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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情陷碧海黄沙-第6章

小说: 情陷碧海黄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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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罗呵呵呵地笑起来:“上帝说,我必得佳人美眷”,完了睨我一眼。

☆、6 海港白帆

阳光洒在碧波荡漾的海面上,白色的海鸟自由自在地在天空翱翔,我靠在栏杆上,欣赏着面前的壮丽美景,觉得恍然如梦。

“桑妮。”

听到呼唤,我的身体不由一抖。这两天夜夜恶梦,白日里时常会神经质地过度紧张。

佩罗走近,关切地注视着我,问道:“怎么,还是害怕吗?”

我摇头,问他道:“多克怎么样?”

多克,船长的儿子,高个子的小家伙。上船时他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前天晚上又和我一起对付另一群海盗里的一个厉害人物。

佩罗说:“好多了,他今天就会回海岛养伤。嗯,他刚才还问起了你。”

“噢,我去看看他好吗?”我问。

佩罗点点头。

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我和他们所有人的关系都是如此。

充满消毒剂气味的舱房里,多克安静地躺在床上,头上没有缠包头巾却裹上了纱布,他看到我,露出一个傻傻的微笑。

这才象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凶狠而强悍的海盗头目。

“朋友。” 多克对我说,郑重地将手放在胸口。

“朋友。”我也将手郑重地放在胸口。

我真是心太软。自己现在还被困在船上,倒有心思和人家结交起来。

“朋友。” 佩罗也凑起了热闹,单手按胸,扬着眉毛看我。

我假装没听见,只管对多克说话。

多克乐得大笑,却牵动了伤口,火速转为一脸苦相。

走到舱外,佩罗一把揪住我,将我抵到墙上,冒充恶狠狠的样子对我道:“我几番救你,还不肯原谅我吗?和这个小屁孩倒称兄道弟起来,他叫我叔叔,你也叫吧。”

低着脑袋,我小声说:“我想回家。”

佩罗哑然失笑:“你倒会见风使舵,拍马溜须。因为多克,船长已经联系好渔船来接你,你今天就能走了。”

与海盗儿子结交,好处果然是立杆见影。

时间飞逝而过,日升日落又是一天。

佩罗没有与我告别,其实自从那天一起见过多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他走了,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

一个行踪不定的神秘男子,他如风一般将我携入一个陌生的世界,又如云一般不留痕迹地独自飘去。

当巨大的红日半坠入海面时,在船头前方,出现了我朝思暮想的城市。

阿尤恩沐浴在夕阳之下,如同神话里的圣殿,反射出层层金色的光芒。

一叶叶白帆在水面上自在地来去,一面面西班牙国旗飘拂在空中,我听到了人们嬉笑的声音,还有那一阵阵轻快的吉他声。

我立在船头,象一个久别故土的旅人,热泪盈眶。

阿尤恩,我终于回来了。

“桑妮!桑妮!”

一个熟悉的声音疯狂地大喊,我循声看去,一叶白帆破浪而来,帆下那人挥动着红色的马球帽,身上的花衬衫被风吹得高高鼓起。

“兰斯。”来不及擦眼泪,我取下肩上的披巾,笑着对他挥舞。

空中立刻多了一道漂亮的彩带,白帆的速度更加快了,兰斯那俊美的容颜清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放大,放大。

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被兰斯从大个的渔船上拖到了小巧的游艇上。

人还未站稳,兰斯已经狠狠抱住了我:“桑妮,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还活着。”然后动情地给了我一个亲昵的吻颊礼,就象最要好最亲密的朋友那样。我也激动得不行,想也没想就回吻了他。

激动过去,兰斯双手握着我的肩,大声咆哮道:“桑妮!你想死吗?你想死就死个明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懂不懂?你害死我了!害死我了!你这个蠢货!你莫名其妙地失踪,公司里流言蜚语满天飞,说我对你这个那个,你就出走了,还有人说你自杀了,连我哥哥都来了电话问这事。为了你,我被迫从医院里搬出来,本来想找机会调回西班牙的事儿都吹了。警察局,甚至军队里,都有人来找我麻烦,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啊!说话,你这个蠢货!”

'文、'狼来了,小霸王回来了。我深吸一口气,耷拉着脑袋装可怜:“我被绑架了。”

'人、'“什么?!” 兰斯不可置信地叫道。

'书、'我把佩罗的故事原封不动地转述了一遍给兰斯听。

'屋、'不知道是佩罗的原创力太强大,还是我的表演力太强大,兰斯那如同阳光下的爱琴海一般的碧蓝眼睛缓缓流转,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润泽。

“哦,你受苦了,桑妮,可怜的桑妮!我可怜的桑妮!”他说着又一把抱住了我。

这次我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感动,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自己给自己做了个鬼脸。

“桑妮,是我错怪了你,真抱歉。这样吧,我晚上弄鱼给你吃。” 兰斯的赔礼道歉轻描淡写地结束,而后随手指了指船尾他的战利品。

我摇摇头:“不必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现在这样子是一定要回家的。”

“没关系,去你那里也一样。” 兰斯说,“我上门服务,让你好好享受一下我的手艺。”

我无语。

“不高兴吗?” 兰斯眉毛一竖,“还是不欢迎?”

我假笑:“没有,很高兴,很欢迎。”

我穿着对襟的连衣裙,及肩的头发随意地盘在脑后,一脸愁苦地坐在自己的桌子旁,看着入侵者在我的地盘上肆意烧杀。

兰斯系着我的围裙,头上顶着一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白色厨师帽,正在我唯一的电炉灶上用铁板烧烤鱼块。

烟雾滚滚,油花飞溅,香味飘散。

这要花多少时间来收拾啊!我愁也愁死了。

“哦,我把你冰箱里的东西扔了,有两颗生菜烂得臭死人。” 兰斯说。

“哦,谢谢。” 我垮下脸。

生菜,那两颗水晶菜,我叹了口气。一切都缘于它们,可我终究也没吃上一口。

“我们要去一下警察局,还有军部,他们天天打电话问情况,真是厌烦。” 兰斯说。

“哦,好的。”我答应下来,声音是有气无力。

“来了!来了!” 兰斯高声唱道,手上托着我最大的盘子,上面高高地堆着所有的鱼块。

天!这么多,这要吃到猴年马月?

难怪兰斯的工作计划书总是漏洞百出,害得我一遍遍地打字。

“味道如何?” 兰斯对我露出魅惑的笑容。

“很好,谢谢。”我肯定地点头。

味道真是出乎我意外的好,看来我可以把剩下的鱼块冷冻起来,然后慢慢吃。吃的时候该怎样再加工一下呢?

正思考着这个问题,兰斯说:“多吃点,不要担心你的冰箱,吃剩下的我会处理的,统统带走。”

噗,我一口鱼差点喷出来,我可真会自作多情。

警察局里。

接待我们的警察是一个当地人,四十岁左右,沉默寡言。我把佩罗的故事原封不动地转述了一遍,兰斯陪在旁边补充着他想象出来的细节。描述完毕,警察让我签字,就这么结束了。

“能抓住那些强盗吗?” 兰斯问。

“我不知道,我们会尽力的。” 警察谦卑地说。

“这算什么?我要找你的上司!” 兰斯眉毛一竖,音量提高了一倍。我拉着他的胳膊赶紧对警察说:“对不起,谢谢,再见!”

走出警察局,兰斯义愤填膺地说:“这些摩尔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养着他们。”

我没有作声,兰斯又说:“他们现在居然口口声声要闹独立,你知道吗,你失踪的时候,有个军团士兵被打死了,就在阿尤恩。简直是无法无天!”

军部。

军部的管理严格多了,兰斯被挡在了问询室的外面,我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一间摆着一张桌子和四个椅子的小房间里,感到有些压抑和不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矮小的士兵,手臂里夹着一个大大的文件夹。

“嘿!原来是你!”他惊喜地看着我说,娃娃脸上满是兴奋。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呀。

“两颗生菜,乔依中尉。”他兴致勃勃地提醒我。

“噢”,我微笑地点点头,可是还是不知道他是谁。

“安冬尼,上士。”他指指自己的肩章,伸出手来。

“你好,我是桑妮。”我和他握了握手,坐了下来。

“我知道,我见过你两次了。” 安冬尼说,“一次是乔依中尉把干净的生菜换给了你,还有一次是你把我们拦在路上感谢乔依中尉。我们后来都议论你呢。”

“什么?”我的脸立刻发热,“你们议论我什么?”

安冬尼看了我两眼,目光闪了闪说:“也没什么,别介意。现在谈正事吧。”

我与安冬尼第二次握手正准备离开,走廊上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个年青的军官向我们走来。

“乔依中尉。” 安冬尼举手敬礼。

乔依看到来人是我时有片刻的愣怔,随后马上微笑起来。

“你好,桑妮小姐。” 他礼貌地伸出手来和我握手,接着问道:“现在一切都好吗?”

我点点头。

寒暄之后,乔依从安冬尼手里接过文件夹,略翻了翻,抬头看着我说:“桑妮小姐,有些细节还想再问问你,方便留下来再谈谈吗?”

我的心里一紧,我的谎言已经说了四遍,连自己都感觉说得越发顺口,可眼前这位中尉先生似乎并不相信我。

我企图从他的眼睛里查获些什么,可那浅棕色眼睛温润而沉静,没有丝毫波澜。

小小的问询室里,乔依没有象安冬尼那样坐在我的侧面,而是坐在我的对面,就象是一场正式的审问。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蹦嗒蹦嗒”越来越快。

“别紧张,慢慢想。” 乔依和颜悦色地对我说。

我呼吸困难,耳鸣,头晕,这就是撒谎失效后的并发症。

动机,这是乔依问话里的关键问题,可我却无从回答。

该死的佩罗!难道我是人见人爱的超级美女吗,随便走在路上就会被人绑架。

茫茫大漠、铁箍般的手、无助、烈日、恐惧、饥饿、生死挣扎、飞扬的马蹄、海浪、渔火、枪声、刀光剑影、鲜血、断肢、尸体、支离破碎的尸体……

我开始呕吐,张着嘴巴吃力地抵御反胃的感觉,鼻头一酸,委屈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一块男式手帕递到我的面前,洁白的底子,装饰着浅咖啡色的方框。我接下来,正好接住自己的鼻涕。

真是糟糕透顶!不过乔依似乎离开了。

我刚清理好自己,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乔依端着一杯水走到我的面前:“来,喝点水休息一下。”

我一边喝水一边看他,鼻子还一吸一吸的。

乔依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的眼睛依然温润而沉静,目光柔和地安慰着我。

☆、7 闲情逸致

沙漠里降点小雨是效果显著的,虽然我心里想的与乔依心里猜的应该是两码事,但因为我哭了一场,乔依放过了我。他安慰我说,先把这事放一放吧,以后如果想到什么,随时可以来军部找安冬尼或者直接找他汇报情况。

我哭后失魂落魄的鬼样子大大地惊吓了兰斯,兰斯难得善解人意地大手一挥道:“回去休息吧。”

“那我的假呢?”我还惦记着自己节约下来的休假,犹犹豫豫而可怜巴巴地望着兰斯。

兰斯怒道:“你这样子上班,想要我们给你擦屁股吗?”

我触动心绪,眼泪叭答叭答地往下落,这在大街上可够丢人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本地人,西籍人,纷纷朝我们看来。他们以为是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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