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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别说再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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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垂著头,被拒绝是意料中的事,也没期待过什么。

“所以,你有没有把握考上同一所学校?”

“咦?”这句她没预期到。

“如果能,而那时感觉依然不变,我们就在一起。这段时间,我们都把身边的位置保留著,可以接受吗?”

那时的他,并不确定他们合不合适,于是提出折衷方案。

心动,确实是有的,这并不在他的人生规划里,但是想到她红红的眼睛、难过的表情,他就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他不确定,自己可以多喜欢她,时间与距离是一大考验,若这是一时的激情,或者她遇到更心动的人,那么任其自然而然地淡掉,也未尝不好,无论于他或她而言。

他把一切都规划得很好,真的很好,只是——

“人生可以规划,感情却是没有办法规划的。”听完他的想法,大哥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生涯规划都会有变数了,何况是抽象而难以支配的感情?

他不晓得事情是怎么演变的,一开始只是假日回来时,一通电话约对方出来走走,聊些生活琐事,像普通朋友一样问候;到后来,会到彼此家里走动,对方父母熟到可以叫他们的小名,家人戏称他们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最后,在第一年暑假共度的情人节,不小心多喝了两杯,情绪对了、气氛对了,饱满的情感在胸口激荡,他一时冲动吻了她,上了床。

隔天她由他房里出来,不小心被小弟撞个正著,当下扯著嗓门喊:“满过头了、满过头了啦——”

死小鬼的音量,保守估计由街头到巷尾都听见了,这样要还不算一对,那就嘴硬到天打雷劈了。

从第一年的暧昧期,到第二年的交往期,感情路上一直都是他领著她走,而她被动地配合著他的脚步,那时的她,很满足、很快乐,全心全意相信,他的脚步可以带著她,走向通往幸福的那条路上。

第二章

大考过后,夏咏絮收到成绩单,打电话告诉他,一科科老实地报分数。

“嗯,和我预估的相去不远。”

是吗?他这么看得起她?考出如此高分,连她自己都很惊讶耶。

她喜上眉梢,决定偷偷将它当成是夸奖。

“我想读企管喔。”填志愿卡时,她很雀跃地这样告诉他。

她的男朋友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她心想,如果努力一点的话,说不定她也可以成为那种很自信的商场女强人,那这样看起来,应该就不会和他差太多了吧?她不想太废材啊——

不过电话另一头的男友对她的热血抱负,显然不太买帐,皱眉思考了一下,出言否决。“不好。人文或史地类科系,你选一个。”她数理与逻辑性不好,但记忆能力尚可。

“可是——”

“相信我,娃娃,你不适合读企管。”

不让她试,怎知她不行?她不太服气,却还是听了他的话,改填中文系,然后险险吊车尾进榜。

新学期开始,她来到他身边,从原来的远方思念,到现在的朝夕相依。

这种感觉很奇妙,不管是第一年恋人未满的暧昧期,还是晋升为情人的第二年,都因为环境的关系,无法像一般的情侣那样难分难舍,就算不见面也要每天通通电话听对方的声音什么的……他的个性太成熟理智,不会做这种事,一直到现在,才慢慢有热恋的感觉。

她喜欢在他的怀抱入睡,知道他就在身边守护,她每夜都可以睡得很甜。

他不说情话,最常挂在嘴边的总是那句:“你啊,傻呼呼的,几时才能放精明一点?”口气一副她随时会被人拐去卖了的样子,但是她可以由这当中,听出他无奈的宠爱与包容,所以她将之归类为情话。

她有点生活白痴,他似乎也摸透了她的性子,总是会事先打点好,生活琐事从不需她烦心。

他依然是校园名人,不只是深受异性欢迎,更是师长的宠儿,年年领奖学金,学费从不需家里操心。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他出色优异的表现,仍是超出她预期的太多、太多。

比起高中时期清俊的大男孩,如今的他多了一分沉笃、一分从容,以及成熟自信的男人味,倾慕他的女孩子只会更多。

他从不讳言已有女友的事实,坦荡荡拒绝所有捧上来的芳心,但是她不敢承认,在那些条件一个比一个更优异的女孩子面前,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就是那个女友。

也许潜意识里,那深植的自卑感从来就没有消除,更或许,她是害怕一再面对旁人的眼神,质疑他的选择。

那种感觉,很不好。

她瞒著,也要求他别公开,他眼神有些不苟同,却没说什么。

然后有一天,和他在学校里说话,被同学瞧见,一再追问他们的关系,她心慌意乱,随口胡扯了几句:“以前同校,见过几次而已,不熟,真的不熟。”

然而情况仍是脱出她的掌控,一个比较热情大胆的同学,亲手打了围巾请她代为转交,并传达想和他做朋友的意图。

她发誓,她真的是要拒绝的,但不晓得是对方太强势,还是她太懦弱,装著围巾小卡片的纸盒最后出现在他面前,并且成为他们同居以来第一次争吵的导火线。

“我想我应该听错了,最近耳力不太好,你刚刚说这是什么东西?”

“围、围巾。”她瑟缩了下,胆怯道。

“再上一句?”他语调无比轻柔,但是根据交往两年的经验,这是他酝酿火气的前兆,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我同学要我转交,说想和你、和你、做、做朋——”一句话说得零零落落。

“你还真的敢讲!”他已经给她机会了,这只七月半鸭还不晓得要见风转舵!

手中那本人体解剖学重重放在桌面上,“砰”地一声令她惊跳起来,整个人退到角落去,那贪生怕死的孬样,害他一把火发也不是,吞回去也不是。

“你刚刚不是很找死吗?再说一遍啊,你刚刚替别的女人送了什么东西给你男朋友?你好样的,夏咏絮,这世上还有没有比你更大方的女人?”

“我、我也想拒绝啊,可是……就是不会嘛……”她好委屈。

早八百年前就知道这块软豆腐什么德行了!

他气闷道:“就一个‘不’字而已,有这么难吗?是拼音难?读音难?还是发音难?”要敢点头,他立刻将她扔回幼稚园重读!

她不吭声,他看了更火大。“好,就算你真的拒绝不了,那就直接坦白告诉她们,我是你的男朋友,这样谁还有脸要求你做这种事?你明知道我会生气还这么做,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就是不能说嘛……”

“不能?!原来我这么丢你的脸。”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不能公开,不能牵手走在校园里,明明是好好的交往,却让她搞得活似偷情一样见不得光,今天甚至把另一个女人的心意送到他面前来,他到底是她的谁?他已经搞不清楚了!

关梓修郁闷地转身,拉开房门。

“梓修……”

“现在不要跟我说话。”他需要离开这间屋子,到外头好好冷静一下,否则他怕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与她争吵。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胆小,自惭形秽的人是我,这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样行不行!”她一时冲动,脱口而出。

他停住,侧眸瞥视她。“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你都是众人目光的聚焦处,当然不懂,可是我不一样,我没有你的条件,和你牵手走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我们相配,那种一再被质疑、被刁难、被奚落的感觉,你知道吗?”她蹲在墙角,喃喃自言:“连我都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关梓修错愕不已。他太懂她,仅仅宇面上的语句,便能解读出更深一层的涵义。“有人对你使用语言暴力?更或者——肢体暴力?”

她不说话,咬著唇委屈兮兮地掉泪。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不要说。”那时相隔两地,说了有什么用?只是增加他的困扰。

高中时期的迷恋,有时是很不理智的,当他们亲密地走在一起被撞见,她还会有什么下场?

今天她的条件要真让人心服口服,那也就罢了,偏偏她只是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鸭啊!于是排挤、奚落、冷嘲热讽全出来了,她们看她不顺眼,她没有任何朋友,甚至还挨过小太妹的巴掌,每天处在那种“我看你什么时候会被抛弃”的声音里,她要怎么有自信?

她不敢公开他们的关系,只是害怕一再由旁人口中听到,她高攀了他。

他心房纠结,走上前,无声拥抱。

和他在一起,她承受了多少压力?他竟没想过这一点。

“娃娃,不要哭,你不想公开,就不要公开了,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他不忍心,再把她推出去任人评头论足,受舆论凌迟。

“但是你要知道,别人怎么说是另一回事,要在一起的是我们,自己的感觉最重要,至少要为我再勇敢一点,再多一点点坚持,不可以这么软弱,好吗?”

她将脸埋在他怀里,点头,再点头,抽抽噎噎。“那……围巾……”

他板起脸,凝肃道:“我知道你不敢,明天我会亲自退还当事人,但是下不为例,知道吗?”

“你……还是很生气吗?”她仰眸,怯怯地问。

“不是气,是……算了!”反正她天生就这副鸟个性了,说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气的,为一块不可雕的朽木气短寿命多划不来,了不起就是她左手接,他右手退回去而已,他有收拾善后的觉悟了。真正的问题是,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哪天他们的关系曝光了,那些曾请托过她的人会怎么想她?

“你只要记得,这辈子我只用你替我织的围巾。”

“我又不会织——”

“那我就永远不用围巾,无所谓。”他随口道,长指拂拭她颊畔泪痕,将关乎一生的承诺说得如戏言般轻易。

他们之间,感情的步调始终是他在掌控,而她被动跟随。

大一那年,她成绩好糟糕,老是吊车尾,走在被教授拿来开刀的危险边缘,有些报告,还是他熬夜替她捉刀护航才过关。

原本,她想利用课余的时间打工,但他只是瞄了一眼成绩单叹气,什么也不说,于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打消念头。

大二时,他学聪明了,先问清她修了哪些教授的课,再运用人脉替她弄来“考古题”,反正有些教授用的是“万年教材”,到进棺材都不换的,就不信这样她还不行。

然后,她觉得自己应该有余力去打工了。

“你为什么那么坚持一定要打工?”他奇怪地问。日子悠闲点过不好吗?非要把自己操到像条狗一样累才高兴?

那是因为,他优异出色的表现,被教授钦点为助理,在研究室帮忙整理学术资料、兼家教,有时还接出版社的翻译稿,医学院的课业不轻,他还能身兼数职,每天看他那么忙碌,她却闲闲晾在一旁,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啊!

她避重就轻告诉他:“想让日子充实点。”

于是他没反对,放手让她去试。

那阵子教授欲发表的学术资料在最后的整理阶段,关梓修每天都在学校待到很晚,忙到一个段落后,正打算好好关心一下女友的工作情况,回家就见她缩在左方属于他的床位,拉高棉被紧紧裹住自己。

“晚上不去打工?”他放下课本,随口问。

她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除非身体不舒服或其他特殊原因。而她只要心情不好,就会躲进他的床被问,寻求安慰与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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