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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重重少年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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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穿配合地吞咽着。
  不论这个人是谁,总归比没人照顾的境地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她从不轻易喜欢什么人,也不会轻易去恨。那都是很累的。
  吃完药,那人用毯子包住她抱起,出门,放在停在外面的一辆深色马车里。
  药配得挺高明,而这个人的怀抱,不知道为什么,颇令人觉得安心。
  这是重穿再度昏睡前的两个想法。
  接下来的日子,重穿一直就躺在马车上。
  从马车颠簸的频率和程度看来,行车速度并不算快。
  那人一半时间在外面骑马,一半时间会进来车里陪她。
  自那天之后,他不再跟重穿说话。
  只是到点喂药,喂饭,擦身,甚至帮助她解决其他生理需要。
  一个做得坦然,一个受得也只好坦然。
  不然怎么办,对没有选择的事,必须想得开。
  重穿此时已经记起来,这人正是丐帮帮主的那个弟弟,梅嘉狄。
  一个本来应该跟她毫无关系纠葛的人。
  但是这个人,现在在她身边,做着最亲密的人做的事。
  有时候她醒来,会发现这个人把她抱在怀里,安静,平和又温暖;
  慢慢几次之后,即使没睡觉,他也会抱着她。
  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地抱着。
  重穿发现,自己几乎开始贪恋着这个慢慢习惯的怀抱。
  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跟这个人血脉相依。
  手,轻轻掠过她的头发,手指很修长,非常漂亮。
  白天清醒的时候,她很安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睡梦里,她总在皱眉头,会咬牙,会无声地流泪,瑟瑟发抖。
  这是自己也有过的经历,所以看了,特别触目惊心。
  “你长着她的五官,其实性子,也有些像。”
  男人慢慢低下高大的身子,在怀里少女皱紧的眉头处轻轻印上一个吻。
  再抬头的时候,一双细长的眼睛,酝酿着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情绪。
  手轻抚过她的脸庞,少女睁开了眼睛。
  “你说的她,是我的母亲吗?”
  重穿看着眼前这对似曾相识的凤目,很平静地问。“曲一没一南。”                    
  作者有话要说:  您呼叫的用户出差中,请稍后再拨……字少情深也是更
    
    ☆、未知疏与亲

  “梅嘉狄”愣了一下,轻笑一声。这一次没有压抑的嗓音,清沉而富磁性。
  “有时候,你倒也不太笨。”
  “也好,可以不用带这个劳什子东西。”
  他的手在脖子处一抻,扯开一条皮缝,然后整个连脸带假发的套子就这么摘了下来。
  立时,一头青丝水墨垂绦,倾泻在精致秀逸的面孔旁。
  曲没南看着重穿呆滞的眼,笑:“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好看。”何止是好看。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每次看到这个人的脸,重穿心里就冒出这句歌词。
  曲没南愉悦地笑,眼波流转,甩了甩头发。
  一举一动总关情,每一个动作都像特写。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手,特别漂亮。”
  这么漂亮的手,是专门用来弹琴的。
  “就这样?”
  “还有,你的眼睛。”
  一张很普通的脸上,那么一双眼睛,美丽得不成比例。
  其实还有,是感觉。
  陌生又熟悉,危险又安心的感觉。
  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曲没南放大了笑颜,昏暗的马车内立时灿烂起来。
  “烟雨楼到底要抓我做什么?”
  “这个吗,不能告诉你。”
  重穿从他怀里挪开,曲没南也不拦着,在她身边盘腿而坐。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
  “你问,我看看能不能说。”
  “你打扮成梅嘉狄,那梅嘉禅是你们的人?”
  “不算,他只是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
  “左岸书呢?总是你们的人吧。”
  “她?”曲没南撇嘴,“还不够资格。”
  “哦,那我现在怎么在你手里?”重穿有些不明白。“难道说你又救了我一次?”
  她不信,虽然这个人让自己觉得熟悉亲切,但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曲没南不会专程去救她。
  “我是救了你。”曲没南眼睛盯着重穿,微微一笑。“只不过,我也代烟雨楼收了你。”
  如此说来,左岸书对她下手,真的只是个人恩怨。
  “那,司空呢?”这个名字说出唇舌的时候,重穿还是心里一窒。
  “他也不是。”
  “他和左岸书又怎么会联手?”
  “也许,他们各取所需。”曲没南漠不关心地说一句,继而换上一副厌恶的表情。
  突然凑过去,捏住了重穿的脸。
  “说起来,你可真是丢人,居然被那个司空给吃了!”
  眼神里的莫名情绪,搞得重穿一阵迷糊。
  我一当事人还没怎样呢,你瞎起什么劲啊?
  “早知道当日在岛上,我就不放过你了。”
  曲没南想起那一日,少女海藻般的头发在碧水里徜徉,莹白无暇的身子鱼一般灵活。
  在海里裸泳,亏你想得出来。
  一边好笑,一边心里却有些奇怪的滋味,几乎可以说是羡慕。
  那一刻,只觉眼前这一切很是难得,那种值得珍惜的生命感受,人和自然交汇的和谐美好,突然就不愿意下手了。虽然找得很辛苦,但他就那样默默走了,并且隐瞒了她的消息。
  就让她,再逍遥几日吧。
  只是当日,纯粹恶作剧地,抱走了她的衣服。
  “原来是你。”
  重穿想起那个神秘的人影。从梅嘉狄到猛浪叔。
  这个人,会易容术。
  “居然被那个人……”
  曲没南又回忆自己刚找到重穿时她的样子,好像一块了无生气的破布。
  看到的一瞬间,真的很生气。
  自己难得珍惜了一下的东西,居然被人动了,还是那样的不堪。
  一时愤闷,不甘和被冒犯的情绪都挤压在胸口。
  直接后果,就是除了已经消失的司空外,连左岸书在内的所有看守人员,都被他一曲送回了老家。
  “我有的选择吗?”重穿苦笑,自己很想忘记的事,他一遍遍提起,还一副比她还受伤的样子。
  如果真可以选择,那么多美男,哪个不比司空强。
  说起来,跟美男的数目比,她吃的豆腐明显少了,挺亏的。
  重穿无奈,“左岸书给我们下了药,”顿一下,“如果她不是烟雨楼的人,为什么会留着我不杀呢?”她可绝对不会以为某人会一念之仁留下自己的小命。
  “她不是烟雨楼的人,不代表她不能听命于烟雨楼的人。”
  “左岸书能听命的人?”重穿眼睛一眯。“南南。”
  “你果然变聪明了。”曲没南点头。
  重穿沉默不语。
  是的,只有她。
  只有她,接收了烟雨楼的命令,所以不能杀她;
  只有她,可以利用左岸书对自己的情绪,折辱于她;
  只有她,能洞悉纳南白对她的特殊想法,也能安排游龙戏凤的故事;
  也只有她,明知道烟雨楼要活着的重穿,却默默推动她自绝的情绪。
  因为,她对重穿的厌憎,跟左岸书是一样的。
  甚至在没见到她之前,就早已存在了。
  都是为了重千里吧。
  哦,想起来了。
  左岸书提过的“苍山洱海边的小师妹”,应该就是她。
  而观重千里对她的态度,并非无意。
  所以她的恨意,也来的更深。
  那样清冷淡然的一个美人,压抑着这么沉重的怨念。
  绝对的感情,真是诱人又危险。
  至于司空这个意外,估计是左岸书自己私下与他联手搞出来的。
  “她不是南宫世家的人吗?还是名门正派大弟子,为什么要加入烟雨楼呢?”
  “南宫那个老狗,只有小狗才会跟着。”曲没南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凌厉的光。“至于名门正派?所谓的大弟子和掌门又如何?还不如做烟雨楼的一个小头目。”
  “四小台柱?”重穿回忆起师傅的话。
  “啧啧啧,”曲没南凤眼滴溜溜地在她脸上转了圈,“小丫头开窍起来不得了啊,果然是我这几日伺候得好。”双手抱胸,“没错,南南正是四小台柱之一。”
  重穿还是不理解。
  重千里几乎是正派代言人,南南如果喜欢他,怎么会站到他对面去?
  看她疑惑的眼神,曲没南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谁知道她玩什么花样。反正,怎么都好。”
  嗯,说起来,曲没南的父亲还是南宫的大哥。
  “她好像,是你的表妹吧。”
  “不。”曲没南嘻嘻一笑,“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嫡亲妹妹。”
  “啊?”重穿吃一惊。
  “她的母亲,纳兰清秋,夜月谷的原谷主,也是我的母亲。”
  “纳兰清秋?”这个名字她听过。
  胡笳师傅说:“你母亲与重家堡二堡主关心,潇湘郡主纳兰清秋,当年并称江湖三大美人。”
  “当年的江湖三大美人之一?”
  “对,她很美。”曲没南淡淡地说,好像那是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人。“美得南宫两兄弟都为她丢了魂,为她兄弟反目。”
  重穿无语地看着他。
  “但是他们空自付出,却没一个人得到她。她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即使这样,还生了三个孩子?”
  重穿觉得头晕,这三个孩子还是跟兄弟两人各自生的。
  因为上一辈人纠缠不清,所以下一代,出生就注定纠葛。
  “是,很可笑吧。”曲没南笑,一点也不勉强。
  “不过她,我是说你母亲,不是也中了相思风雨了?”
  是一个曾经爱过她的男人下的手吗?然后她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加入了仇人的组织。
  曲没南没有回答,嘴角是一撇轻蔑的笑。
  重穿不由打量起眼前人来。
  这个人加入烟雨楼,仅仅因为他父亲是烟雨楼主吗?可曲没南实在不像那种尊父纯孝的人,何况他行事那么嚣张,又从来不掩饰自己身份。他心里,到底压抑了多少情绪?
  突然想起一事,问:“你当年为什么要杀司徒大哥?”
  “司徒?”曲没南一时没准备听到这个名字,停了一下,凤眼又眯了起来。
  重穿觉得这个表情很危险。
  “像只苍蝇一样,整天纠缠的人,烦不过,就杀了。”
  重穿噎住。同时心里一动,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好了,你可以歇着了。”
  重穿身上一凉,曲没南的眼神和表情,浸透着威胁。
  我不想再谈了,信号很明确。
  这个男人,表面亲和,其实很危险。她一点也看不明白。
  马车继续前行。
  曲没南在车里的时候,总是自己本来的面目,出去了又会带上面具。
  有时候整日不说话,情绪好时又会抱抱她,跟她说笑几句。
  只是再没有说起那日一般的话题。
  重穿对着曲没南,总是很没主意。
  那个人看她的眼神,有欢喜,有纠结,有一点点怜惜,也有一点点厌憎,更多的,是莫辩的深沉,看得她心里发毛。
  如此走了两个多月,终于到了一个所在。
  听外面声音甚是喧哗,曲没南用一床锦被将她整个裹了,连一丝缝隙都不露,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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