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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金屋恨-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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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商皱眉,便是在当年阿娇执掌后位,陈家最巅峰的时候,也不曾有陈家子弟在外如此嚣张,这王叙章,倒真是个不知长进的东西。本来以陈家如今敏感的局势,他并不欲徒惹麻烦,但看外甥女的意思,竟是一意维护这个叫梅寄江的女子到底。略一迟疑,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偌大的厅堂里传来冷冷的声音,“不过勉强算门子外戚,便在这长安城里如此撒野,莫真当没有王法了么?”两个少年从楼上走下来。哥,”女孩脸色一亮,扬声唤道。

霍去病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若不是刚才在楼上雅室中听见这个女孩的声音,以他的脾气,未必愿意管这茬闲事。

他走到女孩面前。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四小姐。”赵破虏亦含笑道,“你怎么只记得叫他,不记得我了么?”

“你们又是什么人?”王叙章的脸阴沉下来,他到底也不是愚笨到家,自然看地出先前陈商一行数人。以及刚刚下楼的黑衣少年都不是普通人,但是仗着妹妹,倒也不惧,冷声道,“奉劝还是少管闲事吧。”

“霍少爷。”谢掌柜含笑施礼。

“少爷,”王叙章身后家丁道,“这位似乎是卫家的霍去病呢?”

未央宫之中,卫王争宠,王叙章自然不待见霍去病。即便年前霍去病刚因军功获得了冠军侯地爵位,在他看来,还和他一样是外戚。只是更为受眷顾些罢了。

杨得意擦了一头冷汗,事情似乎越发复杂了。只得上前道。“少爷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夫人该等急了。”

男孩暗中吩咐侍卫护住妹妹,摇摇头道。“既然来了,便再看看吧。”朝霍去病颔首道,“霍侯爷好。1…………6…………K小说网霍去病暗中打量着他,观其气度,暗叹一声。

女孩回过头来含笑,道,“赵哥哥也好啊。”

赵破虏打个寒颤,道,“免了吧。我可不是去病,经不起你这样喊。”

“这对兄妹是什么身份?”清欢楼里,有人窃窃私语问道。

“不知道……”对面的人摇头道,“不过你看外面地马车,似乎是堂邑侯府的人。那个绛衣男子,便是堂邑侯府的三少爷陈商。”

薛植浑身一震,着眼瞥过去,果然门外马车轩昂,侧壁上着的正是一线飞鱼。

“可是未听说堂邑侯府有这个年纪的一对兄妹啊。而且,堂邑侯府与卫家不是死敌么,怎么这个女孩看起来与霍去病还颇有交情呢?”

薛植终于忆起,适才女孩容颜给他地一丝熟悉感从何而来。那眉目之间,依稀可不正是陈娘娘的影子?敬,原来是冠军侯爷。”王叙章亦觉不妙,但他如何能忍受丢下这场子,逞强冷笑道,“怎么霍少也对这位歌姬有兴趣么?”

梅寄江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无声消逝。回身走到女孩身边,牵起她的手,唤道,“四小姐,我们入内去吧。”

“嗯。”女孩应了一声。

“想走么?”王叙章挥手道,“本公子可还没同意呢。”

“得饶人处且饶人。”薛植起身,架住随从,含笑道。

“你又是谁?”王叙章斜眼看人,道,“也来插手。莫要管吧。”

“何必和他罗嗦。”旁边赵破虏不耐烦道,上前抓住一个王家随从,摔倒在地。他早看王家不顺,只是碍于身份,不得为难。如今估量清欢楼的局势,不仅陈商与霍去病同与王叙章为外戚,在皇上心中多半比这姓王的重很多。单凭悦宁公主与皇长子牵涉在此,便算有十个王美人也抵不起,便收了顾忌之

“怕什么,你们都给我上,他们只有几个人?”王叙章冷笑道。

王家的随从拥上,竟还有人向梅寄江而来,薛植无奈,苦笑一声,只得拦住他们。

霍去病也起了教训人的心思,冷眼在一边看。王家这些随从不过只是些一般人,如何抵得过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薛植与赵破虏,转瞬间就被打地风流云散,落花流水。连王叙章都被赵破虏抽冷子揍了几拳,脸上乌黑。嘶声道,“霍去病,你等着,我必要我妹子在皇上面前参你纵人行凶,殴打外戚。”

霍去病扬眉,冷笑道,“我可是半点也没动手,王二公子怎么只针对我呢?”

“你……”王叙章语结,冷笑着瞟过在场的人。恶狠狠道,“有种我们走着瞧,走。”

“痛快。”赵破虏仗着霍去病在身边,对这句威胁丝毫不放在眼里。含笑转眼看向薛植,问道,“这位兄台好身手,不知是?”

“在下丘泽骑军骑亭尉薛植,”薛植含笑道。虽然衣裳上尽是风尘色,毕竟遮不住眉宇间气宇轩昂之色,打量着四周狼藉,皱眉道,“只是这里的破损……”

“这里地破损便交由小子付吧。”男孩截口道,“薛大人的名字我倒是听过呢。几位如果愿意地,不妨坐下来一叙。”

“哦,”薛植好笑地看了男孩一眼,自然也就看到了陈商看向男孩的赞赏眼光。小小年纪便故作老成。到底是幸事还是不幸?他对这对兄妹颇有好感,也不推辞,道。“如此自然好。”

赵破虏亦有些惊奇,侧身看向霍去病。却见霍去病含笑点首道。“既然陌少爷有这个意思,去病自然从命。”

谢掌柜自然不可能真地让刘陌赔偿楼中损失。而且。已如今清欢楼的财力,虽然堂下桌椅器具都是名品,但并不是负担不起。

二楼最清雅地蒹葭阁被重新开出来,美酒佳肴源源不断的上来。刘陌回过头来,微笑有礼道,“杨先生,你也坐吧。”

“多谢少爷。”杨得意躬身道,“但奴婢身份低微,还是算了吧。”

“杨先生不必过谦,”陈商含笑道,“如今在外面,也不必过份拘束,更何况,在长安臣家,谁不知道杨先生。杨先生若给我和小甥一个面子,便坐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得意无奈,看了霍去病一眼,见他冷面喝酒,并无异议。便在陈商下手坐下。

虽然是在座衣着最简的一位,薛植倒并无半点尴尬之意,含笑看着,只觉众人皆不俗,那位兄妹更是气度高华,仔细看来,竟是妹妹喝酒喝的畅快,做哥哥的却滴酒不沾。

酒过三巡,他含笑问道,“薛某自问身份在这帝都中不值一提,不知这位小公子是在何处听闻薛某地名字?”

“这……”刘陌迟疑了一刹,道,“自然是在长信侯处听闻。”

“哦,”薛植奇道,“原来小公子还认识长信侯?”

“是啊。”

“好了。”陈商按住刘初身前的酒盅,道,“喝够了,你们也该回家了。”

“舅舅,”刘初不乐意道,“这酒又不比碧酿春,这么淡,喝不醉的。”

“那也不行。你一个公……公侯小姐,如何可以这么没有规矩。”

刘初撇撇嘴,转身向梅寄江问道,“梅姨,你都不可以来看我们和娘亲么?”

“我便是有这个心思,”梅寄江微笑道,“又如何由得我呢?”

“好了。”陈商微笑着放下手中酒,道,“清欢楼也来过了,梅姑娘你们也见了,你们也该安心回去了吧。”

从清欢楼出来,霍去病忽然负手道,“我刚记得有些事尚未和舅舅交待,先去一趟长平候府,破虏,你自行回去吧。”既然独自一人最先走了。

刘初皱皱鼻头,道,“我们也走吧。”扶着杨得意的手,上了堂邑侯府的车。回头灿烂一笑,道,“赵哥哥,薛哥哥,告辞了。”

马车轱辘,向着未央宫缓缓行去。“薛兄是刚刚抵达帝都么?”

目送马车缓缓驰走,赵破虏含笑问道。

“是啊。”薛植道,“植本在右北平供职,前些日子接到调令,便赶回长安来了。”

“说起来,”赵破虏沉吟道,“薛兄隶属丘泽骑军,是属于长信侯派系呢。”

“怎么?”薛植一怔,“大汉军中还分派系么?”

赵破虏低下头来,闷声道,“虽然并不明显,但因为后宫中陈卫分立,而卫将军与柳侯爷分别与这两方有着不可切割的联系。因此军中诸人心亦有芥蒂。”

“那么,”薛植心一沉,勉强笑道,“赵兄是属于哪一方呢?”

“我……”赵破虏略一迟疑,道,“我是一名军人,我只选择,对大汉最有利的一方。”

薛植有些讶异,“我以为,”他斟酌着用词,道,“你与霍侯爷交好,必会站在卫家。”

“去病。”赵破虏念着这个名字,温暖一笑,“我之所以能和他交好,只因为他和我抱持着同样的信念。去病,他是我愿意追随的人。”

“可是,如今看来,这个陌皇子,倒也不是简单人物呢!”

“陌皇子?”薛植一怔。

“你看不出来?”赵破虏含笑道,“除了陈皇后地一双儿女,还有谁会唤堂邑侯府三爷一声舅舅?”

“我以为,”薛植喃喃道,“以为……他们是堂邑侯府某位庶出小姐的孩子。”

“哈,”赵破虏轻嗤一声,“庶出小姐所出如何能有这样的气度?”薛植语塞,连忙去看那驾马车地踪迹,却早已走远,连惊起的灰尘,都尽皆落下。

毕竟,他如何能想到,本应锁在九重深宫中地皇子公主们,会在这样地日子里,毫无防备的出现在清欢楼。

六十一:不信君恩唤不回

元朔六年末

绯霜殿容华李芷产下皇四子与皇五女。

在宣室殿忙完一天政务下来,刘彻坐在御辇之上,抚额闭目,心中忽然浮现起那张颊若芙蕖的容颜,听得身边杨得意轻声禀道,“皇上,长乐宫到了。”

“唔。”他轻应道,踏上长乐宫的阶梯,问道宫人,“太后近日如何?”

“太后娘娘今日身子好多了,早起的时候进了药。如今丹阳候夫人正在殿上陪着太后。”长乐宫人跪在地上,禀道。

“嗯,”他拂袖道,“退下吧。”进得宫来,果然见金娥跪坐在王太后脚下,轻轻伺候。见他进殿,连忙起身行礼道,“参见皇上。”

“免。”刘彻含笑道,“娥儿有空就多进宫来陪陪母后吧。有你在身边,母后的心情必会好很多。”

“是。”

“娥儿毕竟有自己的家啦。”王太后睁开眼,道,“让她老这么陪着哀家,总归不太好。”

“是。母后。”刘彻应道。

“彻儿,新皇子公主的名字取好了么?”

在王太后的示意下,刘彻搀着她起身。“嗯。”刘彻漫不经心道,“皇子名旦,公主,便叫嫣吧。封号作盖长就是了。”

“盖长,”王太后回味了一阵,欣慰道,“倒也不错,彻儿,今日娥儿进宫,求乐哀家一件事。哀家捉摸着并不是大事,便答应了。”

“哦。”刘彻不免看了金娥一眼。目光虽无锐利,金娥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的低下头去。他勾唇一笑,道。“娥儿若有事,便直接与朕说便是了。若是朕能做到。如何会不答应?”

“也没什么大事。”王太后含笑道,“娥儿嫁给淮南…………丹阳候也有数年,一直无生养,总归不好。娥儿说前些日子飞月长公主曾与她说,若是在夫家近宗收养一个孩子。最好是女孩子,多半能带动命盘中的子女宫运来。但刘迁毕竟是皇族子弟,娥儿心动之下,有些为难,这才找到哀家。”彻若有所思,沉吟道,“娥儿可有满意人选?”

“陈娘娘说,江都翁主细君,如今年纪尚幼。善解音律,柔顺可人,是极好的。”金娥道。“若可以,娥儿必会善待。”

“细君。”刘彻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无谓一笑,“她乃罪臣之后。若得娥儿收养膝下,倒也是善事一件。”

“这么说,”王太后望着他,道,“皇上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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