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的妖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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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萱不明就里,忙说:“哥,我们对嫂嫂很好啊!青儿娘被毒蛇咬了,我把玉儿派过来给嫂嫂使唤。刚才各省帮送了不少物件过来,霄霜姐姐也是要嫂嫂先挑,然后再分发给各家,嫂嫂没去,你看我们还把东西拿到嫂嫂这里来。今日早上我只跟嫂嫂开了个玩笑,爹就狠狠得训斥了我一顿,我们都对嫂嫂很照顾啊!”
江彦驰锐利得看了看江梓萱和秦霄霜,他又看了看玉儿和云儿,最后他仔细看着脸色苍白的承欢,承欢若秋水的眼睛布满了害怕和恐惧。江彦驰克制自己满腔的怒火,柔声问承欢:“承欢,你刚才到府外干什么去了?”
江彦驰这话说完,秦霄霜不敢相信得望着承欢,她喃喃地说:“妹妹,你到府外去了?你为什么要到府外去?倘若你要出去,应该知会我们一声呀,要是江伯伯知道你无声无息得溜出府,不定有多担心!”
承欢见众人全望着她,她越发恐慌万状,江彦驰把承欢抱入屋里,他轻拍着承欢的背,安抚承欢:“承欢,别怕。彦驰在这里,不要怕,你只告诉彦驰,你出府干什么去了?”
承欢低着头没答话,江彦驰拉过承欢的小手问:“承欢,你手上的镯子到哪里去了?”
承欢缩小了身子往后退,江彦驰紧环着承欢的身子,承欢垂着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往下落。
江彦驰慌忙轻声哄承欢:“承欢不要哭了,彦驰不问了,不要伤心好不好?”说完江彦驰擦承欢的眼泪,不料他的手全是血!他惊吓得转过承欢的身子,承欢的裙子上沁着一大片血迹。
江彦驰颤声问:“承欢,你来月事了吗?”
承欢含泪点着头,江彦驰赶紧到屋外对江梓萱小声说:“梓萱,你赶紧去给你嫂嫂拿些月事用的东西过来。”
江梓萱见他哥脸色不好,赶紧跑回屋去给承欢拿棉垫子。
江彦驰转身进了屋,见承欢蹲在地上哀哀得哭,他心痛得抱起承欢,说:“承欢,你怎么这么傻?你是不是把镯子当了?”
承欢只是哭着不说话,江彦驰用帕子擦着承欢的泪眼,又命云儿赶紧给承欢打理。
这时,江梓萱气喘吁吁跑来,她拿了好多女人月事用的物品。秦霄霜也拿来许多阿胶,桂圆之类补血的东西。
秦霄霜一脸自责地说:“妹妹,都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照顾不周,姐姐该罚,日后彦驰哥外出,姐姐亲自来侍候你。”
承欢哭着摇头说:“不怪姐姐,是承欢不好,承欢是妖孽,承欢只会害人,承欢不想留在这里,承欢想回家。”
【第046章】是谁想要她的命
一丝酸楚泛上江彦驰的心,他颤声问:“承欢,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
承欢跪爬到江彦驰脚边,她擦擦眼泪说:“公子,放承欢回家吧!承欢的家在雪园。”
撕裂般的疼袭击着江彦驰,面对生死存亡他能镇静自若,面对无数的凄风雪雨他能坚强应付,但这一刻,他的心好疼!他第一次知道心痛是什么痛!Qī。shū。ωǎng。这种痛不是肉体的痛,这种痛是绵绵无休止得痛,如蚕吞噬着桑叶,虽不是风卷残云一扫而光,但慢慢得,慢慢得蚕食到心灵深处……
秦霄霜看着悲哀的承欢,又见到失神的江彦驰,她忙笑着拉起承欢,说:“妹妹,你说什么胡话了!你和彦驰哥过了小满就要成亲了,你怎能说走就走?”
承欢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睛看着门口。江彦驰抬起承欢的下颚,温柔却坚定得说:“承欢,彦驰不会让你走,这一世彦驰都不会放手。”
这时,江源闯了进来,他的脸色极其不好,他沉着声音说:“帮主,守后院小门的二人已服毒自尽了。”
江彦驰硬朗的脸庞瞬间变得冷静镇定,他如豹的眼神射出冷冷寒光。
承欢见状,身子打着冷颤。
江彦驰立刻缓了脸色,安慰承欢:“承欢,别怕,有彦驰在,任何人也不会伤害你。”
承欢默默盯着裙角,没有反应。
江彦驰没奈何把承欢抱到床上,他轻柔得哄承欢睡觉,他边小声哼着柔和的曲子,边轻轻拍着承欢的背。承欢抓紧江彦驰另一只手,情绪渐渐平稳不再惊恐恍惚。
江彦驰无比耐心的把承欢哄睡,出了卧房,到了小厅。
秦霄霜、江梓萱和江源全坐在小厅等着他,她们各个脸色严肃紧张。漕帮十六年来从未发生帮中弟子自杀的事件,漕帮的帮规是严格的!漕帮的领导是强硬的!也正因为漕帮利用各种有效的方式,对抗来自不同方面的打击,才成就漕帮的辉煌和稳定,才在变幻莫测的江湖中始终屹立不倒!
江彦驰进到厅里,他平静得看了看各人,秦霄霜惭愧和自责,江梓萱惊慌不定,江源皱眉深思。
秦霄霜不等江彦驰问话,先开了口:“彦驰哥,霄霜照顾妹妹不周,霄霜愿意接受家规惩罚,霄霜没为彦驰哥当好家,霄霜不能在管理府中的事务了……”
江彦驰没等秦霄霜把话说完,他冷冷问江梓萱:“梓萱,玉儿在你身边有多少年头了?”
江梓萱见她哥这么问她,她马上黄了脸色说:“哥,你该不是怀疑玉儿吧?冬儿被你撵出府,你是不是还想把玉儿也撵走?”
江梓萱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江彦驰马上捂住江梓萱的嘴,低声呵斥:“你给我小声说话,你没见你嫂嫂刚睡熟吗?你不知她胆小么?她刚受了惊吓,你是不是还想把她吓死!”
江梓萱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哥哥,她哥哥一直宠着她、疼着她,从未对她大声说过话。这会为了承欢,爹爹早上厉声呵斥她,现在疼她的哥哥也责备她,她一把推开江彦驰,哭着说:“承欢,承欢,你们既然把承欢当个宝,干脆把我撵出府,省得碍你们的眼!”
秦霄霜见江梓萱气得哭着往府外跑,她赶紧唤云儿拦住江梓萱,江梓萱一把推开云儿,仍是不停脚的往外跑。秦霄霜回头看了看江彦驰,跺跺脚跑去追江梓萱。
江源看着江梓萱的背影,急问:“帮主,要不我去把二小姐劝回来?”
江彦驰摇头说:“不用,我这妹妹,我太了解她了,不用到晚上她就会跟没事人一样。”
江源又问:“帮主,杀小姐这事是楚离干得?”
江彦驰眼神变得冷酷,说:“救承欢的人是楚离的人,杀承欢的人另有其人!”
江源不解得问:“可死的全是西域人啊?难道想杀小姐的是王家派的人?”
江彦驰眼神飘过一抹复杂,说:“就是因为看到杀手全是西域人,我才断定不是楚离的人,没有谁会傻到暴露自己的行踪。看来想杀承欢的人非常熟悉我们漕帮,帮中弟子一直都严守帮规,不可能失职到后院无人守门!承欢遇险的地方和我们漕帮近在咫尺,这地方一直是漕帮庇护之地,不可能发生打斗声,帮中无人去过问!”
江源脸色立刻变白,他结结巴巴地问:“难道帮中有内鬼?”
【第047章】姑苏城外寒山寺
江彦驰点头说:“不错,帮中有内鬼!青儿跟了我好几年,忠心耿耿到死心塌地,我刚离开金陵,她的娘就被毒蛇咬,看来帮中的内鬼处心积虑已久!”
江源惊惧地说:“帮主,这内鬼不是普通的人物!”
江彦驰冷笑:“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跟漕帮的帮规作对,只要是使小人手段暗中下毒手,我绝不轻饶!”
未睡踏实的承欢迷迷糊糊听到小厅的说话声,当她听到江梓萱气呼呼质问江彦驰,听到江梓萱哭着要离家,她心里万般难受。她离开雪园日子并不长,但围绕她发生一件又一件不祥之事,她不停地问自己:承欢,难道你真得是妖孽?你真得是祸害?
她在雪园生活十六年,十六年恬静淡然,十六年与世无争。这十六年里,她单纯若水,她的生活只有一件事,就是侍候好主人,让主人开心。如今她离开了雪园,来到漠漠红尘,原来想过无数次的大千世界却是无形的阴霾,她在阴霾中惊惶,她在阴霾中后退。
江彦驰回了屋,承欢赶紧闭上眼睛,但她眼角的泪珠却缓缓滑落。江彦驰怔怔地看着承欢,良久,他下定决心说:“承欢,是彦驰不好,彦驰没有让你感到快乐,今日彦驰就带你去姑苏。”
承欢缓缓起了身子,低声说:“彦驰,承欢不想去。”
江彦驰握紧承欢的手说:“承欢,这世上最大的快乐就是陪着心爱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以前彦驰一直是为漕帮所活,如今彦驰还要为心爱的承欢所活。”
承欢微微抬起黑黑的眼眸,江彦驰的眼神温和深情,她心动了一下,把江彦驰的手放在心口,如蚊蝇的声音说:“彦驰,你对承欢真好,你是世上对承欢最好的人。”
痛惜又泛上江彦驰坚硬的心,他这颗如钢铁般坚硬的心,自见到承欢那一刻起,就慢慢被承欢所融化。
江彦驰放下承欢,让承欢再休息一会,然后他吩咐江源准备客船,不要动用帮里的香火船,沿途也不要通知各省各帮,他只想和承欢静静过上几日二人世界。
随后,他找父亲告假。一路他忐忑不安,从他知事起,从未因私事置漕帮不管不顾,今日他也是担心承欢,半途回转,他不知严格的父亲会不会因此发怒?父亲把漕帮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父亲这一生为让漕帮发扬光大,付出了所有的心血,而他也凝聚了父亲所有的期望,他不知父亲会不会失望之极。
江彦驰找到刑事香堂,才找到他的父亲。刑事香堂是执行家法的场所,他的父亲正仰视漕帮历任帮主的塑像,他的脸色悲哀决绝。
江彦驰在他父亲身后站了好一会,江一然才回过神来,江一然看到江彦驰,脸上隐去了悲哀决绝。
江彦驰默了好一会,才说要和承欢出游,不料江一然不仅没有责备,反而和蔼得说:“彦驰,去吧!你只有和承欢有了结果,你才会安心打理漕帮,爹也想早日看到这一天。”
意外的惊喜席卷了江彦驰忐忑不安,他开心地说:“爹,彦驰和承欢成亲后,一定会用心打理帮中之事。”
江彦驰得到了父亲的许可,高兴得抱着承欢转了好几圈,他的喜悦传染了承欢,承欢露出了浅浅的梨涡。
江源早已安排好客船,江彦驰抱着承欢上船后,他脱了袍子和鞋,只着中衣和中裤,赤着脚戴着斗笠,他拿一页碧绿的荷叶顶在承欢的头上,牵了承欢的手到船舷坐下。江风徐徐吹着,白色的浪花在船的前行中向两侧纷飞,不时有几只水鸟停留在江水里,两岸青山重峦迭嶂,丛丛桃花、李花探出娇羞的枝头,秀美俊丽。
江彦驰用鱼叉飞掷到水里,一条鳜鱼浮上了水面,江源递上鱼舀子,等鱼捞上甲板时,鳜鱼的腮还在一张一合。侍候在旁的两名弟子赶紧收拾好鱼鳞和鱼鳃,串上铁签放在炭火上烧烤,等鱼撒上芝麻和孜然,扑鼻的香气迎面而来。
江彦驰拿着烤好的鱼,递到承欢的嘴边,承欢摇摇头。她在雪园从未吃过这样粗犷的食物,她日常吃得食物都是妈妈精心搭配,精致细巧之物,这条淌着料汁黑乎乎的鱼实在太恐怖了。
江彦驰吃了一大口,鼓励得说:“承欢,很好吃,你赶紧趁热吃!”
承欢没奈何,闭着眼睛微皱着眉小心地尝了一口,鱼皮酥脆,鱼肉嫩滑,和她日常吃得口味完全不同,到另有一番风味。
江彦驰把烤鱼再次递到承欢的嘴边,承欢这次虽仍是斯文,但开始小口小口地吃。江彦驰舀了一碗荷叶粥喂承欢,荷叶特有的清香缓缓淌过承欢的口舌,江彦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