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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玫瑰王座-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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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舒特一把搂住她,心疼地说:“这种事情就交给我来做,不要让这等小人的血污弄脏你的手。”

依靠在歌舒特的臂膀中,若伊缓缓摇头:“他是害死父亲的凶手之一,我必须要亲手复仇。害死父亲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她的语气决然,身体却轻颤不已。关于父亲死于塞拉之手的推想萦绕脑际。如果这个推想是真的,那么促使塞拉心生杀机的,不正是自己绑架威曼换取父亲的营救计划吗?

☆、第一百零六章 流言

维扬的死第二天被人发现。他的尸身高挂在城楼上,下面书写着几个的血字:出卖亲友者的下场!

血字淋漓,触目惊心,观者议论纷纷,各种流言在城中迅速蔓延开来。其中一个流传最广的版本是:两年前,御前首相黎德被构陷致死,维扬是凶手之一,如今黎德的女儿若伊归来,要为父亲报仇血恨。

这个传言再次勾起人们关于两年前国王戴克突然暴毙的往事。当时官方的宣言是:黎德图谋篡位,毒杀国王。但世人皆知,黎德和戴克是拜把兄弟,两人并肩战斗打下江山,黎德对戴克忠心耿耿,对工作尽忠职守,视荣誉高于一切,说他会图谋篡位、毒杀国王,任何一个稍微会思考的人都不会相信。

于是一个惊天内幕流传开来:当年毒杀国王的真正凶手是凤曦,黎德是被诬陷的!

对王室的内幕丑闻,平民百姓向来津津乐道,不出几天,流言就传的满大街都是,弄得沸沸扬扬,直至传入宫廷。

太后凤曦勃然大怒,命令御林军全城搜捕,胆敢传播谣言者一律割去舌头。残酷镇压之下,帝京几天之内多出不少哑巴。御林军士兵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抓捕传谣嫌疑犯,但凡人群聚集之处,如酒馆饭店,通通被禁止聚众,市民们噤若寒蝉,敢怒却不敢言。

“这些传言本来就是空穴来风的东西,若是不去理它,过段时间自然会烟消云散。而如今太后如此兴师动众,怕是反让人去相信它。”

蓝堡书房内,一个幕僚忧心仲仲地向莱昂进言。

莱昂坐在椅子上。神色是一如既往的阴沉。或许塞拉的那番刺激确实生效,第二天他便恢复振作,开始处理朝政。

对凤曦毒杀戴克的流言,莱昂心下比谁都清楚。本来当年凤曦想杀的是黎德,谁让戴克那么倒霉,喝下了那杯毒酒。硬是要把这笔账算到凤曦头上。也没什么大错。至于嫁祸黎德。那倒是事实。

莱昂并不在意凤曦的声名,比起流言的内容,他更关心的是流言的散布者。杀维扬,散流言。最有可能做这些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若伊!

若伊啊若伊,原来你还在帝京。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莱昂眼中迸射出誓不罢休的狠戾目光。

若伊此时就侍立在他的身旁,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她心中暗自嘲笑:莱昂。你大概万万想不到,你用尽手段、费尽心思要找的人,就在你的眼皮底下。

“你说的甚有道理,我会找时机规劝太后的。”莱昂懒洋洋地回答,他摆了摆手,示意幕僚退下。

等幕僚退下后,老总管一个人留了下来。他低声道:“殿下,我还听到了一个谣言。对殿下和女王十分不利。”

他有所顾虑的看了眼若伊,若伊会意,知道他希望自己回避,于是端着茶具退入里面的茶水间。

待若伊退下,莱昂问道:“什么谣言?”

“有人传言,小国王威曼并非是被若伊而杀,而是死在殿下和女王塞拉手中。殿下和女王为了篡取王位,杀死威曼,嫁祸给若伊。”鲁温回答。

“什么!”莱昂嗖得站起身来,神色犹如暴风雨降临的天空,交织着震惊、狂怒和暴躁,最终化成了一抹冷冷的笑意,“哼哼!若伊,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闯入蓝堡救人,杀死朝廷命官,散布流言,蛊惑人心,你的本事还真大,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此时若伊正隐在茶水间的门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莱昂和鲁温的对话。听到莱昂的这番问话,她在心底回答:我的报复如疾风暴雨,只怕你应接不暇,招架不住。

不错,维扬的尸体是她吩咐歌舒特挂上城头的,目的是给阴谋家背叛者们一个警示。流言也是她散布出去的,杜美莎的妓院是流言的最佳散布地。至于流言的内容,基本属实,除了关于莱昂杀害威曼的那段稍稍经过加工以外。

既然当年你们嫁祸我父亲毒杀国王,那么如今我把威曼的死完全推在你和塞拉身上,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

更何况,我当年之所以杀威曼,都是被你们逼得。无论是威曼,还是父亲,都成了你们野心的牺牲品。你们踏着他们的尸骨,站在了权力的最高峰,而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暴露你们的真实面目,把你们拉入地狱!

“立刻派人追查流言是从何处散布开来的。”狂怒之后,莱昂冷静下来,向老总管下达指示。他才不会学凤曦满大街的抓人,以暴露自己的心虚。

“是。”老总管领命,脸上忧色不减,“殿下,这流言若是传到太后耳中……”

“她听了又如何?”莱昂狂傲地说:“她若是聪明的话,就应该把它当成耳边风,不去相信。”

若伊心中暗道,莱昂啊,你的第一个跟头将栽在你的自负上。

老总管离开后,若伊端着新沏的茶水走进书房。只见莱昂站在窗前,神色冷毅,犹如冰雕。

若伊把茶水放在桌上,侍立在桌旁,望着莱昂的背影,眼中泛起波澜。其实,她很想询问对方,父亲是不是塞拉杀的。本来在她的复仇名单中,塞拉仅仅是关系者,并非主要目标。而如今,梳理线索,才发现当年制造悲剧的关键人物,并非凤曦,甚至也不是莱昂,而是塞拉。

如果那晚和莱昂对决时,她能知道这些,询问莱昂的话,以他的自负,想必不会隐瞒。而现在,她的身份是艾薇,还没有到暴露身份的时候,所以她只能把疑问埋在心底。

埋在心底的又何止是疑问,还有令她灵魂无法安宁的悔恨。她禁不住去想,如果当年她不抓威曼,就不会引出塞拉的杀心,那么父亲是不是还会有救?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女管事出现在门口:“启禀殿下,特蕾娅夫人派人来接艾薇小姐。”

莱昂恢复振作后,天天召若伊在书房伺候。若伊脱不开身,只好用杜美莎的灰鸽子给特蕾娅送信,让她找个借口把自己接出去。杜美莎前两天给莱昂写了封信,说甚是想念艾薇,希望能见接艾薇去驿宫小住两天。莱昂没有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随口便应允了。

“你去吧。”莱昂吩咐若伊,他依旧面对着窗外,没有转身。窗外阳光明媚,而房内却是一派阴沉厚重的气氛。莱昂独自站在其中,一身寂寥。

特蕾娅派来的马车在侧门等候,车夫有着迦南半岛人特有的红色肌肤,若伊认得他,知道他是特蕾娅的亲信。

车夫打开车门,扶若伊上车,若伊刚刚踏入门槛,车厢里就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拉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是歌舒特,自那天处置维扬后,两人又是好几天没有见面。此时他紧紧抱着若伊,犹如久别后的重逢,久久不肯放手。

马车驶了起来,轻轻颠簸在帝京的鹅卵石路上。靠在歌舒特的胸前,感受他的思念和柔情,一种紧张后的松弛感觉自心间弥散开来。

整天呆在仇人身边做戏,任是何人,也会感到疲惫吧!

她轻轻闭上眼睛,身心放松下来,犹如婴儿身处摇篮,贪恋在歌舒特的怀抱中。车窗上挂着丝绒帘幕,只透进些许亮光,街市的嘈杂声被阻挡在车外,熟悉而又遥远。

过了一会,她抬头睁开眼睛,只见歌舒特正着身子,双臂一动不动,犹如捧着易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

见若伊抬眼看自己,歌舒特的唇角漾起一丝微笑,淡淡的,却能暖至人心。

“不要睡了?”他柔声相问,眼中盛满宠溺。

“难得能正大光明出来一次,睡觉岂不是太可惜了。”

若伊在歌舒特怀中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俏皮地吻了下他的嘴唇。趁着他回味之时,她滑落他的膝头,坐在他身边,随手拉开了车窗帘幕。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繁华的街景,琳琅的商铺,穿流的行人车马,如一幅画卷映入眼帘。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一瞬间,若伊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那时,她常央求渡风带他出门玩耍,他们乘着马车,从蓝堡侧门出发,穿过繁华的街市,流连于帝京的大街小巷。

总是当年携手处,游遍芳丛。

蓦然,这句诗浮上心头,然后,又是一片无边无际、千丝万缕、蔓延灵魂的伤痛。

歌舒特的手轻抚上了她的背,回首,对上他关切隐痛的眼神。

若伊给了他一个洒脱的微笑,指着窗外的一家糕点店说:“那家店的栗子酥的味道很好,我以前经常吃。”

“那我去给你买。”歌舒特说着,喝令马车停下。他跳下马车,向若伊所指的糕点店快步跑去。若伊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温暖。

很快,歌舒特捧着一袋栗子酥返回,“只剩下这几块了,我全买来了。”

若伊浅笑着捡了一块,送入口中,还是以前渡风买给她时的味道,细腻香甜,温馨美好。

“你也吃。”她拿起一块塞到歌舒特口中。

两人吃着栗子酥,相视而笑。细细算来,他们似乎很久没有放松过了,特别是来到帝京后,终日和阴谋算计打交道,每次见面,都是歌舒特汇报情况,若伊交待下一个任务。

只可惜这种时刻太过短暂,她此次去见特蕾娅,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一百零七章 再对他好一点

歌舒特像是看出了若伊的心思,安慰她说:“特蕾娅已经安排好了,今晚进宫。趁着现在天色还早,要不我陪你四处走走?”

若伊想了一下,“让马车绕着绿丘之路回驿宫吧,走慢点。”

歌舒特于是照此吩咐车夫。马车慢悠悠地走着,若伊倚在车窗前,背靠着歌舒特,静静地看路旁如织的街景。

许久,她低低地说:“虽然我在帝京待的时间并不长,但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回忆。朗月城被毁,我的家已经没有了,也唯有这里,我能感受到些许旧日的气息。”

她忽然有一种落泪的冲动,咽喉哽塞,不知不觉间,视线已然模糊。

歌舒特从身后拥着她,默默地轻抚她的双肩。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柔弱善感的一面,他心中既有欢喜,他终于能够走进她的内心;也有心疼,她终是无法走出往事,忘记那些悲伤惨痛的回忆。

“我此次归来,就是为了给父亲和渡风报仇。但是他们已经离我而去,就是让仇人们死一千遍一万遍,他们也无法回到我身边。我离开了两年多,本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然而回来后,每一景,每一物都会勾起我的记忆……”

蓦然,她的手紧紧扣住了歌舒特的手,像是想寻求某种力量。“知道吗?那日审问维扬,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错误,如果那时,我不去绑架威曼,那么渡风就不会死,父亲也许还有活路。”

她一向杀伐果断。却在此刻,对自己,对那时的决定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毕竟,她付出的代价太过悲痛,太过惨烈。

歌舒特虽然不清楚当年的细节。却也猜了个十之**。知道她在为父亲和渡风的死自责。他抱住心爱的女孩,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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