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女的第二春 vip完结-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总是要更放心些不是。
将来,便是皇帝追究,不论你是生是死,他都可以说你乃是有恩于他的女儿,若是你或者,你救了人家小郡主,作为报答,他让儿子纳了你的女儿,也算是极大的恩惠了,这世间,没有什么比嫁个好郎君,获得一个光明显贵的身份更好的谢礼了,若是你不幸身故了,他便更有话说,你为了救她女儿身故,你遗留下的女儿,他自是要代为好好照料的,这样做,皇帝不仅不会怪罪,反而会觉得樊郡王此人深明大义,知恩不忘报,乃是个值得信任值得托付的对象,不辱他仁厚之名,只会更加博得当今圣上的信任。”
俞师攸转念一想,就将其中的原因,想了个大概,说起来,他也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若是他今日处在樊郡王的位置上,也会这样做,此等一举数得的事情,中间若不是夹杂着自己女儿的身家性命安危,定是做得行云流水,毫不拖拉费力。即便是如今,中间参杂了樊子妤的性命安危,若是樊子妤能病好得治,固然是幸事一件,皆大欢喜,若是她当真命该如此,即便是疼痛一番,总也是要过去。而此举却是不妨碍他留给天下人一个仁厚的好名声的。这就是政治。
经过俞师攸的提点,许颜这会也是想明白了,只可惜想明白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她已经是一脚踏进这淌混水了,哪里还有抽身的余地,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坚定的走下去。虽然说瘟疫这个东西,大多数时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可是最起码,她还是可以尽尽人事的。而在尽人事之前,她总还是需要做做准备工作的。
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许颜绞尽脑汁的回忆当初她在读书时期,帮她老哥整理笔记换取零花钱时代的记忆,她隐约记得有一回老哥的期末考试,有道问答题,是跟这个有关的,好像是说瘟疫的种类,和防治的。应试教育的好处在于,理论知识扎实,即便是简答题,有时候都能让你写出好几百字的答案来,更加不要说是问答题了,多的时候,可以写满好几张纸,数千字的回答,将与题目有关的所有内容全部叙述一遍。可谓十分详尽。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那些只誊抄过一遍,记忆十分模糊的相关内容全部像是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挤出来,然后整理好,再跟小郡主的病情对照,选出一个最为合适她的协助治疗方案来。
让这一个医学门外汉,仅仅凭着当年那微末的接触,回忆起那样古板,艰涩的医学名词和治疗方式,不易于是最大限度的压榨她的脑子了。这一夜里,许颜简直可以说是到了这古代之后,最费脑子的一夜,比起先前为樊子妤设计婚服的时候,还要痛苦,那个过程,简直堪比受刑。
好在,人的潜力总是无限的,同时也印证了另一句话,人的潜力也是被逼出来的。那段短暂的记忆,终于还是被她翻了出来,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而成果也是七零八落的,但是预防疾病嘛,总是脱离不了那几个最关键的步骤。而她现在迫切要知道的是,樊子妤以及这一次爆发的瘟疫,究竟是哪一种。在官府配合下,她很快就和负责治疗小郡主的大夫见了面,彻底的了解了一下樊子妤的病症。
好在她从前有过给自家老哥抄写笔记的经历,对一些病症还是熟悉的,一些专业用语,也是知道一二,跟着老大夫了解情况,却并不算太费力。反而跟老大夫一同讨论起最佳的治疗方式和协助治疗的步骤来。这个过程中,古代医学和现代医疗知识的交汇,倒是让这一老一少的两人碰撞出不少火花来。
疫病,是对流行性传染病的统称,包括因病毒,细菌,寄生虫和其他微生物英气的多种疾病,而一发热为主要症状的疫病则称为瘟疫。这次小郡主以及俗称染上疫病的人,都普遍有着高热不退的现象,既然是高烧不退,如何清热降温,便是治疗的最关键之处了。
临床治疗之中,又是用中医药治疗的,她记得的就只有安宫牛黄丸了。牛黄可是个好东西,清热解毒最是有效了。只可惜她对处方记得不全,大约只记得牛黄,黄连,雄黄和冰片这几种,这几种药材都是清热解毒,理气疏肝开窍之功效的。想来应当是不差的。再经由老大夫配以其他几喂清热解毒的药,一同研制成药丸,然后用蜂蜜调和入药,应当是能见效的。
只是,相隔不过两天,她便听闻小郡主的主治大夫换人了。说是樊郡王心忧苏城疫病严重,百姓遭苦受难,特地请了名医前来苏城,为苏城百姓治疗瘟疫,并且随行又跟来了一批他这些日子紧急调运的药品。
许颜不由得骤起眉头来,这治病临阵换大夫可是大忌,樊郡王难道不知道么,怎么还敢在这个时候找来一个还不知道医术究竟几何的所谓名医来,换走已经熟知樊子妤病情的老大夫呢,而这位名医来了之后,怕是她先前跟老大夫商量好的治疗方案又要改变了。这才是让她最头疼的。
第 79 章
怀着忐忑的心情,许颜坐着车子到了周庄,也就是樊子妤养病的别院,这院子原先是府台大人的别庄,樊子妤来了之后,便让给了樊子妤居住,府台的别院,本就是个清静舒服的地方,现在樊子妤一病,更是清静得很,除了前来给她治病的大夫,怕也只有她会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了。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她就得留在这里,直到确定樊子妤是好或者是死。
站在门口一阵时候,许颜还有些踌躇,不过想起妮儿,想起病中的樊子妤,算起来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一颗心又不由得软下来了,罢了,是福不是祸,这种时候她身为医护人员,更是要摆放好心态,若是连她这个照顾的人都不能保持乐观心态,怕是病人就更加不能有好心情了。这样又如何有利于治疗呢。现在只希望新来的什么神医不要太难相处,不然,她可就有得头疼了。
许颜一边想着,一边神不守舍的往庄子里走,这一趟身边可没有旁人帮忙,只有她自己,什么都得自己来,瘟疫可是会传染的病症,她自己一个人淌混水就算了,总不能再拖着别人一起去,那就是害人了。
许颜走着走着,都没有留神脚下,竟踩着自己的衣角,险些摔个扎实。这时,前方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扶住,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想起来:“走路悠着点,你怎么跟妮儿一样,走路都不看路的,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呢?”
许颜愣头愣脑的看过去,真是被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张敏之是谁。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再次见到张敏之,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是近三个月过去了,自打那天叫他离开之后,他就不曾再出现过,眼下这节骨眼上,居然在这里碰上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走吧,进去吧,有什么话,咱们边走边说。”张敏之扶住许颜之后,便松开了手,虽然眼中似有几分不舍,但是却不曾像上次那样,那样强硬的想要和好,他的态度,让许颜觉得,像是已经释然了,如今他俩当真就只是普通朋友一般。
这样的改变让许颜有些拿不住自己要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几张,竟也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说实在的,她对张敏之的感觉还真是十分的复杂,继承了前身的记忆,她自然是知道从前的许颜对这个男人有多深厚的感情的,许多时候,难免要受那些情绪的影响,可是从她自己本身的角度来看,张敏之绝对算不上是个好男人。甚至可以说是懦弱的。
可是,今天这样的会面,许颜却是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态度上的改变,仅仅只是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却透着和从前截然不同的感觉,像是豁然开朗了,又像是认定了某些事物一般,让人琢磨不透了。
若说从前的张敏之,许颜不敢说百分之百了解,却并不难看懂他这个人,她甚至可以凭借着大学里学过的那点三脚猫的心理学,将这个人的心思,想法分析的八九不离十。然而,今日一见,许颜却发现自己竟有几分看不透这个人了。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她敏锐的意识到,这个男人似乎在某些事情上,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目标。这样的感觉让许颜有了几许的不安。
“怎么还愣在那里,在想什么呢?”张敏之走了几步就发现许颜蹙着眉头,站在原地不动,知道她眼下必定是十分疑惑的,然而,他却并不打算对她解释什么。他会来到苏城,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治疗樊子妤对他而言,是一场搏弈,他眼下并不能确定,他一定会赢。
许颜闻言,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半响之后,却发现并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心中不由得想叹息,看来她只能选择走一步算一步了。他是来治疗樊子妤的,想来是应当已经跟樊郡王有了交易,那么,在樊子妤病情好转之前,他是什么都不会透露的了。
现在她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樊郡王非要将她送回来了,原来她还一直在想,她这么一个医术半吊子的角色,怎么就能让樊郡王将妮儿扣在手上,这么巴巴的要将她送回来了。现在看来,原来张敏之才是樊郡王扣住妮儿的最主要原因,而她不过是夹在在俞师攸和张敏之双重利益之下,附带的那个而已。也是,她何德何能,哪里值得人家堂堂一个郡王费这么大的功夫呢。
看许颜站在原地愣愣的,张敏之终究是没能忍住,几步上前执起她的手,想要拉着她行走。而他此举却让许颜一惊,想也没想的就将他的手甩开。然后一脸防备的看向他。见到此情此景,张敏之脸上失望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却在许颜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已经将其掩盖,只见他笑得有些飘渺的唤道:
“阿颜!”
许颜略有几分戒备的看向他,却见他慢慢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眼说:“阿颜,我们纵使做不成夫妻,总也不是仇人,你不必这样防备的看我。过去我欠你许多,尽管那也非我所愿,可是将来,将来我总是不会再伤你的。”
说罢,在许颜还没有能回过神来之前,脸上又扬起了一抹和煦的笑容,对她说道:“走吧,小郡主还在等着我们去给她治疗呢。”然后淡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领头朝着樊子妤的闺房走去,好像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从前那般的恩怨似的,那一刻,许颜有种错觉,好像张敏之真的将她当成了手下的伙计,而他们此刻正要前去为一个重要的病人治疗。
而许颜则是下意识的往前挪了几步,跟上了他的脚步,等她回过神来,就听到前面的人口中说道:“你跟老大夫拟的方子,我看过了,的确是一副很好的方子,看来我从前交给你的那些东西,你还都记得。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在医药上还有这样的悟性,若是早知道,当初,应当再多教你一些的。当初你若是——”
话说到这里弋然而止,张敏之轻轻的摇了摇头,即便是当初他愿意多教给许颜一些医术,而许颜也愿意多学一些又能如何,当初那样的环境,他那样的懦弱,而他娘那样的跋扈专横,即便是她学会了医术,他娘又怎么可能愿意让许颜跟着他一起去悬壶济世,行医救人呢。夫唱妇随这样的佳话,在当初的他们身上,不过是一句毫无意义的笑谈罢了。而且如今再来讨论当初,也不过是徒增惘然而已了。
当初,他想到过许多种的可能,他想到过他娘亲终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