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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圣世云图之泣血莲-第64章

小说: 圣世云图之泣血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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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淑露出小小的脑袋,眼睛羞涩的不敢看殊禾。

殊禾好笑的看着她,摸摸她的脑袋,说道:“你也太不小心了,要是没有这样的失误,你应该能到前五呢。”

“我…我也不知道。”

安智淑被殊禾说的颇为不好意思,她将被子蒙的更深一些,连话都说不流利了。

“哎呦…你不怕闷坏吗?”

殊禾拍拍她蒙着被子的身子,又说:“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母亲那边还在等我。”

安智淑闷声答道:“知道了长姐,你快回去吧。”

殊禾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

待殊禾离开后,安智淑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约莫是在里面待久了,钻出来的她好像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她想着,脸上绽开了笑意。

不知为什么,每次一见到长姐,她的心情就会变好,这次也不例外,刚刚还在要死要活,这会儿子,她突然想吃长姐之前带给她的松仁玉米,一道民间食物。

这么想着,她唤来了贴身婢女慧儿。

殊禾受宠,见智淑喜欢,就特地求女帝找一个民间的厨子。

慧儿得了命令,开开心心的去御膳房找吃的取了。

安智淑爬了起来,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那张与殊禾完全不同的脸,心思百转千回。

那时已然能看出安智淑的美人相,她与殊禾的美不同,殊禾是那种清丽如百合一样的面容,而她的美太霸道也太凌人。无论她怎么样收敛,都无济于事。

她只穿素衣,不施粉黛,连发髻都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随云髻,甚至连发饰都不戴一枚。

可这又如何,她只适合大红色的袄子大红色的妆,太素净反倒显得不伦不类。再说了,谁又在乎一个无知少女的小心思。

她叹息一声,默默的将抠发的发环取下,瀑布长发瞬间披散开来。点了胭脂,在手背晕染起来,待画笔均匀,眉心一点…

不一会儿,一朵栩栩如生的樱花绽放在她的额头。

端着瓷盘的慧儿看着这一幕,瞬间呆滞了呼吸。

“公主,你太美了。”她说。

安智淑灿然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慧儿嘴巴抹了蜜吗?怎么这么甜…”

慧儿将瓷盘放下,又走近了些。

“公主…真的,你好美,比殊禾公主还美好几分。”

不知为何,听慧儿这么说,安智淑心中还隐约有些高兴,她被她的心思吓了一跳,赶忙嗔怪的看着慧儿。

“尽说些有的没的,我的松仁玉米回来了,也不说赶紧给我布菜,想让我责罚你吗?”

慧儿哪知她的心思,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了。将碗筷摆好,慧儿过来,扶着安智淑入了坐。

安智淑见慧儿没多问,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那慧儿又帮安智淑倒了杯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说:“棋染将军要回来了,陛下要为将军设宴。我刚刚听到尛晟公主那边的人说所有的殿下们都要去参加呢。”

安智淑又咬了一口玉米,疑惑的问:“你们都说这个棋染将军,我都没有见过哩。”

“公主,将军英姿我这样的婢女也是没有见过的。只道是与殊禾公主年岁相近,在公主您刚出生时就已经出关去了,时隔多年,为了选妻这才又回来的。”

慧儿笑,一脸憧憬。

安智淑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注意力很快又被面前这一碟美食给吸引住了。

慧儿看着自家这个不谙世事的公主,心中的一抹忧虑顿生。



第四十章凤凰飞(二)

那日天气果真是极好的,整个皇宫之内樱花飞舞,那透着嫩粉的花朵仿佛少女羞红的脸颊。

安智淑唉声叹气的坐在窗前,看着飞舞的樱花一个人讷讷自语。

慧儿捧着一楠木小盒从外进来。

啪的一声,将那小盒放在安智淑面前。

安智淑撅着嘴,抬眼看她。眼神中露出些许委屈。

慧儿摇头,无奈极了。她将盒子打开,说道:“我的姑奶奶啊,别的公主个个紧张的备着,你可倒好,如此萎靡不振作甚?”

说到这儿,安智淑顿觉不耐烦,可先天温吞的性子又不忍冲慧儿发脾气,她只能将那盒子合上,咬牙道:“紧张什么,无非是在那少年将军面前讨个好,将来好做人家的将军夫人。她们个个的要真的想得了母亲欢心,那机会多的是,何苦在这方面下这番苦心。”

“公主,话虽如此,您总该为自己做个打算不是?您的这般处境,咱也不能说别的,万一哪天陛下将您许了哪个破落人家,到时候受苦的还不得是您自己呀!所以…”

慧儿将那盒子又重新打开,取了支圆润漂亮的玉饰戴在安智淑头上,又说:“总该有人识得公主您的好的。”

安智淑没有将那头饰取下来,她怔怔的看着慧儿。

良久,她才说道:“好吧,该听听你的。”

要说未来,她真没考虑过,别人忙的争宠,她在忙着舔舐伤口;别人忙着四处游乐,她在忙着安心读书。她人生的轨迹从小就与旁的不同,即便曾经发狠说要报复,可事到临头她又无法割舍剪不断的血脉之情。未来?那是心狠之人才有的,她自是想保全自己,在这深不见底的皇宫之内。

可听慧儿这么一说,她才发现她的无知与懦弱,这么多年受了殊禾的保护,慧儿在自己身边也总是受尽凌辱,自己一味的给别人添麻烦,如果在这么下去,即便对的起自己但也绝对对不起别人。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么下去,她要开始努力,哪怕收益只是一星半点也无所谓,努力过了就对了不是么?

“慧儿…那日,我就跳扇舞可以吧?”

慧儿惊讶于她态度的变化,心中一片欣喜。

“小姐,好极了。”

安智淑的扇舞有多美只有她和殊禾公主知道,那是一个寒冷的雪夜,迎来女帝安影炎的寿辰。为了给敬爱的母亲贺寿,安智淑使了浑身解数。

超过一个月没出门,早晨起了就开始练习,一直练到晚上就寝。这中间不过休息一顿午饭的时间。为了保持体形,安智淑甚至开始水米不打牙,就靠些蔬果度日。那段时间,她的整个脚底攒的都是水泡,连路都走不了。

艰苦的练习没有白费,当她开始在她和殊禾公主面前展示的时候,就连那殊禾也是呆愣许久,最终才吐出一句:“小智淑真美。”

可再美也没有展示的机会,再美也抵不过命运弄人。就在寿宴前夕,皇宫里突然出现刺客,好巧不巧的将安智淑推进了湖里,从此她便高烧不醒,连安影炎的寿辰也耽搁了。

这些事一直是安智淑心中的梗,具体是什么情况她谁都没说过,但是从此以后,扇舞她便再也不提。

如今重拾旧爱,慧儿怎能不欣喜。她是真心希望自己这个可爱的公主能够又一次获得女帝的垂青。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叹息一声。这公主呦…该如何是好。

见慧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安智淑心中微不可闻的闪过一丝疼痛。在一刹那,她便又笑了。

“哎呦,慧儿大小姐,你愁眉苦脸作甚?你家公主好好的呢…”

说罢,刮了下慧儿的鼻子。

如此,慧儿才收起她突来的黯然,又开始絮叨起来。

“那公主,跳扇舞的话早年的服侍可不能用了,这几年公主的身量长了不少,或许该找司衣局的人过来重新裁一套?”

“无需这么大费周章。”安智淑嗔了慧儿一眼,又说:“这次我就想安安稳稳的跳完走人,去年长姐不是有一套红色襦裙嘛,你去取了过来,我就穿它了。”

“不会太显旧了吗?殊禾公主穿了许久才送予公主你的…”慧儿有些不明所以,司衣局的人应该算是殊禾公主麾下的,请了司衣局的人应是请了自家的人怎么着也算不上是大费周章,她不明白安智淑为何突然开始避讳殊禾了。

安智淑摇摇头,说道:“无碍…”

这次,她不想在生波折了,上次的事不提也罢。但这次…算来也不过三日的时间准备了,她需要好好谋算一下未来了…

慧儿只得听了安智淑的话前去将那红色襦裙取了来。

“噢…对了,慧儿,还有我的白色外罩,担心那日天气不佳,好歹挡着些,免得受了风寒。放在那里好久不用,可能会起褶,你帮我打理一下。”

“好的…”将襦裙递在安智淑手里,慧儿又折回头去翻找安智淑的白色披风,正如安智淑所说,这披风也是多年前得来的,许久不用了,也不知还合不合身。

安智淑将裙子扔到床榻上,起身将门窗都关了起来,顺便还从内里落了锁。

慧儿很快将披风寻了出来,看着还挺大的,应该还能穿。她见安智淑将门窗锁了起来,也只当她是担心有些不开眼的过来惊扰。

衣服摆在那里无人问津,安智淑却踮了脚尖。

慧儿拿着披风忘了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翩翩起舞的安智淑。这么些年没有练习,她的舞蹈一点都没有生硬,反而更加灵动了。

安智淑的心底一片薄凉,这是承载过她爱的舞蹈,亦是摧毁她整个人的舞蹈,可以说它既是蜜糖又是苦酒,伤痛都在她的心上,怎么敢忘?!

不着痕迹的落了地,不着痕迹的苦笑一声。

对不起,你不愿看到的我还是来了,原谅我不能如你所愿了。

安智淑这才将衣衫拿好,躲在屏风后面换了起来。

她不习惯在换衣的时候有人候着,这也是当年高烧醒来后的才有的。慧儿也知道她心里疾苦,向来避讳这一话题。

换完衣服,安智淑整个人亮堂了许多,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很适合红色。模样明媚,身形姣好,以往她都是一身素衣,显得病态不少,如今这么一看,真真是一绝妙人儿。慧儿见了也是灼灼的…

“怎么样?”安智淑朝慧儿一笑,捏起裙角转了一圈。

慧儿伸出了大拇指。“棒呆了…”

主仆二人笑闹一阵,忽闻敲门声阵阵。

安智淑愣了下,赶忙出声问道:“谁啊?”

“臭丫头开门…”

殊禾…

安智淑赶忙开始拨弄身上的衣服,边拨弄边说:“稍等长姐,房里乱糟糟的。”

说话间,红色衣裙已经被她剥了下来。慧儿已经将她的旧裙递了过来,来不及说话她就往头上套。

“安智淑…你还在乎这个?再不开门,我就走了喔!”

殊禾跺跺脚,嗔怪的唤道。

“好了好了…”

安智淑套好外衫,冲过去将门环拉开了。

殊禾一进门,就拍了安智淑脑门一下。

说道:“干什么呢,最近见你一面怎么都这么难呢…”

安智淑尴尬的只能傻笑,慧儿将那些衣物塞好,迅速的端了一杯茶过来,出声向殊禾行礼。

殊禾摆摆手,自顾自的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你要这样闭门不出几日啊?”

“我…我…长姐,你也知道,我出去就是被其他姐姐们欺辱,到时候又得劳你来收拾烂摊子…我实在是…”

“丫头,说什么呐?”殊禾伸手掐了掐安智淑的脸颊,恨铁不成钢的又说:“躲着也不是办法,姐姐有能力帮你就帮了,一家人还说什么客套话。”

安智淑眼眶又涌了些泪,殊禾的这些话无论何时听了都让她心里的阴暗被暂时掩盖,没办法,她天生就吃这一套。

殊禾见她又是一眼的泪,忙取出手绢替她擦拭一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动不动就哭啊…真是个爱哭鬼。”

“我没哭…”安智淑狡辩,却往殊禾怀里蹭了蹭。“眼睛有些酸了…长姐,以后我们都这样不好么?”

殊禾闻言,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眉头,很快便又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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