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死神同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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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小夜，你清楚自己要为什么而战了么？
空荡荡的声音，余音袅袅回旋在夜的脑中，她从一片迷蒙中看向前方挺拔的身姿…
天空碧蓝，风吹干最后一滴眼泪…
她要坚强，为了曾给以她幸福的人。
决战，双殛之巅。
☆、决战！~上
决战！~上
双脚踏上血迹斑斑的土地，目之尽头，蓝染等人已经被制。天道夜随从日番谷的脚步踏进战斗地点，没有意外地看到蓝染眼镜后对着她复杂的一瞥。
手，被暖意包围了，日番谷抓得很紧，几乎捏出湿意来。
这是，最后一次握住他的手吧……
心中怅然，不由反手也握住他的。感知那种温度，牢牢记住他手上每一个茧。
他惊讶回头，撞进她眼中的流光溢彩。那种出自于完全黑暗的光亮，恍惚了他的眼。
他的白发，他的惊讶的脸全然倒影进那种熟悉的眸中，他却忽然恐慌这样的专注，因为他看到了，离别。
“夜，你别胡来。”
惊恐中他端出不多用的沉沉声调，只是语毕的那点微颤，泄露了他的心慌。
她却只是美丽地笑，低低开口：
“以前我也曾怨过你的，日番谷队长。我们之间到底谁欠了谁呢？”
“我还是想不明白……”
手指，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空气拂上他的面颊，留恋的温度，被猎猎的风吹散。
她努力维持着微笑，最后也只是被满溢的悲伤击垮。
最终的最终，她还是要负他。
刺眼的光芒从天而降，反膜，罩住蓝染等人。无法进军的领域，他们这次的脱险就代表了将来无法避免的一场浩劫。
被驱散开的众人无奈地逼问他的背叛，只获得他的宣战，而就在这个时刻，他们未曾想到的人却从众人身后跃起。
黑色的惊鸿——成为天空唯一的影。
十番副队长，握着她的暗祭，飘飞的背影决绝。
“降临吧！暗祭！”
日番谷看着那个腾空而去的黑色身影，忽然觉得也许她最后的那句对不起，便是这世的离别。
回忆里她过分清淡的微笑，前几天她的反常，他一直以为她给他那么飘忽不定的感觉只是错觉。
但是手中温存犹在，指甲间甚至留下了他极度的挽留在她的手臂上划下的血珠，但是就算这样的疼痛也留不住她。
他听见山本总队长幽幽的一声叹息。
碧蓝的天空被若有若无的黑气笼罩，细细看来，竟是无数符文。悬在半空中的少女被空旷背景衬得尤其渺小，唯见那把不为人熟识的斩魂刀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蓝染从反膜中窥伺她的动作，剑已出鞘，他时刻准备在反膜被破坏那一刻给予致命一击。尸魂界早已没有值得他卍解的对手，但她不是。他已得知这个少女是王廷某一族唯一的幸存者，创造结界是他们的天赋，这反膜也自然不在话下。
抬头看向黑色天际，那些符文密密麻麻，堵住一切光线，只见得他的大虚，白色的面具在那片黑影中若隐若现。
他忽然听见少女吟唱符咒的声音。
接着是扑面而来的她的陌生灵压。
反膜，被破了。
伸手招来一批大虚，蜂拥而去。蓝染退到一旁，并不急于亲自攻击。
阴影渐渐淡去，少女的身影却依然被大虚缠绕，但灵压未减。地上的众人在勉强接受了天道夜的强大后，本想阻止蓝染，却被又一批大虚挡住去路。
碧蓝的天空裂开的黑色口子因为大虚的鱼贯而出越来越大，战斗力被捆缚在地面上，只剩下天道夜一人在天上孤军奋战。
“日番谷！”山本瞬步移到突围的日番谷身边，一把抓住他。
“放手！”
低低的声音带着威胁，卍解后冰冷刺骨的寒气充斥了空间，他的神色近乎疯狂，嘴中呵斥着眼睛却只锁住天上被包围的小小身影。
“你一个人敌不过蓝染。”山本平静地陈述令人沮丧的事实，“这是天道夜的战斗，也只有她救得了这个时刻的尸魂界。”
“我不管！……你放手啊！……”
努力挣脱，却力不从心。明明知道自己才几十年的灵力积累完全不是蓝染，甚至不是总队长的对手，但是心里依然希望着夜还是他身后被保护的那一个，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人在天上……
“她比我们任何人的想象都要强……”
山本无不叹息的说。
如果先辈们知道他们世世代代口授要诛杀的对象现在却成了尸魂界幸免于难的唯一希望，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呢？
王廷那神秘一族的遗孤啊……
苍老的声音成功制止了日番谷再度的挣扎——
“看！她卍解了——”
天空，成为无数魂灵的墓园。
白色半虚无的灵体，紧紧挨着，弥漫了所能见到的最远的空间，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漫天的灵压，犹带着释放时轰然的龙吟，铺天盖地。
君临天下，
众生匍匐。
地上的众人被灵压所迫，努力支撑才可以站直。蓝染也跟着卍解，撑开屏障抵御强大的窒息的灵压。
夜挥手，所见之处的大虚皆化成一缕青烟。
情势已经容不得蓝染轻敌。
又是反膜凌空，蓝染抬首像黑色洞口望去。
黑色的虚再度降临，这次是更多更小的虚，是基利安。
他举起手中崩玉，紫色的光芒便释放开来，所扫过的虚都昂首嗷叫，仿佛汲取了什么力量似的。
他微笑开来。
阻挡他站在云端的人，统统都要死。
数不清的基利安朝着天道夜涌去，她闭眼静心念出古老的文字，布满天空的族人的灵魂涌动，灵压跟着暴涨。
忽然无数雷电自她的手心四射而出，如蜘蛛网一般以光速蔓延开来，就像破碎的玻璃，将整个空间分割成一块一块，所过之处，基利安的动作顿时减慢下来。雷电更带有攻击的效果，在黑色的躯体上划下一道道伤口。
就在这些雷电要触及地面的时候，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停下口中咒语，低头向着地上的众人布上保护结界。但就是这么一瞬，第一只冲锋的基利安到达她的身边——
冰凉的尖爪，无情地刺穿了她的腹部。
蓝染握着手中崩玉，依然在远处微笑着……
恍惚间，夜向地上的日番谷投去一眼。
不顾身体的自我修复带来的撕心裂肺，不顾蓝染震惊之后陷入疯狂的眼神，她留恋于他为她担心的容颜。
原来自己还心存侥幸啊……希望蓝染不要将毁灭尸魂界的计划提前，留给她吝啬的一点时间保存幸福。
明明在她破坏反膜的那一刻，她就从天眼里看到一片空无。
那是……
她的未来……
☆、16。决战！~下
决战！~下
蓝染震惊地看着天道夜超速重生，片刻后，受重创的腹部已经完好如初，而接近她的基利安也因为接触到她而化为灰烬。
他也看见了她眼中腾起的杀气，那种舍我其谁的无所畏惧，竟然也让目空一切的他心悸起来。
容不得他再次冒险了。
她，值得他用最大的战斗力摧毁，不惜一切。
举高臂膀，从虚圈唤来更高一级的虚——
小小的黑色影子，仿佛是一滴墨水一般在天空浸染开来，漫步的白色灵体被迫至一边，上天被撕裂成绝对对立的黑与白，放眼望去，数不尽的亚丘卡斯，如毒液般迅速蔓延。
他不介意在这种情况下，孤注一掷地刺杀她。
黑色，映入她飘忽不定的眼中，她微微皱眉，才发现这样的动作竟然像极了她的队长。
他也总是这样皱着眉头，少年老成的样子。
总是低低地说话，摆出作为队长的威严。
他的一切，在亚丘卡斯极速逼近的时刻竟然那样清晰的浮现。
她不想，有一天他会随着这个世界一起消失。
即使代价，是她从天眼中看到的那片虚无。
如果有一天，影子离开了光，光会寂寞吗？
她凝视着手中幻化出的冰剑想。
真的……很抱歉呢…队长……
对不起…
对不起。
鲜红的血，从她的手臂上汩汩流出。
未滴落在地面上，便蒸腾成一片氤氲的血色，飞向无际天空。
天上的魂灵，仿佛接受了血的指引，朝着裂开的黑穴，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涌去。所过之处，所遇之虚，皆被光明净化。时间仿佛倒流，虚圈的空洞慢慢愈合。天空复又清明如初。
只有她的血，愈来愈慢地滴落，发出这静寂空间中，唯一孤独的声响。
又一阵灵压腾升，蓝染在她的身后崩解。她只是微微侧身，从脚下浴血而生的光芒，如熊熊烈火，卷起她乌黑的发。
单薄的侧影，被刺眼的耀光笼罩，她绝美的脸，缓缓转过半个角度，微启的唇，想要说出的话，却最终被光线晕花。
她，终未回头。
星荧荧一滴清泪，在强烈的阳光下，在她的脸上消失无踪。
光芒在她的身上蔓延，所湮没的血液里，那些眷顾与痴缠，那些爱恨和悲欢，都无声无息地溶进正在消失的空间里。
她的存在，也化成了一缕缕的光线，散落在十丈红尘。
而那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逃不过那耀眼的毁灭
终至，无声。
天地剧震。
突然生出的透明屏障，替众人挡去层层冲击。
自那扭曲的透明后，依稀可辨天空中悬挂的巨大漩涡。满布的魂灵，自八方汇聚而来，旋转着被吸入，漩涡消失的那点。
——轮回之门。
一踏入，便是将此生的记忆，通通消除。
光芒渐渐淡去，仿佛海水退潮，留下满天润湿的蓝色，和无情地温柔吹拂的清风。
众人头顶的屏障，在漩涡消匿的那一刻，瞬间瓦解。
银白色的身影，也在那一刻，跌跌撞撞地冲出。
他身后闪烁着消失的碎片，恍若满地的泪光。
明明，没有了她的存在，空气都轻了一样。
明明，风里还留有她的温度，手指却冷得发抖。
什么东西，拉住他的脚，让他爬起了又跌倒。
连同一颗心，一起沉入，深不见底的海洋。
他失足滑下，她方才站过的地方，此时已经是黑漆漆的一个深谷。在满目疮痍中，他找不到她存在的痕迹。
最后他发现了，那颗不知为何而红的沙砾上，嵌着暗淡无光的崩玉。却在他伸手触碰的那一瞬，化成了无数细尘。
收紧手掌
仰面
闭上眼睛。
感知天边的流星，和眼角的泪水，一起，滑过脸颊。
光线刺眼。
☆、结局
在二十年前的那棵树下，在二十年前那样飘摇得张狂的草丛中，他循着依稀可辨的细弱灵压，寻找当初的那个身影。
他依然皓发如初，
她却记不起他的一丝一缕。
“你想当死神么？”
他看见自己，学着深埋的记忆，拉扯她走进他的生命。
时光倒流，时隔二十年后的，
从头开始。
不
也许未必。
他在她顺风而来的青丝中，漾开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