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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尘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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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苗凤麟知道这事后打伤了自己,但也因触犯门规被逐出了九宫山,去除了这个心头大患,自己受点伤痛也值了。如今,苗凤麟阴魂不散,竟然弄来个莫残抢夺掌门之位,这要怎么办呢?

“咚咚”有叩门声。

“进来。”

“弟子拜见师父。”白朴子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这么晚了,有事儿么?”真阳子问道。

“师父,刚才在大殿之上,我都看见了,师祖这般对待师父好像不应该,弟子……”

真阳子一摆手:“不得背后议论师祖。”

“是,师父。”白朴子脸一红。

真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白朴子:“为师好像听你说起过,那个莫残好像在官府那儿有点什么事儿。”

“是的,弟子正要向师父禀告此事。过年时,弟子回家在襄阳城见到宜昌府海捕告示,说云南人莫残协助囚犯越狱,着各州府缉拿。”

“你怎么不早说?”真阳子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当时想都是同门师兄弟,还是别说好了。”

“白朴子,你是为师最器重的弟子,也是真武道观未来的掌门人选,现在就准你回家养伤,私下里去向官府举报莫残,你可愿意?”

“一切听从师父安排。”白朴子说道。

“好,师父没有看错你,去吧。”真阳子的心情一下子舒展开来。

两日后的清晨,真武大殿内的气氛庄严肃穆,众道士列队站在两侧,掌门天虚真人微笑着居中坐在椅子上,清虚破天荒的换上了新道袍,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这是他入教数十年来第一次开坛收徒,而且是一个有如此天资的弟子,他知道若不是师兄早已关门不再收徒,莫残也轮不到他了。

真阳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队伍前列,心中希望官府抢在拜师之前就来人抓走莫残,这样他就仍是白赤子,而非自己的小师弟了。

殿内响起了梆子声,时辰已到,拜师仪式正式开始了。

诵经声中,莫残缓步来到清虚的面前,正要跪下行三拜九叩大礼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所有人听着,襄阳府官差办案。”有人高声喝道,随即数十名身挎腰刀的捕快冲进了大殿。

为首的捕头上前对天虚真人拱手道:“掌门有礼了,小的奉襄阳知府查大人之命前来缉捕罪犯莫残,还请真人行个方便。”

天虚闻言吃了一惊,忙问道:“不知莫残所犯何罪?”

“此人两年前在巴东协助罪犯逃狱,宜昌府早已发下海捕文书缉拿,请真人现在把他交出来,由卑职押往襄阳府。”捕头说道。

殿内众道士面面相觑,颇有不信,这莫残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啊,怎可能犯下如此重罪呢。

天虚真人目光望向跪在阶下的莫残,严厉的问道:“莫残,官差说你协助罪犯逃狱,可有此事?”

莫残站起身来,朗声道:“回禀师祖,苗伯伯不是罪犯,他是被人陷害的。”

“你是说苗凤麟?”天虚惊讶道。

“正是,苗伯伯遭巫山帮与官府合谋陷害,被挑断了手脚筋脉关在巫山帮地牢内受尽折磨而死。”莫残回答。

“嗯,莫残,涉及到官府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话,”天虚转过脸来对捕头道,“苗凤麟原是我真武道观弟子,二十年前被逐出师门,此人已经去世,念莫残两年前只得十二岁,不明事理,可否请官差高抬贵手放过他吧,贫道感激不尽。”

捕头冷冷一笑,说道:“真人,此人还有一个同案犯名叫夏巴山,目前仍在逃,至于其年幼无知知府大人自有定夺,卑职只是奉命抓捕不敢有违,还望真人谅解。来人,将犯人莫残给我拿下。”

有捕快上前“哗啦”一声将铁链套在了莫残的脖颈上,另有捕快让人带路去道舍,取走了他的包袱等随身物品。

秋风起了,九宫山上落叶飘零,真阳子站立在山门口,目睹着捕快押解莫残下山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白石子含泪一直送到山下。

莫残被押解至襄阳城,随即投入了大牢。

第二十五章 襄阳大牢

襄阳知府查世栋是本朝进士,向来以清廉着称,见手下缉拿到了莫残,随即过堂审讯。

莫残被押到堂前,查世栋见其年幼且满脸稚气未脱,于是详细询问案情。

莫残讲述了十年前,宜昌知府桂齐让嫣儿嫁与巫山帮闵老帮主,后来如何与薛管事一道下毒谋害了老帮主父子,控制了巫山帮以及每年与桂齐分利一事。

“你不过是个孩子,十年前的事儿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查大人问道。

“这些都是苗堂主和夏先生告诉我的。”

“嗯,还有呢。”

莫残接着讲述了夏巴山和自己在巫山帮的遭遇以及在地牢里出逃,但没有提及利用腹语术的一事。

“苗凤麟死了,那夏巴山现在何处?”

“我不知道,已经快有一年没见面了。”

“你说这一切都是桂大人与闵夫人蓄谋已久的阴谋,可有证据?”查大人问道。

莫残摇摇头。

“莫残,你若没有真凭实据的话,那就是诬陷朝廷命官,罪名可是不小,千万莫要乱说。”查世栋警告他,然后吩咐道,“来人,将犯人押回大牢,姑念其年幼,可免去刑具之苦。着即发文宜昌府,待回文后再把犯人解送过去。”

莫残下去后,查世栋寻思着,这孩子不像是在撒谎,苗凤麟与夏巴山既是关在巫山帮的地牢里,宜昌府海捕文书中又何来逃狱一说?看来这个知府桂齐似乎确与此案有牵连,不过苗凤麟已死,夏巴山在逃,没有证据凭空猜测就奈何不了他。此事先不宜张扬,否则身为同僚面上须不好看。

襄阳大牢内,莫残默默躺在散发着霉味儿的草垫上。

自己运气不好,躲在山上两年了,可还是给官府知道了,莫非是武当山比武会试时被人发觉的,可那里并没人认识自己呀。难道是真武道观的人走漏了消息不成,会是谁呢?近期内似乎只有大师兄白朴子回襄阳城养伤不在山上,不过他想要揭发自己的身份又何须等到现在。想来想去,还是理不出头绪来。

“缩胎散气功”十个月的期限已过,并没有出现走火入魔,看来大概是练成了。本想着回到九宫山后就去见金丹子,只是师兄们终日围着自己,根本脱不开身,现在又被关进这襄阳大牢,而且不日将解往宜昌府,恐怕今后也难得一见,搞不好金丹子可能会以为自己走火入魔卧床不起了呢。

莫残苦笑着打开自己的包袱,那是襄阳府捕快检查过后送来的,几件旧衣物和装着两味真药的竹筒都在,只是剩余的十多两银子不见了,可能已经成了那些官差们的外快。

夜深了,莫残依旧没有困意,于是平躺在草垫上调息运气,牢房内很静,只有其他监舍内传来几下轻微的鼾声。

浑身经络以及丹田内空荡荡的,感觉不到一丝气息,莫不是真的散气了吧。

莫残起身走到牢门铁栅前,丈许开外的甬道墙壁上有一盏油灯,他想像着苗堂主的“隔空关门”,出掌对准油灯一推,无声无息,但见橘黄色的火苗竟然随之闪动了一下。试着再推,火苗又一次的闪动,连续试了多次无一例外,看来自己的火候还不够,要勤加练习才行。

第二天入夜以后,莫残正要准备练功,忽听甬道里传来脚步声,有狱卒过来开了铁栅,对身后人说道:“快点,要抓紧时间。”

随后见一拎着食盒的佝偻老者颤颤巍巍迈入了牢门,身后铁栅随即“喀嚓”一声落了锁,狱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莫残。”那老者轻轻唤道。

“夏先生!”莫残惊呼。

“嘘,小声点。”

“夏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今早上九宫山,他们说你被襄阳府给抓去了,老夫于是就买通了狱卒进来看你。饿了吧,快吃点东西吧。”夏巴山开启食盒,里面不但有鸡有肉,还有一小坛酒。

“你喝吧,我不会饮酒。”莫残递过酒坛。

“你现在是大人了,男子汉哪儿能不会喝酒呢,留在这儿慢慢喝打发时间也好。老夫不能久留,莫残,你是如何被官府发现的?”夏巴山问道。

“可能是真武道观里有人走漏了消息。”

“哦,那会是谁呢,总之那个真阳子不是个好东西,当初他就想方设法的赶你下山。”夏巴山忿忿道。

“先不去猜了,夏先生你现在怎样,还好吧。”

“老夫当然很好,两天换一个地方,他们是抓不到的,不过你在这里不行,得想法子弄你出去。”

“过几天回文到了以后,他们就要解送我去宜昌府了。”莫残说道。

“这倒可以在路上想想办法,你放心,老夫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你还住在城里吗,那样很危险的。”莫残担心道。

“不,这两日在城南五里集的惠民客栈……”夏巴山刚说到这里,牢房外传来了狱卒匆匆的脚步和说话声:“老爷子赶紧出来,马上要换班了。”

牢门铁栅打开了,夏巴山叮嘱莫残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牢房又恢复了宁静,莫残心中烦闷,于是打开了酒坛,一股辛辣之气扑鼻而来,这么呛人的东西,为何人人都还贪恋这杯中之物呢。

第一口咽下,有股热流自喉咙处一直延伸至腹中,精神为之一振,感觉还好。莫残撕下块鸡肉塞进了嘴里,肉香袭人,在道观里虽然不戒荤,但每日里仍是素斋,清汤寡水的总是差点。

不经意间,那坛酒竟也喝去了一小半,莫残的脑袋开始有点晕了,在囚服上擦了擦手,打了个饱嗝随即躺下了。

睡至下半夜,忽听“喀嚓”声响,牢门被打开了。

莫残猛然惊醒遂坐起身来,见一蒙面黑衣人来到面前,将手里的一件衣服扔给了莫残,低声说道:“换上。”

莫残觉得莫名其妙,但见来人似无恶意,话音也听着耳熟,于是便依言脱去囚服,换上了拿来的便装。

黑衣人环顾左右,突然【“文、】迅雷不及【“人、】掩耳一【“书、】指戳【“屋、】在了莫残的膻中穴上,莫残身子一歪便躺倒了。

那人拾起地上的包袱,看看并无遗留其他,遂一把抄起莫残扛在肩上迅速地迈出监舍向外走去。甬道尽头的地上和守卫室横七竖八的躺倒着几名狱卒,黑衣人出了牢门来到院墙下纵身一跃,扛着莫残翻过了高墙,然后跳上一匹早已备好的快马,一路向着城外疾奔而去。

出城行了数里之后,黑衣人在一片小树林中下马,将莫残扔到了地上,口中说到:“你这小子是有点邪门,被点中了昏睡穴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行醒来。”

莫残闻言只得站起身来,刚在大牢内猝不及防中了一指后,体内隐匿于奇经八脉之中的真气瞬间集聚起来,冲击开了被封闭的穴道。不过未知这黑衣人究竟何意,因而也就未声张装作还在昏迷着,不想还是被其发现了。

“是你吧,文师叔。”莫残听出这声音来了。

黑衣人扯去蒙面黑纱,月光清晰的照射在他的脸上,正是文若需。

“白赤子,听说你回到九宫山死而复生,后又关进了襄阳大牢,贫道连夜赶来,就想问几句话,希望你如实回答。”

“文师叔,请问吧。”

“你说‘川东文家,白面儒生,不是死了吗?’是什么意思?”文若需说道,目光紧盯着莫残。

莫残吃了一惊,记不得自己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但想起来刚到武当山的那天晚上,自己看见文师叔就觉得面熟,现在经他这么一问,心下明白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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