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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舞红尘-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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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你为什么爱我呢?”赵隽心里得意,心底的话儿也就拦不住决堤而出了。

“因为世子是沐夏的夫婿呀!”她轻快地回答。

“就这样?”他听得一点儿不满足。

“那么……世子想怎样?”她俏皮地看着他。

“如果……如果为夫不是你的夫君,夏儿,你会爱我吗?”他迟迟疑疑地问。

“自然不会!”她说的天经地义。

这话听着令人放心,可……怎么就是觉得意犹未尽?他要她爱他这个丈夫,可又不要她只是因为 他身为丈夫才爱……唉!矛盾!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真是糊涂头绪理不清!

沐夏看着赵隽神色变幻的脸庞,觉得有趣。

“隽——”她抽回自己的右手,轻抚他的脸庞,这张脸,一直是出色的,以前看了只觉得好看, 现在——多了迷恋,就像她对他的感情,由开始的理所当然遵循婚姻的规则,日愈转变成为身心的依 恋。转变似乎在不经意之间,却又是必然的,因为,他是她的丈夫,是愿意用心对待她的男人,她的 爱人。

“成亲的时候,甚至成亲后的一年里,我没有想过会爱上自己的丈夫,你知道吗……”她坦白地 说。

她坦白的眼睛清清澈澈,眸中映着他的影像。

赵隽的心蓦地颤动、激荡、宽慰,她的话再明白不过:她爱他,爱上他,因为他就是他,不是徒 有虚名的“世子”、责任的“夫君”之类称谓的某个人,而是他本身,是他——赵隽。

“谢谢你,夏儿!”他一脸感动。

“就这样?”她又俏皮地笑,存心煞风景。

“夏儿,你想怎样?”他也笑,纵容而宠溺。

她歪歪头,睨他一眼,“夫君,您我之间似乎还有一笔旧账尚未算清楚吧?”

虽然纠缠起来没多大意思,但,她还是好想知道,万一乌家村那个被他看上的女子不是她,他怎 么办?

“什么账?”赵隽心底有些虚——因为,因为,他俩之间未曾算清楚的旧账好像不止一件……

“自个儿想啊!”她偏不肯说清楚。

他想:是……洞房花烛夜他冷落她的事么?还是……他出征九个月回来家门不入又南下达两个月 之久对她置若罔闻的事?要不,就是他成亲后没有正眼看过她以至于在乌家村与她对面不相识擦肩而 过的事?又或者,是他那夜妒忌发狂几乎强迫她的事……咳!咳!细数下来,他的行为算不算劣迹斑 斑……

她由着他沉吟,悠然自得地倚在他的怀里,闭目养神……哎!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还要想多久? 她,实在等不得了……

“嗯,嗯——”赵隽清清喉咙,整理情绪、思绪,预备一件件加以陈情,“夏儿,为夫……”

咦?怀里的人儿似乎毫无反应?

似乎,睡过去了……选在这时候睡着,不会吧?

他细细看她,她面容沉静,气息平稳——她呀,果真睡着了,枉费他酝酿了许久,真是……一点 诚意也没有!

第  67  章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花落知 多少……”

好熟悉、亲切的多嘴多舌!

赵隽躺在床榻上,背倚靠枕,手掌叠加垫住后脑勺,好脾气地听着绿皮的卖弄。难得!它今天把 一首《春晓》完整地吟唱出来了,且没有掺杂其他大诗人的佳句,进步不小哇!

朗朗晨光透进窗棂,天,清朗无比。

五天前傍晚,他及妻子、妹妹还有秦肃从别业回到京城,时间拿捏的刚刚好,才到家天空就下起 绵绵不断的秋雨,直至今日才放晴。绿皮那个小家伙大概被雨天扫了兴致,连日郁闷,很是安静了些 日子,现在重又叽叽喳喳,可见天气是真的变好了。

天气晴朗了,在家中蜗居数日的他也该出门走动走动,看看澹台拓和季允是否从别业回来京城了 。

离开别业时,因为安平公主和柴屏郡主尚须留宿,他这个做主人的不能漠然置之一走了之,而秦 肃军中有事务不能长久在外逗留,所以,他拜托澹台拓和季允缓行两三日,等宫中来了人再返回京城 。

原本去别业小住几日是图个清静、安逸、休憩,不曾想,皇上和安平公主、柴屏郡主随之而来, 破坏了所有打算。不过……与心爱的妻子在一起,在哪儿又有什么关系?

想着心爱的人儿,赵隽才意识到:那小人儿一早醒来后,撇下他这个亲亲夫君孤枕独眠,不知哪 儿去了?也不知几时才回房?

在山上时,她放松而又享受,镇日睡懒觉,像只娇慵的小猫咪,怎么疼怎么宠都不够似的,回了 家,又严守起媳妇的行为准则来,害他想要重温旧梦都难——她呀,就是这么聪慧懂事,也难怪母亲 喜爱她,问都不问他这个儿子的意见就娶来做儿媳妇——不过,唔,不得不佩服母亲眼光卓绝,这个 媳妇娶的还真是对极他的胃口,果然知子莫如母呀!

赵隽一阵子胡思乱想,一阵子得意轻飘,以至于醒来良久,还赖在床上不起来。

“呜汪汪……呜呜……”小狗在院中欢喜地吠叫。

“黑无常,白无常……上邪……我欲与君相知……”绿皮不肯落后地叫闹。

她回来了!

赵隽才要从床榻上跳起,心思转了转,又窝回暖被里,闭紧双眼……

“世子还在睡吗?”

他听到她在外间轻声问侍女。

“是的,少夫人。”侍女轻声作答。

“把鹦哥儿和小狗们抱到偏房那边玩去罢。”

他听到她吩咐侍女。

“是,少夫人。”

侍女的声音消失了,鹦鹉和小狗的叫闹声也消失了……

“咿呀”一声轻响,有人推门进来——嗯,她终于进来了。

沐夏推门进了卧房,轻悄地走到床榻边,轻轻撩开幔帐……床上,被窝里,她的男人还在安睡。 他睡容惬意,躯体放松,跟个懒惰的少年似的,而她,偏生喜欢瞧他这慵懒模样……

她趴在他枕旁,盯着他的睫毛,等他睁开眼睛。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这男人有点 懒哦!

再等下去,早餐都要凉透了。

她轻轻地往他颈项吹口气——没动静!再来!她又往他耳朵里吹口气——嗬嗬!就不信他不醒… …他打了个轻微的颤,却不醒。不会吧?真要她来狠的?她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鼻子,同时心里 数数:一、二、三……十五……三十……他还是没有醒!

不会吧?这样也还不醒?

沐夏狐疑地住了手,抑止不住惶然地乱想:她,不会把他给憋死了吧?虽说那是不可能的,但, 关心则乱——老话一直这么说。心里想着,她的手指头已经伸到他鼻端,探他的鼻息……

咦?没有气息?他闭过气去了?不会吧!

“世子,夫君,赵隽,隽……”她摇晃他,才不信他就这么轻易昏死过去。

她摇了他好一会儿,他就是不醒。

她心慌了,始料未及会把他捉弄成这样,啊啊啊,她尹沐夏可不想当寡妇……一点儿也不想啊! 听说刚闭过气去的人马上给他度上一口气,又会缓过来的——对!赶快!赶快!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伏低身子,对准他的嘴吹进去……

“呵呵……”得逞的闷笑。

“唔……”挣扎不出的声音。

稍久之后——

“你装死?”上当气恼的声音。

“你……欺负为夫……”委屈不已的声音。

她当下抖落一层鸡皮疙瘩,眼睛瞪得圆圆,张开小嘴说不出话,吓,这男人会撒娇?

“为夫几乎命丧你手,说呀——如何补偿?”他趁着她张口结舌,再接再厉。呵呵!她受惊的样 子真可爱!

“赵隽,你是个大男人耶?”沐夏总算反应过来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亲爱的夏儿,你说的没错!”赵隽意味深长地笑,眸中的热火暗暗燃烧。

她没留意他的神情,还在羞他,“晓得就好!这模样,谁人见了会当你是个挥斥千军万马的威风 将军呀……”

“没关系——夏儿,只要你当为夫是夫君就行了……”他笑道,尾音消失在她的嘴里。

唔……她本是来叫他起床的,怎么又给他困在了床上……沐夏徒劳地嘟哝,却也只能深切地去体 会什么叫做……无可奈何!

一番耳鬓厮磨,赵隽终于愿意起床了。

吃过已经不能算是早饭的早饭,赵隽刚要传唤侍从,侍剑自己来了,站在庭院中向他报告,“世 子,澹台先生和季先生昨日傍晚随同宫中人马回来京城了,现在‘虞记’店里——还有,秦将军也在 ,他们请世子前去聚谈。”

“你派人传讯给他们,我稍后即到。”赵隽听完,吩咐回信,转身走回卧房。

卧房里,他的妻子换了一套正式装束,亭亭玉立在房中央,看起来雍容典雅,风华无限。

“夏儿,你也要出门?”他有些讶然,没听她说起呀,还是……“准是要陪为夫一同去‘虞记’ ,对不对?”

“怎么?不欢迎啊?”她瞥他一眼,神色淡然。

“欢迎之至!荣幸之至!”他笑着抱住她的纤腰,“你不去,为夫劫也要劫了你同去的……”

“油腔滑调!”沐夏整整夫婿的衣裳,理理他的鬓发,“日夜黏在一起,你不腻烦,旁人看了也 要腻味,今儿家里有客人,我要陪同婆婆接待客人,你自己去吧。”

“什么客人?”赵隽随口问。

“长公主和柴郡主。”

长公主?赵隽眉头微微一蹙:长公主,她,来做什么?

长公主与皇上有意撮合他与柴屏郡主,几番暗示和试探,他不是看不出来,但,左拥右抱或许是 许多男人的理想,却不是他的。在这方面,父亲是他尊敬的楷模。父亲相貌堂堂、高贵伟岸、雄才伟 略、声名赫赫,尽管来自皇族的血液超人一等,被赋予的权利优越广泛,一生却只肯于忠于母亲一个 惟一的妻子、爱人。父亲对待家庭,对待母亲的态度是他自小耳濡目染的,所以,他从来不认为悠游 于脂粉堆是男人值得夸耀的丰功伟绩,更无意于三妻四妾,尤其,在心爱的妻子完全占满他心房的此 刻,又哪里能够分出心思来看旁人一眼……

他对皇上与长公主的暗示已经回绝得相当明确——难道说,长公主还是不肯放弃?

“想什么呢?夫君——”沐夏抚平夫婿微微蹙起的眉头,挽着他的手臂走出卧房,“朋友们在等 你哪,再耽搁就迟到了,快出门罢——”

“夏儿——”赵隽抽出手,搂住妻子的腰,一起走出“兰薰院”,走向前厅,“澹台他们有的是 闲暇,我晚点再去也不妨,既然长公主要来,她是我的堂姑母,于情于理,我该见见她再走。”

“世子想见长公主?”她侧转头仰脸看他……唔!这男人想做什么呢?

“为夫想陪你——”他就势将吻印在近在眼前的嫩脸上。

哗!这放肆的夫君!这里是通往前厅的人来人往的走廊好不好?

“正经点儿……”她轻轻推他。这不,路过的仆役都被惊吓到不敢抬眼了。

“这儿是我们的家——”他根本不在意,停下脚步,搂着她的腰站在走廊正中,刻意摆出一副霸 蛮之态,“本世子在自个儿家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主人威风,奴家晓得了!”她刮刮他的鼻梁,“主人家,先去见客罢……”

“等等——”他俯低头凑近她的脸,手指轻刮她的眉梢,“夏儿,为夫方才为你画的眉深浓了些 ,别动,为夫替你抹了去,你呀,为夫就爱你脂粉不施的模样,咱们不学那张敝画眉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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