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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甜滋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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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低垂,她有强烈自卑。

怎有女人长得那么美,到哪里都会是众人目光的焦点?怎有女人可以那么大方,能对一屋子的人谈笑风生?她何止聪明独立,她根本是天上的月亮星星,是她想攀也攀不上的人物。

“幼幼,我没希望了。”肩膀垮下,眉眼低垂,她快被地心引力拉进炙热的地球中心,融化。

这回渟渟不存怀疑了,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选择让“笨渟渟”伤心,也不要让“辛小姐”难过委屈。

“忘记你母亲说的缘分说吗?说不定下辈子你们会有足够的缘分,能够一生一世。”幼幼向她劝说。

“万一……缘分还是不够呢?”她哽咽。

那么是不是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再下下下一辈子,她必须一次一次忍受相同的心痛?

“渟渟……”幼幼环住她的肩膀:心疼她、心疼小书,也心疼自己,姜家这二个男人,原就不属於她们这种平凡女子。

就这样,她们两人站在门外,静静看著里面的欢娱热闹。

姜家男人和他们的未婚妻及家人们,由—场丰富的晚宴堆积出幸福和乐,而她们和里面……格格不入。

姜家老三季扬首先发现她们,他大步走向门口。

“幼幼、渟渟,你们怎么来了?来,你们都还没吃饭吧?”

季扬拉住幼幼,幼幼拉起渟渟,一起走进不属於她们的幸福圈圈。

“你不是在休息吗?”

亚丰浓浓的两道眉皱起,生气明摆在脸孔正中央。

他不喜欢她出现这里?他怕她妨碍他的快乐?他在维护未婚妻的权益?渟渟不晓得他心里打的是哪个念头,却晓得他希望她消失。

好啊!反正她早早习惯遵从他的命令;反正她很清楚自己不敌这位辛美女;反正不管她的心碎不碎、痛不痛,他们一大群“为她好”的人,都决定了她必须嫁给急冻人,那么她的消失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想回家。”她的声音很小,亚丰听不到。

“你说什么?”他的口气更凶恶了。

深吸气、憋气,渟渟一口气把心意说齐。

“我要回台北,我是来跟你们大家说再见的,再见。”

转身,她急著离开。

“你在说什么鬼话?现在都几点钟了!”

亚丰街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我怕、怕赶不上婚礼。”泪水滚得很凶,她的心脏无力。

“还有八天,你急什么?”

八天?他把渟渟的婚期算得那么清楚?幼幼和季扬相视一眼,这个证据还不能说明渟渟在他心里?

“我要提早作准备。”

抬高下巴,她要走,她很可怜,但她不要在他未婚妻面前表现。

不理会他握在她手臂上的大手掌,她走进门外的黑暗里,将自己赶进地狱。

“你要准备什么,让傅恒去处理就行了,我说,留下来。”这些话纯粹出自反射,他没考虑到後果。

不生气的渟渟生气了,她火大,如果他爱她,OK!她全听他的;如果她还有一点点希望,OK!她也听他的,问题是他们两个之间已经无瓜无葛,他凭什么要求她以他的意见为中心?

“我要去动手术,修补我的处女膜!”

话出口,她的脸炸出一团红晕,两个人怔怔地望著对方,时间静止。

“你很在乎昨晚的事情?”

是啊!她何止在乎,她更生气,为什么对她而言那么有意义的一件事,对他来讲只是单纯的生理发泄?

她静静站在黑暗里面,月亮的朦胧光芒照不进她黑透心情。

“那么,我很抱歉。”亚丰说。

她不要他的抱歉,她要他的心、他的感情,然而,她清楚,他给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她的口气软化,她不擅长生气,只擅长妥协。

“要不要再多住几天?”亚丰问。

让她亲眼目睹他和辛小姐的幸福?不要!她连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摇头,她坚定。

“好,我陪你回房整理行李。”

这次,他主动握住她的手,说不上来的感觉叫作依恋,可惜他太陌生,否则他会理解,他对她的心已经改变。

他的体温透过掌心传达到她身体,渟渟不断告诫自己,那不是爱情,不可以糊里糊涂再次沦陷。

“以前,我很喜欢牵著你的手走路,刚开始是害怕摔倒,有你牵著,我知道,阿诺不会让身边的女人受伤。

“後来,我喜欢牵著你的手,不全因为安全感,而是我爱上这种依赖的感觉,仿佛,你是我的天。”

她从来不是个会说话的女人,但在相聚的最後一个夜里,她要向他娓娓道出自己的心情。

“我懂,牵著我,你觉得麻烦,你恨不得快快把麻烦甩掉。可是最近,你不太甩开我了,我以为,你已经慢慢习惯我这个麻烦……”

停下脚步,她正面对他,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回。

“现在,你不用再理会我,回去吧,她……辛小姐是个美丽的女人,我很能了解,你为什么坚持选择她,没关系的,事关你一生的幸福,你有权作出正确抉择……再见。”

挥挥手,她艰难地拉出一个不自然笑容。

转身,她快步疾行。

亚丰盯住她的背影。她在哭,他肯定!几秒後,他快步追上去。

他宽宽的黑影罩上她的头顶,淳淳回头,泪水挂在下巴处。

“你……做什么?”

一个冲动,他几乎想低下头,吻去她腮边泪珠,但他硬是控制住了。“我陪你去整理行李。”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拒绝他的好意是她人生头一遭。

“天黑了,你叫不到计程车。”他的藉口很烂,却也很实际。

“我请幼幼骑车送我。”都要顺他的意回台北去了,现在再来表现好心,未免太慢。

“骑车不安全,我送你。”拉住她的手,这只右手是他牵惯的,没牢牢牵住,反倒出现空虚感。

“你要送我到哪里?”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力气没有他大。

“送到你想去的地方。”

她想去的地方?如果她想去礼堂呢?如果她想他送著走过一辈子呢?他也会答应吗?

恐怕不会,他的辛小姐还在招待厅等他回去。

走回房间,渟渟打开衣柜,衣柜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几套小题借给她的衣服,她的名牌包包、名牌衣饰、香水、化妆品、帽子、鞋子,全换成现金,进了小题的口袋。

几件贴身衣服、两套睡衣,除此之外,再没有东西是她带来的,看著空荡荡的皮箱……

算了,她把贴身衣物扔进垃圾桶,不带了,她最重要的一颗心都遗落了,何必再在乎这些小东西。

“走吧!”她回头对亚丰说。

“你不带行李?”

“没有东西好带。”

“没有东西好带?”看一眼衣柜,他想他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吧!”

他们离开宿舍,走到他的车旁,上车、下车,进入火车站。

这一路,他开得很久,从屏东开到高雄,车窗外的夜景从寂静到热闹,从人群稀少到人群拥嚷,不想离开的心情,随著车行速度,越拉越紧。

几度想说的话,才到口中便消失。

把车停好,下车,亚丰领著她到售票处,仰头,她看了老半天,始终不发一语,亚丰没有催促,耐心等待。

半个钟头过去,渟渟转身,轻言说:“我没有钱买票。”

亚丰问过她家地址,替她买好车票。送她走到剪票口,她傻傻地站在剪票员身边,看他。

“你应该到第二月台。”

“我不知道第二月台在哪里。”又是一脸小可怜。

亚丰二话不说,穿过剪票口,走到她身边。

“我陪你回台北。”

“你没有买票。”

“我补票。”

“哦!”渟渟哦一声,表示了解。

再握住她的手,摆荡的心摆进适当定位。就这样,他从屏东一路把她送回台北、送到她家大门前。

第八天,亚丰从一大早就心神不宁,他的情绪坏到极点,早晨会议他没开,让一大群员工在远距视讯前发呆。

顾不得所有诧异眼光,原该待在股市盘面前的他,看不清上上下下的线条,他只想吼叫。

走出办公室,这是比较好的做法,因为前几天,他的心不在焉,让他损失几千万,再损失下去,恐怕他股市之神的封号要拱手让人了。

“你不用工作?”辛雅雯拦在他面前。

说实在的,他没心情和她谈话,不过,他没无礼地推开她,因为他们是过命交情,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何况,他的烦累积了七天,的确需要有个人来给他意见。

“雅雯,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除了你以外,所有的男人都用一对色眯眯的眼睛看我。”她走近,勾住亚丰的手臂。

“就为了我对你不感兴趣,所以想嫁给我?”

“我们两个人的解读不一样,我不认为那叫不感兴趣,我认为那是你看见的东西和别人不同——你很清楚我的内在。”

这个男人有心事!开玩笑,他们是过命的交情,她怎不懂他。

“我不知道你的内在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很了解,你是个有能力的女人。”亚丰实说。

“所以罗,我们成了最佳拍档,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保证你完美解决。说吧!什么心事困扰你?”

前几夜,他匆匆离去,没留下半句交代。她找了季扬谈开,这一谈,谈出一个她不该知道的意外,她考虑几天几夜,还没决定该不该成全这个意外。

头靠在他肩膀上,他们一路走到马房,她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一烦,就要操死马房里那些可怜家伙。

“我没有心事。”他否认。

“你有,说说看,和我刚来那天晚上出现的小女生有关吗?”

“你怎会联想到渟渟?”

“女人敏感的天性。”

“我不懂你的意思。”

“嫉妒不就是女人的天性之一?说吧!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把我老公从老婆的接风宴中拐出去,然後一整个晚上不见人影。”

“我只是陪她回家。”

“陪她回家?不会吧!你老婆台北屏东来来回回多少次,从没听见你说要送我回家。说!她有什么魔力?不会是……她把你诱拐上床了吧!”凑到他耳边,雅雯取笑他。

“不要开玩笑。”他拉来两匹马,装上缆辔,一匹交给雅雯。

“开玩笑?老公被抢是多么严肃的事情,我怎会开玩笑?”

接手马匹,她想到什么似地,又问他:“老实招来,你有没有带她骑过马?”

“有。”

“你们各骑一匹?”

“不。”他连想都不想,直觉反应。

当时,他就是认定她不会骑马,肯定她没有他,一定会发生危险,於是作主让爱马多了一份甜蜜负担。

甜蜜负担?她是他的甜蜜负担吗?回想相处的时光,她的确比任何人都要麻烦,不过他却从不真正认为她烦,相反的,收拾她制造出的紊乱时,他常忍不住会心一笑。

心里有她、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镜头,他又忍不住了,嘴角扬起一个漂亮弧度,明明是坏到底的心情,却偷偷埋了一笔甜蜜。

“你在笑?说!你是不是想到那只狐狸精?你给我说清楚、讲明白。”她故作泼辣。

“不要叫她狐狸精,她不是。”

就算她是,也只是一只无害的笨笨小狐狸。

“你替她说话?我就知道你变心了,呜……”捣起眼睛,她的哭声很假。

“我没有变心,我还是决定娶你。”

亚丰反对她的指控,对於娶她这件事情,他从未改变过初衷。

“得不到你的心、就算得到你的人又怎样?”

放弃假哭,唉,她想她不适合当明星,还是乖乖回去当她的女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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