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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桃鲤-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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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俏儿走了神。

冯二妹继续说道:“那桃树也真是邪乎,先不提是不是害人的玩意儿,就说那个姿态,那一树的花,真是美……这样的尤物,真真不该是长在咱们这小山沟里的,倒像是应该生就在皇家御花园里的东西。”

“那后来呢?它怎么不见了?”

“不晓得……我跟着二狗子去县城的时候它还好好地长着呢,就是再也没开过花。多半是县里的那帮虎狼兵给刨了吧,那帮狗杂种,什么坏事都做得出!”冯二妹大概平时在县里也受了不少那些兵的欺负,愤愤然道,“桃树平时那么邪乎,怎么偏偏不帮咱们这些人呢!白白占了咱们村子的水土这么些年,白眼狼!”

“不过就是棵桃树,那么认真做什么?”

“唉,是呀,命是自己的,活成什么样子与它何干?不过就是棵桃树。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去给爹娘烧些纸钱,天黑前得离开这儿。这儿到了夜里不安全,小俏儿,你跟我一块儿走吧。”

小俏儿指指身后直打瞌睡的阿楚,笑道:“也好。不过我这儿还有一个人,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冯二妹亦笑:“好说好说,只是她那长剑忒吓人了,冷不丁地抽出来,活像个打劫的。”

阿楚朦胧中动了动嘴皮子,饿得早没心思跟她们辩解了。

丘平县也不过是个巴掌大的地方,但是紧挨着官道,每日里车水马龙,很多过客,人们大多做些小买卖,比山里的境况好得多,二狗子家开的面馆就在县里的界碑旁边,离官道最近,生意较之别家,自然更是略胜一筹。

不过,生意好自然就有人眼红,这不,小俏儿与阿楚跟着冯二妹刚刚来到面馆门口,就遇上几个人来找茬,对两个活计推推搡搡,口出恶言。

冯二妹放下包袱,过去与二狗子一起好言相劝,请他们高抬贵手,但这帮恶徒非但不听,反倒对冯二妹动手动脚起来。

阿楚素来侠义,更何况肚子还饿着,正巴不得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瞧见这场景,立时恼了。抽出长剑,大喝一声,跳将出去,二话不说,将惹事的几个彪形大汉暴揍一顿,末了,还从怀里摸出一张符咒,作势要封了他们。

几个人见她一身道士打扮,手里的符咒又不像作假,吓得屁滚尿流,仓皇逃窜。

自然,二狗子一家为了感谢她,任她吃了一个囫囵饱。

饭毕,几人坐在一起闲聊,阿楚吃撑了,站起来四处溜达,瞧见人家桌上摆着的一个瓷盆,就凑过去看,一看便乐了。

瓷盆里有两条黑不溜秋的小鱼,正呆头呆脑地对着头躲在水草下边,阿楚一伸头,把它俩吓得要命,顺着瓷盆边拼命地游。

阿楚不亦乐乎,冷不防被小俏儿打了一下:“你这样会把鱼吓坏的,到时候不肯鱼不肯吃东西死掉,你可就是杀生了。”

冯二妹笑道:“不碍的,这两条小鱼,是前段时间邻居家的小黑在水塘里捞来的,啥都不吃,反正也养不活的。”

“这鱼生得野,吃活物吃惯了,去水塘边捞些鱼虫来喂就行。”小俏儿道,“这鱼就是喜静,要是认真想养活,搁在僻静的地方,天天投点鱼虫就成。”

“想不到你还懂这个?”阿楚好奇道。

“之前不是说了么?我在莲鲤斋,天天就是侍弄这些小东西的。公子日日在我耳边说这样的鱼要这样养,那样的鱼又得那样养,想忘了都难。”

冯二妹笑道:“你之前的主子家倒是风雅,一定是个大户吧?哪儿像咱们这乡野粗人,自己肚子还填不满,哪儿有心思养这养那的。”

她相公二狗子忽然道:“小俏儿,你懂这养鱼的手艺,倒是个门路。不如我帮你找个活吧?离咱们这丘平县不远有个叫红苏的县城,那儿有个专门卖鱼的铺子,虽不及你以前呆的那铺子风雅贵气,但好歹也是十里八乡有名气的赏鱼之处,前几日我去红苏县里进货,正听说他们缺人手。你若愿意,可以去瞧瞧。”

“养鱼啊……”小俏儿喃喃。

“怎的,你不愿意么?”

“不不,有一门营生已经不错了,我自然愿意。”小俏儿忙道,“我明日就去。”

唉,生计艰难,哪里还容得下她胡思乱想呢?那个偌大的宅子,那个温文尔雅的人,想想便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

果然出现大纲之外的情节,然后华丽丽地卡文了。。。泪。。。

默念:我要变英俊我要变英俊我要变英俊!!!!

17

17、天罚 。。。

夜半,小俏儿被淅沥沥的雨声吵醒,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翻身下床,坐到门前去看雨。

二狗子家的后院里种着一棵枣树,很没有生气,耷拉着的枝叶间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瘪枣子。到底还是公子家的那棵合欢树漂亮,亭亭如盖,化成的精怪也美,袅娜生姿。

说起来,莲鲤斋的东西还真是神奇,树是精怪,铁锅也是精怪,公子说求龙王能捡到铜钱,果然就能每天在自己枕头下边发现一个……

真想回去瞧一瞧啊,不知道公子跟斯然小姐怎么样了。那日她离开时,也下着雨,山上又冷,公子若是当晚下山,山路湿滑,千万别磕碰了,若是当晚留宿在山上,不晓得他记不记得跟店家多要一床薄被。后宅那水塘里的锦鲤,以后就只能他一个人去投喂了,而合欢树下的池子,恐怕庆余捞落花落叶的时候又得被他呵斥不小心。

想到庆余和华余,不晓得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伺弄那些娇贵的鱼,尤其是庆余,总偷懒,若是被公子发现,铁定又得受罚。也不知那大人小姐又留了几日,庆余华余在那样的小姐手下做事,肯定不松快,再加上那个口齿伶俐的丫鬟,可别一时冲动,触怒了人家才是。

雨越下越大,好像非要比过夏日时暴雨的磅礴气势,门前积了水,浑浊成黄泥粥一般。

小俏儿叹了一口气。

二狗子说了,两个县城之间隔着绵延的一道山脉,若是走官道大路,就要绕很远,平素里他们去红苏,都是翻山过去,山间路虽不怎么好走,但所幸山头不高,也没有什么凶猛的野物。

可眼下雨下得这样大,山间的路不晓得会被冲刷成什么样子,明日要怎么走呢?

若是不走,被二妹夫妻这样关照着,自己心里太过意不去。

自己从莲鲤斋带出来的那一小串铜钱已经花得差不多,而离开莲鲤斋之后,龙王的恩赐就不见了。阿楚又身无分文,自己要负担两个人的用度,若不尽快找一份工,之后的日子不晓得会如何艰难。

大雨顺着房檐倾倒,水柱相连,好似小小的瀑布一般,不时有雨滴溅到小俏儿身上,凉凉的,却也润润的。

她伸出手,向前探进雨里,喃喃道:“龙王啊龙王,您能不能叫这大雨停了呢……”

话音未落,便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白色霹雳闪过,小俏儿眼前瞬间亮如白昼,顿时吓得她跪在地上,捂住耳朵,以为是自己惹怒了布雨的龙王,哆嗦着求饶:“龙王龙王,小的错了……就当小的什么也没说……您老不乐意就当小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阿楚几日都没正经沾个床边了,正蜷在床上睡得酣畅淋漓,冷不丁耳畔这一声轰响,将她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她一睁眼,下意识就去摸剑,提在身前,摸着黑爬下床去。

刚走到门旁,就听见小俏儿惊慌失措地念叨,来不及细听,拔了剑就跳将出去。

结果眼前半个鬼影都没有,只有小俏儿发抖如筛糠。

她悻悻地收了剑:“嘁,我还以为有妖怪。倒是你,跪在地上作甚?”

小俏儿讪讪地爬起来,没做声,心里仍是怕,但身边好歹多了个能壮胆的人。

阿楚伸了个懒腰,正欲开口,却听得天边又是“轰隆”一声,霹雳闪过,小院霎时又一片白亮,连雨水都好像泛起了一层白光。

小俏儿尖叫一声,赶紧再次用力捂住耳朵。

只在瞬间,一切又归于黑暗,阿楚默默咽下方才已经到了嘴边的牢骚,走到房檐下遮雨的边缘处,向天边眺望过去。

夜色浓重,却还依稀看得到天边的一束细微白光,好似新月一般,弯弯的。

果然是这样……

阿楚转身看到小俏儿发抖的样子,笑道:“嘁,没想到你这么怕雷。”

小俏儿眼泪汪汪:“我惹龙王生气了……”

“龙王?哪儿来的龙王?”

“方才的雷……”

阿楚翻了个白眼:“什么狗屁龙王,方才的雷是天罚。”

“天罚?”小俏儿放下手,疑惑地看着阿楚。

阿楚眯起眼睛又看了看远方的那道新月似的光,“就像凡人做了坏事会被拖到县衙打板子一样,神仙精怪犯了错,也一样会被惩罚。快,捂住耳朵,第三道天罚要来了!”

小俏儿赶紧抬手,刚捂住耳朵,便见得第三道白光又是一闪而过,伴随着巨大的轰响。

阿楚一点也不怕,反倒看戏似的:“啧啧,这天罚落在身上,可不是好玩的……不知是哪路神仙精怪倒霉哟……”

小俏儿惊魂未定,仍旧捂着耳朵惊恐地望着阿楚。

阿楚摇摇头,拉住她的手放下:“天罚又不是打板子,你当还几十几十地来啊?这天罚要是沾着凡人,立马就能把人劈成灰,连屑屑都找不到。道行浅的小毛妖精,一道天罚就呜呼哀哉了。这次这个,硬硬受了三道,若不是什么上仙,或者修为一般的话,估计就够呛了。”

小俏儿听她这么说,才稍稍安定下来,但心里却还是扑扑乱跳,乱乱的。

三道天罚一过,雨势即刻收住,转为蒙蒙细雨,不一会儿,便停住了。

阿楚又打了个呵欠,提着剑牢骚着往屋里走:“睡觉睡觉!白折腾这半宿,我还当是有妖精,弄了半天看了场别人的好戏。嘁,没劲!”

小俏儿踮着脚尖向远方望了望,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黑暗,什么亮光也看不到。这才作罢,回屋去了。

是夜,莲鲤斋。

倾盆大雨,房顶上的青瓦被洗得发亮,秋虫躲得不见踪影。宅院中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厢房里,庆余打着轻快的小呼噜,华余的被子都掉到地上去了。

一切与小俏儿走之前的每一个雨夜看着并无二致,

但是院中的合欢与厨房里的老锅精知道,今日并不同于往日。

合欢从不怕雨水,但此次却被密集的雨水打得浑身疼痛,只得拼命束紧了叶子,老锅精在厨房里则被潮气逼得透不过气来。

他二人均知,若不是公子设界保护,此时,他二人早已被天罚波及,魂飞魄散。

天罚已过,莲鲤斋周遭的雨水俱已收住,唯有这一方宅院上空,依旧大雨滂沱,只是这雨已不是方才因天罚而来的雨,而是公子被打散的修为。

合欢与锅精被这大雨压迫得疲痛不已,却只能咬牙勉力撑住。

不知等了多久,宅院中的雨水终于渐渐平息。

合欢再也等不得,挣扎着从本体中现身,往紧闭的后门跑去。

将将来至门前,便听得一声怒喝:“住手!”

“公子,您怎么样了……”合欢不敢妄动。

“我很好。”公子如是答道,却掩饰不住疲累,“我需静修。莲鲤斋的结界已被打散,你与锅精无碍吧?”

“无碍无碍,可是公子您……”精怪无泪,合欢呜咽着,声音像是哭了一般。

“我静修期间,会在莲鲤斋外另设一界,你二人不必忧心,只一条,再不许到这儿来打扰。”

合欢诺诺应下。

栈桥上,许明漻扶住栏杆,轻咳一声,而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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