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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上诱惑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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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先生,想上哪去?怎么见了二哥我就想开溜?”

二哥的问话让竹瀚有种错觉,一瞬间他彷佛成了法庭上的证人,正在接受律师的质询。

“没有啊,我只是想出去买便当,因为刚才厨房先是闹火灾,按着闹水灾,我们的午餐被毁了,如今大伙还饿着肚子,所以我出公差去买午餐。”他忍住心中翻腾的恐惧,硬着头皮说。

“是吗?”松涛靠近小弟的耳边,饱含威胁的说道,“那你昨晚打给我的电话又是什么意思?云家的三少爷,谎报案件可是触犯刑法的。”

嫒怜靠在岁寒身边,张大眼睛看着这两个人奇怪的对话方式,她从此人外表上与岁寒及竹瀚的相似可以猜得出来,他绝对是云家的老二,那个大律师云松涛。

“他们的感情很好啊?”嫒怜问。看两人如此亲密的拥抱,像是许久不曾见面,她彷佛感觉到手足的温情,脸上带着感动的微笑看着这一对兄弟。

岁寒不想戳破嫒怜的幻想,告诉她眼前这一对兄弟可能马上要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竹瀚不知道又做了什么事,看松涛那邪恶的笑脸,小弟可能要倒大楣了。

“我不是故意要说谎的嘛!只是我如果不这么说,你这个工作狂根本不会回云门。再说,我说云门有大劫,这也不夸张啊!你看大哥身边那个女人,她就是我说的大灾难,来不到几天,云门已经被她毁得差不多了。”他看着二哥身上脏兮兮的西装,有些得意的挑起眉。“看吧!你才刚回来,马上就受到她的‘照顾’了。”

松涛好不容易放开小弟,给他一个“咱们私下解决”的眼神。

“嗨!大哥。”他再次打声招呼,视线落在奇Qīsuū。сom书嫒怜身上。“这位小姐是?”

他不相信大哥会主动带女人回来,大哥原本就不是会被感情冲昏头的人,再加上五年前发生那种事情,他更是把自己的感情给冰冻起来,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大哥身边会突然冒出一个年轻女人?更奇怪的是,她与大哥之间的那种亲昵感,除了情人之外,松涛再也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她是胡嫒怜,云家生意上的伙伴。”岁寒简单的介绍。其实情况那么复杂,他也懒得从头跟松涛解释。

“只是生意上伙伴会住进云门?”松涛声音里透露出难以置信。

岁寒耸耸肩,无可奈何的看着挂在他身上的嫒怜。虽然温香软玉靠在身上的感觉不错,但是看她身上的泥巴,自己现在穿著的这件衣服大概等会儿就要进洗衣机了。

“我拒绝过。”他说,声音中充满无力感。

一星期前嫒怜从“魅惑人间”一路跟着他回来,不论他怎么说,她就是硬要跟着回云门。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要跟着岁寒学习关于古剑的知识,住进云家也好侠些得到情报,能在第一时间得知鸳鸯剑的下落。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然后就赖在他身上回到了云门。

嫒怜虽然知道自己的动机不纯正,但是混进云门的她心中充满浪漫的情怀。这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冒险,能够待在岁寒的身边,看着他从原先的面无表情,到现在不时会惊出微笑,嫒怜就已经满心喜悦了……她感觉得到岁寒的改变,而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千万要留心岁寒的改变,直到他愿意走出纠缠他的莫名恐惧,接受她双手奉上的真情。

她有一种极荒谬的想法。她留在他的身边,其实是在保护他,只是她不清楚她要保护的是什么。他的身体,或是他的灵魂?

知道跟她争辩也是枉然,岁寒不置可否的把嫒怜带回来,起先是受到竹瀚及云老爷的大力欢迎,但是几夭之后,当微波炉爆炸、洗衣机报销、冰箱中找不到能吃的食物、衣柜中找不到能穿的衣服时,这一老一少才惊觉大难临头,只差没喊救命了。

竹瀚每天往外面跑,非必要不会留在云门;云老爷则是坐在电话前面哀声叹气,内心挣扎着是不是要放低姿态打电话回瑞士,跟老伴告饶,好收拾行李回家去,脱离这个炼狱。

岁寒不再多说,转身走向主屋,在他的书房中还有一些文件需要处理。

嫒怜眼巴巴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问:“我也进屋里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惹麻烦。”她所说的话全然没有说服力。

一上午,眼看云门主屋已经被嫒怜“整治”得快要面目全非,加上岁寒手上又有事情要处理,若是把这迷糊的小女人留在屋内,他势必无法专心工作,总要担心她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是不是弄伤了自己。因为云家主屋的墙壁上挂了数十把的古剑,他实在害怕嫒怜一时好奇,拿下来戏耍。

那些剑可不同于道具,每一把都锋利得足以置人于死地。

这一点,岁寒比任何人都清楚。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岁寒翻出一把种花的小铲子交给她,好说歹说的才让她乖乖到屋外去翻动那些泥巴。

“嫒怜,我必须工作。”

“让我待在书房里,拿一本书给我看嘛!这样我就不会吵了,好不好?”她哀求的扯住他的衣角,同时又把泥巴沾在他身上。

岁寒举起手,摸摸她沾了泥巴的脸蛋。“先去把你自己弄干净。”

嫒怜用力的点点头,朝其它两个男人甜甜一笑,之后边跑边跳的往主屋的方向移动。

跟嫒怜相处的这几天,岁寒发现一件事情。虽然这小女人固执得令人不可思议,但是她往往只对某些比较重要的事物坚持,对于生活上的琐事,嫒怜就乖巧得有如猫儿。他不知道她是真心愿意听从自己的话,还是她根本懒得动脑筋,干脆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为什么让这个女人住进云门?”松涛还是不解,职业上的习惯让他凡事都想弄个清楚。

“反正云门空房间挺多的,不是吗?”岁寒的视线还停在嫒怜身上,嘴角噙着一抹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含意的笑容。

“话不是这么说,照你的说法,云门岂不是成了旅馆,哪个生意伙伴想来住就来住?”

“云门从来没有明文规定,不准朋友或是生意上的伙伴来住宿,问题是除了我们的亲戚,任何人非必要不会来这里,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有如这间屋子受到诅咒,而他们宁愿离得远远的,永远不愿意接近。”岁寒若又所思的说。“我想,这或许是我们态度上的问题,我们也该试着改变一下态度了,你说是吗?”

松涛久久无法言语,只能看着大哥。

这是那个深受折磨的云岁寒吗?事隔五年之久,松涛本以为大哥永远会与人保持疏离的态度,但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大哥居然愿意打开自己的心扉,试着动用他那冰封许久的感情。

是因为那个年轻女人吗?那个妩媚美艳得令人觉得危险的女人,那个眼眸中带着灿烂阳光的女人。

岁寒已经转身虽开,竹瀚走上前来,拍拍松涛的肩膀。

“我等了很久,终于上天还是有眼的,帮大哥送来这种女人。”

“这种女人?”

“是啊!”竹瀚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个勇敢又识货的女人。她有足够的眼光,能看清大哥的好;她也够勇敢,不畏惧任何拒绝,执意融化大哥冷漠又孤独的心。”

松涛看着大哥的背影,欣喜的心中慢慢涌现另一种情绪。一种他称之为恐惧的情绪。

※※※住进云家一个礼拜,嫒怜是如鱼得水,她始终赖在岁寒身边,只差没在他睡觉的时候,抱着棉被去跟他挤。

其实她心里是真的很想啦!因为岁寒房间里的那张双人床看起来真的挺舒服的,不过上次她好不容易溜进他的卧室,在那张床上不亦乐乎的跳投几下,就被岁寒以“名节问题”为由给请出卧室。不过,小狐仙嫒怜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心了。

她不要他再那么冷漠,嫒怜心中清楚,他是可以爱得温柔的,岁寒的心灵虽然受过伤,但是铁定比任何人都温柔善良。他之所以刚硬、冷酷,全是因为外人对他谨慎恐惧的态度,那些冷漠及无情的言语,为的只是保护他那颗受过伤的心。

他或许善于攻击,习惯和他人在商场上厮杀,玩着尔虞我诈的游戏,但是只要别人稍稍靠近他,不怀着抗拒恐惧的心,只是温柔相待,岁寒反而会变得手足无措。

她看得出来他的慌乱,却更高兴的发现他冷漠的保护色已消失无形,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云岁寒。

谁说这不是一种攻击?女人或许不擅长硬碰硬,但是对于岁寒,这种感情的近距离攻势无疑的比什么都有效。

“你不是要看书吗?”岁寒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却发现嫒怜没有如她所说的乖乖埋首书中,反而用手支着头,痴痴的看着他,眼中流动着梦幻似的光彩。

起身走到她身边,他才发现嫒怜手上的书还停在目录那一页。从她拿到这本书到现在已经半个小时,嫒怜却仍然毫无进展。

“你比书本好看多了。”她率直的说,索性把书给丢开。

这样装模作样,好累啊!虽然她已经够高了,但是坐在这张专门为岁寒设计的大皮椅上,她的一双长腿还是碰不到地面。

既然佯装不成淑女,她索性顺从自己的习惯,把鞋子给脱了,双腿缩到皮椅上。

她的姿态意外的撩人,那双长腿足以引起男人的遐思,岁寒摇摇头,把骤起的男性骚动甩开。

“我并不好看。”他走近嫒怜的身边,呼吸到她身上淡淡的、却令人迷醉的熏衣草香气。“我的脸上有疤痕。”

嫒怜猛然从皮椅上跳起来,双脚跪在椅面,视线刚好与他平行。她瞪大双眸,意外的激动。她伸出手,想也不想的捧住岁寒的脸。

“那道疤痕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问题是个一直绷着脸,像是用尽全力要别人去注意那道疤痕。”她的手下滑到他的胸膛,轻轻的平贴其上,像是要用掌心去感受它的体温与心跳。

“真正的伤口不在脸上,而是在这里。你脸上的伤早就痊愈了,可是这里的伤却一直被人忽略,你就带着这道伤口,一直以为自己是残缺的。其实只有个自己还记得那道疤痕,旁人所看到的,不是个脸上的伤,而是个刻意表现给他们看的冷漠。”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抚慰的力量,缓缓的,岁寒敏锐的发现她靠得极近。

哪个男人能拒绝这种诱惑?岁寒呻吟一声,对心中的按动投降,主动缩短两人之间所剩无几的距离,手掌探入它的黑发中,让两人的唇在下一秒密合。

在嫒怜住进云门这一个礼拜来,类似的情形不知发生过多少回。岁寒开始怀疑她是有所预谋的,存心营造令他无法抗拒的气氛,然后正大光明的勾引他。

居住在同一个屋惊之下,岁寒才真正的看清楚嫒怜有多么的“不客气”。她毫不隐藏对他的好感与爱意,有机会就赖在他身边,不能挂在他身上的时候就用眼神默默的追随他。照竹瀚的说法,她就像是一只饥渴的猫儿,正猛盯着一盘奶油,竹瀚发誓,他甚至听见了嫒怜吞口水的声音,他还建议岁寒在卧室门口多装一个大锁,免得嫒怜半夜爬到他的房里去。

两个人的热吻一次比一次激烈,好几次都游走在失控边缘,面对嫒怜的“全力配合”,岁寒简直跟身处炼狱没什么两样。

他还在迟疑,那个诅咒依然笼罩着云门,在暗处虎视眈眈。

但是隐含在血液之下的骚动变得更明显了,岁寒不能分辨那阵骚动所包含的成分。他无法以偏盖全,忽视那种复杂的情感波清,但无可讳言的,他愿意承认自己对嫒怜的激情强烈到已经转变成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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