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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美人鱼不唱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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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便这样纷纷扰扰。

郑关昭耐着性子,好说歹说,总算劝得郑杜皖打消离婚的念头。但郑杜皖心中还是不甘,发了狠,竟丢下一切出国去,说是陪关玲,完全是不甘心的姿态。

走前,郑杜皖把佣人辞了,一句话也不跟春夏说,心头对她的恼怒不消。春夏知道她在气头上,自然也不会自己去找晦气,识相地把自己关在房里,低调又委屈。

郑旭阳有些泄气。情况超乎他想像。这阵子简直烦得他不胜其优。他到底跟夏容分手了,结果郑杜皖居然一走了之,究竟还要他怎么样?!

他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一直忍气吞声,容忍郑杜皖的歇斯底里。他心中到底觉得内疚。可是,他该做的都做了,她到底还要怎么样?!

“你妈她到底想怎么样?!”他有些懊恼,对着儿子发泄。

“我看你还是跑一趟吧,爸。”郑关昭说:“发生这种事,妈心里当然不好受,你过去陪她一阵子,好好跟她解释,我想妈还是会谅解的。”

郑旭阳不禁苦笑。“我去了就有用吗?要是你妈她不肯理我呢?”

“不会的。她现在还在气头上,行事冲动,没考虑太多。过了这些时间,多少冷静下来,你去了刚好跟妈一个台阶下。”

“关昭,你是不是也觉得爸做得太过分了?”

郑关昭十分冷静。“你总不能要我说举双手赞成你做的这一切吧?爸。”

郑旭阳又苦笑一下。“你帮我订机票吧。”

“我马上就去。公司里有我,你不用担心爸。”

“我知道上有这能干的儿子,他一点都不用担心。“我大概会待上一阵子,公司的事就偏劳你。还有,我不在,家里就只剩你和春夏,你要好好照顾她。”

提起春夏,郑关昭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表情。

“我晓得。”口气很平。

“她这阵子还好吧?你妈那脾气,唉!”

郑关昭心里一直有怀疑,那疑窦始终不消。他看看他父亲,若无其事,不动声色说:

“难怪妈会生气。春夏早就晓得了,却一直帮着你瞒着她,妈心里当然有气。”说完,不经意似看着他父亲。

郑旭阳没察觉有什么不对,说:“这都要怪我,春夏她劝过我的,我一直犹豫不决才把事情搞成这种情况。”

呵!果然!

郑关昭眼瞳冷起来。那家伙居然敢当他的面一脸无辜的撒着天大的谎言!

证实了他心中的怀疑,郑关昭仍不动声色,说:“还好现在事情都算解决了,只要别再节外生枝就好了。”

郑旭阳当然明白儿子的意思;没答案,只是露出一个苦笑。

※※※

第10章

送郑旭阳上飞机当晚,郑关昭便与春夏对质。

“爸亲口跟我说了,这件事你早就知道,而且还替他隐瞒。”他两眼冒火,直勾着春夏。

春夏心中一紧。糟糕!她居然忘了跟她郑叔先套好辞,串好口供。

“你少胡说!我没有。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很镇定,否认到底。不能乱,乱了就完蛋了。

这可恶的家伙,还敢骗他!

“你要说谎说到什么时候?”他欺身过去。

“我说我没有就是没有嘛!”春夏甩开他,装一脸恼怒,“我不要跟你说这些了!我肚子饿死了!”说着往厨房走去。

“你别想逃,”郑关昭将她捉回去,“你这个小鬼太可恶了,抢关玲的男朋友不说,又故意惹雪菁误会,现在,连这种事你都帮忙我老爸搞外遇!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说到最后,口气越来越冷越硬。

事情到这种地步,就算郑旭阳亲口承认,她也绝对不能承认。春夏一迳摇头,统统否认到底。

“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要冤枉我!”大声喊冤。

郑关昭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她如果老老实实承认,他生气归生气,还会原谅她。但她死不认错,他心头对她的那个不忍,不由得硬掉许多。

“你还要说谎是不?好!”他点个头,重重丢下她,丢在空旷冷森的客厅,掉头走出去。

这一丢,郑关昭整整两个礼拜不理春夏,任她自生自灭。每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不回家,对春夏完全不闻不问。

春夏一个人,把冰箱的东西搜括光了后,差点没饿死。还好,这些年郑旭阳给她不少钱,她都积了下来。打从九岁那年被郑杜皖丢在街头后,她小心翼翼,一直防有这一天。还好,算她有先见之明。

不过,聪明的她,就算没有那些钱,也不会傻到让自己饿肚子。多的是人抢着替她付帐。她索性跟这个那个约会,餐餐都有人替她摆平;晚餐更干脆跟黑人头李志泫在他大学餐厅解决。虽然委屈了一点,不过,聊胜于无。

郑关昭不回家,故意冷淡她不理她,她是有些生气……不,是很生气。但他居然这样对她,她索性就跟他耗到底,别想她会一脸可怜兮兮去哀求他。哼!门儿都没有!要她认错,等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她抓起电话,随便拨了一个号码。

“喂,我是春夏。我现在有空,你过来接我。快点哦,不然被别人先接走了,我可不负责。”

哼!要耗大家就来耗吧!

已经两个礼拜了,他对春夏不理不睬,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郑关昭越想越不放心,心头越不安。

他冷淡春夏,不管她死活,但想佣人辞了,没人作饭,不知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她一个人,日子是怎么过?

他努力想撇开那些念头,集中精神在工作上,终究是不放心,丢下卷宗,抓起西装外套,匆匆赶回去。

回到家才九点半,还不算晚。客厅黑漆漆的,他皱眉打开灯,屋子静悄悄。厨房流理台上都掩上一层灰。他蓦地一呆。这些天她都吃些什么?

他蹙紧眉,往楼上走去,忽听得一阵掩抑的笑声。

春夏的房门半掩,她两只长腿大剌剌挂在桌子上,聚精会神看着漫画,不时还发出咯咯的笑声。桌上、地上甚至床上,全是一包包的零食,半点没有憔悴消瘦的模样,而且还很自得其乐的样子!

郑关昭只觉一阵无名热火窜上脑门,生气的掉头走开。

看来这春夏不但不反省,而且还过得十分悠哉。

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非常不是的滋味。他原以为他这样冷淡她,对她不闻不问,她会……她会……呃,起码难过一些,但她居然活得好好的,而且面色红润,精气十足!

他说不出他心里这种无名的怒气,激撞得他满腔酸溢,非常的不舒服。

在客厅里坐立不定了好一会儿,他终是按捺不住,又一次跑上楼去。

这一会,才走到春夏门口,就听到一阵叽咕声。春夏不知正在跟谁讲电话,说得很开心,不断哈哈大笑。郑关昭心里有气,脚步一折,一路走出到门外。

好吧!他不在,她居然也还能过得这么快活,那么他索性就不要回来算了!

当天晚上,他在饭店窝了一夜。第二次,他直接到公司,下班后,故意拖到很晚、很晚,才勉强回家转了一圈。

但不回去还好;这一转,他发现,春夏居然……居然不在家!

“都几点了?!居然还没回来?!”他大发脾气,对着空气大声咆哮。

墙上钟指着十一点三十五分有多。

郑关昭索性把全部的灯打开,坐在客厅,面对着大门,一脸晦气地盯着前方。

等到十二点,凌晨,三点,四点,天亮了,他的眼睛红了,胡渣冒出来了,那个该死的春夏居然、竟然、彻夜、整夜、通宵没有回家!

郑关昭脸色铁青,表情非常非常的难看,像被人掴了十巴掌那样。

这一整天,他什么都没做,在家里呆等着,愤怒之中有一股心焦。

等到晚上七点,他听门外一阵汽车的声响,春夏终于回来了。

“啊?你在家啊?”进了客厅,看见他,春夏不怎么关心地随口溜一句。

“你去哪了?”郑关昭开口就质问,脸色阴沉。

“没啊,只是跟朋友随便走走。”春夏随便敷衍。

这样敷衍他!她心里究竟当他什么人?!

郑关昭心里有气,发火说:“随便走走?走了一整晚都没有回家?!”

春夏这才瞄他一眼,”副没什么大不了。“我跟几个朋友去露营嘛,才一晚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

“你至少要打个电话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人担心!”

担心?春夏嗤笑一声。他把她丢在家里十多天不闻不问的,就完全不担心,现在倒会来打官腔了?

“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也没缺手缺脚。”她讽刺一句,“好了,我不要听你啰嗦。我累死了!我要去洗澡。”

“春夏!”郑关昭气得脸色发青变紫又转黑。

“又怎么了?”春夏相当不耐烦。

郑关昭十分不满。“你才几岁,就彻夜不回家,还丝毫不懂得反省……”

“我十八岁了。”春夏打断他的不满,“我都没干涉你的事,你倒管起我来了。哼!你这半个多月跟那个阮云菁在外头快活时,可有想过被你丢在家里不闻不问的我,可有一顿饭好吃,一碗汤好喝?!现在才跟我摆派头,省省吧!我累得要命,不想再跟你啰嗦了。”

说得邓关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是冷淡她没错,但她一点都没有反省,完全不知悔改,还说这种教人脑袋喷血的话。郑关昭气得青筋爆起来,冲了过去,抓住春夏的手,恶狠狠说:

“你给我过来!今天非给你一点教训不可!”

“你干什么?!”春夏惊叫起来,“放开我!”

郑关昭哪会听她的,不理她的喊叫抵抗,一路将她拖上楼,动作粗鲁,简直在拖一头牛。

“放开我!”春夏又踢又咬又叫,“你想干什么?!郑关昭,我警告你!你快放开我……”

“你警告我?哼,还早呢。”郑关昭冷哼一声,两手并用,两脚也加上去,硬将春夏拖到他房间,丢了进去,喀嚓一声锁上门,还加上一道大锁。

“郑关昭,你干什么?!快开门,放我出去!”春夏用力敲门,恼透了。

“你给我乖乖待在里头,好好反省!”将她关在他房里,窗户都被他锁上了,她又没钥匙,跑不掉。更何况,他又加上一道大锁。

“郑关昭!”春夏拍着门,窝在门边破口大骂:“你开门!放我出去!你这个混蛋!可恶的老头!该死!你这臭家伙,混蛋加三级!你干么把我锁在房间里!你再不开门,我就把你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

郑关昭相应不理,跶跶下楼去。

“郑关昭!”春夏又拍又踢门,混蛋加该死加无赖满口粗话地骂个不停。

但就都像丢向墙壁一样,郑关昭一概不应不理。

“可恶!”她抓起枕头砸向房门泄愤。

跟着,她把椅子、镜子、书籍杂志,能砸的全都砸了;又把衣橱里的昂贵衬衫裤子,一堆大牌小牌的名牌服饰全扫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几脚,当抹布一样在地上使劲抹擦;又把领带全都打结成一团,还把古龙水洒得到处都是;最后一不做二不休,把床单扯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她找不到剪刀,要不然郑关昭那堆昂贵的衣服全都要遭殃了。

这样闹了起码有一个多小时,她也累了,受不住蜷在地上,嘴里还愤愤地呢喃咒骂说:

“你给我记着……可恶的臭老头……可恶,讨厌的家伙……”

就那样蜷曲着睡着。

过了一会,郑关昭听房间里没有动静,打开了口。

房间像战场一样,满目疮痍。他不禁蹙紧浓眉。但他没有着手收拾,从那一堆被踩得稀巴烂的衣服中捞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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