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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尘水江湖-第3章

小说: 尘水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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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慢慢向山洞中走去。没走多远两人的前方便出现了三个岔路。疏袖没想到这山洞中也是别有洞天。果然能到达苍梧山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往哪走?”疏袖回头问听尘。

听尘挥手指了指右边的洞口,没有说话。缓步前行。

疏袖相信听尘便不再询问默默随着他前行。走着走着前面居然又出现了三个洞口。

这一次听尘向中间走去。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缓缓行进,很有默契地不曾言语。终于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岔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个人终于走出了山洞,前方豁然开朗,疏袖一时不适应,眨了眨眼。

此时两个人站在一个深深的峡谷中。离他们不远处是一座石碑——“无泪谷”。

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疏袖抬头看着两侧高高的山崖。傍晚的时候,山风凛冽,吹落谷口山峰上常年的积雪。山岚浮云间雪花簌簌飘落,在夕阳的照射下通通变成了金色,显出令人窒息的美。落到谷中还是夏日模样的荷塘中,又化为金色的雨。疏袖伸手接住柔柔的雨滴,晶莹的水珠仿佛跳动的精灵。

“苍梧暮雪,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致啊。”听尘负手而立,长衣在风中飘如转蓬。也望着落下的雪水,轻轻赞叹着。

“我们走吧。”听尘缓缓向前走去——如果能和她在这里待上一辈子该多好。

前方是一整片的荷塘,荷花竟然都是碧色的,清清素素,洁净寂然。荷塘的尽头是粉墙黛瓦的巨大庭院。朱红的大门上方是红木描金的四个大字“苍梧山庄”。

隐隐间庭中有琴声传来,如昆山碎玉,凄然呜咽。

欹沈听西风,蛩阶月正中,弄秋声,金井孤桐···疏袖一听是她小时候常听的曲子,便随声附和起来;闲省十年吴下路,船几度,系江枫。辇路又迎逢,秋如归兴浓。叹淹留,还见新冬。湖外霜林秋似锦,一片片忍题红···

听尘转向疏袖,眼中意味不明“你也会这首曲子?”

“这首《楼南令》是枫都有名的曲子了,寻常人家也会哼上几句。只不过曲调悲凉,百姓们一般不喜欢的,多在舞榭歌坊中传唱罢了。”疏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一阵悲凉。

“我们进去吧。”听尘看着疏袖皱了皱眉,眼中分明写满了怜惜。

疏袖看清了,弹琴的是一个男子。树影婆娑,花树下凤鸣琴音冷冽悲凄。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男子。虽然没有人会用美丽来形容一个男子,但是形容男子的词语用在他身上完全是对他的亵渎。

夕阳在他珠玉般的面庞上镀上了一层辉光,晶莹的如同温润的白玉杯。眼波盈盈流转,如泉水上跳脱的珠光。纤指如玉,透明般的素袖轻垂。一颦一蹙,一举一动皆让人动容。

“听尘,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绝色的男子收住了琴音,粲然一笑,山河动容。琴音缠绵不绝,但他的声音比琴声还要清冽动人。

“清音,一向可好?”听尘熟稔地和他打招呼。

疏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绝美的男子,完美精致的毫无瑕疵。

“来尝尝我新醅的茶。”宋清音起身为两个人倒茶,,姿如弱柳,含蓄温雅。

清清凉凉的茶香氤氲在空气中,如同婀娜妩媚的精灵,缠绕身侧。

“今天又弄了些什么新玩意?”听尘笑问。这个宋清音总是爱搞些新花样。

“今天这茶叫作‘苍梧凝碧’。我早上采的新鲜露水,来尝一杯。”宋清音托起杯盏,手指比白玉的杯子还要润泽剔透,似乎可以看到皮肤下隐隐泛青的血管。

听尘毫不客气地接下喝了。不由暗自赞叹果然香甜浓郁,如初荷般缱绻动人。

“是疏袖吧,听尘总是提到你呢。”宋清音向疏袖微微笑了笑。

疏袖竟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这个男子太过妖媚了,让人产生不真实的感觉。愣了一会儿后,才面带羞赧地点了点头。

宋清音看着她意味深长地冲着听尘笑笑。

茶具旁边的碧色琉璃盏中放了沁了蜜的荷花,宋清音捻起一片放入嘴中。微微眯了眼,仿佛很享受的样子。听尘知道他为了驻颜每天只食花饮露,清茶淡饮。

“你们要不要来一点?”宋清音把琉璃盏向听尘两人那边推了一推。

听尘摇了摇头。“我可不像你有这么些怪嗜好。”

“你啊你,就是喜欢操心这操心那的,多容易老啊。最近没睡好吧,看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宋清音说的眉飞色舞。听尘只是在一旁耐心地听着,露出淡淡地笑意。她从未看到这样的听尘。

疏袖感觉宋清音就像个孩子,是让人不得不心生怜爱的孩子,让人心生欢喜。

两人暂时被安置在宋清音的庭院中。疏袖旅途疲惫,早已休息了。宋清音答应明日便带他们好好逛逛这苍梧山庄。

入夜了,灯火一星如豆。桌案两边只有宋清音,郁听尘两人。

“她屋中的灯中加了安息香,保证她今晚做个好梦。你放心,”宋清音笑着说“怎么,又有什么麻烦了。这么急着来找我?”眼波盈盈看向听尘。

“我需要你出山帮忙。或者不必你亲自出马,派给我个传人也是可以的。”听尘正色道。

“看来麻烦不小,闲人真是不那么容易当的啊。我要的东西带来没?”宋清音露出无奈的神色。

“凌霜剪和相思弦。”听尘把一个红绫包袱打开,推到了宋清音的面前。

包袱中有一把小巧精致的剪刀和一团泛着珠光的丝线。那把剪刀看起来它和其他的剪刀一般无二,只是刃口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的冷冽森然,泛着冻人的凉气。凌霜剪,不见血的剪刀,而它的前身则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因为冰冷异常,可以把伤口瞬间冰封。而相思弦传说的天山上一种特殊的冰蚕吐出的丝,冰冷坚韧,晶莹剔透。用它缝合伤口不留痕迹。这两样都是都是易容师梦寐以求的宝物。

宋清音眼中泛光,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哇,你居然找到了!什么时候动身啊?”

“不急,时机还未成熟,到时候自然会找你。”听尘看着宋清音,平静地说。

“好,我等你消息。看来你还是很够意思的,还能让我多歇几天。”宋清音露出孩子般纯净的笑容。

听尘仿佛也受到了感染。渐渐露出了笑意。他知道宋清音一诺千金。

“走,我带你去看一个人。”宋清音的笑容晶莹的好像荷瓣上的露珠,有种让人心碎的力量。

“谁?”郁听尘依旧是淡淡的语调。

“我的新徒弟啊!”宋清音笑呵呵地扯着听尘宽大的袍袖,两人在暗夜的花影中穿行。

宋清音来到一座雕镂前,拾级而上,推开了一扇小小的门。屋子中只点了一盏灯,昏昏暗暗的。里面坐着一个面色恍白,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正认真地对着一个假人细细雕琢,屋中摆满了同样的假人头,只见每只人头皆是须发皆全,面目模糊,阴森森的好不吓人。她的边上整齐地摆着诸如刀,针,剪,镊,钳,锯,锉,凿,锤一类的工具。似乎听到了响动,女子转过头来,向着两人微微一笑。听尘觉得那笑容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拼尽全力的绽放,有一种凄惨的美丽。

“绮颜素有心疾,身子骨不好,但是却有易容的天赋。指不定哪天就青出于蓝。”宋清音怜惜地看着被称作绮颜的女子,温和地笑笑。

绮颜轻轻站起来,向听尘微微笑了笑,“想必这位就是名震江湖的听尘公子吧。”一双琉璃般的眼睛似乎可以将人看穿。

听尘依旧浅淡地勾了一下嘴角,忧悒的眼眸好似古井深潭,“姑娘好眼力。”

“身体这般差还要强撑着,若是再这般劳心费力的,恐怕命不久矣。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使你的墨阳剑了。”女子淡淡的笑,却给人萧索的感觉。

听尘依旧是淡淡地笑,只是笑容中多了一丝含义不明的东西。“想不到姑娘的医术如此高超。”她竟然看出了他的旧疾。

“人参、麦冬这些东西我也是常吃的,怎么闻不出味道来。不过是久病成医罢了。”绮颜有些略带自嘲地笑笑。

听尘不再言语,却深知这个女子不简单。

宋清音见绮颜兴致索然,知她素喜安静,便拉了拉听尘。“我们走吧。不要打扰绮颜了。”

听尘点点头,绮颜对着宋清音笑了笑,又坐下来重新工作了。

听尘顺从地走出门去,到了门口他回头看着灯影下消瘦的身影,慢慢锁紧了眉头。

等到他们走远了宋清音才开口。“绮颜的看着清冷疏离,但却心思细腻,性格坚韧,好强。终是可以托付大事的人。我想让她代替我,同你们回尘水楼。”

听尘没有反对,因为他相信宋清音的人。成大事者用人不疑。

第二天的清晨,疏袖在松涛鸟鸣间渐渐苏醒。花香馥郁,田野苍翠,烟笼了一池绿水,湖波潋滟,暖风袭人。疏袖换了一身碧衫素裙,行走于山水间仿若与青山黛水融为一体。昨夜睡的真是沉啊。她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脑,望着这云淡风轻。如若她没有血海深仇···

秋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蘋花不自由。不自由啊,命运使然,身不由己。他曾问,疏袖,什么时候能为自己而活?

她也不知道。报仇也许已经变成了一直支撑她的力量了吧。

疏袖出了宋清音的院落向山庄深处走去。苍梧山庄占据了整个谷底,绵延无尽,深不可测。谷中隐居的均是绝代高人,不可轻易得罪。前方是一片凝翠幽深的竹林,越往里走,疏袖越是心惊,这竹林里暗含至少三重阵法。必是通晓奇门遁甲之术的高人所创。疏袖只看出了玄襄阵和六花阵剩下的疏袖却是看不破了。她好似被困在了阵法当中。试着走了几步却总是无法找到生门。

“启天桓,北移玄武,暗合斗参……沿东南方疾行十步,急停,绕一棵翠竹半圈,快退五丈···”一个苍老的声音骤然在竹林中响起。疏袖知这声音是高手用内力所发,见对方并无恶意便依言而行。果真前方出现了一间朴素简单的小竹楼。

疏袖向竹楼拜了一拜“多谢前辈相助,小女子无心闯入,望前辈勿怪。”

“哈哈哈,小丫头能来这里也是机缘。老头子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没见过生人,也是寂寞得紧啊。”说罢,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轻轻踱出了屋子。

“在下尘水楼沈疏袖,不知前辈尊姓大名?”疏袖极为恭敬。

“烟霞不省生前事,水木空疑梦后身。我的姓名不提也罢。”老者笑笑。“我与你也算有缘,进来喝杯清茶吧。”

疏袖点了点头,拾阶而上。随老者进入了竹楼。没想竹楼内另有乾坤。到处悬挂的是星野图和阵法的图纸。还有满屋子的书卷。疏袖素来好学,看到这些禁不住细细看个究竟。

老者见疏袖凝视着书卷,笑着说道“女娃娃喜欢这些?”

疏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想不到啊,想不到,女娃娃,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老者温和地笑着,但却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

疏袖一时怔住了,竟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愿意?”老者压低了声音,有些微微的怒意。

“不是···只是···”疏袖皱了皱眉,有些窘迫。

“不是什么,只是什么?要拜我为师的人不知有多少!我就是看女娃娃你面善。否则你以为老头我是这么随便的人?”老者拂袖转身。

“不是不愿,只是···”疏袖见老人动怒,面露难色。。

“有什么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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