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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奸商误嫁-第124章

小说: 奸商误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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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两指捻着,三指放开,那个链子就落了下来,下方缀着的一枚吊坠,在雨雾中发着微弱的光芒,还滴着水。

“王子?”他抑制住胸口翻涌而上的窒碍,“王子会将和灰姑娘跳舞的水晶鞋藏了那么久,都不敢拿出来?我不是王子,从一开始,我就不是。”

“……”

戚嫣偏过头,什么都没说。

纪熙也突然脱了力,放开她,踉跄退后两步,眩晕间,眼前发黑,他一下撑住了车顶,这才没让自己后倒过去。

“我知道了。”

用力拉开车门——

戚嫣终于开了口,“纪熙,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做给我看。”

他的手一顿。

她说,“我的教学申请已经获批,我将在普林斯顿客座一年。你若能等,就把小妹接回去照顾,毕竟是你的孩子。还有我的母亲,我也许照顾不到,你若是愿意,请帮我尽心。”

他说:“好。”

“若你能做到,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纪熙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喃喃,“你说的是……结婚?”

她颔首,“结婚。”

半响,他面色稍霁:“说到做到。”

【结局】 终生最爱(上)

有多久没有再见你,我想你想得发了疯,着了魔,不再像我自己。

多么想见你。

是谁说过,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我不是宿命论者,我不信命,但我信你。我相信你。一千两百个日日夜夜,那是我记忆里最难熬的岁月,如果没有知觉,我不怕,如果没有生命,我也不怕。但漫长黑夜里,惨白日光中,持续不断的化疗、透析、穿刺、mri、pet,还有大洋彼岸空气中,肆意弥漫的黏腻和湿润,都让人觉得无力。思念过一秒,心碎过一秒,我不愿给你希望,因为希望比失望更可怕,那是临渊崩溃的前夕,所以,我愿意自己,一个人走。

坚不可摧的时间,痛不欲生的割舍,百口莫辩的委屈,还有恨不得飞檐走壁去找你的坚定。但那时候,再见是一个该死的念头,不能让它萌芽,不能让它生长,不能让它再折磨我残存的理智。

想我一世,运筹帷幄,机关算尽,却捱不过自己的心意。

如果,挺过来的下一站,就是幸福。

多么庆幸,这一生,你还是我,终生最爱。

——苏言日记

四年后。绿江女子第二监狱。

咔地一声,牢房的锁子被打开。

和欣本是弓着身子,在收拾衣服,听到声响,抬起头来,转身,就看见陶警官正走进来。

她顿了顿,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陶姐。”

“嗯。”陶警官是一个瘦高瘦高的中年女人,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的,平日里都是一身绀青警服罩身,严肃的表情百年不变,更是显得硬气。

今天她出乎意料地笑了笑,那坚挺的五官也显出些柔和来,“3780号,和欣?收拾好东西了吗?去李管教办公室,有话要谈。”

她点头。“差不多了。”

于是跟着陶警官往外走,没走几步,陶警官却突然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她。

和欣愣了愣,低头瞧了瞧自己。

陶警官说:“一会儿就出去了。最后的谈话,不需要再穿这身衣服了。”

和欣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一身靛青与白色相间的条纹监狱服,但她只是笑了笑,“穿着就穿着吧。反正是要出去的,衣服不代表什么。”

于是跟着陶警官。去了李管教的办公室。

李管教是一个老头。平时主要负责思想政治工作。这天她出狱,也许李管教还要再给她上最后一课。

推门进去,打了招呼,“李管教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敛眉凝神,等着对方的说教。

但李管教只是瞧了瞧她,笑了笑:“今天我不给你做思想动员。你都要出去了,我还给你说那些干什么?”

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来,掷过来,和欣接过,一看,是一本日记。

她低下头,手就有些颤抖。只是翻了一页,就不敢再翻下去,整个人僵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那是纪熙在苏言的葬礼上给她的那一本,那上面每一页都是他的气息。都是他的字迹,多少个日日夜夜,记录着他曾经的无助和心酸,还有他的成功和城府。入狱前,她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入狱后,她随身携带,如影随形。看得太多,她几乎能将前面的话倒背如流了。

李管教说:“这是你进来的时候,我没收的。知道对你意义非凡,所以,我也很妥善保存着,一直就放在柜子里,也没有看。今天你要走了,就将这个还给你。”

她说:“谢谢。”

一低头,就又是一瞬间的哽咽。

其实她出狱不出狱都没有关系的,因为再怎样,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个人,早已走了,她将他丢了。丢在时间的荒野里,丢在岁月的无涯中,她再也找不回来了。

李管教的话,格外意味深长:“出去之后,好好过。别那么消极了。人活着不是为了找寄托,而是为了自己。”

她点头:“我知道。”

她都知道。

返身回去,换了衣服,从空旷的大操场中走出来,栏杆之内围城的牢房中,还有一双双不明情绪的眼睛,看着她。

她穿过那些眼神,一步一步,走的缓慢。

然后“滋——”地一声,震耳欲聋,铁网高墙发出机械的声响,她直立着,回望了最后一眼。

四年的铁窗岁月,结束了。

门陡然打开,她跨步走出去。

外面的天气并不稳定,阴阴晴晴,没有蓝天,也没有乌云。一如绿江这四年的每一天,没什么不同,除了阴翳,就是阴翳。春的脚步匆匆,甚至还没有到来,就已经走了,夏至未至,放眼望去,野草丛生,尽是荒芜。

她站在监狱门口,有些迷茫。

纪熙并不知道她出狱的消息,没有人知道她出狱的消息,所以,只有她一个人。

她一直走,一直等,终于有车开了进来,是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越野车,车身很高,可以看出来,开车的人身份定然是不一般。对方不一定会答应她,但她已经坐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了,天马上要黑透,头顶上的云越来越黑,也许还会下雨。她必须要回市内。

于是敲了敲车窗玻璃:“师傅,不好意思。能不能送我一程,载我回市内?”

没有人回应。

她想这时候到监狱门口,不是接人,就应该是看望人的,但今天并不是探视日,出狱的也只有她一个。这辆车来的,着实奇怪。

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

她着急,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应该是一个年轻男子,侧脸轮廓有些熟悉,但车窗玻璃是鸦青色的,天色又黯,她看不清。只好继续央求,“师傅——麻烦您送我一程——”

车窗突然就被打开。

“行啊!去哪儿?”

和欣一愣。

纪熙笑嘻嘻地俯身,将车门从里面打开,对她招手,“愣什么愣啊!快上来!怎么着?人变帅了就认不出了?还是车变高级了。就不敢上来了?”

纪熙确实还是那么玉树临风,笑容慵懒闲散,浅豆绿色的休闲西装外套,鲜绿与苍青色相间的格子领带,里面是水色的薄衬衫,好在是很简约的款,整个人十分利落,又清爽无比。他斜斜倚在对面的车窗上,修长的手指无规律地轻轻点着车窗边沿,似是云淡风轻。眉目还是掩不住笑意。俊朗的面部轮廓也是柔和了起来:“喂!真的假的?不认识我了?”

她瞠目结舌:“你……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我今天……出狱?”

他拍了拍副驾驶位的座椅:“你上来!我告诉你!”

和欣拉开车门,就坐上了副驾驶。

还没注意,突然一张魔抓就伸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她一惊。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了夏伊诺大大的笑脸,还有温柏之腼腆的笑容,还有戚嫣温柔的笑意。

“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今天出狱?”纪熙笑着指了指温柏之,“这是我们在司法部门的内线。你的情况,他可是了如指掌,实时播报,及时更新。还有——”纪熙右手一滩,指了指戚嫣。“喏。这是我爱人,以后你可以叫她,纪太太。”

戚嫣笑嘻嘻地伸过手来:“小欣,好久不见。以后我们可是亲上加亲了。”

她踟蹰了一下,什么亲上加亲?

不过还是很高兴。大力就去拍纪熙的肩膀,“小样!居然这么快就找了新欢!”

纪熙说:“对啊!”

“什么时候的事儿?”

戚嫣脸有些红,纪熙瞧她一眼,桃花眼里尽是笑意,转头对和欣说:“小嫣去了美国客座一年,回来之后我们就把证儿扯了。应该是两年半前吧,现在,我们打算要第二胎。国内不让做b超,已经在美国看过了,是个小子。”

和欣说:“一龙一凤,真叫人羡慕。”

“那可不?纪小姑娘就很漂亮,以后的纪小先生铁定更帅,就跟我一样帅。”

“纪小姑娘?”

“就是苏小妹,我们俩成了之后,就给小姑娘去派出所改名了。我的姑娘当然跟我姓,叫纪晨曦。好听吧?”见和欣点头,他洋洋得意,“我起的。”

和欣笑:“不错。”

看着窗外的夜色,她若有所思,“你们都幸福了,真好。”

正恍然,就听温柏之道:“别在这里墨迹了。天黑郊外可不好走。”

“好嘞。”纪熙下车,将和欣放在外面的小包拎进了后厢,这才坐上车,笑眯眯对和欣说,“什么叫我们都幸福了?你不幸福?”

和欣低首敛眉,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没说话。

窗外是呼啸而过的路景,上了外环,看着外环路旁初上的华灯,还有遥遥直入苍穹高层中的万家灯火,夏天的夜色,竟然如冬天一样有着薄薄的雾气,朦朦胧胧的,如同泼散开的泡沫,洗刷着、侵蚀着、弥漫着她的伤口。

所有人,所有事,都很美好,除了她。

很快到了和风小镇,门口的小特列维喷泉,还在流动着冰冷的水,波光粼粼,却是显得更加荒凉寂寞。她望着没有变化的那栋别墅,很久没有袭来的孤单和落寞,一下子就从胸腔涌上了鼻腔,涌上了眼眶。

还是萋萋芳草,上面还留着夜色中露水,在月色和华灯中闪烁着晶莹,还是大理石的墙面,那一圈一圈的暗黄污渍,诉说着,她已经告别了四年,她距离他的离开,已经有了四年。

现在只有这里可以收留她,只有这么一栋没有生气的房子。

她想找钥匙,将包翻了个底朝天,里面有零钱,一角、五角、一元、二十元,还有证件,身份证、特殊人群证明、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证明、照片,笔记本……她伸手一样一样地翻着,但没有,她最后将整个包都倾倒出来,所有的东西,撒了一地,还是没有。

她根本就没有钥匙。

这才想起了什么。

一步一步走上前,按下了指纹。

滴地一声。

打破了静谧。

里面的光线一下亮了起来,她却却步了,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她的手不住地颤抖,整个人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身后的人说了什么,她一概听不见。她只是害怕,她发了疯,这个空旷的房子,这个他曾离开的房子,她不敢进去。

她害怕,她害怕去面对。

曾有过的一切,都在这扇门的背后,都在这个别墅之内。

她已经泪流满面,捂着脸颊,疯了一般,嘤嘤哭泣起来,她整个脸都发烫,她歇斯底里地呢喃。

“苏言,我回来了。我回家了。我为你报了仇,我坐了牢,我终于回家了……我回家了,可你不在了……苏言……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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