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上杉姐的家臣-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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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公的意思是……”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军神少女并没有直接回答直江实纲，反而是缓缓直立起身来，竖起了两根纤细的手指给众人们看：“一种人，是单薄与名利欲望，放弃世间一切敬拜神佛，让神佛来拯救自己的人。”
“而另外一种人！”军神少女的声音急转直下，不能说是声色俱厉，但声音的确是冰冷异常：“则是彻底沉乱于欲望之中的人！甲斐国主，便是这种彻底沉乱于欲望之中的人！”
在场的众人们基本上对这种论调……不屑一顾。毕竟少女几近“激进禁欲派主义”的思想，没几个人能够接受得了。
“……您，是说甲斐国主，武田晴信么？”旁边，宇佐美定满直接出口问道。
“哼。”冷哼了一声，少女算是承认了：“赶走了自己的生身之父，续而剿灭了自己亲生妹妹嫁过去的诹访家！如果说这些，是乱世之中无法避免的悲剧，也不过是些懦夫、胆小鬼们的无耻说辞！但是，这之后他竟然娶了诹访的公主，自己的外甥女做了侍妾！这种行为，几乎就是人神共愤！”
“非但如此，此刻他还在贪婪的不停地入侵着，与谋划着入侵他国之地……哼哼，早晚有一天，一定会遭到天谴的！……不！即便是天饶恕了他，地饶恕了他，我也绝对不会饶恕他这种无耻之徒！”
说真的，武田信玄的邻居，北条氏康也不是什么好鸟。甭管怎么说，武田信玄顶多是杀人未遂，人家还没占领整个信浓呢，可是北条氏康绝对是杀人碎尸！不禁占领了上野（也没有全都占领），还把上杉家给灭了，灭了不说，还把人家的嫡长子给剁了。
只能说，武田信玄的确是不招人喜欢，最少是不招景虎姐喜欢。原因就在于——感情洁癖的军神少女，是不能忍受妻妾数量超过了两位数还在增加，并且娶了自己外甥女不把女人当回事的，武田信玄。
这场日本历史上著名的十几年死磕，可以归结为少女的洁癖身上。
一阵冷场。
毕竟在场的都是军神少女所认为的“利欲熏心”之人。
“恕在下斗胆。”北条高广，这位厩桥城城主似乎对这种论调不太满意，也的确是够愣头青，今天没有点名道姓批评北条家的政治方针错误，这家伙就蹦出来找不自在：“既然抹去欲望，淡泊名利，又如何怀有一颗统御领民们的仁慈之心呢？”
“人，是无法统御人的。”军神少女想都没想，直接蹦出来了一句话：“所以幕府更迭，天下大乱不止。能够拯救世人的……”
少女说到这里，身上几乎都快能闪现出无数金光了，此刻如果她皈依的是天主教，就算是罗马教宗都会亲自给她加冕“圣女”之名。
“唯有神佛。”
再次冷场，这种论调虽然符合中世纪国情，但未免……太让这些一刀一枪火拼功名的家伙们失望了。
“非也，非也。”宇佐美定满不愧是人老成精，而且对越后国主也的确忠心，从怀里同样掏出了一串念珠，开始装样的说道：“高广大人的话里，也有着佛理。万万不可否定人的欲望。反过来说，厌恶欲望的本身，也是一种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想法。佛祖普度众生，也正是为了让这种被欲望蒙蔽双眼的人，能够得到最终的解脱，去彼岸寻找最后也是最终的幸福与解脱。所以，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军神少女看了看老僧入定一般的宇佐美定满，什么都没说。
“恩……”一个人大喘气的声音，马上盖过了其他所有人。
不过少女马上就注意到了那个人不正确的表情。
不是不一样，仅仅只是“不正确”哦。
枪打出头鸟，这种时候不积极拥护就算了，你丫的大喘气干毛啊。
“钟馗。”军神少女对眉头紧皱，似乎不能认可的越后之钟馗，斋藤朝信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啊，不不。”斋藤朝信赶紧摆摆手，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出卖一个不在场的人：“我只是想到了，一位朋友对我说过的不太一样的话。”
“哦？什么话？”
“恩……他说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斋藤朝信不好意思的摸摸脸颊，心说自己已经够意思了，没有一开始就说出你的名字来：“一种是支配别人的人，一种是被别人支配的人。”
“什么混账话……等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谁说的？”
这话听着真耳熟，这么赤裸裸的发言，而且有这么歪理十足！让人反驳不能只能用一句“胡说八道”来搪塞，难道是……
“厄，是李维中人大人。”斋藤朝信一低头，把李维出卖的干干净净。
不要怪我啊，这是国主大人问的，我不得不说啊。斋藤朝信心里默默地撇清了关系。
“哼！李维，又是他！”军神少女冷哼一声，心中烦闷不安：“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他！好不容易这家伙滚的远点，我也自在。”
“……”今天第三次冷场。
“话说回来，今天怎么没有见到中人大人？”宇佐美定满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要问的问题，往日里自己只要出现在议事厅，这个讨人喜欢的后进之辈马上就会第一时间蹦出来，恭恭敬敬的行礼。今天没见到他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军神少女没有说话，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和姐姐大人欺负他欺负的太过，以至于人家出外游历去了？
“是啊！他去哪儿了？”情急之中，军神少女也干脆装作不知道。罪过罪过，少女在某野狗的熏陶之下，再一次堕落了。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评定都不参加！皮痒了还是嫌弃自己的领地太大了？……话又说回来了，定满大人，您这次来春日山城就是特地来找李维的么？”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188 姐妹之情
“是也不是。”今天宇佐美定满开始玩上禅机了：“确切的来说，是关系到小女。”
“哦？乃美么？”景虎姐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很久没有见到她了！真想她啊……为什么连一封书信都没有给我？”
“这个…咳。本来她是要去嫁人的，只可惜高城大人福薄……死了。”宇佐美定满有点尴尬的说道。
这种家事，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评议中的，但今天……似乎气氛不太一样。щｘｇ。Ｃｃ
总感觉今天的评定是关于一个又一个真理的大讨论，而主角则是国主大人。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找不自在蹦出来阻止什么。
“纳尼？”景虎姐吃惊的呼出了一声：“什么时候的事？还有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恩……去年十月。问题在于当时……国主大人您自己知道的，出了点小问题。”宇佐美定满暗指分明是你这个丫头自己翘家去了信浓，结果把李维还给赔了进去。当然了，这种事情只在高层内部传了传，多余的话下面的人最好闭嘴：“而且，家丑不可外扬啊。”
“乃美，乃美……真可怜……”景虎姐默默地念了几句自己好友的名字，并且把自己翘家的事情直接当成耳旁风，左耳进去右耳就出来了：“她现在怎么样？”
“还好，现在情绪基本稳定。”宇佐美定满低头说了一句。
“让她到我这里来吧。”军神少女说道：“跟我姐姐在一起，也许能够让她好受一些……问题在于，这件事情关李维什么事？”
“哦，这是老朽一厢情愿了。”宇佐美定满憨厚的笑了笑，似乎此刻只是一个关心自己女儿的长者。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凡是露出这种表情的宇佐美定满，铁定有阴谋！
“老朽看，似乎中人大人还没有定亲。我想如果我拉下这张老脸亲自去求他，他应该会答应这门亲事吧……”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军神少女绝对今天早晨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你说什么？什么亲事？”
“当然是小女乃美和中人大人的亲事啦。”宇佐美定满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算了，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再谈了，并经这可是评定会……”
“这件事一定要谈清楚！”景虎姐一挥手，否定了宇佐美定满见好就收的想法：“什么啊，乃美她愿意么？再者说来，她怎么能嫁给李维？”
“小女是否愿意老朽不清楚，只知道这件事她并没有反对就是了。”宇佐美定满心说当然没有反对，我压根就没跟她说，不过颜面上却倚老卖老的板起了脸，有些不满的问道：“还有，国主大人。您说‘她怎么能嫁给中人大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您瞧不起乃美么？还是说您瞧不起我宇佐美家？”
这可是够上纲上线的。
“不，当然不！”平时不做亏心事的军神少女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宇佐美定满话中设下的套：“乃美就如同我的妹妹一样！我绝对不会瞧不起她！宇佐美家是我长尾家的中流砥柱，宇佐美定满大人，您万万不可妄自菲薄！这样的话传出去会让人以为我长尾家内部不和！我绝对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军神少女纯洁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夹杂。说真的这种纯净的眼神里说出的话，比起宇佐美定满来更加无限上纲上线。把后者直接噎了回去。
“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宇佐美定满心说越后还真是后继有人：“那没为什么您要要阻止老朽的女儿与中人大人的亲事呢？”
“这是另外一码事，我没有说不允许……”
“那臣就当国主大人认可这门亲事了。”宇佐美定满不愧是人来成精，见缝插针似的插话，愣是把景虎姐的话打断成了两节。
“……”景虎姐愣了愣，不过马上她就哂笑一声：“原来如此啊，宇佐美。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好好好，不要怪我没有告诉你。”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既然你执意要这样做的话，我姐姐绫姬那边，你自己去看着办好了。实话告诉你，我是准备择日让我姐姐和中人成亲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告诉大家而已。”
“哦？？？”
这一句话可算是在家臣团中炸开了锅。
绫姬殿何许人也？国主大人的亲姐姐，不传世的影武者。娶了之后少奋斗三十年还拐弯，只是……脾气爆了点，外加都二十了还没人敢娶，或者说她没看得上眼的嫁过去。
“主公，为什么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一旁，长尾政景跳了出来，不用说，历史上他才是绫姬真正的老公，并且现在还想辅之以行动。不过……历史上的他也没几年可以蹦跶了。
“我姐姐出嫁干嘛要告诉你？”景虎姐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长尾政景，那眼神明摆着你算哪根葱。
“厄……在下身为一门众，这种婚丧嫁娶，臣认为有责任……”
“现在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怎么……有意见么？”好久没有用这一招了，景虎姐虎躯一震，大型猫科动物瞪眼法马力全开。眯成一条缝的眼神里透着阵阵凉气，直接射向了还想说什么的长尾政景。
后者张了张嘴，估计脑子里也是想到了绫姬和眼前这位的脾气。
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低头让到了一边。
“不，在下没有意见。”
“怎么？你们谁还有意见？”景虎姐用眼神扫视着眼前的所有重臣们。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
当时所有人都听了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话，珍惜生命，死的有价值才行。
事关军神少女的底线，大家都在伐政景的时候见识到了军神少女对亲情是何其看重。那冲天之怒在场的重臣们还历历在目，当然不会有人蹦出来常常虎口拔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