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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地流连-第3章

小说: 一地流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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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想挣脱开他的怀抱,他却越抓越紧。

“你放开我,我没生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他坏坏地笑,单手抓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不就是拍婚纱照吗?至于为了那点小事跟我生气?万一把你老公饿坏了不怕将来守寡呀!”

“你才不是我老公,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要替你做饭!”

廖习枫一愣,缓缓松开手,这才感觉她是真的在生气。

“怎么了这是?不就是个破照片嘛,至于跟我发火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理取闹!”

“现在发现也不晚,我就是这么无理取闹!反正你也没打算跟我在一起,大不了好聚好散!”

“哎!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啊?谁没打算跟你在一起,我没打算跟你在一起还跟你住一块我脑子有病啊!”

她推开他的手,扬起脸看他,芭比娃娃的大眼睛闪亮闪亮的:“跟我在一起?!你把我当成什么?我说结婚,可你怎么说?你连婚纱照都不肯拍,这些年你根本把我当成暖床的工具!”

暖床的工具?!

廖习枫顿时来了气,一阵无名火窜起,一把推开她的肩膀。他正在气头上,用力没有分寸,蓝羽妮又毫无准备,他这一推不要紧,蓝羽妮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简直不敢相信,傻傻地坐着,傻傻地看他。廖习枫居高临下,眼神冰冷。

“暖床的工具?!蓝羽妮我告诉你,你还真别把自己当回事!就因为你老这样我才不想结婚,跟你这样的结婚我以后还要不要活了?暖床?我要找暖床的女人想要多少有多少,我现在就出去找一个!”

说完,他喘着粗气,一挥袖子摔了门就走。

他摔的时候力气很大,门颤颤作响,一声一声,全打在她心里。

脸上忽然痒痒的,她一抬手,原来自己真的哭了出来。

廖习枫疯狂地飚车,心里一肚子火却无处撒。路边的霓虹蔓延开来,车开了好久他才发现,自己开得漫无目的,竟无处可去。他冥思苦想,竟真的无处可去。

他不信这个邪,把车靠边翻开手机,通讯录被翻了个遍,终于勉勉强强地找到一个人。

这时他感慨万千,女人绝对不如兄弟靠得住。

他到梁家的时候,梁洛展刚洗完澡,他不紧不慢地下楼,手里抓着一条毛巾擦头发。

廖习枫坐上沙发,身子完全陷了进去。梁洛展下来的时候,他正喝着酒,两眼无神,直直盯着面前的茶几。

“大晚上的怎么想到来我家串门?Elaine呢?”梁洛展坐到他对面,随手扯下了脖子上的毛巾搁在了沙发上。

“别提了,又为了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跟我吵上了。想想以前,蓝姐姐是多么善解人意啊!有句老话真是没说错,女人真的不经宠,稍微给点甜头就蹬鼻子上脸的。”

“跟你那位吵架就知道往外跑。你赶紧给我走,万一Elaine跑这儿来我可抗不住。”

“这大半夜的你让我投靠谁呀?我又不能回去,蓝羽妮还在气头上,回去岂不是找抽?”他站起身,看着客房就走了过去,全不顾梁洛展的阻拦,“我先睡了,你自便啊。”

梁洛展失笑,明明是他的家,怎么搞得自己跟客人似的。

廖习枫匆匆洗了个澡就上了床,他出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出来。幸而偶尔也会住在梁家,这里有他的换洗衣服,所谓狡兔三窟,大概就是这样。

床倒是很软,他两眼睁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却是怎么睡不着。他莫名很惦记着家里的床,比身下的这张舒服多了。还有,每晚她都会磨豆浆喝的,自家的豆浆机磨的,细滑的感觉。他对吃并不挑剔,这些年却被她养出了很多习惯。

改都改不掉。

猛地蒙上被子,他烦躁地翻过身,心里却在惦记,这次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没兴趣拍婚纱照吗,他们又没要拿证,蓝羽妮那儿最多两三天就能消气。他们吵架是常有的事,只要她主动跟他说话,这场架就算是吵完了。

等她主动吧,他心里郁闷。翻来覆去好几次,总算是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一,所有人按时上班,廖习枫和蓝羽妮不约而同顶着熊猫眼,很明显,蓝羽妮是哭的,廖习枫是没睡好。两人互不搭理,见了面自动保持三米以上距离。殷复颜奇怪,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吵了起来?

午休的时候不过殷复颜所料蓝羽妮果然来找她哭诉,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殷复颜叹气,拉着她进了一边的休息室,她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被下属看到。

蓝羽妮小大也是个财务部经理,她虽然没有商人应有的奸诈,却很精明,也很聪明,很干净的那种聪明。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点说,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殷复颜拆开一包纸巾,400抽的“妮飘”,随手扯了一张递给她。

蓝羽妮接过,慢慢擦掉眼泪,还嫌不够又扯了一张用力擤鼻涕。她抬眼看着天花板,过了好久才平复,勉强说得出话。

“昨天上午我拉着他去逛街,他一向不爱上街,我硬拉他去的。他一路上板着个脸,我想逗他高兴,路过一个婚纱店的时候我就开玩笑说我们去照婚纱吧,省得将来真的要照的时候没经验、手忙脚乱。他忽然变了脸色,拉着我就要走,还说没事拍什么婚纱照,又没有用。我生气了,我说我一定要拍,他竟一甩手,扭头就走了!”

“就为这个?!”殷复颜哭笑不得,这也吵得起来?

“你不懂,复颜。”她低下头,绞着手中的皱巴巴的纸巾,忽然一滴泪打在手背上,她忍不住又哭了出来,“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了,住在一起没名没份。他从来没有透露出一点想结婚的意思,总敷衍说现在这样挺好的,说我们跟夫妻有什么区别,那张纸根本不重要。可是天知道我每天睡在他身边什么感觉,一大帮女人伸长了脖子等着他。万一哪天他要离开我,真有那么一天,我连留下他的资本都没有。既然跟夫妻没有区别,为什么不肯跟我去登记?只不过是让我心安而已,他连这个都不肯!”

她捂着嘴头扭到一边,泪如雨下。



不想让你知道……

殷复颜叹口气,又抽了张纸摸索着塞到蓝羽妮手里。

她的心思殷复颜不是不能理解,想当年蓝羽妮追廖习枫追得多么不容易,从高中一直追工作,整整十一年。连梁洛展都佩服,忍不住劝廖习枫,说人家女孩子容易吗?整整十一年,别说抗战,解放都打完了。廖习枫是何等人物,整日在女人堆里打滚,一般战术根本打动不了他,最多是做两三个月男女朋友,很快“Game over”。

蓝羽妮对他的感情绝对日月可鉴,即使全世界都认为她根本没戏依然痴心不改。最后硬是凭借这股蟑螂小强的精神打动了铁石心肠的廖习枫,顺利晋级成为廖习枫的正式女朋友,成为他猎艳史上唯一住进他家的女人。

刚开始还好,家里忽然多了个人,妈妈似的照顾生活起居,廖习枫安于现状。蓝羽妮却越来越担心,住在一起那么久,他却根本没有要跟她结婚的意思。他不仅闭口不提,哪怕她假装无意提起,他也会立刻转移话题,坚决不肯谈及那一话题。

拍婚纱不过就是个引子,他们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

殷复颜大概能想象。

“你知道Michael的脾气,他最怕有人管着。哪天他要是真想离开你,有没有那张结婚证都没用。”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也根本不打算拿一张纸去约束他,只是……只是……我爱了他那么久,整整十四年,我想早点拿个证,只是想拿个证明,只是想当堂堂正正的廖太太而已……”她忽然紧紧捂着嘴,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么多年的心酸一下子涌上来,以前是害怕没有,现在是害怕失去。

她开心,因为他;她伤心,还是因为他。

她只是想安心,只是想做廖太太,怎么就这么难于登天?

殷复颜叹息,感情真复杂起来,真能折磨死人。她缓缓伸出手,缓缓抱着蓝羽妮的肩膀,让她哭个痛快。

蓝羽妮抽噎,她哭的时候从来没有声音,气息却更是堵得慌,眼泪珍珠断线似的掉下来,她匆匆擦掉,又换了张纸巾。一会儿的功夫,大包纸巾竟被她抽了个干净。

殷复颜有些为难,纸巾这种东西休息室虽多的是,可刚才是桌上原本就有的。若让她去柜子里去找,凭她现在的视力根本不可能找到。

她正踌躇着,Lucia忽然破门而入,蓝羽妮连忙坐直慌忙擦掉眼泪。Lucia倒是完全没有注意她,她看到殷复颜,如同见到救星般舒了口气。

“总算找到你了殷小姐,梁先生要见你。”

殷复颜眯着眼,努力看着她的脸。

“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Lucia也很为难:“殷经理您赶紧过去吧,梁先生找了你好久,现在正发脾气呢。”

蓝羽妮拍拍她的手:“Michelle你赶紧去吧,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儿。”

“那你一个人不要紧吗?”

她呵呵地笑,却比哭还难看:“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你放心吧,我的胆量还没大到为情而死呢!”

“好,那我现在过去。”

Lucia连忙点头,只差说“感激不尽”。殷复颜站起身,却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忽然袭来,站了好久才勉强清醒。

她有些慌张,幸好蓝羽妮在擦眼泪,Lucia已经走了。

她舒了口气,心里却在暗下决心——自己这个样子,不走不行了。

“梁先生您找我?”

殷复颜笔直地站着,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找椅子坐下。刚才那阵眩晕过去,她看得更模糊了,连事物的轮廓也看不清。

她倒不担心自己的病情恶化,唯一顾忌的是千万别出差错,不能让他看出来。他太聪明,任何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只能站着,什么都不做是最好、最安全的。

她只知道,他坐在那张巨大的桃木办公桌后,两人面对面,却是如此陌生的相处方式。

他们回不到过去,过去的亲密时光。唯一剩下的可怜的联系,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这是她必须坚持的。

他的声音忽然传来,低沉而好听,和记忆中封存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忽然要去日本?”

“我去进修。老师说过,我缺乏的是系统的学习和深造。所以我想趁这段空闲的时间去老师那里多学点东西。”

“企划部怎么办?你是经理,离开两个月,你就这样把企划部丢下?”

“我已经交代好了,Lynn一定会处理好所有事情。如果您觉得这样落人口实的话,扣掉我两个月工资也可以。”

他不回答,什么声音也没有,她不敢抬头,偌大的办公室里寂静得吓人,她没来由地心慌。眼前似乎更模糊了,她忽然很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越快越好。

耳边忽然传来刺耳的声音,是椅子和地板的摩擦声,紧接着是皮鞋踏在地板的声音,正向她逼来。

她慌了,踉跄着后退一步,却抵上了冰冷的桃木办公桌,她双手撑着桌沿,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慌张。正想抬头,面前好像是团黑色的影子,腰上忽然一紧,一双大手轻而易举就把她托起,紧紧禁锢在桌上。

身下是冰凉的的桃木桌面,身上却是再熟悉不过的温暖怀抱。他紧紧抓着她,连动一下都不允许。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温暖地让她几乎落泪。

她一向是冷骨头,冬天里手脚跟冰块一样。他爱喝茶,尤其是她泡的茶。到了冬天却坚持自己泡,然后塞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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