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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月儿圆-第4章

小说: 月儿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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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衣从门前走了回来,眨着双眸,很感兴趣的听着,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

「他真要娶这小丫头作妻子?」她抱着小女儿,走到丈夫身旁,话中带笑,吐气如兰。

小绫把握机会,往爹爹身上爬去,在他怀里占了个好位子。她伸出手,扯起一绺垂在宽阔胸膛前的黑发,放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

楚狂拉开黑发,黝黑粗壮的手掌,力道却出奇的轻柔。

「那丫头才多大?他难道想娶回去当女儿?」他皱起眉头,看着多年的属下兼好友。一块儿出生入死多年,他可不知道,秦不换有这等特殊「嗜好」。

「或许他口味变了,爱拣嫩的,留在身边好好养着。等着她长大,性子就全由得他捏圆捏扁。」舞衣挑着秀眉,红唇上有一抹笑意。

隔着大老远,两人的轻声谈话,却全被秦不换听得一清二楚。

他以素扇格开月儿的戳胸攻击,转头看向城主夫妇。

「夫人,请别胡说。」秦不换简单说道,黑眸注视着舞衣。

他早就料到,此行没带回绝世美人,反倒带回个圆润得有如十五明月的小丫头。这伶牙俐齿的方舞衣,绝不会放过调侃他的大好机会。

这女人美貌超群,智慧也超群,运筹帷幄的手腕,可比男人还厉害,不禁让楚狂头疼,连带他这外人,也不时会遭到池鱼之殃。

尚未开口解释来龙去脉,一旁的小脑袋,却已经摇得比博浪鼓还激烈。

月儿往前一跳,双手乱摇。

「不对不对,老爷说了,我只是给他作丫头的。」她坚定的说道,彷佛嫁给秦不换,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酷刑。

秦不换那双笑意难达的黑眸,扫见舞衣莞尔的表情,一抹光亮,闪过瞳眸的深处。

任谁都看得出,舞衣正在心里暗笑,他的俊美首度失效,竟被一个小丫头嫌弃。

「你不需要否认得那么快。」他转头,略略眯起眼,盯着那张圆润的小脸,很想拿出包子,塞住那张小嘴。

「不快些否认,让他们误会了怎么办?」月儿眨眨眼睛。

怪了,她这是替他解释呢,他非但不领情,那双眸子还冷硬得像冰块似的。

啊,她说错话了吗?哪里说错了?

「是否该要让他们误会,由我来决定。」秦不换语气平淡的说道,森冷的神态一闪而逝,再度恢复温文儒雅。

他站起身来,摇着素扇,往门外踱步而去,姿态如同行云流水,令人移不开视线。

舞衣挑着眉,仍是那莞尔的表情。

「月儿怎么办?」她问道,首次发现,竟有人能在秦不换那温文的假面具上,凿出一个缺口,她觉得很是有趣。

他没有回头,身形已飘荡到门外,只有醇厚低沈的声音传来。

「就交由夫人安排。」

舞衣先安排她去用餐。

吃饭?!

太好了,吃了好几日乾粮,她都快忘记米饭是啥滋味了!

月儿立刻觉得,舞衣夫人是个难得的大好人。最起码,这位美丽夫人的心地可比秦不换好多了。

方府里的总管,是和善的徐香,她也带着一脸微笑,领着月儿往厨房走去。

「你们是刚从北方赶回来的?」徐香走过回廊,一面问道,好奇的打量着月儿。

「嗯。」月儿跟在后头,仍是一身翠绿,远远看来,像颗翠绿小球儿。

「连日兼程,真是辛苦你了。」徐香怜惜的说道,拍拍月儿的手臂。

这小丫头的模样,实在讨喜极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勾起其他人的保护欲。她那无辜的眼儿,跟胖呼呼的身子,让人只瞧一眼,就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话说回来,秦不换怎舍得让月儿累着呢?

他靠着一张俊脸,跟能言善道的本事,迷倒不少姑娘。但这些年来,他总是屡过花丛不染香,既不见他带过任何女人回来,更不见他跟哪个姑娘纠缠不清。

这回,倒是开了个特例,这枚圆润润的月儿,跟在秦不换的屁股后头,进了方府。

厨房里空无一人,几个厨娘丫头们,都去屋后头清洗晚膳时要用的食料。桌上搁着腌好的小炒肉,篮里有着几把青葱蒜苗,桧木桶里的米饭已经炊好,正在冒着阵阵香气。

哇,米饭呢!

月儿吞了口口水,圆亮眸子发直,瞪着那冒烟的桧木桶,就怕那桶饭长脚跑了。

「你肯定饿了,先坐下,我替你盛饭。」徐香殷勤招呼着,拿了个瓷碗。

月儿用尽自制,才能将视线从桧木桶上移开。

「呃,我跟大夥儿一起吃好了。」她低声说道。初来乍到,总得装装样子,客气一点。

只是,她的肚子不争气。

咕噜——

徐香一愣,疑惑的偏头。

这回那声音更加响亮了。

咕噜咕噜——

老天!

月儿粉脸羞红,圆脸涮地成了红苹果,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徐香豁然开朗,微微一笑,轻拍她的手,仍是一脸和蔼。「可别跟我客气啊,在浣纱城里,可没有半个人会饿着肚子的。」

月儿捣着肚子,制止那令人羞窘的声音持续冒出来。

「呃,那——嗯——好吧,请给我一些酱菜,我随便吃一吃就好了。」她细声细气的说道。

「这才对。」徐香打开刚炊好的白饭,拿着饭杓,从桧木桶盛了些饭。怕小丫头客气,她还特地多盛了一些,白饭几乎要满出瓷碗。

未了,她走到墙角去,抱出一瓮酱菜,挟了两块酱瓜搁在饭上。

「这可是京城里『六安酱园』产的酱菜,夫人最爱用这酱菜佐粥,城主特地差人带回来的,你吃看看,合不合口味。」

「谢谢。」月儿露出灿烂的笑容,用力点着小脑袋,差点没扭了颈子。

接着,就看她走到桌前,完全忽视那碗白饭与酱瓜,直接捧起整瓮酱菜,笔直走到墙边,将酱菜连同酱汁往桧木桶里头倒,再用胖嘟嘟的手拿起木杓子,大力搅拌均匀,然后半个人就栽进桧木桶里,埋头吃了起来。

长达半刻的时间里,徐香就僵在那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月儿那圆滚滚的身子,愈来愈往桧木桶里滑去。

终於,桧木桶底传来「咚」的一声。

她挖到底了!

一会儿之后,月儿抹抹嘴,从桧木桶里爬出来,慢吞吞的走回原处。

「谢、呃,谢谢香姨。」六安酱园的酱菜真好吃呢!为了怕吓到这里的人,她只意思意思的吃了一点,不敢太过放肆。

徐香全身僵硬,呆呆看着月儿,满脸错愕。

糟了,今晚的晚膳,米饭肯定不够了!

第三章

春风暖暖,空气里有着花香。

楚绫坐在父亲的膝上,小脑袋点啊点,困得直打瞌睡。

大厅的另一旁,坐着秦不换,他轻摇着素扇,聆听舞衣解说南方商道的事。

这件事原本该由他负责,但前些日子他去了一趟北方,事情才又由舞衣接手。

看见女儿猛打瞌睡,舞衣放下帐本,莲步轻移的走来。

「我来抱着,你休息一会儿。」她伸出手,轻声说道。

楚狂摇头。

「我来。」

「那么,要是抱得胳臂酸了,记得跟我说一声。」她微笑说道,在丈夫身旁坐下,没去拿桌上的帐本。她聪慧过人,上头的每字每句,老早全烙在她脑子里了。

楚狂点头,表情严酷,但看着妻儿的目光却是温和的。

「我是否该退场,省得打断这一家和乐的好景?」大厅角落,传来调侃的话语。

秦不换嘴角挑着笑,月牙白的衫袖卷到腕上,持着茶碗的手腕,阴柔中蓄着隐隐力道,姿态甚至比女人更美。

茶碗送到嘴边,他浅浅一啜,偏头看着城主夫妇。

要是在几年前,打死他都不相信,以冷酷闻名的楚狂,竟会流露出那么温柔的目光。看来,家庭的力量果然惊人,能在短短数年内,将铁汉化为绕指柔。

「要是真的识相,就该自个儿退场了,哪还会坐在那儿发问?」舞衣笑着,顺手捏了颗白梅,喂进丈夫的嘴里。

「夫人,是你找我来,要研讨商道之事的。」秦不换淡淡说道,搁下茶碗。

舞衣微微一笑。

「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南方商道开拓得很顺利。」

「派人去了?」他挑眉。

「是的。」

「那么,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舞衣绕过桌子,殷勤的为他将茶碗斟满,不答反问。

「你跟月儿处得如何?」她唇边带着浅笑。

俊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瞬间又恢复常态。

「不劳夫人费心。」他礼貌的说道,口吻内敛。

「是吗?」舞衣学着他,皮笑肉不笑。「她毕竟是你带回来的,一时片刻也不知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乾脆就让她住在你那儿,让她能就近伺候你。」

月儿讨喜善良,一进府里就很惹人疼爱。她模样好、心地好、脾气好,但那食量,更是一等一的好啊!

就是——就是——太好了!

任谁都想像不到,那圆润润的身子,竟能一餐吞掉满满一个桧木桶的白饭,那可是成年男子好几倍的饭量。

秦不换吸气,然后微笑。「我率性惯了,不需要人伺候。」

这女人竟然敢提起月儿的事!

方府这么大,舞衣却偏偏将那小丫头搁进他屋子里,这半个月以来,他的晚餐已有数次不翼而飞的惨痛经验。

「别推阻得这么快,说不定你哪天受了伤,会需要人照顾。」舞衣露出关切的神情。

「夫人这是在咒我?」他挑眉。

舞衣一脸无辜。

「我只是关心。」

楚狂坐在一旁,没有插嘴,早已习惯两人之间的言语交锋。一个是爱妻,一个是爱将,两人都聪明过人,表面上合作无间,但是一有机会,总不忘你来我往的斗上几句。

喀啦——

细微的声音在大厅上方响起,讨论中止,众人全都抬起头,瞪着屋顶。

「怎么回事?」楚狂拧起眉头,护住怀里早已睡得不省人事的女儿。

白嫩的小手抚上黝黑粗壮的手臂,安抚的轻拍两下。

「没事的,只是香姨差了几个人去修上头的砖瓦,前阵子两多,冲走了几片瓦,我让人上去修整。」舞衣轻声说道,接着转过头,正色看向秦不换。「对於凤阳村,你可有印象?」

俊美的脸上掠过沈思的神情。

「我记得,那村子是贩私盐的。」他看着舞衣,徐缓开口。

「没错,那儿离浣纱城有八十几里。」舞衣解释道,神情一扫先前的莞尔模样。「前些日子,凤阳村的壮丁们,因为私盐买卖,全被抓进临海镇候审,咱们的商队经过,知晓了这件事,便以飞鸽送信回来,要我们去瞧瞧。」

「浣纱城何时管起闲事来了?」秦不换淡淡说道,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这世间的麻烦事太多,他习惯独善其身,懒得去过问,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偏偏老天跟他过不去,让他的拜把大哥,娶了个爱管闲事的女人当老婆。

舞衣不放弃,还在劝说。

「就当是为咱们的商道清清路子。」她说道,殷勤的为秦不换斟茶。

「你派别的人去。」他刚从北方回来,还不想出门奔波。

「你博学多闻,说不定能帮上那些人。」舞衣又劝又哄,猛灌迷汤。「再说,你近来闲暇无事,带月儿出门晃晃,也是一桩雅事。」

雅事?

那女娃儿不把他折腾个半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喀啦喀啦——

屋顶上的噪音,再度打断谈话。

这回,噪音持续着,从屋顶这端滚到屋顶的那端,灰尘像小雨般落下。

「搞什么鬼?」楚狂拧起眉头。

喀啦喀啦喀啦——轰——

屋顶遭逢重力,猛地穿了个大洞,砖瓦哗啦的往下砸。大洞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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