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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花木兰传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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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她又往灶内塞了一把柴。

午饭后,是家中最清闲的时光,与家人招呼一声后,木兰向镇外的山上走去,她的师父灵虚道长就是山上道观的观主。

“木兰,你来了。”灵虚道长对甫跨进道观的木兰道。

“是,师父。”木兰恭敬道。

云风扬说她的身手虽然不错,可武功并不高,需要好好调教。因此,每天下午她就会来道观习武。虽说她与灵虚道长并非真正的师徒,但几天下来,对这个师父却产生几份敬意,他的武功、人品都令她钦佩。

灵虚道长对她也相当满意。她的资质比以前的木兰强上很多,是习武奇才,能有这样的徒弟,他的一身本领也有了传人了。

“跟我来。”拂尘一甩,他向观后的空地走去,开始了对她的教授武功。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夕阳西下,已是黄昏。

“今天就到这儿吧。”灵虚道长点点头,赞道:“这几天你的进步神速,相信有用多久,你就会小有所成了。”

“只是小有所成吗?”她不满意,“你知道我的时间不多,我想速成。”

“天下是没有速成的,凡事都需时间和精力。”灵虚道长摇头笑道:“小成已是不错,大成就要不断的努力。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她一抱拳,“谢谢师父教诲。”

目送她离去,灵虚道长突然道:“师弟,你这样做真的对吗?”

“师兄,”云风扬从树后走了出来,“你都知道了。”

“本来是不知道的,”灵虚道长摇摇头,笑叹道:“木兰这孩子的转变离奇,我一探,她却将我当知情人,什么都说了,甚至差点骂我一通。”

“都是我的错,请师兄见谅。”云风扬抱拳躬身歉然道。

“我倒不是怪你,只是……”将他扶起,灵虚道长忧心道:“你虽然将她带了来,可一切能如你之意吗?毕竟,她的未来已不在你的掌握之中了,若有意外,岂不是害了她。”

“我会告诫她的。”云风扬眼神一黯,“她不是个普通女子,我想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唉。”灵虚道长长叹道:“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就放手去做吧,我会好好教导她的。”

“谢师兄。”

时间晃眼就过,木兰就这样在这里呆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除了习武令她精神大振外,其它的事就令她伤神不已了。因此,每一次云风扬见到她,都没有好脸色。

这两天又发生了一件事,令她头疼万分。

“木兰,准备好了吗?”花母的声音在她房门外响起,“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慢,你三姐早就在等你了。”推开房门进去,只见木兰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唠叨声就更大了,“你这死丫头,这个时候了,还坐在这儿发呆,你想气死我啊。”

“娘,我不想去。”她皱起眉头。

“什么?你不想去?”花母惊叫道:“她可是全镇最好的媒婆,我好不容易才请到她,为玉兰和你找婆家,你说不想去就不去了?马上跟我走。”说着,一把拉住她的手,向外拽去,“玉兰,快走。”

没多久,她们就风风火火地来到媒婆家,“你们俩在这儿等着,我先进去。”吩咐两个女儿等在院内,花母跨进门去。

“三姐,”木兰对玉兰道:“难道你真的愿意像货物一样给人相看?”

“婚姻一向是父母之命,媒灼之约,我有什么办法。”玉兰轻柔一笑,“何况我们都是女孩子。再说,大姐、二姐也是这样嫁的人,不了过得挺好吗。”

“我可不这么想。”木兰蔑然道:“我不会将我人生陷进这种无聊的事情中,我不会让她们得逞的。”想到以前在警界叱咤风云,而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她就一肚子火。

“木兰,你怎么了,这一个月来,你和以前很不一样。”玉兰关切地看着她。

“我没事,”木兰回她一笑,“你不用为我担心。”

“玉兰、木兰,”花母在门口叫道:“你们两个进来。”

大厅里,正前方的八仙桌旁坐着一个穿著一身大红衣衫的中年妇人,想必就是花母口中的媒婆了。

“这就是你的两个女儿?”妇人瞟了两人一眼,傲气十足地问道。

“是啊,周大娘,”花母忙道:“这是我三女儿玉兰,这是四丫头木兰。不是我自夸,我这两个女儿可是这镇上的两朵花儿,又听话、又懂事,家中的大事小事都拿手得很,女红也是一流的。”

“嗯。”上下打量这对姐妹花,周大娘点点头,“模样儿看上去是挺不错的,你们两个可识字?”

“嗯,我们都跟爹爹学习过几年,认得一些字。”玉兰轻声答道。

“哦。”周大娘点点头,看向花母道:“镇东马员外的公子听说过吧,明年要上京赶考,马员外想先为他选房媳妇,安下他的心。这马公子别的要求没有,只求妻子识得几个字。”

“是吗?我家玉兰、木兰可都识字的。”花母喜出望外,马员外可是镇上的首富,无论哪个女儿嫁入他家都会有好日子过。幸好当初没挡她们跟相公学习字。“这事儿就拜托周大娘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周大娘笑笑道:“这马员外一放出话来,可有不少姑娘托媒求保,光我手上就有四、五个姑娘,你这两个女儿还不定排得上呢。”

“这……”花母一愣,“镇上识字的姑娘没几个啊,何况我的两个女儿的容貌可是镇上数一数二的。”

“这说媒之事吗,还不是凭我们媒人一张嘴,不懂的可以说她懂,不美的可以说成天上仙女下凡。周大娘扬头一笑。

“是、是、是,大娘说得对。”花母见状忙奉上银子,“还请大娘多多帮忙。”

见到这幅情形,木兰不屑道:“原来媒人都是骗子。”

正因见到银子而眉开眼笑的周媒婆一听此言,不禁大怒,“你说什么?”

玉兰忙推她,想让她道歉,木兰甩开她的手,上前一步,清清楚楚地说道:“我说你是骗子,利用你的职业蒙骗别人的银两,还毁了人家一对男女的一生,你这种人,将来只会下十八层地狱。”

“你……你……”周媒婆气得跌坐在椅子上,“这就是你那知书达礼的女儿,真、真气死我了。”

“你这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花母气极,伸手想拎她的耳朵,“还不快向周大娘赔罪。”

木兰一闪,躲开她的手,傲然道:“我没说错,所以我不会道歉。”

“好、好……”媒婆手一挥,“花夫人,你的女儿我没本事为她找婆家,你请回吧,这样的丫头,这辈子是别想找到婆家的。”

“周大娘,你别生气,都是我们木兰不对,我……”花母极力想要安抚她。

“哼!”周媒婆不领情,一甩帕子,进了内厅。

“木——兰!”花母咆哮着,木兰一见不妙,快速跑了出去,花母紧跟着向她追去。

“娘,您别生气,您……”玉兰急忙追了上去。

母女三人就这样追追赶赶来到花家门口。

木兰推门冲了进去,却不料撞在一人身上,定眼一看,正是花父,“爹,你没事吧?”她忙扶住他。

“没事。唉,你急冲冲的干什么啊?”花父站好身子,问道。

“木兰,你这死丫头,给我站住。”花母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玉兰紧跟在后。

“怎么了你们,喳喳呼呼的。”拳了拳受伤的左腿,他一拐一拐地走回厅内,“你们都进来,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哼!还不是木兰这个死丫头。”花母一进厅就伸出手指头狠狠地戳了木兰一下,“我好不容易花高价请来全镇上最好的媒婆为你们找婆家,还不是希望你们过得好一点,可木兰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竟在那儿胡说八道。这下好了,惹怒了媒婆,看你怎么嫁得出去。”花母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边用手帕扇风,边怒气冲冲地喝道:“花家的脸都叫你丢光了。”

“木兰,你说。”花父将目光调向木兰,想听听她的说法。

“我可不认为我有错。那媒婆根本没有将我们当人,在她眼里,我们是货物。出价高的,她就巧舌如簧,说个天花乱坠,坏的变成好的、丑的变成美的;出价低了,就给你个马虎、凑合了事。她这样做,丢了自己的人格事小,可造就了多少男女的悲剧人生。”她振振有词的反驳,“若不是看她年纪一大把了,我早就出手教训她了。哼!”

“你……你……”花母气得直哆嗦,“相公,你听听,这是女孩儿家该说的话吗?这传扬出去,可怎么得了。”

“木兰,”花父摇头叹道:“我承认你的话有些道理,可也太离经叛道了。以后还是少说为好。”

木兰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你们先回房吧。”花父将两女遣回房后,对花母说:“这孩子,近个把月来有些不太对劲,说话、行事不再是以前那个顺从、乖巧的女儿了,而是大胆、倔强,还有……离经叛道吧,好象换了个人似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察觉了。”花母细细一想,“木兰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她很听话,从不反驳我的话,可现在,我说一句,她要顶三句。完全和以前不同了。”

“到底是什么使她转变了呢?”夫妻俩陷入迷雾中。

“木兰,你今天做得太过分了。”玉兰跟在木兰后面,神色忧忡,“娘都被你气坏了。”

“我只是看不怪她们对女人的这种态度,”木兰挑挑眉,“女人就不是人了?就真的比不上男人了?我明儿偏要做些男人做的事给他们瞧瞧,而且要做得比他们更好。”

“可是,你……”

“好了,别说了,我们去做饭吧,快中午了。”她拉着玉兰向厨房走去。

“铛、铛、铛……”一阵锣鼓声惊扰了众人,人群纷纷惊奇地奔出门外,想弄明白发生什么事。

花家也不例外,全挤在了门边,只有过女子们都站在门内向外望着。

“各位镇民听着,”一匹高大的骏马奔了过来,马上军服打扮的人高声叫道:“匈奴进军我朝边界,扰我国民、侵我国土,奉皇上之命,各家各户征成年男子一名,退役军人全部回军为国效力。各位镇民听着……”

终于来了,长叹一声,木兰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提一口气,总之,她心里只觉压得慌,象有块大石头堵在那儿一样。

一直以来,她都在期待这一天,一个多月的平静生活令她几乎要发狂了,更何况,还发生了媒婆事件。

所有经历的一切全都表明女人在这个时代的处境,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处处低人一等,这令她相当火大。她希望早日上战场。这不仅仅是与云风扬的交易,更重要的是她想证明给所有人看,女人决不比男人差,甚至比大多数男人更强。她也想让家人知道,这样的木兰非但没有给花家丢脸,还会给他们带来无限的荣誉。

“花家的脸让你丢光了。”这句话她一直耿耿于怀,她会证明给所有人看的。

傲然一笑,她仰头望向蓝天,心中豪气万千。

“爹,您去哪儿?”玉兰的呼叫声惊醒了她,回神瞧去,花父正一拐一拐地走出去。

“我去拿军贴。”花父头也不回地走了。

除了木兰,所有人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晚餐上,花家人全都食不知味,气氛也分外僵硬。

“相公,你能不能跟招兵的军爷说说。”花母鼓起勇气,第一个打破沉寂。

“说什么?”花父状似不懂。

“你已经在战场上受了伤,腿也跛了,请他们不要征你上战场了。”花母擦着眼泪,她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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