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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050 动心-第18章

小说: 050 动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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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接回去。

 这场灾难,够他们学一顿教训了。

 「放我下来!」她挣扎着。要是被其它人看到多羞人。

 「是妳自己说的?」

 「废话。」她咕哝。

 「好吧!」安可仰直接手一松。

 「啊。」她整个人跌在草地上。

 村长的人马分散得比较远,大汉那组人先抵达。安可仰立刻退开三步远,靠
坐在一颗大石头上,悠悠哉哉地等人。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跌她一记,也故意拉出距离。

 算了,这男人本来就反复无常,她不必想太多。

 ……但是心里就是不痛快啊!方才明明是他自己未经许可抱着她进进出出,
现在又一副她有传染病的样子,退避三舍。让村民看见他们两人在一起,会破
坏他的名誉不成。

 她移动一下姿势,立刻痛得咬牙切齿。同样是从地穴里历劫归来,她一身的
骯脏憔悴,他却神采奕奕,俊朗阳刚。

 上帝绝对是不公平的!

 「安,你们怎么会跑到后山来?」大汉气喘吁吁地赶到。

 「你找我们多久了?」他笑咧了白牙,山风吹动一肩狂野的长发。

 「几个钟头前铃当跑来哭哭啼啼,说千絮失踪两天了,而你台北和清泉村两
地飚车来回,似乎在找她。她跟在你后头入了鬼林,没想到一下子就看不见你。
她担心你们俩跌到山沟里,赶快跑来找我求救。我一想到村长上次也莫名其妙
挂了彩,担心还有其它意外,所以赶快组织村子里的壮丁,大家一起出来找人!」
大汉瞥见颓靡在地的那群战利。「这不是橘庄赵村长的儿子吗?怎么被你串成
一条香旸?」

 「喂,你快把人家解开。」梁千絮极是不好意思,连忙催促他。

 「我没名没姓吗?」安可仰跟她要客气。

 「千絮,妳膝盖都肿起来了。」大汉连忙扶起她。

 「谢谢。」她感激地商借一臂之力。

 方才他们两人又有第二番激战,安可仰仍然主张不理他们,她则继续主张她
的行医原则!

 「原则」这两个字一丢出来通常可以压死很多人,于是安可仰移开头顶上的
万斤巨石,提出一项折衷方案——他先把他们绑起来,等离开了地道之后,再
替他们把膀子接回去,以免他们中途又想动坏心眼。

 既然拳头比较硬的人是他,她只能同意。

 「让我看看。」她蹲在赵义身旁。

 经过一路的折腾,四个俘虏又累又渴,气息奄奄。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四人挤成一团。

 「会怕?会怕还敢做坏事!我头顶还被你抓秃了一块呢!早知道就剃光你。」
她唠叨的毛病又发作了。「过来!我替你接好脱臼的膀子。」

 「妳会接吗?」赵义眼中慌疑不定。

 虽然要接回去不是问题,骨科却非她的专长。梁千絮决定找最简单的方法。

 她直接对始作俑者勾勾手指。

 安可仰认真地考虑半晌。

 「过、来!」她坚定地指着自己身前的地面。

 当她眼中透出这抹坚持时,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空间。安可仰给
大汉一个无奈的眼神,走到俘虏堆面前。

 「谁要先来?」他勾勾长指。

 「阿巴扬,你先。」

 「不要不要,你先。」四个壮汉现在视他如猛虎。

 「看吧!他们自己不要的。」安可仰摊摊手,不负责任地想走开。

 「安、先、生!」梁千絮的脚底板开始打拍子。

 「每次小卿偷懒不写功课,心心的表情就是这样……」大汉挨上来咬耳朵。
凝肃的明眸立刻穿刺而来,他马上识相地举高手。「你们忙,慢慢来,我不吵
你们。」

 「好吧,姓赵的,就是你了。」安可仰随便抓住其中一个,也不管有否弄痛
人,喀、喀、喀、喀……连绵不绝的轻响滑过去,八只膀子全部推回骨臼内。

 赵义抚了抚肩膀,再活动一下。手臂虽然还是很痛,起码能够动弹了。四人
呆坐在地上,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恍惚感。

 梁千絮一一解开每个人腰间的束缚。

 「脱臼的部分全替你们接好了,身上有擦伤跌伤的部分,待会儿到医务所来,
我帮你们擦个药,有没有人在半年之内打过破伤风针的?」

 「没有……」四人愣愣地摇头。

 「好,那连破伤风针一起打!」她拍拍手站起来。「以后每个人安安分分过
日子,不要一天到晚乱抓猴子、乱钻地洞的,妄想发横财!当心哪天山崩,把
你们全困在里头都没人发现。」

 「我们的地图……」阿巴扬怯怯开口。

 「你还不死心?」安可仰服了这几只挖宝虫!

 到底是个山里汉子,虽然吃过亏,既然他接好了他们的膀子,又在没有猴子
引路的情况下把他们安然带出山道,赵义也不啰唆,直爽地道:「山洞里一定
有宝藏!那是三百多年前祖先留下来的,现在大家都知道秘密了,见者有份。
等财宝挖出来之后,我们两个村子的人对分。」

 「三百年前?」安可仰失笑。

 若是现在正流行的山区挖宝热,那还有话说,虽然他压根儿不相信「日本人
在台湾山里埋有宝藏」的乡野奇谈。然而,三百年前的财宝?

 「这张藏宝图怎么来的?」他掏出来研究一下。

 「我向住在山里的一个长老买来的!」阿巴扬眼巴巴盯着自己性命之所倚的
珍品。「他说他们祖先三百多年前在山上藏了一批宝贝,吩咐他们家世世代代
做为宝贝的看守人。这张地图就是宝藏的埋藏地点。」

 「既然如此,他可以自己去挖,何必转卖给你?」梁千絮提出质疑。

 「那个财宝是有咒术的,看守人若监守自盗,下场会非常凄惨,他有个叔公
就是不信邪,自己半夜拿了铲子去偷挖,结果挖不到不打紧,一回到家就突然
发狂,冲到山涧里淹死了。」

 「既然有诅咒,你还敢去偷挖?你胆子还真大!」大汉凑到安可仰身边跟着
看。

 阿巴扬的声音变小。「那个咒术只是约束看守人,我们又不是他们家族的后
人。」

 「这张藏宝图花了你多少钱买的?」安可仰扬了下眉。

 阿巴扬口风咬紧,坚持不回答。

 无所谓,安可仰摸一下藏宝图的质感,放在鼻间闻一闻,咬一咬,而后从长
裤口袋里掏出一柄瑞士刀,剪下一个小角。

 「我的图……」阿巴扬心疼地低呼。

 他不理,再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打火机。

 「你的口袋跟小叮当的万能宝袋一样,什么东西都有!」梁千絮好奇得不得
了。

 「里面还藏了一支手电筒,妳要不要摸摸看?」安可仰头也不抬。

 「骗人!手电筒又圆又粗的一根,你的口袋扁扁的,怎么装得下?」她惊呼。

 「不信妳自己找找看。」安可仰轻声低笑。

 她真的想去掏掏看。大汉忍不住了,突然趴在石头上,完全学上安可仰对她
耸背心的恶习。地上四个男人也同时露出奇怪的禁忍表情。

 这些男人的反应挺诡异的……

 「我说,千絮,妳真的是个医生吗?」大汉揩去眼角的泪,努力深呼吸。

 好吧!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是男人集体露出这种贼忒兮兮的表情,
绝对不会有好事。

 「下次我帮你割盲肠的时候,你不就知道?」她悻悻然收回手。

 安可仰遗憾地摇摇头,将那一小角「牛皮」点燃了,凑在鼻端前闻一闻。

 「拭镜布。」他把打火机收回万能口袋里,地图扔回去给阿巴扬。

 「什么?」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拭镜皮布,加上茶叶及咖啡粉,熏个三天差不多。」他踱到梁千絮身前,
蹲下来查看她的膝盖。

 「藏宝图是假的?」她一时愕然,忘了提醒他自己才是医师。

 「除非三百年前已经有这么精致的后制技巧,否则我不会在它身上下太多注。」

 「不可能!不可能!」赵义用力捧着头,千万富翁之梦一夕破碎。

 「那你们照着去挖好了!如果不小心把图弄丢了,记得回去找那位长老再买
一张,我敢保证他家里还有很多。」既然都制好了版,当然多印几张比较划算。

 「可是,那些地道究竟是挖来做什么的?」她不由得好奇。

 「什么地道?我们村子里有地道?」大汉一听,跃跃欲试地跑到洞口前探看。

 「祭祀、避难、开party ,看你喜欢怎么用便怎么用。日据时代,有许多原
住民不眼管束,干脆跑进山洞里躲起来,这些地道大底不外乎这一类用途。」
安可仰把他叫回来。「大汉,不忙,过几天我们两个下去玩一玩。」

 「可是,有人说鬼林里有法咒。」她小声道。

 「不这样吓人,如何保守秘密呢?」他好笑地回。

 「有人一走进山里就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她不服气地道。

 「从其中一个甬道进去,再从另一侧的甬道出来,当然没有出现。」

 所以这就是鬼林多年以来的秘密?真不有趣。她咕哝抱怨。再望一眼大汉和
安可仰一副兴味十足的表情,对他们来说,八成像找到新的游乐场一般吧!

 「安先生,千絮,你们跑到哪里去了?」老村长气喘吁吁,总算赶过来。

 一行人里尚有一道玲珑妙影。

 「你们终于出现了,我好担心好担心!」小铃当飞奔而来。

 梁千絮感动莫名。真是可爱的女生,一听见自己失踪便如此紧张,以前真是
没有白疼她了。

 她张双臂,准备接住铃当投过来的拥抱:心想该下该先提醒她自己脚上有伤
……

 铃当直接扑进安可仰怀里!

 「我吓坏了,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害我以为你跌到断崖摔死了,呜…
…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吓我了!」

 梁千絮望着空空如也的双臂。

 「好了,我们一点事都没有。」安可仰摘下她的鸭舌帽,揉揉她热呼呼的头
顶心。

 铃当的小脸埋进他的胸膛,用力深呼吸几下,彷佛想确定他真的在自己眼前。

 「失踪比较久的人好象是我。」梁千絮自言自语。

 「梁姊!」铃当放开安可仰,呼喊一声又扑过来。「梁姊梁姊梁姊,我也好
担心妳!妳跑到哪里去了?」

 也?所以担心她是顺便的就对了。

 「等一下,我的膝盖……」她往后倒。

 一道铜墙铁壁撑在两个女人身后。他大手一捞撑,全纳入怀。

 玲当感激涕零,干脆两个人一起抱住。

 「你们两个都没事就好了!」

 「铃当,我不能呼吸了。」梁千絮变成夹心饼干。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别在这里缠夹不清。」大汉定过来指挥交通。

 「你们几个,记得来村子里打破伤风针!」她回头再交代一下赵义。

 「走了,烦不烦?」安可仰不耐地捞抱起她。

 「我自己可以走!」她惊呼。

 「你真的没有受伤吧?饿不饿?我去买面给你吃。」铃当急切地黏在他的背
后吱吱喳喳。

 「我很好。」安可仰头也不回。

 梁千絮觉得自己不只是跌进一个地洞而已,还跌入另一个空间里。

 在她原本的世界中,安可仰和铃当明明相看两相厌,现在倒变成生死莫逆了。

 这一切是在何时发生的?她真的只跌下去两天而已?

 风动树梢,叶蔽知了,夏末的野花开得热切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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