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门-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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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入行，至今十一年中，白露姐救过我三次。”
谷雨问了三个你知道吗，虽然是问句，但她清楚，这些事情在高阳那里的答案一定是不知道。
“谷雨，你杀不了我。”高阳的眼角有些湿润。
“白露姐活着的时候，我们不能杀你，此时她不在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谷雨忽然抖了一下手里的弯刀。咔嚓……原本握在手里的短刀，一下错开变成了两把。
随后谷雨打了一个呼哨，四周的水面忽的炸开，六个人从水中跃到灵堂内。
“我杀不了你，可要杀你的不止一个人！”
后出现的六个人，五女一男。人人面带恨意，手握弯刀。
高阳眯缝起眼睛来，看着七人手中的刀，七个人共拿了九把刀，每一柄刀刃上都映着身后白露的遗照。她……仿佛在笑。
“啊！”高门主忽的仰天长啸，这啸声中充满了悲切与不甘。
刷刷，墨杀，赤斩。
七人见高阳亮出兵刃，交换个颜色后便一起冲了上来。
十一短刀，激烈的碰撞着，并没有发出那种刺耳的叮当声，竟然……刀与刀的碰撞竟然发出来的都是音阶。
七个人都很诧异，但此时也不是诧异的时候。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碰撞的音阶非是巧合，竟然是高阳为江城子配的音乐。
白露之所以喜欢音乐，喜欢古筝，都是因为高阳，高阳也探了一手好琴，不仅仅是古筝，中国古乐器他都有一定研究，其中不乏打击乐。
七个人的师承都是柳七，柳门的刀没有人比高阳学得还全，即便是李天骄也是如此。
短松冈出口后，七人手中九把刀全部脱手。
千门主将的双手也是血肉模糊。墨杀与赤斩是没有刀柄的，所以他只能夹着，用夹之力对抗人家握之力，随后高阳用了巧劲，但是夹道的指头，仍然被割的白骨森森。
每个人都是手腕中刀。高阳的脸上也被划了一刀……位置与冷香受伤的地方，惊人的一致。
这一刀是他自己划的，他为了无处话凄凉的尾音合拍，所以用刀尾来当谷雨的迎面斩，顺势卸力之时这一刀正好划在自己的脸上。
高阳晃了晃手中的刀。随后看了看有些发愣的七人，叹气一声没有说话。
这七人都是亮杀一门的堂主，他们从来没想到自己七个联手，对抗一个才学了两年刀功的书生竟然会输……而且还输得这么难看。
北岸上，李天骄和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遥望灵堂中的情况。
“好厉害的手段，好凄美的音乐！”帽子男评价了一句。
李天骄冷笑一声道：“他绝对接不了我五刀！”
“李门主如此有信心？”
李天骄道：“当然，不过又何须我来杀他呢？”
两人对望一眼后，哈哈笑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 长风凭吊（3）
谷雨带人离开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他恨恨的看了千门主将一眼。嘴角中溢出血线。
咬碎银牙……
没有经过过恨到极致的人是不会相信真有这钟情况发生的。
她这个眼神让高阳想起了二个人第一次在上海相遇的情景，那时谷雨也是这副表情，一切都没有变，就仿佛他下了长白之后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最后都有一个相同的结果，那便是伤害。
高门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长短刀具都扔到水中，随后坐在白露的灵柩之前扯下灵棚的白纱来包扎手上的伤口。
没有人来打扰，高阳就这样一直坐着，两个小时后李天骄才跟着几个属下走了过来。
“高门主，饿了吧，一起喝杯茶吃点东西吧！”虽然嘴里在闻讯，但李堂主却不等高阳回答便让几个人在灵堂之中摆放起餐桌来。
片刻的功夫茶点就摆放整齐，几个“劳力”默默退下之后，只留下李天骄。
李天骄主位一座也不管高阳是否答应与其共宴，便先斟起茶来。
“高门主！”李天骄举起茶杯笑看着高阳，还没他等继续说下，忽然手中的茶杯就在眼前炸开，李天骄久在生死之间打滚，反应速度奇怪，虽然茶水四溅遮住了视线，但他还是本能凭借声响向左一歪头。
嗖！
一道青光擦着李天骄的左耳飞过。
“姓高的！”李天骄拍桌子起身。
高阳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李天骄看着高阳脸上的怒意又慢慢的压下去了。
“高阳，你是在挑衅嘛？或者说你今天是来求死的？”李天骄冷静下来后，又坐了下去。
高阳上前一步将一枚硬币丢在桌子上，指着桌面上高速旋转的硬币高门主淡淡道：“李堂主，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赌嘛？”
李天骄瞄了那硬币一眼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高阳忽然用手将硬币盖住道：“因为我不会输！”
李天抬头看着高阳的眼睛冷笑道：“我没有兴趣跟没有赌注的人博。”
高阳用同样冰冷的声音道：“将我儿子还我，要不然柳七也挽救不了亮杀的命运！”
李天骄忽然一笑道：“姓高的，看来这次你果然不是为了祭拜而来的！”
高阳不答话，将按在桌子上的手推到李天骄的面前。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李天骄如今的身份也是亮杀的当家人，虽然因为柳七尚未辞世，所以他让全门上下仍然称呼自己堂主，但名义如此，实质上亮杀门的大小事务已经全由他来安排，这是一个手握无数人生杀大权的人，如今收到高阳这般的挑衅当然不会太爽。
长出了一口气，李天骄第二次压下怒火，说了一句让自己脸面上稍微好看一点话。
谁知道千门主将根本不甩他。
“没有商量的余地，将我儿子还我，以后千门亮杀，井水不犯河水。”高阳拿起一杯茶一口喝掉，按在桌子上的手又往前推了推。
李天骄看了高阳按在桌子上的手掌一眼随后站起身来，走到灵棚边上看着湖水道：“你可知世间为何有争斗！”
高阳没有回答。
李天骄继续道：“必为名，为利，为物。千载如此，恒古不变。”
“你猜是花是字？”高阳忽然来了一句。
李天骄道：“我猜是花。”说罢猜测李天骄继续道：“但争在你身上却不同，不知道你是疯子，还是圣人，活者是这两种的结合体，你所争的非名，非利，也非物。知道这样的后果嘛？”
虽然李天骄仍然是问句，但他好像清楚仍然不会得到高阳的答案一般继续说了下去：“这后果就是你破坏了整个游戏的规矩，如果这是一盘棋的话，任何一枚棋子都会将你视为敌人，因为你乱了他们的步伐。”
高阳摊开手掌，硬币是花朝上的。
李天骄见此哈哈笑道：“没想到！”不等她说完高阳忽然道：“你输了！”
李天骄一楞随后指着桌面道：“这是花为什么我输了！”
高阳看着他道：“因为猜对的输，这个游戏规矩是我定的！”
李天骄用力的握了一下双拳，然后道：“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你果然是疯子，要儿子是吧！我还给你！”
“来人，让带嵩岳过来！”李天骄对着外面高声喊着。
抱白嵩岳过来的是小雪，高阳对此女有过一面之缘。
“高叔叔！”小嵩岳见到高阳后还主动的招呼了一句，看来他还记得当初在观音殿的事情。小嵩岳的双眼红肿看来已经哭过很多次了。
高阳见到他心中一绞，苦笑着对孩子点了点头，随后对李天骄说道：“李堂主，孩子我带走，欠养生门的人情我来还，这个梁子就此揭过，其余的咱们另算如何？”
李天骄忽然大笑起来道：“你要抱走孩子是吧？可以哦！小雪，让高门主看看咱们小嵩岳的纹身！”
小雪闻言拉卡白嵩岳的上衣领子！
寒刀挂水……
白露堂堂主标准。
“白嵩岳已经拜过祖师爷了。滴血烧香做了白露堂的堂主！”
“我说过亮杀的规矩，后任堂主必须给前堂主报仇，白露的死你也说了，是你的责任，把你儿子带走吧……高阳……哈哈！”李天骄肆无忌惮的笑着，小雪一脸冰冷，小嵩岳则不知所谓。
第二百九十三章 长风凭吊（4）
李天骄脸上虽然在恶笑，但靴底刀与肘间刀豆已经蹭了出来，他在防备着千门主将的暴走。
虽然刚才还有海口说什么千门主将躲不过自己五刀，但李天骄心里同样清楚，高阳接不下他的五刀，自己也同样接不下高阳的五刀。
如果千门主将此时愤怒起来，跟自己拼个两败俱伤是极有可能的。
高门主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上前一步。
小雪看到了李天骄的戒备，所以自己也很是紧张，见千门主将上前，不由自主的便后退了一步。
白嵩岳此时已将目光转移到了母亲巨大的照片之上。
“我要妈妈抱，我要妈妈抱！”小嵩岳双手对着那张照片伸去。
高阳一边向小雪走着一边侧头看向李天骄淡淡道：“孩子我带走了，亮杀的规矩我不管，我儿子的命运你掌控不了！”
李天骄冷哼一声看着高阳道：“你儿子的命运？你要在乎你儿子的命运，就不会将他丢在嵩山，疯子……”
咔～墨杀又被高阳滑到指尖。李天骄左脚轻轻的摆动了一下，急忙封住高阳所在位置的所有刀路，后面的话也就咔住了。
走到白露面前，高阳将孩子从小雪的怀中接过，小雪堂主迟疑了一下，见李天骄没有说话便没有反抗。
白嵩岳将小脑袋放在高阳的肩膀上，仍然看着母亲的照片，他不清楚什么是灵堂，他也无意识母亲的永别，孩子的心中只是在想，妈妈呢？
高阳将被小雪拉开的衣领为嵩岳紧了紧，随后转身对李天骄道：“李堂主，‘w…r…w…h…u。c…o…m‘暂时别过，今夜子时三刻，我前来抬棺，还往李堂主念着江湖连山的情谊，勿要阻拦才好！”
李天骄脸色变了两变随后哈哈笑道：“可以，当然可以，不过在这大都市的街头，我倒很想看看，千门主将如何抬棺而去的！”
高阳没有在理会两人，抱着嵩岳走向湖边。
看着高阳的背影李天骄用力的攥了一下拳头。他预料到了高阳会来，他也预料到了千门主将会跟自己要儿子，但他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窝囊，自己的计划竟然全盘被打乱。
谷雨等七人竟然就这么“华丽”的败了？高阳两年的刀功怎会有如此效果？难道师父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一个中年男子走进灵堂的时候，小雪悄然退下。
“李堂主，就这么让他走了？”那人为白露上了一炷香，头也不回的淡淡问道。
李天骄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但语气却很平和的说道：“如若不然呢？”
那中年人转身拿起高阳丢在桌子上的硬币高高的弹起，直到硬币落在桌子上高速的旋转时才道：“如果真让千门主将这么折腾下去，我担心整个江湖都毁在他的手里。”
李天骄耸了耸肩。
那中年人看着硬币问道：“你说在如今社会，他高阳能成功嘛？哎，就连很多猪脑子人都看得透的事情，他智冠当世的千门主将怎么就看不透呢？”
这个问题让李天骄很是不爽，这是个问句，自己回答不回答呢？
回答不能成功，丫后面接了一个猪脑子都能看透……和着自己答完最后就剩下一个跟猪脑子比肩，但如果不回答……岂非连猪脑子都不如？
“你怎么看？”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