小细菌,即使腐化的速度很慢,但一百多年后还是只剩下一堆白骨。

“缇亚,你还会想家吗?”表面上她看起来很平静,似已接受命运对她的安排,可是她常红着眼眶,失神地望着城市上空。

眼神微闪过一丝黯然,方缇亚强打起精神微笑。“会呀!可是没以前那么想,人呀!要往好处想,至少你没让我饿着、冻着。”

要再不知足,那就猪狗不如了。

“最近这些日子你尽量别出门,有人上门也不要开门,我修改过密码,除了你的指纹和扫瞄外,旁人无法自由进出。”萨塞尔说这些话时,语气是带着忧心的。

“发生什么事了,和我有关吗?”瞧他闪避的眼神,她的心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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