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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云色倾城-第29章

小说: 云色倾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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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自从静妃故去,这个她生长了整整十年的“家”,如今也变得不再安全。假如不能得到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安宁静谧的天地,即使留在皇宫、留在他身边,也并不是一个理想的抉择。

她说不出话,但是她毫无掩饰的眼神早已告诉了祁舜一切真相。

祁舜神情骤变,黑眸闪烁着轻微的怒火,缓缓站起身道:“我明白了,我必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云萝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如一缕浮云般飘出寝殿之外,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掩面伏在绣枕上轻轻啜泣。

他的世界并不会完全属于她,在另一份不属于她的空间里,将来会出现别的女子的影子,她永远都无法干涉、无法估计那另一份感情在他心目中的重量,他所给予她的,永远只能是他心房之内的一部分而已,纵然他的心中会有她的位置,可这样的两情相悦,究竟是幸福更多一些,抑或是痛苦更多一些?

很快,庆安长公主在御河旁被人暗害而落水,祁舜震怒下令彻查幕后凶手的消息在宫中飞快地传播开来。

祁皇后得知云萝几乎跌进御河溺毙,急忙按祁国惯例请来钦天监为她掐算流年,钦天监夜观星相后启奏,道是庆安长公主自开春以来接连遭遇丧父母之痛、婚姻之变、落水之灾,都是因为流年不利,她暂时不宜居于宫廷内,只有远离临安才能消减灾祸。

祁皇后对钦天监这番话深信不疑,惟恐云萝的流年噩运会继续连累宫中妃嫔,决定命云萝离开皇宫前往异地别苑暂时居住,皇宫内一时人心惶惶不已,恨不得她尽快离开才好。

云萝得知讯息心情更加郁闷,见祁皇后诏命她携带着西苑几名侍女迁往别苑居住,随即毫不犹豫收拾行装离开皇宫。

正文 第十三章 花溪(二)

国皇家别苑,位于距离临安三百里之遥的束州花溪,国偏南,原本是祁帝母妃的故乡,山清水秀、气候宜人,祁帝没有缠绵病榻之时常常携带宫妃们来此地修身养性。

云萝与小雨等侍女连夜赶路抵达花溪别苑,别苑的内侍和侍女们早已列队等候在宫门前,恭谨地将她们迎接进去。

清晨,云萝怀抱着最喜欢的古琴沿着花溪漫步,她抬眸环顾溪水两旁的青山绿水,连日来积郁的心情顿时舒缓,尽管初来束州,她不但不觉得别苑景色逊于皇宫,反而感觉此地十分自由自在。

她将楠木琴搁置在溪水畔的一座小石亭内,轻轻落座扬起粉红色的水袖,以纤细的十指轻轻拨动着细弦,这一曲新谱的《晴云》,正是她来到花溪之后精心所制,那原本低沉空旷的筝琴散发出柔和而轻灵的玄妙音律,从她指尖滑出的每一个音符如行云流水一般,十分优美动听,余音绕梁不绝,引逗得枝上翠鸟驻足流连。

她专心致志于琴音,恍然不觉亭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那人漫步走到她身后,说道:“这首曲子的调性如此复杂,你能在短短三日之内谱成,着实不易。”

那声音虽然极轻,却极为熟悉,云萝还没有来得及回头,一只修长的手已从她背后伸来,搁置在琴架之畔,那黑色锦衣袖口边缘所刺绣的云朵花纹金光璀璨,极为精致,不必再猜也知道来人是谁。

她微微垂下头,清楚地感觉到胸口传来的痛楚和虚弱感,不敢抬头看他,低声问道:“是……三哥吗?”

他一手握住她略微冰凉的小手,另一手托起她精巧的下颌,迫使她抬眸看向他,摇头纠正说:“记住,从今天以后不许再叫我三哥,只准叫我的名字………………舜。”

云萝带着无法掩饰的脆弱和渴望,回顾他热烈而压抑的眼神,泪水差点失控溢出,声音微微颤抖着说:“舜……母后请钦天监占卜过,我今年惹来许多灾祸,你不应该来这里看我的。”

他面目深沉地凝望着她,黑眸闪过一丝犀利和嘲讽的光芒,说道:“钦天监的话并不足信。倘若不如此,我怎能顺利将你带来这世外桃源?”

这轻轻的一句话,如同拨云见日,让云萝心中霎时洞明,原来这些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源自他的精心策划。

自从那晚她答应他不会另嫁别的男子,他就开始一步步设法让她离开宫廷。有人“恰好”将御河重新整修过,有人“奉命”暗中将她推下御河,有人“及时赶到”救起了她,有人故弄玄虚追查刺客,有人巧言迷惑祁皇后迫使她离开皇宫,这是他为她所安排的一条最便捷合理的脱身之计,让她离开宫廷耳目的监视,得到他们二人独自相处的时间和空间。

她早知他的心机深沉,却没料到他会如此深谋打算,不知该因此开心还是担心,轻声说:“你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吗?”

他凝望着她惊愕而纯真的表情,坚定有力地点了点头。

云萝心中矛盾之极,她无法强迫自己放弃他,他时而冷淡时而炽烈的感情,看似无意却又用心,若即若离,如一张坚韧的大网将她困于其中,让她没有勇气、更舍不得逃离。可是,眼前的男子分明是别人的夫婿、是她的兄长,他们之间有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的眸光深如一潭不见底的黑湖,他带着期许和眷恋向她轻轻展开臂膀,等待她主动投入怀抱。

她仿佛不敢触及他的一丝气息,向后略加转身,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说:“你不需要为我这么做。”

见她不进反退,他终于不再沉默和等待,长臂一伸冷不防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环绕着她的纤腰,然后在臂弯中转过她的身体,沉声道:“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让我这么用心。”

再一次回到他温暖宽敞的怀抱里,云萝的心又是一阵抽痛,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也不肯看他的眼神,倔强地别开眼,轻声说:“假如我改变心意了呢?”

他薄唇掠过一抹浅浅的笑痕,轻吻她雪白柔嫩的颈项,在她耳畔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此刻的说辞吗?云萝,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拥有一双不会骗人的眼睛……不过,这也是你最让我动心之处。”

花溪畔的祁舜已然不再是兄长、不再是国君,他对云萝所说的话只是情人间的甜蜜倾诉,这种倾诉早已冲破了他们之间的名分关系,清楚明晰地昭示着他心中的强烈渴求和索取占有的意图。

她无言以对,身体的僵硬渐渐软化下来。

他将她轻盈小巧的身体抱起,温柔亲吻着她眼角的残泪,逗哄着她说:“我来看你,你当真如此不高兴吗?登基大典那天你还欠我一首新曲,现在就弹奏给我听,好不好?”

云萝咬着粉色嫩唇,强忍住从心头呛上的热辣泪意,想在他的面前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在乎,轻轻挣扎着说:“将来,自然有别人为你奏更动听的曲子。”

正文 第十三章 花溪(三)

仿佛毫不在意她的冷淡,伸手掠起她掉落在颊边的柔口气说:“即使我真的娶了衣盈风,我也不会让她踏入中宫殿半步。今生今世我最疼爱的人永远只有你一个,难道这还不够吗?”

云萝身子因这句话而微微一震,他为什么会说“即使真的娶了衣盈风”?她终于抬起了头,迷惑不解地看向他问:“你们的婚事不是已经昭告天下了吗?难道还会有变故?”

他淡淡微笑,答道:“或许有。不过我需要先确定取消这桩婚事后,有没有人肯答应嫁给我?”

云萝又惊又喜,小脸瞬间恢复了乖巧与柔和之色,她全然不明白他究竟设下什么样的局,带着质疑看向他。

祁舜扫视她清丽绝伦的容颜,说道:“衣国淮南王图谋夺取太子之位,衣盈风想成为衣国女储帝,我不过是将计就计帮她一次,如今淮南王父子阴谋败露,她的愿望已达成,至于何时履行那纸婚约,恐怕还需二国另行协商才成。”

云萝闻言不禁睁大了一双明眸,原来他与衣盈风的婚约并不是一场政治联姻,而是击破衣国地位觊觎者阴谋的保护伞,衣盈风如愿以偿成为衣国皇储后,自然不可能轻易丢弃衣国皇位,更不可能嫁给祁舜作中宫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结盟互利的战友,而不是两情相悦的恋人。

她心中仍有疑虑,问他:“可是你们的婚约已经天下皆知,将来怎么办才好?”

祁舜眸中带着一抹恬淡的笑意,说道:“她在衣国、我在临安,互不相扰、各得其所,婚约只是一道永久的盟约,”他说到这里,语气放柔低头对她道:“这一次,我总算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了……”

她略带赌气地推开他。他靠近她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她抬头之间发觉他正在看着自己,黑邃的眼眸之中彷佛窜着两团灼热的火花,美丽白嫩的脸蛋迅速泛过一丝嫣红。

祁舜早已心动不止,抱着她往花溪附近的晴雨阁内走去,将她轻轻放置在榻上。

云萝羞怯闪躲。抽手想要挣脱,但立刻被他地大掌给擒住,直到她腕间有了红肿的痕迹,他才满意地松开,改换啃咬她柔腻的粉颈,炽热宽大的掌心往下探索,一开始就教她惊吓地弓起身子。

他的身子忽然僵住,声音带着几分冷肃。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右肩。

云萝心头一紧,祁舜所抚触之处,正是燕桐昔日在水阁中对她施暴时所刻下地“燕”形图案和印记。她以为他会因此而生气,急忙伸手掩住那片字迹,脱口说道:“你不要多心……他其实没有对我做什么!”

祁舜唇畔勾起一抹阴沉的笑容,曲起长指轻轻滑过她柔嫩的脸颊,云箩原本以为他要开口对她说话,就在她思绪恍惚远离现实的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身体深处传来的一阵剧烈刺痛,她恍如大梦初醒,抬起水雾迷蒙的大眼睛羞涩地凝望着他。她羞怯柔弱的反应让他不禁低笑出声,他温柔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对她说:“我知道。”

云萝在恍惚中伸手握住一缕他地黑发,心却变得空洞而游离,“妾似丝箩、终托乔木”,她想起静妃的嘱托,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一次的托付就是终身地倚靠。她命中注定该依托的那一株乔木就是他。

初夏的午后,斜阳西晒,空气之中偶尔飘来一阵凉风,花溪别苑的亭台楼阁都精致小巧,毫无王侯奢华富丽之气,处处皆是清幽胜境。晴雨阁书斋内,两只精致小巧的绣鞋一前一后地搁在地面上,迤逦飘逸的月白绸缎丝裙摆下覆盖着一双洁白柔润的少女莲足,丝袜半脱,极其舒适随意。

一名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端坐在案前。一手拥着她的纤腰,仿佛拥着一只任性撒娇的小猫,另一只手闲闲翻卷。

云萝在他怀中静静合眸,感受着他身体地阳刚温度和淡淡的清幽熏香,从一个半时辰前,她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深恐稍微轻举妄动会惊扰他专心致志的阅读。

他轻轻掩卷,低笑着问:“怎么这么久都不说话?睡着了吗?”

整整三日,祁舜对她的宠溺和眷恋之情溢于言表,二人几乎连片刻都不曾分开过,云萝每次一触及他炽热深沉的目光,红晕立刻就会浮现双颊,她娇羞垂头说:“没有。”

他将手伸入她的掌缝间,柔柔地握住她的纤细手指,说道:“看来是在想女儿家的心事了?能告诉我吗?”

云萝敛下美眸,唇畔泛起了一丝淡淡地微笑,不肯回答他。

祁舜正要说话,却听见阁外传来一阵低微的对答之声,他迅速抬头向阁外道:“是谁在外面?”

显庆连夜策马扬鞭从临安飞驰而来,他刚才移步走近临近花溪的晴雨阁时,一名小内侍急忙上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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