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师父,床上请 >

第42章

师父,床上请-第42章

小说: 师父,床上请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听闻春花极信鬼神,他几人才出此下策,南向天道:“如此荒诞之法,也亏得先生能想出来,不知春花醒来会不会生疑。”
  
  公孙先生道:“此法虽荒诞,实则是为了点破李春花心中那点迷障,即便她醒后生疑,只要神智清醒,日子一长定能慢慢舒缓过来。”
  
  包公道:“本县听她言语,确是遭人陷害,先送她回房歇息,醒来再问个明白。”
  
  南向天抱春花回房,扮作鬼女的应笑将满脸米粉洗净,也跟着进房照应,此时已是二更时分,各自歇宿不题。
  
  次日天明,春花幽幽转醒,应笑伏在桌上小睡,听到动静忙起身走到床头,见她张大眼睛望着帐顶,不觉忧心,轻唤了声:“春花?”
  
  李春花偏头看来,眼泪悄然滑落,哽咽道:“小哑巴,我的孩子没了……”
  
  这一声“小哑巴”叫得应笑心酸不已,也哭了起来,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春花慢慢坐起身,伸手去摸她的脸,强颜笑道:“别哭,别哭呀。”这么说着,泪水却落得更急。
  
  应笑上前抱住她,轻轻拍背,李春花把脸埋在应笑的肩窝里,起先是抽泣,抽着抽着便放声哭出来。南向天在门外守了一夜,听到房内有声响,本想进去探视,这时却不动了,背靠门板蹲□来,双手抱头,揪着头发用力拉扯,将下唇咬得鲜血淋漓。方泽芹自隔间走来,见他这般模样,再听门内哭声,也只能摇头叹气。
  
  春花大哭了一阵,渐渐止住,神情变得平静下来,她擦干眼泪,又拭去应笑脸上的泪水,问道:“小哑巴,你把我儿子放哪儿了?”
  
  应笑一愣,春花苦笑道:“傻子,我虽是信鬼神的,怎会连人鬼也分不清?我昨日便认出你和向天来了,只是实难自控,叫你吃了苦头。”说着执起应笑的手,轻抚手背上那三道血痕。
  
  应笑连声道:“不妨事,不妨事……”怔怔地盯着她,连话也不会说了。
  
  李春花起身下床,道:“带我去看看孩子。”
  
  应笑点头,李春花随她出了房门,与方泽芹、南向天见礼,各自沉默无言。一行人同去禅房,灵堂早已布置停当,正中一口瓮棺,瓮身刻有如来法印,瓮盖乃是莲座观音,婴儿便以盘膝之姿靠坐在棺内,口衔铜钱、怀抱瑞禽泥塑,棺内铺锦被,被子上还搭着魂帛,俱是公孙先生慎重备办。
  
  李春花含泪看了许久,推上棺盖,走到公孙先生面前道个万福,说道:“请先生带我去见包大人,民妇有冤要伸。”
  
  公孙先生引至书房内,包大人早已等候多时,李春花扑地跪倒,磕了三个响头,拜道:“民妇李春花,叩见包大人。”
  
  包公忙叫她起身,说道:“李春花,那永昌侯告你杀人夺子,可有此事?”
  
  李春花道:“我没有杀人,那小儿是我的亲生孩子!”
  
  包公道:“经仵作查验,养娘确是被人用剪刀刺死,而你带出来的小儿正是由那养娘哺育,若人不是你杀的,还会有谁?”
  
  李春花道:“我去抱孩子时,那养娘已死,却不知道是谁杀的!”
  
  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说一遍,想她当年与张氏一同被掳去侯爷府,永昌侯要她姑嫂二人做姬妾,张氏见那侯爷年轻风流,又有好吃好喝的伺候,不比在外颠沛流离来得强?便欣然顺从,春花自是抵死不肯,为此吃了许多皮肉痛。永昌侯有皇命在身,不能在庐州久留,临行前嘱咐张氏多加开导。这张氏在府里谄上媚下,深得大夫人欢心,因大夫人过门两年未得一子半女,疑是不育,恐将来地位动摇,张氏就在大夫人面前进谗言,说春花年小精神,是个生子相,不如收来做侍女,待生了儿子,还算作是大夫人养的,届时将那春花封了口便成。
  
  张氏在夫人面前说的是这一套,对着春花又另有一番说辞,假言劝哄,声称只要她甘心为奴,自能免去失身之苦,春花是宁可为奴也不愿为娼,便在大夫人身边做了丫头。
  
  再说那永昌侯未能得到春花,总是心心念念,罢官回府之后,见春花体态丰盈,淫心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非要与她在床上欢好一回才甘心。春花性烈如火,任如何打骂用刑都不肯相从,只把个色侯爷急得茶饭不思。
  
  大夫人便说有一计可施,只是事成之后,若春花怀孕生子,便要抱来作自家儿子抚养。永昌侯只贪恋春花的处子之身,并非真心爱她,自是满口应允。大夫人见撺掇成了,即叫张氏弄来春酒和一两样发兴的药散,掺在一起做成糕食,张氏诱春花吃下,待她迷糊之际便送去侯爷寝室,成事后洗净血迹,穿好衣裳,再送回房。
  
  春花醒后只觉□疼痛,因见衣裳齐整,又在自家卧房,纵有疑虑,也未曾往那上头想。张氏看她不问,便故技重施,反复数回,春花有所察觉,再也不吃张氏送来的水食。
  
  那永昌侯尝过滋味后反倒意兴阑珊,又去寻别的乐子,谁想春花竟然怀上了,大夫人喜不自胜,也不要她服侍了,只叫好好养胎,还差遣了两个妈妈去她屋里服侍。
  
  春花初时只想一死了之,眼见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不由得心软了,觉着孩子无辜,千错万错,不该报在孩子身上。想她自己是个孤儿,从小未曾感受过亲情的温暖,便决意要当个好娘亲,守着孩子成人。
  
  及至春花临盆分娩,张氏一见是个男孩儿,立即抱去大夫人院里,交由养娘喂哺。可怜春花被关在后槽房里,也无人照应,亏得她身体强健才能挺得过去。如此被禁有两个多月,一日夜晚,张氏忽来开门,说孩子哭闹不休、不肯吃奶,叫她快去看看。春花思子情切,不及细想就匆匆赶去。
  
  只因大夫人听不得小儿吵闹,遂让养娘带着孩子远远住在偏院里,春花依照张氏的指示进得偏院一看,却见养娘趴在门槛上,背后插着一把剪刀,孩子正躺在小床里哇哇大哭。春花心里害怕,抱起孩子轻哄,那小儿像有灵性似的,一到母亲怀里便不哭了,只把头乱拱着找奶吃。春花抱着儿子避过仆从,自后门悄悄溜出,途中几经波折方才来到县衙。
  
  听春花说完,南向天气得满面通红,眼见着顶上就要冒出烟来。应笑亦是气愤难当,用力抓住椅子的扶手,心里烧起了一把火,就想将那些害了春花的人都当作椅子扶手狠狠捏碎。方泽芹将手覆在她手背上轻拍,心思急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包公问明前情,见李春花身体虚弱,便让她回房歇息,应笑自是跟随照应。包公道:“若李春花描述不差,那张氏定然有鬼,堂审之前必须访查明白。”
  
  公孙先生领命而去,方泽芹与南向天也暗暗出了角门,到街市上打探消息。




☆、尸毒虫03

  应笑扶春花回房,自去院里煎药,将药汤端去床前,春花笑道:“我已经不疯了,你就别再喂我喝蒙汗药啦。”
  
  应笑见她笑,心里微喜,摇头道:“这不是蒙汗药,是补血益气的药,我给你诊过脉,产后体虚易致风寒湿邪,需好好调养才不会落下病根。”
  
  李春花接过药汤慢慢喝完,应笑把空碗搁在桌上,拉过被子替春花盖上,仔细掖好被角,坐在床头相陪。
  
  春花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可好?一直跟着先生学医么?”
  
  应笑道:“学医是学的,倒不是一直跟着。”便将别后的遭遇说给她听。
  
  春花苦笑道:“看来咱俩都不走运,没想到先生那般善良,他家里人没个好心眼,叫你受委屈了。”
  
  应笑摇头道:“跟你比起来,那算什么委屈?雪娥和二娘虽是心口不一,但也没想着去害谁,多是图些小私小利,那个永昌侯却是大恶人,他家里也尽出些牛鬼蛇神,我本以为庞公能治他的罪,谁想还是不成,为何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还能逍遥自在?只因他是皇后内侄便能无法无天么?”
  
  春花道:“这世道如此,但凡有家资的,就要占着钱多欺人,惹了官司只需上下使钱打点,总能叫有罪变无罪,无罪的却被栽赃陷害,那权贵之家有财有势,官员竞相攀附,哪儿是咱们老百姓能惹得起?我在外行乞多年,早看透了,从来只想着惹不起便躲,谁知竟连躲也躲不过。”
  
  应笑道:“听师父说,包大人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即便治不了那恶人,也总能还你清白。”
  
  春花道:“我也是因此才自投县衙里来,若是被侯爷府的人拿到,定会直送州府论断,那时可就连申辩的机会也没有了。”
  
  应笑见她面容疲倦,便拍了拍被子,轻声道:“你好好睡吧,养足精神才好与那些恶人当堂对质。”
  
  春花道:“不急,我还有事没对你说。”她摘下太极盘递给应笑,“这是你家传宝贝,还是由你戴着为好。”
  
  应笑不明所以,也不肯伸手去接,春花道:“你可知周家二老为何要收养我?正因这太极盘是陈氏夫人的家传物,你这面是阴盘,还有面阳盘随着你外婆下了葬。”
  
  应笑不觉惊讶,问道:“那陈氏夫人……与我有何干系?”
  
  春花道:“她正是你的姨妈,也就是你娘的姐姐,她姐妹俩在逃难时失散,这太极盘便是妹妹的随身物。”
  
  应笑喃喃道:“可……可我娘姓柳呀……”
  
  春花道:“我养母说过,妹妹跟母亲姓柳,单名一个育字,想是你娘用了别的名儿。”
  
  应笑心道:人之名与表字或是相通或是互补,元春有始生之意,正与“育”字相通,育是名,元春实是我娘的表字?看来是这般没错了。
  
  春花道:“小哑巴,是我贪图安逸,一直没说出真相,巴巴占了你的亲人,合该有此报应。”
  
  应笑摇头道:“你定是见那张氏嫂子为人不好,怕我去了应付不来才什么也没说。”
  
  春花愣了一愣,问道:“你就这么信我么?你怎不想想我过了多少苦日子,那时苦尽甘来,谁舍得把这等美事白白让给别人。”
  
  应笑从衣襟里拉出“银缕朱结锁”,微微一笑,道:“你能用一子儿一子儿积攒下来的钱买这朱结锁,我便知道在你心里,我是比那些钱财重要的。”她拿起太极盘又挂回春花的颈项上,“你戴着,我没把这当成家传物,即便是家传的,那你如今真正成了我姐姐,给你戴着再合适不过。”
  
  春花心头发热,坐起来抱住应笑,说道:“小哑巴,你给我的一块饼、一件衣衫,你对我的好,我全都记着,我怎会不念你?这些年来我日日想着你,常会梦见你,想去找你,想要见你,却又不知道你在哪儿,找也没处找。”
  
  应笑轻拍她的背,柔声道:“我住在医圣门,就在彭山县仙女峰里,是座道观,偶尔会随师父回渭州探视亲人。”
  
  春花道:“你好好学医,日后多救济那些没钱请大夫的穷苦人家,若然遇到像永昌侯那等作恶多端的直娘贼,也甭治了,索性加把废人药,叫他们吃了之后全变成残废,再也做不成坏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