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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奸商误嫁-第79章

小说: 奸商误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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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再爱了,多么难过,终究是没有办法再爱了……

从来,从来,都是阴差阳错,她觉得自己心里撕扯得快要不能再说出话来,连呼吸都仿佛不能再呼吸。

她不知道怎么啜泣出了声。

苏言一直一言不发。

好像这样的心情维持了许久,好像难过一直在继续着,但她还是祈求出了声:“就一次,没有婚姻,最后一次,在一起,也是奢望?我保证,就这样任性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来打扰你。永远远离你的生活。”

那么骄傲的自己,从来觉得那么清高孤芳的自己,上了的那么多年的学,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经过了那么多事故所养成的气质,所带给她的矜持,在他的面前,永远不堪一击。

明明彼此相爱,为什么还不能在一起?

她还在问:“一次,一次之后,我永远不再想起你。好不好?……好不好?”

苏言的手在发抖。

脸色苍白得可怕。

但他说:“如果你真的要……”他顿了许久,“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有一种诡异的神色,仿佛是最妖冶的罂粟花,有一种致死般的孤勇,仿佛行刑前的如归。

扣上门,褪去衣裳。

他穿的是格子衬衣,很好褪,他有着优美匀称的躯体线条,浅淡的麦色皮肤,站着的时候,比她要高许多,但真的瘦了。此刻的他,比结婚时候他,要瘦了许多。整个人,就像抽掉了一圈,就像生过一场大病。

但不能不说,即使是消瘦之后的他,身材好的依然让人沦陷。

只是这一次之后,永远不再属于她。

从上到下地打量着他,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

似乎是在嘲讽自己。

和欣脸上的笑,让他几乎不敢直视。他说:“小欣,不要笑,不要这样笑。”

明明已经经过无数次,但他的生涩,让和欣觉得仿佛是错觉。

她的抚‘‘摸,明明是温柔的,吻,也明明是婉转的,但他就是生涩。

这样的他,仿佛是将自己当做了祭品,送给了她。

这样的苏言,明明一点都不像苏言。

以往两个人的亲密,都是他主动,他像一只猎豹一般,经历旺盛而予取予夺,总是让她体力不支。而现在的他,被动地接受,甚至每一次身体的触碰,都是一次酷刑。

但她仍旧不肯放过他,细致的吻慢慢下移。

他锋利又柔软的眉毛,他温柔而迷人的桃花眼,他如刀刻一般完美的脸颊,他的修长细滑的脖颈……

他的耳根,他的薄唇,他的胸前,他的小腹……

一一落下。

她撬开他微微抿着的唇,舌尖探了进去,柔软痴‘‘缠。

曾近的亲密都历历在目,清晰如昨,但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苏言怎么也不应该是这样紧张而僵硬,但他就是这样,被动地,甚至是像艰难忍受一样地,忍受着她的触‘‘碰和抚‘‘摸。

和欣有些挫败。她很想知道,床‘‘上的叶溪,或者说,在和叶溪亲密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样?

是不是也好像尸体一样,任由她摆弄?

难道,感情真的能够左右感觉?

还是苏言,原本就讨厌她?亲密只是为了弥补她的遗憾?

她不能再想,眼泪哗哗就往下流。

但她怎么也不能放过他,她要他睁着眼睛:“苏言,请你看看我。求求你,看看我……”

他本是偏着头,一直紧紧闭着的眼眸,听到了她的话。

微微道了声:“好。”

转过了头,挤出一个比哭还要让人涩然的笑,直视着和欣的眼。

和欣想问问他,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和……你和叶溪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还是你只和我,是这样?苏言,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的声音很哑,“我……”

他的犹豫,让她更是难过,“你和叶溪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

尾音,还没落下。苏言眼睛一暗,猛然推开了她,力气大的,让她一下子跌过去。但苏言根本无暇去拉她,只是蹭一下坐起来,连睡袍也没来得及披,几乎是全身赤‘‘裸,大力拉开门,飞一般向盥洗室跑过去。

她一惊,捞起睡袍,踩上拖鞋,连忙追过去。

但他眼疾手快,转身,就将盥洗室的门抵上,咔嚓一声,立刻又反锁了。

和欣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在外面拍打玻璃门:“苏言,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

她在外面,只是听见哗啦啦的水龙头声音,似乎是他在冲着什么,很快,花洒也被打开了,还有盥洗室的排风扇,还有吹风机,所有的嘈杂都飘了出来,她只是听见这些嘈杂,苏言在里面干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

也根本猜不出来,此刻的苏言,根本站都站不起来,只是扶着墙,慢慢滑下去,对着盥洗池,呕得昏天黑地。

第四十三章 新的转折(1)

她的心,这一刻,像被人蓦然攥紧。

她一点也不知道,苏言在里面到底怎么了。他只知道,他一下子将她推开,面色是厌恶的,那一刻的真实,让她没办法忽略掉。

她站在门口,呆滞了一会儿。

转身,去卧室,穿衣服。

她还是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以往两个人也不是没有做过,但这次……

是因为,她和纪熙已经发‘生‘过‘关‘系,才让他这样厌恶?

但他不也早和叶溪发生过,而且,或许比她和纪熙还要多,还要深‘‘刻。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厌恶?

和欣已经不能再多想,抹了抹两颊的眼泪,推开门,就走。

但她多么不甘心。

就这么犹豫间,盥洗室的门突然打开。

和欣陡然转过头,看见他苍白的一张面,仿佛已经和身后的白色瓷装融为一体。他此时已经穿上了浴巾,但整个人很颓唐,一手扶着盥洗室的磨砂玻璃门,另一只手扶着门框,好像不这样,就会虚脱过去一般。

和欣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她想知道苏言究竟怎么了。难道只是因为和她发生关系?还是因为其他?

苏言铁定不会告诉她,他只是勉强扯起一个笑容:“什么你都看到了。我很想给你和我一个完美的结尾,但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

这样真诚。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几个音:“你……怎么了?”

他摇头:“没事。”

她很焦急,但焦急显然没有什么作用,他什么也不会告诉她,只是缓慢地走出盥洗室,“我有点疲乏,想睡一会。如果你要走就走吧,别打扰我了。”

然后,她让开了位置,他微微点头,从她身边,走进了另一间卧室。

和欣一言不发,跟着进了刚才的卧室,一房间的狼藉,像在嘲笑她的无知和软弱。她对他的现在,一无所知,对他的难受,毫无办法。

她将衣服一件一件拾起来,然后挂好,然后到下床就睡。现在她宁愿当一只鸵鸟,什么都不要去想,只是不断自我催眠,苏言既然会帮她将和鹏辉救出来,那就说明心里还有她的,先前眼里的厌恶,只是错觉,只是错觉……但明明他是爱她的,没有理由爱不到一个结果,也没有理由若即若离啊……

和欣半夜醒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苏言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床边,他是面对着她的脑后的,双手搂在她的胸前,是以前最亲密的姿势。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熟悉的气息再三辨认,最后转过了头,借着微薄的月光,直视着他精致的五官,这才确定。他睡得悄无声息,却和她严丝合缝。

接下来的半个月,几乎是日日如此。

每晚上她睡着了,他悄无声息地从隔壁的客房过来,和她睡在一起。两个人什么亲密的举动都没有,但依旧是同床共枕的,就如同她们四年前的婚姻一样。

这期间,苏言去纽约了一次,回来给她带了一件漂亮的裙子,很时新的款式,大小也合身。正当她开心的时候,他却又从手包里取出一张机票,递过来,“下星期,就回国吧。纪熙还在你家里等着你呢。”

所有的期待和开心,戛然而止。

既然早晚要分离,又何必一响贪欢?

晚上睡觉,她将门从里面扣了,就是不想让他再来了。她也睡得很早,入梦也很迅速,但半夜醒来,苏言依旧躺在身边。

今晚加州的月光,很明亮。照耀下他的睡熟模样,像个婴儿一般的温柔无害。

和欣无声无息,爬了起来。

她不想惊扰他的好梦,即使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即使他从背后抱住她,但距离终究是遥远的。以前觉得咫尺天涯这个词太过矫情,但在异国他乡的红木城,她觉得这个词这样贴切。似乎有些人就是用来怀念的,有些爱情,只能用来祭奠。如果说,他和戚嫣的感情,多了一份乡里乡亲的熟稔,那么他和她的感情,就是一份义无反顾的赌博。

而她对他,是一厢情愿的猜测和揣摩。

然后是一种挫骨扬灰般的大彻大悟。

她摸着墙壁,壁橱,蹑手蹑脚地到了走廊里,站在精美的走廊窗户前,她思考再三,最终还是哗啦一下子拉开了窗帘,顿时,红木城如水的月光,流动了整整一走廊。

想起了以前学过的一首诗,王维所说的,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在大洋彼岸的这里,若不是因为苏言,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来,就像一个被文艺青年用烂了的句式:一个城市,只是因为一个人,而让人愿意去亲近。但也因为这个人,而让人觉得难以亲近。比起红木城清凉清亮的海风,雪白的格扇窗、乳黄色的露台,还有漂亮得如画一般的阔叶林,蓝天白云沙滩,她却更加想念绿江。

那里有高耸如云的摩天大厦,有车水马龙的街道,有闲闲散散在公园里遛弯的老头老太太,有大都市应该有的喧嚣吵闹,也有小城市独具特色的小胡同,卖字画的小摊小贩,有开迈巴赫凯迪拉克的富豪,也有骑自行车、电动车的平民百姓……最重要的,是有她的童年记忆,有她的青春记忆,也有和他最幸福的时光。

大概是因为现在两人诡异到冰点的关系,才让她觉得想念国内。

而刚好,他不就已经给她买好了机票。

真是体贴。

沿着走廊下去,居然还有一个露天阳台,还有椰木的摇椅,她坐上去,海风哗哗吹过来,将人的呼吸和温暖全部带走,连带着她的睡袍都飞了起来。聊赖之中,她看见了散落在桌上的烟,DAVIDOFFMAGNUM,大卫杜夫的宽版。

她最终还是取了一根,点上。

落落清辉,她指尖的一缕青烟,很耀眼。

以前是不抽烟的,就是和鹏辉庭审的那段时间开始,她接触了人生的第一根,但是没有烟瘾的,但自从和他离婚之后,烟瘾就一发不可收拾。心烦的时候,这是一个解救的好方法。直到认识了纪熙,她的烟瘾才缓解,和纪熙结婚之后,也没怎么抽过了。

但此刻,她还是抑制不住。

第四十三章 新的转折(2)

她点了一根烟。

坐在摇椅上,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抬头,就看见了苏言那双蹙着的桃花眼。他这次并没有上次,也就是在绿江他们闹离婚那次一样妥协,他的声音平静,但笃定:“烟这个东西,女人最好不要碰。”

和欣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就一个大力,将烟从她的指尖抽离。

然后手一松,猎猎的海风就将那一只烟带走了。

和欣下意识地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见那支飘远的烟蒂中,有什么粉末状的东西在散开。

并不是烟里应该有的物质,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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