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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世界-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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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灵


'梦世界1'《梦世界(上)》

文案:

她会爱上男人?!哈哈!是谁在说世纪无敌第一等的冷笑话?她可是大女人俱乐部的荣誉会员耶!对于那些小男人、大男人的追求,向来秉持着“三不”政策──不看、不听、不问!所以,她怎幺可能会对一个看起来随时像会“挂点”的男孩子一见钟情、再见定情哩!只是……好象有人说过,人不可以太铁齿的喔!瞧瞧!他只不过是看了她几眼、等了她几天、对她笑了一下下,她她她……居然就主动走过去跟他定下一个、两个、三个……N个约会,她怎幺也想不通耶!他不但心脏有病、肺有病……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病歪歪的,只有那个聪明脑袋还可以,她却一点都不介意、不在乎,甚至决定要跟他“牵手过一生”,只是,为什幺好不容易她终于找到一个人来爱了,一堆阿猫阿狗却纷纷跑出来大喊STOP,拚命的想让他们很不幸福、很不美满?唉~~他们是招谁惹谁了啊?如果一切都重新来过,是不是所有人的未来都会变得粉不一样哩?而那些“再来一次”的机会,究竟是梦、是幻,还是真……

1 生命

生命短暂,在有限的日子里,不贪求富贵荣华,只要有真诚的笑容相伴,即使短暂,也将充满灿烂的光华。

D大校园内,新颖现代化的理学院大楼与古朴典雅的文学院大楼正好面对面相望,中间还有一条相当浪漫的红亭花道,D大学生们戏称为“门当户对”,而衔接两院出入口的花道则是“鹊桥道”。

至于这两个名词的典故,则是因为D大历年来有一半的对对碰都是来自于理学院的男生和文学院的女生,而且,几乎都是先在鹊桥道上来电150,跟着我抛给你一个媚眼,你再回我一个诱惑的微笑,于是乎,追赶跑跳碰的游戏便于焉展开了。

呃!那……理学院的女生和文学院的男生怎么办?

捶心肝乾瞪眼?

唉!不用那么可怜啦!直走找不到心上人,不会拐个弯儿吗?鹊桥道中途还有分岔,往右转去商学院泡马子或吊凯子都可以嘛!

不过,学长和学姐们通常都会先给那些习惯单恋一枝花的男生们一个良心的建议——千万别去单恋商学院那朵火炎花(非洲百合),因为不小心恋上那朵花的男生们,从来都只有灰头土脸的份。

然而,忠言总是逆耳的!只要是人,通常都有“人家说不要我偏要”的劣根性,所以,为了攀折那朵火炎花而壮烈成仁的勇士们更是前仆后继。譬如此刻,理学院三年级的勇士就撅着屁股紧迫在那朵火炎花身后,低声下气、凄楚欲绝地哀哀泣求。

“拜托你,再一次就好了!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了,好吗?”

勇士把面子尊严撇两边,中间只剩下一颗血红真挚的心,但火炎花却连看也不看一眼的就一脚踩上去,连噗嗤一声也没有就踩烂了。

“没空!”

“求求你,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动手动脚了,没有你的同意,我连碰你一下都不会,真的,我发誓!”

“谁理你!”

“拜托你啦!”

眼看着火炎花越走越快,似乎完全没有准备要回过头来同情他一咪咪、可怜他一下下的样子,勇士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住她,看来好像早已经忘了十秒钟前自己说过的话了。不过,他忘了,人家可没忘,于是他这一抓,立刻把火炎花的火气给抓了出来。

“喂,你烦不烦啊?跟你说我没空,这么简单的国语你都听不懂吗?你白痴啊你!”火炎花冒火地叫道,同时嫌恶地用力甩开他的手。

“哪会没空?”勇士立刻不怕死的反驳回去。“我打听过了,你星期六和日都还没有约会,怎么会没空?”

火炎花哼了哼。“那可真抱歉喔!你最好赶紧去检查一下你的间谍网到底是哪里有了疏失,怎么会漏了我这个星期的约会呢?”她嘲讽道。

勇士眼里终于出现了一点点狐疑之色。“你真的有约会了?”

脑袋一撇,“答对了,蛋白质!”火炎花边说边继续以她一贯的果决坚毅步伐快步前进,勇士当然也锲而不舍地继续追在她后面。

“谁?是谁?你要和谁约会?”

这会儿他的口气已经有点质问的味道了,听了实在教人很不爽。只不过是和他出去玩过一次而已,又不是有了山盟海誓,干嘛一副捉奸的模样?!于是,一肚子火的火炎花正想飙一下让他吐血而亡,就在这个当儿,她眼角一扫,突然发现站立在前方不远处那个既高又瘦,而且脸色苍白得很的年轻人,火焰顿时化为潺潺流水。

“你管我!”火炎花漫不经心地回道。

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己经“无意中”碰见过好几回那个看起来仿佛已经病了三年三月又三天的家伙了吧?而且每一次他都是堆满一脸灿烂的笑容,对着她猛炫耀他那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却又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面前走过去什么也没说。

奇怪的人!她每次都这么想。

“我不信,如果你说不出究竟要和谁约会,我就不相信你已经有约会了,所以,这个星期六或日你一定要给我一天!”

哇拷,这家伙是不是太嚣张了点儿?她一定要给他一天?凭什么?她欠他的吗?借条呢?或者是他好几天没洗澡皮在痒,欠扁了?

事后想想,她实在也不甚了解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那种冲动的反应和举措,也许是库存的耐性终于宣告用罄;也或许是一时好奇,想搞清楚那个苍白的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老是等在那儿对她拼命傻笑?是不是也对她有兴趣?还是脑筋哪里爬带了?

总之,当那个穷追她不舍的勇士一说出那几句几近于无赖的话之后,她立刻不耐烦地停住脚,同时毫无预警地一把抓住那个苍白家伙的纤瘦手臂。

“就是他!”她大声宣布,无视于那张苍白脸上的错愕神情,她瞄着被他抱在怀里的笔记本封面,“他是文学院四年级的安……”她停了停,旋即升起惊讶的目光盯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安靳暐?”头一回,她以认真的眼神仔细打量面前的人,这才注意到,这家伙给人的第一印象虽然是相当瘦弱单薄,大概有180以上的身高,看起来却不到四十五公斤,好似风一吹就会绕着地球飘一圈的样子,但仔相一看,其实他的五官极为清逸俊秀,虽不抢眼,却非常耐看,甚至越看越教人舍不得移开眼。

然而,他最迷人的,也是最让她记忆深刻的,还是那副似乎随时都挂在他脸上的开朗笑容,明亮而且灿烂无比,还带点可爱的稚气,让人一见就心窝里暖呼呼的。

勇士也愣了一下,“文学院榜首安靳暐?!”他惊呼。

其实,身为文学院的榜首实在没什么了不起,只要认真一点多K点书,大概就差不到哪里去了。怪异的是,听说安靳暐这个文学院榜首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除了必点名的课和考试之外,他从不上自己的课,却天天跑去帮研究所的学长们听课作笔记。

而最夸张的是,他不但代上文学院研究所的课,甚至明目张胆地捞过界,大大方方地跑到商学院研究所和法学院研究所去参一脚,传言他还常常溜去旁听医学院和理学院的课程呢!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稳稳地霸占住文学院榜首之位。看他作的笔记,比听教授讲课还要确实、透彻,而且易于理解吸收,这种说法也在文学院研究所、商学院研究所和法学院研究所之间广为流传,着实让那些教授们无地自容地脸黑了一半,可私底下却又忍不住偷偷去拷贝安靳暐的笔记来看看他们到底是输在哪里?

原来这就是安靳暐本人啊!

火炎花睁着一双明眸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同时心里有点好笑地瞧着那苍白的脸颊上染了一层淡淡的、兴奋的酡红。啧啧!还真是超可爱的呢!在这种飙风年代!已经很少看见这种会脸红的男孩子啰!她暗忖。

“你真的跟他有约?”勇士突然又不死心地再问。

火炎花倏地嫣然一笑,“没错,星期六早上九点,对吧?”她对着骤然涌现出一脸狂喜笑容的安靳暐俏皮地眨眨眼。看他乐成这副德行,他果然是对她有意思没错。“至于碰面的地点,我明天再通知你,ok?”不等安靳暐回答,火炎花便转身匆匆忙忙地往商学院而去了!满心沮丧的勇士忙又追了上去。

哇咧!居然又跟上来了!

“拜托,蛋白质,现在你可以不要再缠着我了吧?你要是害我上课迟到的话!

小心我K得你满头包!”

“那……那也只不过是星期六一天而已,还有星期日……”

“错!”火炎花毫不留情地朝他砍下一刀。“我跟他约了两天!ok?”

“怎……怎么可以那样?”勇士抗议道。

“小姐我高兴!”她仰高下巴,跩跩的看他。

“可是……”

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安靳暐仿如作梦般地茫然呆立了片刻后,才犹豫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旋即轻哼一声,忙又搓揉着手臂。

天哪!不是作梦耶!

坐着看、躺着看、歪着脑袋看、倒立着看,两个钟头后,依然看不到两页书的柳松友终于放弃地扔开书本,准备先去慰劳一下扁扁的肚皮,再回来考虑考虑今天之内还要不要再去碰那本该死的六法全书。却没料到才走出房门一步,就发现表弟竟然呆坐在客厅里魂游太虚。

“咦?阿暐,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去医学院旁听两堂课吗?难道……”突然想到一件令人很不安的事,柳松友急忙跑到安靳暐的面前蹲下,“你又哪里不舒服了吗?”他惊惶地问。“快,告诉我,是头晕?气喘?咳血?

胸口疼?或只是胃不舒服想吐?”

淡淡的三月天对一般人而言,应该是最舒适的天候,可是对安靳暐的健康来说,却是最不稳定的月份,因为季节交替时的气候最容易引发气喘,而一旦气喘发作,其他毛病也就会跟着来凑熟闹了。

然而,尽管他慌慌张张的一连迭地问,安靳暐却仍是只移过茫然的双眼来,困惑地蹙起秀气的眉宇。

“嘎?”

“嘎什么嘎,我在问你……”柳松友突然噤声,此刻他才发现,安靳暐的神情虽然怪异,却不是发病的症状,他仔细审视半晌后才又问:“你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安靳暐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他立刻反击回去。“去你的,你才要挂了呢!”

柳松友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颓然跌坐在地上,“天哪!那就拜托你不要摆出那副样子来吓人嘛!这边的人也跟你一样心脏不太好耶!”他大声抱怨。

安靳暐耸耸肩,“我只是在想事情嘛!没想到你这样就被吓到了,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小了?”他调侃道。

“从第一次见识到你表演发病的那一刹那!”柳松友喟叹道,同时慢慢爬起来坐到安靳暐身边,一脸滑稽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自那天开始,我的心脏就开始越来越无力了,有时候会感觉少了好几拍,有时候却又像多了好几拍,害我伤透脑筋,不知道该如何把多的那几拍移到少了好几拍的那边去用。”

安靳暐失笑。“去装个心律调节器吧!看你爱跳多快就多快、爱跳多慢就多慢,随你高兴!”

“哈!你都没装,我干嘛装?”柳松友哼了哼。“好了,说吧!你干嘛跷课跑回来?专程来吓我的吗?今天好像不是我的生日吧?”

“跷课?”安靳暐再次失笑。“那只是旁听的课耶!哪能算跷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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