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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舞红尘-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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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儿?”沐夏和芫芫不免惊疑,都猜不透事情怎会与赵倩有关联。

原来是这样——

那天,赵倩发现郑宓怀有身孕后,见她根本不打算寻求任何解决之道,大有坐以待毙之势,不由得替她发急,冲动之下,跑到太子那里,以实情相告,太子闻言,惊讶欣喜有之,于是决定破釜沉舟赌一把,前去向皇帝告罪并恳求成全,皇帝乍然知晓亲生儿子与自己属意的未来妃子偷情,怒不可遏,当即将太子打入天牢,又传谕近侍以淫乱宫闱之罪杖笞郑宓,不曾想,太子心思缜密,清楚此事凶多吉少,去见皇帝之前竟已秘密将郑宓送出皇宫避祸,皇帝在皇宫里遍寻不见郑宓,不罢休地派出御林军搜找,竟是欲除之而后快……

因为如此,才有澹台府第突然遭御林军搜查的事情发生,而晋王府,虽然不至于有御林军肆意闯入,却也把赵倩传入宫中,由皇帝亲自盘问,赵倩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说不出所以然,皇帝恩威并施一番,倒也没有过多为难,把她放回了家。

赵倩被传进宫,晋王府内没人当是大事,自然没人详加细问,赵倩见太子和郑宓突遭变故,祸端横生,认为是自己多事惹的祸,愧疚不已,也恐慌不已,郁闷几天,现在逢嫂子问起,索性一股脑说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皇帝为了一个女子,竟然狠心把自己的儿子打入天牢,并扣上大逆不道、意图谋反的罪名!这——也太绝情了吧?而,皇帝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尚且如此,又怎能希冀他放过她的夫婿?

沐夏心事重重,眉头紧锁,没法再展开。

第 107 章

赵隽想不到会在天牢里看到太子,但,也就只能匆匆瞥上一眼,根本没有机会对谈。

太子为何入狱?

疑惑盘旋在赵隽心底,不得而解。

太子看见狱吏押着赵隽经过他眼前往后面监牢走去时,也是愕然。

太子早在赵隽出征前入狱,不清楚他奉旨出征,更不知道他私自潜回,想不出他入狱的其他原因,只能怀疑乃为自己所累。

太子被皇帝以谋反罪名投入天牢,别人不清楚内情,太子自己则警醒得很,深知这一次触怒父皇,遭罪入狱,与郑宓有染只是表面诱因,事实上,真正欲置他于死地的……无非还是激烈的皇权之争。

太子赵倬的生母就是当今皇帝的第一位皇后,早在几年前去世,之后皇帝立了第二位皇后——也就是安平公主的母亲宋皇后。宋皇后除安平公主外,还生有三个皇子:即四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其中四皇子也已经成年,自小颇得皇帝赏识。

生在帝王之家,皇子们最伟大的理想大多是做皇帝。四皇子当然也颇有雄心壮志,而身为母亲的宋皇后,自从登上后座,更是极度不甘心自己的亲儿子此生与龙椅无缘,于是屡屡怂恿皇帝废旧立新,重立太子,为此,宋皇后绞尽脑汁,时时寻机中伤太子,几年来,皇帝虽然因为枕边风误会过太子几次,结果还是寻不出太子的差错,最终也没教宋皇后遂意。

亲生儿子当不上太子,将来做不成皇帝,宋皇后自然不肯轻易善罢甘休,于是伺机而动,果真皇天不负有心人,因为郑宓的事,宋皇后可找着机会了,当即在皇帝面前加油添醋晓以利害,把太子与郑宓偷情之因果缘由分析得头头是道,并且忧心忡忡,提醒皇帝防患于未然,归结起来,简而言之就是:“子夺父爱,分明按捺不住欲登宝座”云云……皇帝心仪的小美人为亲子所染,心里本来就羞辱嫉恨无比,如今东窗事发,只想重重惩戒无行逆子,宋皇后的话可谓中了下怀,于是开了金口,判定太子谋反之罪,不日发落,竟是毫不留情,大义灭亲。

他被自己的父亲以谋反之名定罪……谋反,罪足以致死!不管触犯者与生俱来是多么高贵的皇族!比较糟糕的还有……他与赵隽过往甚密,有人称赵隽为太子党,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连坐,从来就是清除敌对势力的最好方法。

现在,连赵隽也下了狱……

太子的眉头紧蹙,思索着……的

***************************************的

世人总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晋王世子赵隽因为领军出征而擅离职守私自潜回京城被打入天牢,晋王一家愁眉不展,日思夜想如何解除灾祸之际,意想不到的祸事又发生了:晋王世子的两个御赐侍妾,一个死了,一个不知所踪。

死的是雨嫣,尸首被发现时,浸在尚未封冻的后花园荷花池里,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她……究竟是不慎落水还是有意自溺,不得而知。

不知所踪的是采薇,失踪于雨嫣溺水身亡的当日。她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晋王府里消失?据门房后来拼命回忆,总算吞吞吐吐地说明:当天中午,他看到一个女人出府,穿着打扮像是主子模样……呃,像是雨嫣姨娘模样,所以不曾多加留意,放了行……

雨嫣到底是怎么死的?采薇又跑去了哪里?雨嫣的死和采薇到底有没有关联……

许许多多疑问萦绕在众人心底。

只是,此时关在天牢里的晋王世子生死悬于皇帝一念之间,晋王府的人思及此,满心的惶恐、担忧、焦虑,实在没有过多的心思分给那两个侍妾,所幸,孙王妃惋惜哀伤尚未出世的孙子,嘱咐管事的好生在城外找个地儿安葬雨嫣和腹中胎儿,又请寺僧为她和胎儿超度至三七,也算尽了人事。

可是,当众人无心料理雨嫣和采薇的事情,也不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时候,皇帝……在雨嫣死后的第三天,驾临晋王府了,而且人方坐定,就开口要雨嫣和采薇见驾。

人,一个已死,一个丢了,上哪里找来见驾?

无奈,晋王只好以实禀报。

“朕视赵隽为栋梁之材,割爱相赠,他却负我厚望,竟至于目无国法军纪,擅离职守,不以社稷安危为重……如今,府上又有雨嫣暴卒,采薇走失,朕不究轻慢之罪,人命关天,却不可不查!尔等说罢,是何缘由?”皇帝巍然端坐于晋王府正堂首座,凛凛天子之威,比判官还要威严数倍。

“臣尚未查明。”晋王连忙低首禀道,“皇上请予臣以时日,臣全力以赴,尽快查明真相,给皇上一个交代。”

“晋王有心查案,很好!本该如此——朕有一个人证,或许可以为破案提供线索——来人,传人证!”皇帝环视聚集在厅堂里的晋王一家,缓缓说道。

人证很快传到,是……竟是采薇!

采薇?怎么回事儿?难道……采薇出走就是去向皇帝告状的?

晋王一家面面相觑,心底隐隐有不祥之感。

“采薇,朕当日将你二人赐予晋王世子,你不来之安之,私离王府,有何内情,在朕面前,俱可据实言说!”皇帝眯起眼睛,看着被内侍从外面带进来的采薇,脸上表情高深莫测。

“妾身谨遵圣意!”采薇趋步上前,跪在皇帝面前,三叩首,然后长跪幽幽申诉,“妾身采薇,得蒙皇上恩典,赏赐晋王世子,不胜惶恐,原也想尽心尽力竭诚做好分内之事,只是,世子有所顾忌,无心宠幸,于后更是听信夫人一面之辞,误会妾身有意加害小少爷,罚妾身充当杂役,皇上,妾身实乃冤枉啊……”

“说正题!”皇帝口气略微不耐烦。

“是!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前日午时,雨嫣约妾身到后花园荷花池边一会,言明有要事相商,不曾想……妾身到达荷花池时,已是……太迟!雨嫣她、她、她……”采薇举袖拭泪,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说下去!”皇帝喝道。

“……是!是!皇上!妾身忘形了!”采薇慌忙拭泪,又说,“妾身在那荷花池,远远便看到……看到池上亭子里,雨嫣和一个女人扭打成一团,她们打了一会儿,雨嫣敌不住,被……被……被那个女人推进荷花池里,溺水死了……呜……可怜的雨嫣……”

“那个女人——是谁?你看清楚了么?”皇帝神情凝重、进一步审问。

“她是……”采薇转头看肃立在旁的晋王一家,目光来回睃视、闪烁,好一会儿,终于,定在沐夏的身上,蓦地抬手直指向她,哭喊道,“是她!是她!就是她!杀死雨嫣的人就是她——世子夫人!”

什么?怎么可能?

晋王爷和孙王妃一愕,同声斥道,“无凭无据!休得胡言乱语!”

“采薇亲眼所见,岂敢说谎!”采薇转回目光,向着皇帝,叩头大哭,“皇上,妾身所言字字俱实,妾身就是因为撞见世子夫人行凶,生怕也为她所害,这才急忙逃出王府,求皇上为妾身和雨嫣主持公道!皇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人命不可草菅?皇上……您要为雨嫣做主哇!”

皇帝眉头紧蹙,看着采薇,又转向沐夏,“言之凿凿,你可有话说?”

沐夏没有动怒,也没有惊慌失措,注视着采薇,平静地问,“杀人须有动机,我想知道,你认定我杀雨嫣的动机是什么?”

“皇上,您把妾身和雨嫣赐给世子,教妾身好生侍奉世子,可是世子夫人……始终难容妾身二人,先是无中生有陷害妾身,诬告妾身有意加害小少爷,唆使世子处罚妾身,令妾身远离世子,后来见雨嫣怀了世子的骨肉,又设计驱逐雨嫣离开王府,未能成功,于是趁着世子不在府里,竟下毒手溺死雨嫣!皇上,世子夫人好妒,便是杀死雨嫣的动机。”采薇没有看沐夏,只是对皇帝不停叩首,哭诉。

“胡说!我大嫂心地善良,才不是这样的人!你凭空诬赖!”赵倩在一旁忍不住大叫。

“皇上,妾身所言非虚,您要为妾身主持公道啊!”采薇哭道。

“好啊!既然你声称自己所言是实,那就对老天发个誓,说你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你发誓呀!”赵倩紧盯采薇,心里气愤不已。这个女人发了疯,妄想置她大嫂于死地,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嫂蒙冤获罪,即便皇帝当前,也不管不顾了。

“我……”采薇迟疑了一下,嗫嚅着,说不成话。

赵倩冷哼一声,目光转向皇帝,“皇上,采薇不敢起誓,赵倩却敢以人头作保,雨嫣溺死那天,我一直呆在‘兰薰院’里,与我大嫂一起照料侄儿,亲眼所见大嫂足不出户,院中所有人也俱可作证。我大嫂连院门都没有踏出,又怎么可能跑到花园里杀人?皇上,赵倩所言字字俱实,若有半字谎言,雷公即刻劈死我!皇上明察!”

“皇上!皇上!皇上切勿听信一面之辞!小郡主分明故意袒护凶手!皇上,妾身说的才是真的……”采薇急忙辩解。

“既然你咬定自己所言才是真的,那好罢,我问你,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有第二个人看到吗?你要皇上不可以听信一面之辞,难道,你的话就不是一面之辞?”赵倩嗤之以鼻。

“天地良心!皇上圣明,为妾身主持公道……”采薇哭号。

“好了!”皇帝摆手制止采薇的哭天抢地,目光凝注于沐夏,说道,“你还有何话说?”

“臣妇尚有不明白之处——”沐夏看着采薇,波澜不动,“雨嫣溺水,身上只着里衣,周围遍寻不见她的衣裳,门房说,那一日,有个衣着酷似雨嫣的女子出了王府,再不见回来,而你,在同一日失踪,我想知道,你如何从我手底下剥了雨嫣的衣裳假扮她离开王府?据你所言,我可是已经把她推进荷花池里了!”

“是……”采薇眼珠子惶急地转了几转,喊道,“分明是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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