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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空荡荡的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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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成望着我的神色,要开口说话。

我用眼光制止了他,然后说:“我回去之后,我们就忘了吧,就当那是一场梦,本来就不该发生的。”

斯成一言不发,脸上的神色渐渐凝重。

他沉着地说:“葭豫,我并不打算就此分别,我打算和你有未来。”

我摇摇头:“没有未来。”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他苦涩地道:“婚外情?”

我终于带了哭腔:“我们不可以这样子,这样子是不对的。”

我转过头去流泪,不让他看到。

我硬起心肠干脆地说:“你结婚吧,你也该结婚了。”

然后不等他回答,直接下了车。

因为情绪太坏,也不想掩饰,我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

吴俊夫送我至机场,替我办妥登机手续,临时入闸前,他忽然说:“你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孩子。”

我没有说话。

他将箱子递给我。

我闷不作声低头接过,迟疑了一会,说了一句:“提醒他注意身体。”

然后推着箱子决然地转身,飞机飞过浩瀚大洋,回到了我逃不开的牢笼。

我闷不作声低头接过,迟疑了一会,说了一句:“提醒他注意身体。”

然后推着箱子决然地转身,飞机飞过浩瀚大洋,回到了我逃不开的牢笼。

☆、第51章 五一

我返回旧金山,食不知味,一个月瘦了七磅。

日子过得浑噩,有时候夜里突然醒来,四周万籁俱寂,在黑暗中会猝不及防地想起那个乡村庭院里的梨花树。

树下饮酒的人,穿一袭淡蓝衬衣,慵懒适意的模样,笑起来眼窝处的浅浅皱纹,想起我们在那段清淡知足的短短日子,不敢想,却又忍不住想。

到第二个月的第十二天。

斯成还是来了美国。

他在电话里,低声的恳求:“我不是特地来找你,我是出差经过,真的,我在这座城市里,我不能不给你打一个电话。”

“葭豫,我们,见一下好不好?”

我还是出去了。

斯成等在酒店门前。

那是六月初,旧金山的夏天,干燥凉爽,他穿白色亚麻衬衣,头发打理得很整齐,立在四季酒店的玻璃廊檐下。

礼节性地拥抱。

我们走进大堂一侧的咖啡馆。

我调侃说:“我已进事务所,今日是提早下班请假外出,尚在试用期,为了见你,一次用光了一个月的休息份额。”

斯成心情看起来也还可以:“荣幸之至。”

他凝视我的脸,但很快转移了视线:“工作还适应?”

我点点头说:“还成,一开始都是这样,进华资所比较容易,同事大半做移民咨询,也赚得不少。”

斯成说:“要是有问题,给我打电话,记得吗?”

我柔声答:“我能应付,你不用担心。”

吃了顿饭,客气地闲聊了一会,助理下来找他。

他有跟国内有视讯会议要开。

斯成抬腕看看表说:“我大约一个小时忙完,你去附近逛一下街,一会我过去接你好不好?”

这里是市中心,联合广场周围名店云集,一个小时其实非常的好打发,但现在已经八点过,一个小时候,那已经是近晚上十点。

我摇摇头:“太晚了,我回去了。”

他适当地控制情绪:“也好,我让司机送你。”

我站起来:“不用了,我开家里的车过来的。”

我从酒店出来,城市灯光闪烁,我穿过广场,邂逅了几个被游客包围住的绿妖精和黑巫婆,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因为离他这样的近,即使不能在一起,却忍不住心底千般不舍,终究还是没有离开。

我走进了百货公司,春节前在妮梦玛珂丝给葭妍买一件大衣当新年礼物,当时贵得简直肉疼,在里面转了一圈,满目都是挎着名牌包珠光闪闪的贵妇,走了出来,进梅西百货,刷了一套上班穿的套装。

根本没有心情购物,于是草草收场,往南走进市场街,在Borders的意大利小咖啡店坐了下来。

这家店有大量的书籍和唱片,已经是接近打样十分,人还是不少。

点了一杯咖啡,忍不住看表,一个小时过去了。

我怔怔地望着书店对面的广场,深夜的游人渐渐散去,乞丐和跳蚤市场的精灵也已经回家。

就在此时,我忽然看到,从四季酒店的方向,街灯下一个人脚步匆忙而来。

黑发,身形高挑,白亚麻衬衣,浅卡其休闲西装外套,瘦削的东方面孔,不笑的脸,眉目清冷,步履匆忙地穿过街道,人行街道的绿灯开始闪烁,他迈开长腿一路小跑,直接穿过了斑马线。

他自己一个人。

我的心怦怦地跳起来。

斯成行色匆匆地走过对岸的街角,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然后我又在广场的对面看到了他,他在几家百货公司的门前徘徊,此时商店已经打样,他又穿过广场折返回来,在市场街一条小巷子来来回回地看了几圈,又一次,他甚至都站在了波德斯的橱窗前,只是他朝里面看了一眼,我在二楼的位置太深了,而且挡在一副巨型的U2海报后面,他根本看不到。

那一个瞬间,他神色依然沉静,只眼底泛出的焦急,似乎转成了失望。

重新走回对面的艺术画廊,他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

斯成又缓慢地沿着街边走了一会儿,直到将整个市场街都看了一遍,他绕回书店附近,旁边是一个露天咖啡座,他皱了皱眉头停住了脚步。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缓步走向了最近的一张桌子,用手扶着椅背,慢慢地坐了下去,蹙着眉头微微弯下腰,手握成拳,用力地压了压右腿。

就是那一瞬间,我感觉到眼眶中有泪水泛出来。

我站在街道旁,看到他从裤兜中翻出了电话。

我说:“回头。”

他脸上欣喜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伸手撑住桌子,一时竟然没有站起来。

我挂了电话奔过去,扶住他的手。

斯成紧紧地握住的我的手臂,不顾一切地深深吻我脸,我在他的炙热缠绵的吻中哭了,看到他的脸,又笑了,又哭又笑,情绪冲击太大,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眼光,充满爱怜。

斯成一手撑住了桌沿,一手将我拥进怀中。

我们在街边打了辆车,回到酒店里。

高级的酒店套房,奢华柔软的寝具,密密拉上窗帘,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便不再管如今是二十几世纪。

入骨的缠绵之后,我进去洗澡。

裹着浴巾出来,斯成坐在房间里的一把扶手椅上,抬眼望我,神色有点变化莫测:“你手机一直在响。”

我看了一眼搁在桌面的手机,来电显示屏上的名字一直闪烁,想必他也看到了。

我侧过身,走到外面客厅的窗边,接起来:“喂?”

斯定中在那端说:“都三点多了,你在哪里?”

我说:“我又何时在深宵时候问过你在哪里?”

斯定中不理会我的话:“回家来。”

我说:“我今晚有事。”

斯定中说:“现在。”

他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着黑掉的屏幕,将手机关掉。

脚下是璀璨的城市灯火,凌晨的两点多,我回头将手机搁在桌上,看到斯成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我无声地望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斯成也没有说话,转过身,慢慢地走回了房间里。

我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缓缓地吸气吐气,挥去心头的烦闷。

在外面站了半个小时,我回到房间里,看到他半跪在床头柜前的地毯上,一只手撑住腿,低着头在找止痛片。

我将他扶住:“床上躺着,我给你热敷一下。”

我调暗了床头的壁灯,解开他的浴袍,在灰色的柔丝的贡缎衾被上,看到他笔直修长的腿,因为坚持的长期运动,腿部的肌肉保持着优美的线条。

可是这也是半年多前受过严重创伤的身体,车祸后骨折内固定术后的第五个月,内踝骨留了多枚钢钉,腿部打了三块钢板,长途飞行导致的下肢肿胀,右腿显得有点肿。

我用烫手的热毛巾盖住他的腿部,小心翼翼地、缓慢地、按摩他的腿上的经络。

斯成一动不动地望着我做这一切,然后握住我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抵挡不住疲倦慢慢地睡着了。

我们相拥而眠,他第二天一早要走。

一夜睡得太沉,我们早上被电话铃声吵醒,斯成接通了电话,沉着一声:“给我十分钟。”

他语罢掀开被子就要下去,我拉住他,细心叮嘱了一句:“别太急,当心一下腿。”

斯成应了一声,坐起来,在床沿缓了会儿,然后拿起手机去了客厅。

我睡意朦胧之间听到他在外面讲电话,助理的电话在八点准时打进,知会他今日行程,我套了一件他的棉T恤,进浴室洗漱了一番,出来时,看到斯成已经洗漱整齐换了衣服,在房间里对着落地窗打领带。

还顾着看手机,神色松散,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单手扣着衬衣扣子,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接过了他手上的领带。

斯成自然而然就撒手不管,只低下头吻了吻我的脸,然后地微微抬起下巴,专心看手机里的邮件。

我踮起脚,替他整理好衬衣的领子,然后站在他的身前,专心致志地系一个半温莎结,手法不够熟练,在将宽的一端向上翻折时,还弄错了方向,我赶紧重新拉出来,斯成注意到了,觉得颇为有趣似的,弯起唇角,无声地笑了笑。

我自然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喂!”

斯成更乐,直接低下头,捧住了我的脸。

他吻住了我的唇,温柔缱绻的一个吻结束后,我再一看,连衬衣都乱了,又要重新来。

这一次终于顺手,我看到立在早晨的客厅中的男人,剪裁合体考究的深灰西裤,白色衬衣上的香槟色领带,一个半温莎结打得四平八稳,时光在他身上过去,却让他整个人更加的光华沉郁,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光彩。

这一刻竟然不是梦。

幸福得让人无比心慌。

斯成自己动手整理袖扣,我蹲在客厅里给他收拾箱子,将衣柜里的衬衣西服收起来,收拾好浴室间的剃须刀和须后水,还有他的文件书籍,笔记本电脑,尽心尽意地打点一切。

斯成穿好了外套,坐在椅子上,手撑住下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在床上摺衣服。

他同我说话,声音带了一丝软弱:“这一个多月,我听你的话,度日如年。我明明已经拖到几乎要走的最后一刻,才敢给你打电话。”

我低着头给他叠衬衣,默默地说:“你不要再来了。”

斯成说:“好。”

我在房间里送他离开。

后来他每次来,我都跟他说:“你不要再来了。”

斯成都答:“好。”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第52章 五二

我们没有办法割断这份感情。

斯成大约两个礼拜过来一次,有时一个月过来一次,待一到两天,有时久一点。

时间若是短暂,我们便在酒店里幽会,是的,只能是幽会,我们的确是一对偷情的男女。

如果他在这里的时间稍微宽裕,我们则会在Bay area一带挑一间私密的餐馆一起外出就餐,或者有空,去听一场喜爱的摇滚歌手的演唱会。

从始至终我都非常的小心谨慎,从不和他一同走进酒店,用餐从不坐临窗的位置,甚至连一起外出,都各自开车,斯成也不多说什么,只沉默地配合。

有一天的夜晚,我们在The Warfield看了一场演唱会,散场的拥挤人潮中,我陪着他慢慢地走出去,斯成忽然伸手,紧紧地牵住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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