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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师父,床上请-第27章

小说: 师父,床上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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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月兰道:“我与他们有什么关系?都是些陌生过客,他们嫌我,我也同样嫌他们的,见着心烦倒不如不见。”
  
  李月兰性子清冷孤高,在烟花巷中尝尽人情冷暖,言语间自是流露出一种愤世嫉俗的激烈情感,应笑时常听她冷言谈论人情,也受了些影响,只觉得府里的人都如狼似虎,畏怯之余不免生出厌憎来。
  
  此后,应笑每日都到茅屋里弹琴,学有月余,将那推拉揉轮的基本功都练了个十之八九,李月兰见应笑一点就通,也教她下棋与书画,比之在方文岳那处学得更为精细,李月兰不提三从四德这些妇人话题,只将古往今来的奇人异事编作故事说给应笑听,其中自少不了男女情爱。
  
  有一段“十三娘义投岷江,何太守怜才续姻缘”的故事,说的是泸州侠女十三娘变卖嫁妆,扶持丈夫赵郎赴京应考,赵郎考中状元,被招为驸马,在朝上言明糟糠之妻不下堂,若公主愿下嫁,只能屈居做小,占不得正妻之位,为这一说,惹得龙颜大怒,十三娘深明大义,为断丈夫后顾之忧,不惜投岷江而亡,赵郎悲痛欲绝,写下七尺谢罪书,誓不再娶,因而触怒圣威,被定了流刑,在押送途中遭公差折磨至死。
  
  岷江水神何太守因感佩十三娘与赵郎情深意重,又爱惜赵郎文才,便收了二人魂魄至水晶宫,让夫妻俩在死后得以再续前缘。
  
  应笑十窍里开了二三窍,将这故事细细思索一遍,道:“十三娘是个侠女,若是想让赵郎讨皇帝欢心,那她大可慷慨让位,怎会想到要自尽?兴许是因那赵郎要另娶公主,十三娘才愤而投江。”
  
  李月兰微一怔愣,随即淡淡而笑,垂下眼眸道:“我倒也觉着那十三娘为此投江不值当,但男人三妻四妾何足为怪?有些家资的男人若只娶一妻反倒会为人耻笑,因家大业大,子孙香火也需旺盛才能撑起门面。”
  
  应笑道:“师父却说他只要一个师娘,如这般会受人耻笑吗?”
  
  李月兰沉吟片刻,忽而轻笑一声,道:“大公子会说这话怕是因他娘亲的缘故,若前边儿那故事实为'十三娘愤而投江',倒是与那位夫人的率性作为有异曲同工之妙,大公子没对你提过吗?”
  
  应笑道:“师父只说他娘在他年幼时便已病故,没提别的。”想了想,两手轻轻一拍,“老爷娶了大娘娘小娘娘,难道师父的娘亲也是因此才被气病的么?”
  
  李月兰却不再说下去了,摸摸应笑的额头,低声道:“我也只是偶听子仁提起,略知一二罢了,若是好奇,便等你师父回来自个儿去问他吧。”
  
  应笑闻听,也只得将疑问埋在心里。这清冷的后园原本无人问津,应笑与李月兰也处得自在,谁想丫环送饭时见她二人在屋里弹琴,便到处搬弄是非,说她们在居丧期间歌娱作乐,众人只将怨气一股脑儿地朝当家主母身上发去,甄氏亦时常在王氏身前身后念叨,说什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需得小惩大诫方能在下人姬妾面前立威。
  
  方家确有家训,在为长者服丧期间不得酒歌为娱,可这一个是极受宠的姬妾,一个是嫡子的爱徒,老爷不在,王氏不敢擅自作主,可一家老小都在看着,若什么也不做,只怕难平众怨。
  
  王氏思前想后,生出一个主意来,便叫下人将应笑带来房里,执起她的手道:“近来府里忙着老夫人的事,怕是会怠慢了你,我有个乳母居住在杭州府,那是个好去处,素有秀水华都的美誉,你可先去她家里暂度一段时日,待老夫人丧期满了再接你回来,你可愿意?”
  
  应笑心头一沉,只道这是在赶她走,一旦送了出去,哪还有再迎回来的道理?只能蔫蔫应道:“全凭大夫人作主。”
  
  王氏安慰了几句,即刻命人收拾打点,一面安排车马仆从,应笑怕师父回来找不到人,便留了张字条交给李月兰,带上书册诊籍,随着马车去了杭州。临行前,雪娥在后门相送,说了许多贴心关切之语,应笑看她两眼含泪,似欲言又止,不禁略感酸涩,心里冷了,便再也感受不到曾有的温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真心累… …||希望看官们能提些建议……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01

  姚军大捷还师,方泽芹父子听得报丧,匆匆赶回家中,到灵堂上一看,就见灵牌上写着老太太的名讳,一时呆了,方昱台扑在灵床前痛哭失声,哭得仆从妻妾无不恻然,都在旁边垂泪。
  
  方泽芹问道:“太婆是何时走的?究竟是个什么缘由!”
  
  王氏含泪道:“自你二人走后,老夫人便一病不起,大夫说是患了伤寒,什么药都用上了,却是不见效,拖了大半年,终是没能熬过去。”
  
  方昱台已自哭得不成声,哽哽咽咽道:“老夫人向来身子骨硬朗,以前害伤寒时连药也不多用,自个儿带暖些便能好的,如何这次医治不得!?你们是请的什么庸医!”
  
  众人皆不敢应声,王氏道:“请的是和春馆那坐堂的老先生,婆婆说她这是个心病,怕是忧心成疾。”
  
  魏老母走到方泽芹面前忿然道:“与那大夫有何干系?若不是你带回来的好徒儿,又如何会闹得天人两隔?”她是老太太从娘家带进门的贴心人,与主人家平起平坐,连方昱台也要礼让她三分,这才敢在方泽芹面前直言不讳。
  
  方泽芹微眯双眼,问道:“与应笑何干?”
  
  魏老母道:“那丫头擅自把老大夫开的药给换下了,老大夫开的是补药,她偏换成凉药,老夫人就是被那凉药给害死的!”
  
  方泽芹沉吟了半晌,转身就往门外走,王氏连忙拉住他,问道:“你去哪儿?”
  
  方泽芹道:“应笑不会无故换药,我去找她问个清楚。”
  
  王氏道:“那孩子不在府上,家里因老夫人的事乱作一团,我怕照应不周,便送她去了杭州,由我的乳母代为照料,如今你既回府,择日接她回来便是。”
  
  方泽芹环视一周,目光所及都是些垂头缩脑的,不觉肚里寻思:单见魏妈妈怨气冲天便能看出这府里的人会如何看待应笑,那孩子最是在乎他人眼光,送走也好。
  
  王氏与甄氏捧出孝服与爷儿俩换了,当晚在灵床前设酒肴点香烛,父子相对而坐,整夜无言。按照礼俗,尊亲去世需弃官守孝三年,然而失地刚收复,西疆动荡不安,吐蕃欲卷土重来,夏辽虎视眈眈,方昱台身负边防重任,圣上手诏夺情,加官赐封,转任熙和路都经略安抚使,因熙州兵变,遂命他即刻起行平叛。
  
  身为长孙,方泽芹理当代父守丧三年,正当祖祭,他谨守孝礼,在灵床子前铺稻草为榻,摆上祭品,焚香烧纸,众妻妾老仆都来祭拜,李月兰此时才露面,献香后将应笑留的字帖交给方泽芹。
  
  方泽芹略感意外,接过一看,两手登时颠颤不止,原来这字帖上记着老太太的病症和病变过程,共有五张,墨迹浓厚不均,不是一天抄下来的。他将字帖往袖里塞好,对李月兰拱手致谢。李月兰也不多话,就要往堂外走,王氏唤住她道:“今晚在堂前设席,往常由得你随意,如今大公子回来了,不可再乱了规矩。”
  
  李月兰不应声,自离去了,魏老妈妈怒道:“实是个没心肝的贱婢,在居丧期还带着小丫头弹琴作乐,只苦了我家大小姐!”说着跪倒在牌位前大哭,叹老太太命苦,直抽得喘不过气来。
  
  王氏、甄氏连忙把这老妈妈扶到一旁顺气,雪娥见方泽芹神情淡漠,走过去悄声道:“这事也不能怪应笑,她年纪小,不懂那些守丧持戒的规矩。”
  
  方泽芹只朝她略略点头,对福伯道:“听闻和春馆为太夫人费下许多细贵药料,劳烦福伯亲自跑一趟,请那掌柜的与坐堂先生同来赴宴,我要当面酬谢他二人。”
  
  当晚在堂外院子里铺排筵席,摆下酒食果品,一家老小分坐三桌,请田掌柜与老大夫坐了主桌,甄氏不见李月兰到场,便吩咐下人去请她过来。
  
  王氏道:“不必请了,她若心里不情愿,来了反倒扰兴,能上香祭拜已是不易,随她去吧。”
  
  方泽芹起身施礼,捧起茶盏对田掌柜与老大夫拱了一拱,道:“方某有孝在身,只能以茶代酒敬过二位,还望见谅。”
  
  田掌柜二人忙举杯回礼,酒过三巡,彼此熟络了,方泽芹笑道:“听闻小徒给老大夫面上抹了锅膛灰,是学生教导无方,先在这儿给老先生赔罪了。”
  
  老大夫见了方泽芹这表人物,不觉自惭形秽,又因方家是官门,不敢托大,忙道:“哪儿的话,令徒也是一片好心。”
  
  方泽芹以学生自居,一昧阿谀奉承,几顶高帽送上去,将老大夫捧到云霄里,忽而话头一转,问起太夫人的症候,只说想讨教一二。老大夫被灌了迷汤,不疑有它,只将起病发病的过程逐一道来,方泽芹从袖里掏出字帖展给他看,问道:“可是与这纸上所记症候一般无二?”
  
  田掌柜已察觉出苗头不对,暗在桌下拍老大夫的腿,那老先生却毫无所觉,凑近了将字帖一张张看过,指着道:“不错,就是这症,寒邪内侵伤了元气,需大补啊!”
  
  方泽芹转而问王氏:“太夫人的病可曾有过好转?”
  
  王氏颔首道:“病有两个多月,忽一日咳出许多痰来,自那之后便渐有起色,可是隔没多久又不行了。”
  
  方泽芹将字帖递给王氏,沉声道:“这字帖是应笑为太夫人立下的诊籍,上面详细记了症候、病情变化与用药等各项事由,传给众人看,凡知情的都给我说说这上头写得可有半分差错!”
  
  说着掌拍桌案,将茶碗生生震裂,众人哪还敢再吃了,全都僵坐着面面相觑,不知向来温文有礼的大公子怎会发这么大脾气。
  
  王氏看过字帖便知晓个中原因,默默传给甄氏、雪娥、方文岳与福伯等人逐一看过,魏老妈妈不识字,方文岳便读给她听,这时那老大夫才惊觉不妙,同田掌柜两人起身要告辞。
  
  方泽芹伸手一拦,道:“还有话要说,你二人走不得!”
  
  老大夫急得口不择言,叫道:“你说好意宴客,怎能这般相待,连走也走不得了?莫非要仗势欺人!”
  
  方泽芹冷声道:“你害我亲人丧命,竟还敢在此居功自傲,丝毫不觉羞耻,老夫人分明是个痰饮为患的热证,若在初期对症下药,一剂小陷胸汤便能治好,你却不思辩证,也不问症结在何处,见老夫人年迈,便循着套路给她下补药,只道是补不好也没坏处,可知人之生气在乎经络循行,温药若用不好会引发燥火,燥热生痰,稀饮变稠,经络被那些浓痰堵死,当然救不回来了!”
  
  老大夫被他一顿抢白,老脸登时涨红,抵赖道:“尽是小儿之见,你道我不晓得那是个痰症?可老夫人年迈体虚,哪经得住那些苦寒的药?我是打算将老夫人的元气补回来再给她慢慢调治,怎奈你那徒弟擅自换了凉药,老夫人被那凉气大损精元,因而才撑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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