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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缱绻莫离-第45章

小说: 缱绻莫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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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离充耳不闻,全部神经都集中在那只充满秘密的手机了。她的手在发抖,竟然有些不听使唤,心里祈祷着,却不知道在希冀什么。

战战兢兢地打开他的收件箱,果然,意料之中,但也意料之外……

陌生的号码,短信两条:

1我想你了。

2我们一定会有结果的。

医师一再提醒说孕妇不能激动,不过那一瞬间安默离蒙了,那种恍惚感像是在做梦,却又真实的知道那不是梦。

五脏六腑似乎全被划开,一种熟悉的慌乱侵袭而来,她可以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在乎,然而所有的坚强全都仰仗着一份爱。如今爱散婚昏,孩子即将出世,她从没有像此刻一般无助和崩溃。

良久,安默离呆呆的把门打开,脸色惨白,她很想挤几滴眼泪的,可该死的泪腺不配合,眼眶干巴巴的疼,太阳穴突突的拉扯着敏感的神经,表情僵硬,那样子说又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倚在门框边的苏浩然被她突然的开门绊了一个趔趄,望着愣愣的妻子,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了,原本的说辞一忘皆空……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默离才开口,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她是谁?”

男人沉默了半晌,他知道实话实说她也不会相信,但是事情真相就是如此匪夷所思,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见他如此窘迫,默离心里凉了半截,他不是律师么,怎么现在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默离,你看着我的眼睛,她不是谁,只是事务所的一个实习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苏浩然一脸无辜,说的言之凿凿,把自己瞥的一干二净。“她为什么给我发那样的短信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估计小女孩闹着玩儿吧,我留着是为了今天找她谈话,不给你看是怕你受刺激。”

“哈?”默离觉得可笑,这还是那个霸气十足又温文尔雅的苏大律师么?他有勇气偷吃没勇气承认?“这什么荒唐借口,你当我是白痴么?”

她也懒得和他费口舌,二话没说,拿过他电话就拨,昨天才通过话,都不用翻电话簿。

打开扬声器,她倒要让这满嘴谎言的男人自己听听他亲爱的小三是如何拆穿他伪装的。

响了两声,那边接了,一个嗲嗲的女声传来:“起床了?这么早?”

瞧,都熟络到这程度了,连“你好”都不问,还说是普通关系么?

默离狠狠剐了苏浩然一眼,抚平情绪,佯装心平气场。

“你好,我是安默离。”其实她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但理智告诉她,不要慌,气场不能输,况且自己还怀着他苏家的孩子呢!

“啊……”那边一声惊呼之后迅速收线,再打,便是关机状态了。

原来是个不淡定的妞儿,证明她还不是个资深狐狸精,安默离暗自庆幸,不,是自我安慰。

安默离鄙夷地看着苏浩然,递回手机,杀人的目光仿佛锋利的利剑齐刷刷地往目标飞去。

“我,她,我真的不知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男人亦是大眼瞪小眼,他跟那位实习女生的的确确只是上下级关系,昨天打给她也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他实在不明白这姑娘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突然骚娘附体,对自己春心萌动了。

默离静静地观摩着他的表演,心里轻笑嘴角苦笑,松开牙齿,便是一排密密的齿痕,声音很轻,却足以刺破防线,让任何人土崩瓦解,“是以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还想听什么。”语言此刻显得如此单薄无力,任凭苏浩然有多大本事,他只能越描越黑。

两人僵持着,气氛降至冰点,女人寸土不让,男人多说无益,既然安默离认准了证据确凿,他现在已是百口莫辩。

可能男人天生懒得和女人较真,所以他们需要无条件的信任,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又怎么配得上一张良民证?

苏浩然终究是放弃了争辩,眼里没有温度,操着低沉的嗓音,缓缓吐出几个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在做最后的争取,或许那双墨色的黑瞳里映出的真挚能增加几分信任。

然而默离仰起高昂的头颅,直直望进他的黑滩中,狠声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语毕,转身带上门,这次没有锁。

她的伪装卸下,终于失掉了所有的尖锐,无力地顺着墙壁,一点一点滑到地板上,冰凉一片。

许久,苏浩然都没有进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男人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对不起,我赶着开庭,晚上加班就不回来了。”

听见防盗门合上的声音,默离的心亦被压碎,却依旧哭不出来,她目光呆滞,脑子空白一片,斜着嘴角口中喃喃而语,“安默离,Youdeserveit!(你罪有应得)!”

……

安默离上次流产后把老本儿赊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心情抑郁,身体更是每况愈下,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她便提前住进了妇幼保健院的待产房。

时时刻刻的疼痛提醒着默离的伤痛,每一夜都是一分一秒数过来的,在黑暗中,默离借着手机的亮光记录着宫缩的间隔时间和持续时间,煎熬着直到天亮……

即使每次宫缩几乎要疼死过去,默离也忍住不哭,她不断地对自己说一句话:“Youdeserveit!(你罪有应得)”

胡珍妮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想为她打抱不平,但都被她拉住,“你看,我在还债,这就是我当年离开夏宇辰的惩罚,这我要的物质生活,高级病房,4000块一天……”

说到最后,两个姐妹忍不住哭做一团,女人到底追求什么样的生活,如果现在她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般般都在别人家的日子,她会心安理得不后悔当初没选择攀高枝儿么?没人知道。

每天苏浩然都会来照顾她,一样的细心呵护,一样的温柔体贴,当她疼得满头大汗的时候,他紧紧把她握在怀里,心疼无疑。

但这些在安默离看来是那么的假,“苏浩然,我不要你同情,你没必要这么做作。”

随着预产期的临近,男人已经习惯她的反复无常,没有反驳或是解释,而是牢牢地把她锁在怀里,深邃的目光投向窗外,那儿的天空,夜色正浓,曾经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他以为时间可以解决一切,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发现自己粗怪他了。

不管是责骂或是捶打,苏浩然都毫无反应,默离闹累了,便枕着他的肩昏昏地软在他怀里,一夜无梦。

在医院的一个多礼拜,苏浩然和安默离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恍惚间默离以为回到了夏宇辰的身边,那种好的让人觉得不真实,难道是最后的温柔?默离不敢,也懒得往下想。

纠结间,一个妇人端着架子进了病房。

“妈,您怎么来了?”默离急忙从病床上坐起来,对婆婆她还有些心虚,为了掩饰连忙佯装出开心的样子。

“别起来了,”婆婆示意她躺着,眼睛一直没离开她的肚子,“张妈的手艺不错,想吃什么就跟她说,你现在正是补营养的时候,就算不为了你,也为了我孙子啊!”

“我会的。”默离低着头,顺从而乖巧,自从她住院以来,苏奶奶特意让张妈全程伺候着,吃穿用没有一样需要操心,菜色更是堪比老佛爷的水准。

婆媳二人各怀鬼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虽没有油烟,却也无关痛痒,一派祥和。

突然默离的肚子一阵抽搐,子宫不断地收缩,隐隐作痛,这种痛说不出感觉,想扑捉又不知道哪里被抓住了,一阵一阵,越来越强烈。

婆婆发现默离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一个个冒出来,也急了,一边鼓励儿媳妇稳住,一边慌忙把医生叫来。

医生一检查,神色变了变,说宫口已经开到七指了,可能要早产,必须马上进产房。

默离被迅速抬上担架,送往手术室的路上,身边只有满脸焦急的婆婆,她不断给自己打气加油,甚至淌下滚烫的泪花,在如此危急的时刻,默离心里竟生出一丝温暖,她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啊。

产房里光线很足,很多灯照在默离身上,她躺在手术台上,孤独无依,觉得自己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疼,疼的令人发指,安默离一直大喊大叫,医生狠狠地凶她:“不要喊,又力气留着生!”

然而可能是因为用力不当,她努力了很多次都不成功。

信心全无,只能嘶声力竭地喊:“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医生面色铁青:“到了这个阶段,你不生也不行,没有人可以帮你,只有靠你自己,用力。”

疲惫了,疼痛也麻木了,在经过几轮用力后,疼痛指数超过了百分之一千,潺潺的鲜血喷涌而出,默离全身作冷,终于没了气力,思绪不知飘向何处,耳畔是医生护士的咆哮“别睡别睡,用力,再用力,就快出来了,加油!”

可默离实在招架不住了,眼前一黑,陷入长时间的昏迷。

产房外,安爸爸,安家堂哥,胡珍妮,苏浩然都第一时间赶到,推进去已经三个小时了,为什么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又过了一会儿,主治医生出来了,满脸倦容,开口便是噩耗,“孕妇现在情况危急,你们谁是家属,到这儿来签个字,只能保住一个,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日更,撒花吧……爱你们~—————PS:保大人还是保小孩?(乃们觉得会怎样抉择?PS,大吼三声:狗血王道)

62 感动自责

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这一刻,所有人都缄默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保其中一个,就意味着杀死另一个。

谁也不敢回答,因为任何决定都注定残忍。

“医生,男孩儿女孩儿?”是婆婆的声音,突兀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大家的心被无形地抓捏着,不祥的预感笼上安爸爸的心头。

“男孩儿。”

医生的答案让婆婆眼前一亮,随即紧握保证书,坚决地委以重任,“保小孩。”

始料未及的错愕,安家堂哥更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医生,抡起拳头,恶狠狠地威胁道:“当然是保大人,要是我妹妹有事儿我就让你永远躺在医院里。”

婆婆此刻变身贵妇,厌烦地斜眼望向暴怒的男人,尖着嗓子冷嘲热讽,“亲家,管管你的侄子吧,你们安家人除了会打人还会干吗!”

安爸爸一心沉浸在女儿的生死存亡上,哪里理会她的叫戾,见状,堂哥蔑然地捏紧老巫婆的下巴。

“老太婆,上次弄个烟熏不过瘾,这次想来更刺激的是不是?”色厉内荏地眯起危险的眸子。

“你,你松手,我可是长辈,大庭广众你还敢揍我不成?”虽有怯意,但王菊花仗着自己衣冠楚楚,对一身罗汉打扮的安堂哥充满了鄙视和挑衅。

“你还真小瞧我了,”男人讥诮锋利地挑起嘴角,说话间拳头就已经揍了下去,龇牙咧嘴甩甩酸胀的手腕,语气正经到让人看不出一点捉弄人的意思,“不要再说话,不然我不长眼睛的拳头说不定又要伤及你这位‘高贵’的长辈了。”

“你们快一点儿,时间就是生命,病人没工夫跟你们在这儿瞎耽误。”医生皱起眉头,如此劲爆的打斗场面对他来讲早就习以为常,尽管人命关天但他必须分秒必争,不然两个都保不住,只得焦急地催促道。

苏浩然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辛,腿上像是绑了沙袋,沉重异常,他没有保住他的第一个儿子,现在连第二个儿子也要放弃,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然而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他的结发妻子,孩子丢了可以再怀,但人没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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