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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沙漠浪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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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达笑拥着她,啄吻她的唇角,尝到一股如温泉般的咸意。

“我很不愿意地承认,让我老妈管了大半辈子,她终于说对了一件事情。”

纱缦迷惑地扬起泪眸。

“那就是,失去了你,我才发现安定下来的重要性。”麦达迎着她的目光,眼中的温柔似欲化成醉人的酒,流泄出来。“若没有你陪伴在我的身旁,我永远无法回复到以前的快乐自在。”

纱缦迟疑地吞咽一下。

“麦……麦达,”她又结巴了。“你……你你……你不必因为我怀孕了,就说这些话哄我开心……我爱你,即使你像以前一样的浪迹天涯,我仍然会心甘情愿守着牧场,等你归来的。”

“而我也爱你。”他每说一句,就亲她一下。“即使我可以像以前一样的浪迹天涯,我仍然宁愿陪你一起守着牧场,每天看着那些收工的牧人归来。”

“可是,你会闷的。”

“闷了就找个近一点的地方出来玩玩,度个小假再回去啊。”

“你会不快乐的。”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去度假,我当然不会快乐。”

“你会觉得被我绑住了。”

“我心甘情愿被你绑住,因为我也相对地要绑住你。”

“其实我很会吃醋,以前都没说而已。”

“我也很会吃辣,所以你吃醋的时候,就塞几根红红的辣椒给我,我们便扯平了。”

“麦达……”她轻轻地,怕抚疼了他似的力道,碰触他背后无形的羽翼。“这里,有一双翅膀,你是该像鹰一样展翅高飞的。”

他慢抚她哀伤的脸庞,忽然说。“我双翼下的风。”

纱缦疑问地仰起脸庞。

麦达微微一笑,轻声哼唱着:“站在我的阴影下,必定很寒冷吧?阳光总是照不到你的脸庞。你满足于让我展现自己,那就是你的方式,总是默默走在我身后。

“于是,我一个人独享所有荣耀,而你却肩负起所有重担。你美丽的脸庞甘于没没无名,你美丽的笑容隐藏了一切痛苦。

“你可知道,你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你才是我希望成为的目标?如果我能飞得比鹰还高,那是因为,你是我翼下的风。

“或许别人不当注意,我心却深深明白。我希望你了解,我很清楚事情的真相——没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是。

“我越飞越高,几乎能碰触天际……感谢神明,让你成为我翼下的风。”

纱缦和他四目交望,怔怔的,无法成言。

她安静了片刻,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合著笑,泪珠却顺着玉容滑落。

“笨麦达!”

“傻纱缦!”

她失控地冲撞进他怀里,冲势太强,将他撞倒在地上。

麦达顺势一滚,把她压在坚实的身躯与柔软的土地之间。

“我猜,这个答案代表‘是’啰?”

“是的,是的,我愿意嫁给你!我愿意嫁给你!”她又哭又笑,在他脸上又吻又咬。

“噢,小姐,你再咬我,可轮到我不娶……唔。”

他已经没有权利反悔了。

她热热覆上来的唇,替两人的誓言封了缄……

第十章

麦达终于乖乖出现在麦氏的土地上了,纱缦的芳踪则依然杳杳。

齐磊作梦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栖身在似敌似友的韩氏阵营里。初初得知了兄弟的大逆不道,他只是冷哼一声,心中不爽至极。

不过外侮当前,兄弟俩不急着起内哄,先把那气势恶霸的米拉酋长搞定再说。

选了一个中立的地点——麦加,两方人马齐聚在谈判的饭店里,并各自邀请两位仲裁者出席。

麦达看见酋长带来的耆宿,心中暗暗冷笑。那两个“老伙子”都是宗教的重量级人士。他们想用宗教的名义来压制他?门都没有。

而麦氏阵营这边请来的人呢?哈哈,全是麦达坚持要找的对象——其一就是他“小人国”的大哥大,韩伟格,其二则是洛罕的老爸,拉塔诺族长。

果然两方人马打个照面,己方悠哉游哉,对方的脸色全变了。

顾名思义,仲裁者一定要道德高尚,公正不倚才有资料担任。而韩伟格和拉塔诺族长,一个是声名狼籍的阴狠霸主,一个是流浪为生的老族长,哪能和人家堂堂回教大师相提并论呢?

当然不能,因为姓韩的和老族长就先不把人家放在眼里了。

韩伟格可是米拉酋长的衣食父母,掌握他的水源命脉,老族长手下一流的驯马师,更影响到酋长的生计和未来。找得好不如找得巧,两方人马比画开来,您说,谁比较占嬴面?

米拉首长的脸色翻了几番,从青到白到红再回到青,最后决定先声夺人。

“麦达,你公然带走我的媳妇,行通奸之实,论律法早该被投石处死,你自己有什么话说?”

“咦?这可奇了,谁看见我带走你的媳妇来着?酋长,讲话要凭证据,可别血口喷人。”麦达大剌刺沉进沙发椅里,左腿跷到右腿膝盖上,还一抖一抖的。

在礼法严谨的阿国,跷腿而坐是极端不合宜,甚至具有挑衅意味的。

酋长早料到他来一招死不认帐,冷笑一声,推出一个牛皮纸袋,哗啦一声,从袋口滑出数量惊人的照片。

“你自己看看,照片里那块草坪上,签的大名是不是你麦达?”以为他会笨到忘了搜证存证?哼!

“噢。”麦达百无聊赖地应了一声,从身后也抽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牛皮纸袋,哗啦一声,袋口里一样滑出数量惊人的照片。“你自己看看,照片里那块草坪上,裸奔的男人是不是你米拉?”

酋长大惊,抽了几张来细看。哇啊!照片中的脸孔居然是他!

“你说谎,这些作品是假的!”酋长大吼,整张脸孔险些涨到脑充血。

“那不就得了?假照片人人会做,你那叠若是真的,我这叠自然就是真的。”麦达歪着头用小指抠抠耳朵,再放到嘴前吹一下。

一直不做声的齐磊差点笑出来。也亏得他,还想得出耍这招无赖。碰上这不按牌理出牌的浪子,米拉显然是吃定闷亏了。

酋长阴晴不定了一会儿,再接再厉。

“纱缦已经怀了吾儿的孩子,无论是谁带走她,捡到的不过是一只破鞋!”米拉在钓他!钓他说出自己期待他说的话……

他差点成功了,麦达几乎被那句“破鞋”惹毛——只是几乎而已。精锐的利眸如刀箭般刺入酋长的胖脸里,随即钦住,嘻嘻呵呵的傻笑起来。

“一个死人也能娶老婆,这倒是天下第一遭,原来阿拉真的有神迹。”

两位宗教界耆宿被他轻慢的语气惹怒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阿拉无时无刻不在施展她的神迹!”其中一个老头子大喝。

齐磊眼眉一皱,警告地瞄了麦达一眼。他们虽然有恃无恐,倒是没有必要平白惹来不必要的敌人。

韩伟格在旁边伸个懒腰,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

麦达对他挑个眉。安分一点,大哥大,你今天只是来做道具的。

对米拉酋长而言,他等的就是这一刻,脸孔突然蒙上一层凝重的神色。

“是的,我的儿子确实已经死去!”酋长瞪向麦达,彷佛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诸位,请看,这是一张由官方单位开具的死亡证明书,我儿子在两个月前,也就是我的媳妇纱缦失踪那一夜,莫名陈尸在卧室床上,致命伤就是头部的重击。我怀疑,纱缦和我儿子的死脱不了关系!”

麦达倒没想到他会玩这一招,来个嫁祸之计。

酋长既然连儿子早已死亡的消息都能遮掩下来,显然在有关单位里具有内线关系,那么,要开一张伪造的死亡证明也就不令人意外。他打的主意,一定是先把纱缦抢回去灭口再说,至于案子如果牵涉到警政系统,他也有恃无恐。

因为依循传统,回教葬礼必须以最迅速、最节约的方式,尽早执行完毕,以期让死者入土为安。而开棺验尸被视为打扰亡者安眠的事,将替生者带来不幸,因此也不会有人去敲敲但亚的棺木,问问当事人他到底挂点多久了。

好个老狐狸!没关系,人家有穿墙的路数,他也有过墙梯。

“好吧!那你去报警吧!”麦达一脸无聊。“诸位,我能不能再确认一下,你们今天究竟是把我找来做什么的?你们如果对纱缦有意见,看是要报警抓她——电话费出不起我可以帮你们出,或找人暗杀她——这点咱们小人……呃韩家大哥可以出借合适人手,你们就尽管动手。怎么拉拉杂杂谈了这些,尽扯些和我无关的事?”

“你……你……”酋长气得砰砰砰拚命跺脚。“你别以为我不敢!”

现在已经不只是己身利益的问题,还包括替自己出一口气!若真惹毛了他,他绝对会让那个叫纱缦的娘儿们下半辈子都是个通缉犯,“那你就去吧!好了好了,散会散会!”麦达先站起来,然后拉起他的韩家大兄,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勾肩搭臂的,活像哥俩好。“走吧!大哥大,我记得你提过,手下有一块土地既是水泉的源头,又可培植良好的牧草,很适合拓展畜牧业。”

韩伟格把肩上的手臂拍开,浑不在意地耸耸肩。

“喂,你要是在这个时候给我漏气,当心我去找你老婆打小报告。”麦达又贴回去,笑咪咪的咬耳朵。

韩伟格淡淡横了他一眼,还真……看得人毛骨悚然。

麦达嘿嘿两声笑,完全不害怕。他答应欧阳宁馨,送她一组昂贵的古物年代鉴定系统。这些设备韩伟格本来也送得起,可是电脑的程式他可就写不出来了。

三两下把人家老婆收得服服帖帖之后,麦达若再不适时挟天子以令诸侯一下,就有愧他小人国国民的称号了。

“来来来,老族长,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瞧瞧那块地。如果看中眼了,将来我牧场里的驯师全部特聘贵族的一等高手,薪资保证让你们满意得再也不想替‘其他人’工作了。”

酋长的下巴掉下来。

他他他……他说的地……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块地吧?

那怎么得了?纱缦铁定把米拉一族如何对待她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麦达,两方梁子结定了,这会儿他们牧场的水源命脉若落入麦达手中,还有活路吗?

即使他们另外引水源进来,那块地却正好位于城市与他们的牧场之间,也得人家肯借他们挖地埋水管才行。那……那那……酋长险些口吐白沫。

为什么?为什么麦氏的人认识韩伟格,还一副交情很好的样子?如果他的消息来源没错,这两方人曾经为了油田的主权而闹得近乎翻脸,应该是死敌啊!

天要亡我啊!

“对了,刚才大家都看到了,酋长的儿子已经挂了,死亡证明书也都开出来了,那么纱缦就是自由之身,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退堂!”麦达左搭右勾地走向谈判厅出口。

“麦达,你……”酋长脸色惨白。

“别来什么你不你的,总之,大家都是好朋友,你行我个方便,我就行你个方便。”

这下总该懂了吧?这姓酋名长的家伙不找纱缦麻烦,他麦达自然也不会找他们米拉族的麻烦。

“麦达!”酋长又大叫。

“干嘛?”麦达闲闲地回过头。“十八相送吗?”

酋长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只是……不甘心啊!就是不甘心!

“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奴而已。”他脸色惨白的说。

麦达的身形定住。

然后,在众人反应不及之下,他突然冲回来,一记铁拳将惹人厌的油胖子揍倒在地上。

“麦达!”齐磊喝止他——只是象征性的!

麦达耸耸肩,咧开嘴一笑。

“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酋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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